“隔壁屋子有水,还请苏大人随卑职前去清洗。”

“无……无妨,袖子一遮就看不见了,我回去再洗。”苏晏隐约嗅到不祥的气息,脚下向牢门挪动。

“苏大人不必客气,既然来到锦衣卫诏狱,总该让卑职尽一尽地主之谊。”沈柒不由分说搭上苏晏的肩头,血手印染在秋香色常服上,分外刺眼。他不怀好意地啧了一声,“卑职毛手毛脚,竟把大人外衣也弄脏了,那就顺便也更个衣吧。”

苏晏踩到刺猬似的跳起来,往牢门外跑。

沈柒单手扣住他腰身,毫不费力地拽到几丈外的一间密室,反手关上门。

短短数秒,苏晏已经深刻感受到彼此体能和武力上的天壤之别,心道这下要完!

自打他来到这个朝代,得够不够清楚,啊?!”

“真是匹烈马!”沈柒伸手在他臀侧的环跳穴一捏。苏晏半条腿发麻,险些栽倒,沈柒趁机箍住他的腰身往上抬起,下半身整个儿挤进他双腿间。

苏晏气得发昏,撕掉风度爆粗口,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沈柒只是狞笑:“没想到你一介书生,嘴还挺脏,我给你洗洗?”

他像野兽似的叼住那张操爹骂娘的嘴,舌头伸进去翻搅。

一只手撩起苏晏的深衣下摆,掖进腰带里,而后直接扯掉裤头,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但见肤色皎洁如瓷,被壁上油灯照着,几乎泛起珍珠色微光。

他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苏晏的大腿,“苏大人想必从小养尊处优,倒比寻常小娘子还白嫩。”

又沿着腿侧摸向臀部,大力揉捏:“此处也彻底痊愈了,一点疤没留下。苏大人觉得这是伤药的功劳,还是卑职的功劳?”

“――沈柒!”苏晏厉声叫。

“唤我七郎。”沈柒哑声说着,兜住他胯下饱满的双丸,轻揉慢抚。

蛰伏的阳物形状端整,外皮干干净净,尤带几分少年人的鲜嫩。沈柒一并把玩着,五指圈住玉茎,前后套弄,又用指尖轻轻划蹭光滑的冠头与浅沟,动作由生涩到娴熟,很快上了手。

苏晏头昏脑涨,眉心刺痛,肺叶几乎要灼烧起来,身体却忠实地给出了生理反应,让他第一次痛恨起男人为什么是下半身动物,给点刺激就举械投降。

沈柒察觉到手中阳物逐渐充盈膨胀,比意料中的还要大一些儿。他低头端详,见麈柄似的秀直,颜色介于绯与粉之间,很是标致,不由扬起嘴角,附耳道:“这便是了。都说是一等一的快活事,何必弄得要死要活,两下难堪。”

苏晏又要骂。沈柒捏着铃口,有如掐住蛇的七寸,把骂声全给掐了回去。

他似乎玩上了瘾,手上花样百出,指间硬茧不时刮擦敏感的嫩肉,惹得苏晏一阵阵瑟缩,更是语不成声。如此玩弄了一刻钟,才加快套弄速度。不多时,就等来少年浑身颤抖、呜咽出声的时刻,在他手上一泄如注。

抬手看满指白浊,沈柒饶有兴味地嗅了嗅,一舔指尖。

苏晏从白光绚目的高潮中跌落下来,眼神放空,有些木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柒觉得这副样子可爱至极,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眉目脸颊,边用湿漉漉的手指探他后庭,指尖陷入一处柔软温热的**。

周围肌肉紧缩着,宛如蓬门紧闭的桃源,极力防御外侵,却又分明无力抵抗,即将被刀枪剑戟野蛮占领,只能在不甘、悲愤与绝望中沦陷。

这种征服般的快感,令杀人无算的锦衣卫彻底兴奋。

他又挤进一根手指,随后舌尖尝到了腥咸的热意。

不是血味儿……是眼泪。

仿佛一滴滚油溅在心头肉,错愕过后,灼痛姗姗来迟。沈柒停了手,向后退开一点,看苏晏的脸。

少年士子眼眶赤红,强忍耻辱的泪水,仍有一滴抑制不住落在唇边,颤声道:“非得这样报答吗?我拿命还你,你直接给我一刀,好不好?”

