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他们上了船,船上两口锅里,一口锅熬着海鲜粥,另一口锅边,有人在贴玉米饼。

顾凛跟高政委站在船头拿着望远镜往远处看,两人看了好一会儿,后者略微担心地问:“你说我媳妇跟你媳妇会不会处不好关系?他们就不是一类人,你媳妇长得好看娇滴滴的读的书还多,我媳妇没啥文化就是个农村妇女,一开口满嘴大碴子味儿。”

顾凛并不担心,说:“我媳妇一向人缘好,你应该知道,她之前在学校里最受欢迎。”

高政委不置可否:“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家庭条件好,同学都愿意跟她来往。”

顾凛很有信心:“不,跟她家庭没关系,是我媳妇有人格魅力。”

高政委:“……”

默默无言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我们可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无论他们的关系怎么样都不能影响我们。”

顾凛:“你就放心吧,就没有人不喜欢我媳妇。”

高政委:“……好吧。”

――

大船是下午两点到码头,不知道会不会晚点,再说还要帮罗大嫂提行李,林翘就没让兜兜一起去等,让他去找小碗儿玩。

林翘手里拿了手绢,边擦汗边等,等大船到达码头,见一个妇女背着两大包行李,左右手各扯着一个小孩随着人群往岸上走,忙迎上去说:“罗大嫂,我是林翘,高政委我来接你。”

罗玉英妥妥是个女汉子,背着两个巨沉的行李包依旧腰背挺直,走路脚下生风。两个小孩,金豆跟钢的手腕都被她用绳子绑着,跟自己手腕连在一起。

“林翘?老高写信跟我提过你。”罗玉英上下打量着对方,“你是顾团媳妇吧,你长得可真俊,杨柳细身的,我家左近就没有长得比你好看的女的。”

周围人多,林翘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让罗玉英分给她一个包裹,四人跟人群分开,往营地的方向走,这时她回道:“罗大嫂长得也很周正。”

罗玉英很自豪,神采飞扬:“那是,我当时也是我们公社一枝花,要不老高那时候都是连长了,要是长得不好看他能看得上我吗。”

林翘没有随口奉承,罗玉英五官确实长得不错,不过可能是因为长期干农活的原因,身体略微有点壮。

她跟罗大嫂介绍说岛上现在一共就三个军嫂:“孟嫂子正在给战士缝补衣裳被褥,傍晚要交回营地去,她说抽空去看你们。”

“你们不用惦记我,我真能行。”罗玉英说。

“大嫂你可真能干,能自己带俩孩子奔波四千多公里。”林翘说。

罗玉英对这个长得好看说话温柔的女人很又好感,说:“不能干哪能行,又生孩子养孩子,伺候公婆,还要去上工,高政委说这岛条件不错我才来的,可我瞅着这地方咋还不如我们那山旮旯呢,又闷又热的,还哪哪都是杂草。”

林翘笑道:“这里冬天好歹不冷,有各种海鲜,还有椰子香蕉,习惯了就会觉得不错。”

罗大嫂说:“那倒也还不错,不过我们那嘎达山上也什么都有,蘑菇、山参,冬天还可以打狍子。”

金豆跟钢说要吃海鲜,林翘说:“高政委已经给你们准备鱼干跟海蛎干了。”

走到家门口,罗大嫂说:“行了,你赶紧回家吧,我有啥事接着墙喊你。”

林翘叫住金豆,摸了摸她的脸颊包括靠近脖子的位置,微微发硬,温度略高,她手指加重了点力气,问:“疼不?”

“疼。”金豆说。

“我这样按应该不疼。”林翘说完又对罗玉英说:“嫂子,金豆应该是得了痄腮,现在还不严重,明天就该发起来了。”

痄腮的传染性很强,林翘又摸了摸钢,说:“他也是痄腮。”

“啊,俩孩子都是痄腮?”

罗大嫂把行李都放在地上,挺生气地说:“都是隔间里那个孩子给传染的,那孩子腮帮子就有点红,我说你孩子是不是痄腮,那妈妈跟我说不是,说他们家孩子天生大脸盘子,还说说在火车上闷的,要知道那孩子痄腮,我让乘务员给我换床铺了。”

林翘安慰她说可能那妈妈也不知道,然后又说:“明天看情况要是严重的话得吃退烧药跟消炎药,我这里有些药,都是给兜兜准备的常用药品,你要是看他们俩发烧脸肿得特别大就叫我,半夜叫我都行,可千万别不好意思。”

