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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也在暗自祈祷王爷没事。

“王妃这次来是?”雪雁问道。

季清妤被雪雁搅得差点忘了正事,“绮舞楼里新来了批姑娘,是从受灾的蕲州骗过来的?”

“是新来了批姑娘”,雪雁犹豫道:“但被骗过来?奴婢觉得她们不像是被骗过来的。”

“什么意思?”季清妤不解,最开始是梅花告诉他们,绮舞楼有被骗过来卖身的灾区女子,雪雁却说不是。

季清妤心里还是偏向雪雁。

“不若这样,奴婢将她们带过来,王妃一看便知”,雪雁提议道。

也是个好法子。

她们来得很快,季清妤细数了下有七个人。

雪雁重新沏茶给季清妤斟上,“妹妹们,给季公子介绍一下自己。”

七位美人环肥燕瘦,虽不说倾国倾城却也是清丽可人。

从左到右依次排开,姑娘们逐个回道:“奴家冬花”

“奴家秋花”

“奴家夏花”

“奴家春花”

到此为止,季清妤除了觉得她们的名字俗气些,还没觉出有什么问题。

姑娘们继续回道:“奴家菊花”

“奴家竹花”

“奴家兰花”

“梅花呢?”季清妤脱口问道。

七个姑娘异口同声:“没了”。

季清妤:“……”真有意思。

她算是明白了,她们这是梅兰竹菊,春夏秋冬。梅花说不准还是老大,合着她们是一家子被骗?

季清妤正襟危坐,目光挑剔:“你们瘦巴巴的,瞧着跟难民似的,不好,本公子喜欢丰腴点的。”

年纪小的冬花瘪嘴:“我们刚从蕲州过来,饱饭吃了没几顿,瘦也不能怨我们。”

季清妤听闻立马用扇子挡住口鼻,“蕲州不是闹水灾了吗?瘦就算了,别有什么水疫传给本公子。”

“只是蕲州赈灾粮没有发,被饿的”,朴实的兰花解释道:“那边没有水疫的。”

季清妤还是不满意,挑三拣四道:“你们是好人家姑娘吗?本公子虽然有钱但也不是谁都能花的。”

早就看刻薄的季清妤不顺眼的竹花回怼道:“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

季清妤“啪叽”往桌子上放了一百两黄金。

竹花的声音戛然而止,“有的对,季公子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干干净净的,只要给口饭吃,我们会把公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季清妤还想问什么,被机灵的冬花制止住了,“公子别问了,让我们姐妹几个服侍您一番就知晓了。”

七个姑娘团团将季清妤围住,雪雁趁机溜走了,她家主子那么睿智,绮舞楼茶水里的小玩意儿应该不会让他中招吧?

雪雁不确定到。

齐昀那边见季清妤被带走很着急,想要直接把季清妤带回去。

乔云洲反而劝道:“王妃把花魁带走正好给了我们时间,王爷,咱们趁这个机会好好查查绮舞楼。”

“但季清妤”,齐昀欲言又止。

乔云洲不懂齐昀担心什么,“王爷,王爷视你如命京城谁人不知,王妃不会做出逾距之事的。”

齐昀想想也觉得甚是,季清妤近来虽然变化很大,但看她上次尽心伺候汤药,心里应当是有轻重的,遂放下了心。

“本王管她作甚,她自己有手有脚自然是想干什么干什么”,齐昀满不在乎道。

乔云洲不同他争执,悄然开了门四下无人,唤道:“王爷,外面没人看守,我们去转转。”

齐昀点头,跟着乔云洲下了楼。

绮舞楼布局玄妙,通常以为走到尽头又出现新的路口,走廊四通八达,齐昀和乔云洲走了一会儿,发现又绕回了原地。

乔云洲被路绕得恼怒,插着腰喘气:“王爷,你也不认得路吗?”

“王妃也不认得,幸亏你们夫妻二人身世显贵有奴仆侍奉,否则到田间耕种,转个田头人就没了”,乔云洲感叹道。

齐昀反唇相讥:“听说乔公子游历大江南北,怎么也被区区绮舞楼给困住?”

“这……”乔云洲正欲辩解,被齐昀打断。

齐昀眸光一冷:“噤声!”

离他们二人不远处的房间,依稀能够听见交谈之声。

齐昀耳力不错,那边好似朝廷官员商讨什么大事。

能有什么要事能在秦楼楚馆商谈?齐昀冷笑,除非是狼狈为奸,贪污纳垢恶事。

齐昀轻步上前,抠开窗户糊纸,里面有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体态富硕,八字胡,左拥右抱看起来十分滑稽。

嗓子也像含着棉花,说话吐字叫人格外难受,“老大哥,小弟近日听闻大哥要升官?小弟先道声恭喜了。”

对面那人只是一杯一杯喝着酒,不吐露只言片语,房间里只有白胖子谄媚奉承和姑娘们的娇笑。

乔云洲紧跟着齐昀探听,却没有齐昀谨慎,脚步一滑踢到了门上。

“谁?”伴随着疑问,不说话的男人快步走到门口查看。

齐昀手疾眼快将乔云洲拉到旁边躲藏起来。

没发现人,他狐疑关上门。

白胖子毫不在意还笑他大惊小怪,“陈大人,你也太小心了,为太子办事那不就是一飞冲天,日后可没有人敢对陈大人不敬了。”

陈大人摇头,满腹愁容:“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这是哪里的话,能得太子看重,岂有不好之说?”白胖子对他杞人忧天很不理解。

陈大人徐徐开口:“国舅被行刺,高大人你可知道?”