这声“好不好”,问得沈柒心痛手软,把平日里剥人背皮的酷戾不知丢去了哪里。

他僵立片刻,叹口气,缓缓收回手,在苏晏的衣摆上揩拭干净。

“罢了。”千户意兴阑珊地说。

他抽身后退,让苏晏从石壁落到实地。

苏晏双腿血气不通,酸麻夹着刺痛,站立不稳,向前扑去。

沈柒揽住他的腰身,在颈窝咬了一口,“你自己投怀送抱,怨不得我。”

他抓住苏晏的手,按在自己腿间,那里早已血脉贲张。他褪下半截裤头,坚挺阳物便迫不及待地跳出,粗大如杵,只手几不能环握,茎身上青筋纠结,怒龙一般,铃口吐着透明的涎液。

苏晏刚半真半假地掉了两滴泪,以为终于逃过一劫,不料峰回路转见长亭,且第一眼见了竟有些羡慕――这得有十八厘米以上了吧?搁现代也是个难得的尺寸。第二秒才反应过来:我羡慕个屁啊,又不能长在自己身上,反倒要防着别插在自己身上――这都他妈什么破事儿!

“帮我弄出来。”沈柒将阳物往他手心里挺送。

苏晏恼火地抽手。

沈柒沉下脸,再次威胁:“你若不肯用手,就用后面。”说着又来摸他后庭。

苏晏没奈何,只得握住,心底默念口诀“柚木提娜天海翼,樱井莉亚波多野结衣”,用上辈子苦练多年的手技,给同性打了个漫长的飞机。

最终沈柒喘着气泄在他手上,连接四五波白浊,一多半都射在了他腰间和衣袍。

高潮时沈柒倾身紧抱苏晏,颤抖过后,不住亲吻他泛红的耳垂。

这个拥抱似有求和解之意。苏晏之前踹也踹了,骂也骂了,眼下手酸脚软、口干舌燥,没有力气再与蛮狠不讲理的锦衣卫计较,只得囫囵拍了下后背,推开对方。

他的深衣已是一片狼藉,只好脱掉扔在墙角,穿着中单,系上裤子,洗手后走到桌边找水喝。

沈柒整理完衣裤,净过手,把先前烧好冷却的凉茶给他倒了一杯。

苏晏咕嘟咕嘟灌完,又一气喝了两杯,这才深深吐了口恶气,胸口憋闷感稍减。

沈柒伸手,用指腹揉他湿润殷红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

“痛。”苏晏轻触唇上破口。

几处丁点破口,还没有黄米大,倒叫擅施酷刑的锦衣卫千户心疼起来,舌尖轻舔。

苏晏实在是拿这个打不过骂不动的特务头子没辙了,揉着太阳穴道:“你就不怕我回头找太子爷告一状。逼奸命官,够判你个斩立决的。”

沈柒低声笑:“这不是还没奸成么。再说,我不要脸,难道你一介清流,也不要脸?还是和光同尘的好。”

“‘和光同尘’是这么用的?”苏晏头疼,“你到底想怎样!”

沈柒与他贴近了坐,“想当你的相好。”

“行,麻烦先去泰国变个性。”

“……卑职愚钝,只听懂个‘行’字。”

苏晏扑桌,唉声叹气:“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不就是懒懒散散没啥进取心,老天爷至于这么惩罚我?”

沈柒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失笑:“那你这辈子可要好好钻营,青云直上,才能取得老天爷的宽恕。”

苏晏瞪他:“我若青云直上,第一件事便是宰了你!”

沈柒大笑,扼住他的后颈又是一阵深吻,“那我必在死前个够本,你等着吧。”

苏晏换上一件雪青色新衣,蔫了吧唧地走出锦衣卫诏狱。

食水衣物留了下来,至于卓祭酒被折磨成什么样,他一个过江的泥菩萨也管不了这许多。

沈柒看他的份上,倒是没再动用大刑,不过心里也清楚,卓岐必死无疑,即便于涌良心发现,在堂审时翻供也无济于事。锦衣卫指挥使冯去恶决意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杀不成的。

――现在他只希望,廷杖那事冯去恶是得人授意,顺水推舟,而今时过境迁也便罢了,并不是非杀苏晏不可。否则……

否则又如何?他不过一个小小千户,生死全在上司的手掌翻覆之间,难道还能为了个几面之缘的少年,连身家性命也拼却不要?

沈柒紧握绣春刀的刀柄,金属花钉硌着他千锤百炼的手,掌心隐隐作痛。

若真有那一日,自己会拼却性命不要,也要保护苏晏周全么?他有些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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