罗玉英知道林翘是学医的大学生,在她眼里,林翘一定特别有学问,医术又很精湛,有医生做邻居,简直是俩孩子多了个保护神,心里便觉得安慰。

她略带担忧地说:“可少不了麻烦你,我还挺担心的,听说痄腮会造成聋哑。”

林翘说:“你得放宽心,痄腮传染性强,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致聋致哑那是没得到及时治疗。”

对方的安慰很管用,罗大嫂又问:“老高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们会在天黑前回来。高政委因为你跟孩子来,特意这样安排,要不说不定他们会在别的岛上过夜,过几天才回来呢。”林翘说。

“想不到他还能有这份心,他今天能回来就好。”罗大嫂顿时觉得有信心多了。

“快进去吧,让俩孩子好好休息。”林翘说。

林翘帮他们把行李提进屋儿,俩孩子一路奔波也累了,都爬到床上去睡觉,罗大嫂说不用林翘帮忙收拾东西,林翘就去孟盼娣家找兜兜。

她现在“入乡随俗”,跟普通妇女一样,也不怎么讲究,直接站在大门口喊儿子名字。

兜兜跟小碗儿手牵着手跑出来,两人都瘦瘦小小的,像一对姐弟,小碗儿虽然就比兜兜大三岁,可很会看孩子,知道照顾弟弟。

兜兜大声喊:“妈妈,金豆跟钢来了吗?”

“来了,不过你们不能找他们俩玩儿。”林翘带着俩孩子边往屋里走边说。

“他们俩得了痄腮,估计得过一两个星期才能跟你们玩儿。”林翘说。

果然兜兜不懂,问痄腮是什么,小碗儿给他解释:“就是榨菜,我听我妈说过。”

小碗儿以前呆的岛更加荒凉偏僻,她接触的人和物都有限,知识大部分来自父母。

兜兜小脸上满是迷茫:“什么是榨菜,是菜吗?”

林翘笑道:“可能有地方把痄腮叫榨菜吧,就是脸颊会肿起来的病,会传染,你们这几天就不能跟他们玩儿。”

三人进了屋,孟盼娣手脚不停地踩着缝纫机:“啥,俩孩子都得了痄腮,肿成啥样啊,等我把衣服被褥都送回去就过去看看。”

林翘说:“现在还不严重,我已经跟罗嫂子说了发起来找我。你能忙完不,分我一点,咱俩一起干。”

孟盼娣瞅了眼缝纫机旁边堆叠的衣裳,说:“行,分你点,你看看就知道哪里坏了。”

林翘抱着一大摞衣裳带着俩孩子回了家,走进院子,兜兜问:“妈,那我们跟金豆、钢喊话不,等他们好了来找我们玩儿。”

孩子在岛上无聊,渴望有更多玩伴儿,林翘很温柔地说:“不行啊,得让他们好好休息,睡饱了觉病才容易好。”

“我懂了。”兜兜按捺住想要结识小伙伴的心。

小碗儿说:“那咱们就等他们好了再说。”

“他们要是知道有小孩儿想要跟他们一起玩肯定很高兴。”林翘对俩孩子说。

快到傍晚的时候,林翘把衣服都补好,跟孟盼娣一块给送回营地,回来后开始蒸馒头,等顾凛回来,他还带回了满满一桶黑虎虾跟三条肥硕的马面鱼。

“今天考察比预想还有顺利,回来路上顺便下了几网,捞到不少海鲜,我们分了点,大头拿到食堂了。”

“爸,你还会捕鱼啊!”兜兜觉得爸爸超级厉害,简直是全能的,什么都会。

顾凛摸了下他头:“金豆跟钢看着还挺好的,拿着馒头舍不得吃。”

兜兜依旧坐在门口乖巧等饭,说:“小碗儿姐也舍不得吃。”

顾凛回来时手里还拎了半网兜干蘑菇跟狍子肉干。

糟粕醋的味道香飘四溢,盛出来后满满一大盆,看菜盛出来,兜兜比谁跑得都快:“吃饭喽。”

林翘轻轻抿了一口汤,比她想象中美味,酸甜可口,鲜香滋味浓郁,“好喝,你们都试试看。”她说。

次日早晨,林翘想要吃清淡一些,刚刚做好小米粥跟土豆丝饼,就听到墙那边高政委叫她,说俩孩子的痄腮真发起来了。

林翘连忙放下锅铲,拿了药往大门口走。兜兜很担心未曾谋面的小伙伴,但更担心妈妈,连忙追上去问:“妈,你不会传染吗?”