高大人点头:“自然知道,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说是五王爷跟国舅公抢女人,那女子被善妒的五王妃磋磨得不成样子,所以在寿辰行刺抛弃她的国舅公。”

陈大人使劲拍大腿,急切反驳道:“不是,才不是!”

“是国舅公给太子办事,太子最后想借刀杀人!”陈大人从喉咙间挤出这两句话。

高大人心中惊惧,“这可不敢乱说!”

陈大人没想过他会信,唉声叹气又灌了两杯酒。

高大人瞧他的样子不似作假,却发觉身上冷汗淋淋,“陈大人,我去趟茅房。”

齐昀跟乔云洲原路返回。

高大人也是绮舞楼常客,因着喝了酒昏昏沉沉,去了趟茅房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强撑着醉眼,高大人寻摸到眼熟的地方,里面也有女子欢声笑语,还有几声“大人”,应当是没错了。

“小美人们,我老高又回来了”,高大人扑开房门,朝着各色美人钻了进去。

被七个姑娘投喂,怂恿着要做点大人的事的季清妤见门突然被打开,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一个白胖的大馒头飞扑过去,下意识抬脚踢飞。

“哎呦,哎呦”,高大人屁股根疼得要死,咒骂道:“哪个不长眼的踹高大人我!信不信我抓进牢里扒了你的皮!”

高大人太胖了,季清妤用力太猛,扭到了脚,围在她身边姑娘们纷纷露出担忧的神色,季清妤强忍着刺痛,毫不示弱:“高大人?无凭无据,随意抓人,皇天庇佑你眼中可有王法?”

高大人就地做着,指着季清妤鼻子骂道:“哪里来的奶娃娃,胆敢出言不敬,朝廷命官也是你随意污蔑的?”

“朝廷有你这种目无法纪,喊打喊杀的官员,真是乌糟!”季清妤冷哼道。

高大人被季清妤利嘴说得哑口无言,气得不成腔调:“你等着,等本大人醒酒后就派人来抓你,看牢里蛇虫鼠蚁,你个弱女子受不受得了。”

高大人愤愤离开。

季清妤心里慌张,转向七个姑娘,“刚才他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七个姑娘齐刷刷点头,“听到了。”

“那你们”,季清妤拽着自己的领口欲哭无泪,“怎么都不惊讶?”

年纪小的冬花歪头笑笑,“我们还以为姑娘喜欢玩,霸道少爷调戏良家妇女的游戏呢。”

季清妤瘫坐在椅子上,不想挣扎了,七个姑娘对视一眼,又簇拥上去给季清妤捏肩捶背,唱曲儿的唱曲儿,跳舞的跳舞,奏乐的奏乐,好不快活。

季清妤吐了个瓜子皮,日后自己要是富贵了,天天过这样的日子那可真是美滋滋。

等等,自己现在不就是王妃了吗?好逸恶劳理所应当,这样想着季清妤心安理得受着她们的伺候。

季清妤动了动脖子,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太久不动骨头都酥了。

竹花眼珠转了转,提议道:“季公子,我们玩游戏吧。蒙眼识人,起来活动活动嘛~”

这撒娇的小声音怎么回事,听得季清妤还挺舒服,姑娘你刚才桀骜不驯的作态怎么没了!

“好啊”,季清妤痛快点头。

冬花拿出染着香粉的红丝带,踮起脚尖要给季清妤带上。

季清妤鼻子微动,抬手制止,“你们这里爱用药,这丝带这么香,不会也洒药了吧?”

兰花点头:“洒了,但是公子别怕,这药虽是有那种作用,但是心里没有欲的人基本上不会受影响的,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才用它做借口。”

兰花老实,季清妤信了。

季清妤被蒙上眼睛,视线被阻挡,听力无限扩大,银铃般的笑声传进耳朵,鼻间是姑娘们的体香,季清妤笑容扩大,果然十分有意思。

“你们在哪儿啊?公子来抓你们了”,季清妤伸手上前摸去,只碰到柔软的衣角。

季清妤兴致更加高涨,这种感觉太令人着迷了。

“公子,冬花在这儿,快来抓我啊!”

“公子,公子春花在你右边,快来!”

“公子,竹花在门口,等着公子哟!”

季清妤仔细辩听,确认位置飞扑上去,“竹花,本公子来抓你了!”

季清妤怀中的身躯并不柔软,季清妤摩挲两下心疼道:“我的小可怜,瘦得连胸都没有了,好在还有弹性,公子肯定好好养你们。”

此时,季清妤还未发觉屋子里安静下来。

只觉面前人不说话,季清妤伸手又往上摸了摸,季清妤咂舌:“心肝儿,你咋瘦得都有喉结了?啧啧,太可怜了。”

齐昀黑眸情绪翻涌,看着季清妤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语气幽幽:“季清妤,谁是你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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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觉得文文不错的话,可不可以点个收藏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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