看了眼紧抓着自己衣服下摆的小手,林翘笑着跟他说:“兜兜在家里等着,一般是小孩得痄腮,妈妈没事儿。”

“好的,妈妈我等你。”兜兜终于放下心来。

到高政委家,林翘给俩孩子吃了消炎药,俩人发烧温度都不算高,不用吃退烧药,不过林翘给他们留了两片退烧药,说温度再升高就吃药。

高政委看着俩孩子又红又肿的大嘴巴子说:“咱要不要用点偏方,我小时候也得过痄腮,哪有什么药吃,我妈找来癞□□,剥了皮贴我脸上,也治好了。”

顾凛正站在墙边往这边看,闻言:“……”

林翘说:“你要用偏方的话就用仙人掌,把皮跟刺都去掉,捣碎了敷脸上可以降温消肿。”

高政委说:“咱岛上有很大棵的仙人掌,我这就去弄一些来。”

他走得快回来得也快,林翘一家吃完早饭,他已经弄了一棵足足有半人高的仙人掌回来,等林翘过去,他已经处理好一大片,正用擀面杖捣烂成泥。

林翘把捣烂的仙人掌敷在金豆跟钢腮边,并跟罗大嫂说:“就这样敷,四个小时换一次。”

罗玉英说:“我学会了,可以自己弄。”

“有没有感觉到凉?”林翘问俩孩子。

“感觉到了,凉丝丝的。”金豆说。

“舒服一点儿。”钢说。

“你们俩好好休息,兜兜跟小碗儿都等着跟你们玩儿呢。”林翘说。

――

这天下班,顾凛带回一堆家人寄来的东西。

兜兜正百无聊赖地看地上的蚂蚁,看爸爸拎着东西,马上跑到门口迎接。

顾凛看着儿子跑过来,很配合地把包裹放下,让儿子去拎。

兜兜小手紧紧抓着蛇皮袋上面的结,挺着小肚瓜尝试半天也没拎起来。

“爸,可真沉。”他嘿呦嘿呦好一会儿之后说。

看儿子像只搬运重物的小蚂蚁,顾凛觉得好笑,把他从地上捞起来夹在腋下,单手拎着两个大包裹,边往里走边喊林翘。

“我家里人寄过来的东西,今天有船来。”顾凛先从裤子口袋掏出两张汇款单:“这是他们给的结婚贺礼,爸妈的是三百,爷爷的是五百,爷爷汇的款包含我大哥大姐给的,各一百块。”

“想不到他们还会给我们钱,等哪天出岛顺便去把钱取出来。”林翘看了看汇款单说。

顾凛点头,“等我出岛顺便取出来。”

他又说:“彩礼钱我自己出的,他们出点贺礼很正常,哪有儿子结婚父母不出钱的。”

林翘想他们既然给了结婚贺礼是不是意味着对她跟顾凛婚姻的认可?

另外还有衣服布料,各种铁皮包装的罐头。

顾凛拿了盒牛肉罐头给兜兜,又说:“这是他们给你跟兜兜寄的东西,以前他们从来不给我寄,一是我嫌麻烦,二是地方偏远东西不容易送到。”

他翻看着那一堆布料,说:“这白色咖色格子的雪花昵,暗红色的灯芯绒都是给你做衣服用的。”

林翘想顾凛的父母跟爷爷都很用心,特意寄了给女士的东西,以防他们认为都是给兜兜寄的。

一直担心顾凛的父母不认可她,但现在她感受到了他们的善意。

“还有这是他们给我们写的信。”顾凛拿出两个信封,信封都已经打开,信看来都看过了。

还没等林翘开口,顾凛把信递过来,又说:“他们对你挺满意的,你自己看看。”

林翘接过信,笑道:“你包裹都没拆,但看了信,是不是担心你父母说不好听的,所以要先自己看,是不是信的内容有碍家庭和睦的话你就不给我看了。”

顾凛伸手按了下林翘的鼻尖,把她直挺秀气的鼻子按成小猪鼻,语气亲昵:“你干嘛那么明白,我是这样想的,当然要先看一遍。”

两封信的内容表述不同,但内容大同小异。

先说他们相信儿子/孙子的眼光,他自己选的媳妇一定各方面条件都很好。

再说他们看了照片,都挺喜欢林翘这个儿媳妇/孙媳妇。

信里还说,既然他们收养了兜兜,就善待他。

林翘看完信,心里满满都是温暖和感动,他的家人一定都是很宽和善良的人。

她说:“咱们要给他们回信,也给他们寄些咱们岛上的特产。”

顾凛把这事交给林翘:“你看着办就行。”

兜兜捧着牛肉罐头跑进来,问顾凛:“爸爸,晚上能吃罐头吗?”

“当然可以,咱们岛上都吃不着肉,要吃咱们就吃得吃饱,吃三罐,加热一下吃。”顾凛很大方地说。

“咱用不用省着点吃?”林翘说。

“不,那样会显得你对象太抠搜。”顾凛说。

林翘忍俊不禁,接过罐头说:“好吧,正好配馒头。”

――

一个星期时间,金豆跟钢好得差不多,罗玉英心情好了,对岛上也熟悉了,傍晚的时候来林翘家,看厨房里两人在做饭,觉得特别稀奇:“顾团,想不到你还会跟媳妇一块做饭,我原以为你会跟老高一样儿。”

顾凛特别坦然地说:“我还跟媳妇一块洗衣服,让你们家老高学着点。”

罗玉英说:“老高可不做家务,他就跟大爷一样,回到家后就像模像样地喝茶看报纸,等着我把饭端桌上。”

“那是你愿意惯着他。”顾凛说。

寒暄几句后,罗玉英问:“林翘,修建码头你去吧,我跟孟盼娣负责记工,还有运沙土。”

顾凛跟林翘解释说她等新码头修好,小岛跟外面就能定期通航,他说林翘不用去干活,就没跟她说这事儿。

林翘问:“怎么运沙土?”

罗玉英说:“用扁担挑,七毛钱一天呢,岛上又没啥挣钱的活,七毛钱不少了,还管两顿饭,连工厂上班都不管饭呢,岛民都争着来,我跟孟嫂子当然也愿意去。”

林翘琢磨着自己根本就挑过东西,更别说挑沙土,她正想拒绝,就听罗玉英说:“我看你这小身板也挑不了沙土,做饭的活轻松,六毛一天,你去不?挺多人想去做饭,给你留一个名额?”

顾凛说:“做大锅饭也不轻松。”

又热又累,他不想让媳妇去干体力活。

可是林翘答应下来,她想试着参与集体劳动。

“那好,给你记上了,等后天我招呼你,咱们一块去工地。”罗玉英说。

等她走后,顾凛说:“你就去一天,我担心你坚持不下来,干不了咱们就不去。”

林翘说:“做饭应该不难。”

顾凛心想只要林翘去做饭,一定会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不过他没打击她的积极性,又说:“你不用担心你的工作问题,咱岛上已经建了三间房子,等干透外加岛外运药过来,医务点就可以开放了,你去当岛医可以吧。”

他想林翘一定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果然林翘说:“好啊,我大四的时候考的行医资格证,我学的是内科,我们专业学生都考西医行医资格证,我小时候开始跟奶奶辨识药材,学针灸,我奶奶走后我就跟她徒弟学,还考了中医资格证,我们学校就我一个学生有两个证。”

“那你可真厉害,适合当岛医,你有两个证的话,可以运些中药跟西药过来,岛民对中药的接受度挺高的。”顾凛说。

“就我一个医生吗?”林翘问。

要做“全能医生”,这是她以前没想过的。

顾凛说:“现在岛上官兵不多,你自己先干着,负责官兵加上给岛民看病,等以后官兵多了会增加医生人手。”

林翘点头:“好的,只是咱们岛上的条件,只能开药打针输液,要是遇到急性阑尾炎这些需要手术的病人怎么办?”

她感觉工作性质更像是乡村赤脚医生,大病看不了,只能看小病还有急救。

顾凛并不想给媳妇压力,语气轻松:“你不用担心,不管是战士还是岛民,遇到大病跟急病,我们会安排登录艇把病人送到榕城医院。”

听他这样说,林翘放下心来。

“只是工资要先跟你说一下,本科生转正后工资级别应该是二十二级,五十多块,可你们这级学生并没有进行毕业分配,所以你的工资不能毕业分配来,再说岛上工资本来就低,只能按照一般工人标准,三十元,外加偏远地区补贴八元,一共是三十八块。”顾凛说。

他觉得工资多还是少问题不大,毕竟他的工资多,都给媳妇花。

林翘跟他想法一致,她说:“我不觉得少,能有份工作就不错了,我不想每天都在家里呆着,再说这工作专业对口。”

她甜甜地笑:“说起来还要谢谢你给我安排工作。”

顾凛也笑:“你谢我干什么啊,大学生可是国家重金培养的人才,要不是我把媳妇带到岛上来,恐怕大学生都不愿意来,这对咱们小岛绝对是好事。”

“你可真会说话,你说得每一句话我都爱听。”林翘说,她说的是如实感受。

“真的?”顾凛很惊喜,“好多人说我说话毫不留情,被我训得哭天抹泪的男的也多的是。”

“反正跟我说得话都好听。”林翘笑道。

“谁叫你是我媳妇呢。”顾凛扬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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