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天内理子:廉直女子学院,中学部二年级,无论生死。】

【赏金:3000000】

“这个女人就是悬赏里的三百万?”

“不是,好像是星浆体的仆人,抓到她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扫除工具。”

“哈哈,真好笑。”

黑暗,混沌模糊的黑暗,周围隐约传来说笑声,宛如隔着一层膜,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黑井美里眼皮抖动,她试图睁开眼,却仿佛鬼压床一般,身体不听使唤。

她用仅剩的思绪艰难回忆遇袭的那一刻:不是诅咒师集团【Q】,袭击并绑架她的是非术士集团盘星教。

明明自称非术士集团,绑架的活儿怎么干的比【Q】还好?

到底是盘星教太能,还是【Q】太菜?

她在黑暗中挣扎,微弱的反抗起不了丝毫作用,溺水的窒息感逐渐淹没黑井美里。

哒哒的鞋跟敲在地上,似乎有新的人进来。

“酒井小姐。”站在黑色裹尸袋旁的男人抬手打招呼,“辛苦了,教祖大人呢?”

“教祖大人在净室向天元大人祈祷。”黑发少女回答道,“我被派来看管俘虏。才入教没几天便被托付重任,真叫我诚惶诚恐,害怕辜负教祖大人的信任。”

“教祖大人仁善,对我们教众一视同仁。他这样安排,也是想酒井小姐尽快融入我们。”

男人恭维道:“何况酒井小姐年轻又优秀,未来必能成为教祖大人的得力部下。”

“我期待着那一天。”竹泉知雀的目光落在人型裹尸袋上,“就是她?”

“对,这女人是星浆体的仆人,两个人关系亲密。”男人说,“我收到的命令是把她带去冲绳和人交易。”

“冲绳……是个度假的好地方。”竹泉知雀自语。

她朝男人笑笑:“这边交给我,你去休息吧。”

脚步声渐渐离去,黑井美里躺在裹尸袋里,听见拉链被拉开的声响。

她的意识仍旧模糊,睁不开眼,只勉强从听来的对话里判断绑架犯和“酒井小姐”完成了交接,对方将带她去往冲绳。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样了?

听说她被绑架的消息,大小姐不知会焦急成什么样。

万一她以身犯险亲自来救她,也不知道咒术高专的两位咒术师能不能保护好大小姐。

黑井美里越想越着急,她不甘心干等着期盼救援,倘若她能自己逃出去——

“别乱动。”

冰凉的手按在黑井美里眉心,稍稍施加的一点儿力道便令她浑身如浸冰水,僵硬不得动弹。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直觉比本能更先反应,仿佛躺在山洞里的人眼睁睁看见一条毒蛇垂落在她鼻尖。

她的呼吸在一片空白中静止,尖叫的欲望掐在嗓子里不得释放,空白的大脑失去行动的念头,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好可怕!

盘星教,非术士集团?

你管这叫非术士集团?

“嘘。”

气息冰凉的少女似乎猜中了黑井美里脑中的想法,她食指抵住唇瓣,轻轻嘘了一声。

万籁寂静,连恐惧的念头都被迫抹除,黑井美里被人安抚地摸摸头,不走心地夸了句:“好孩子。”

她被人从裹尸袋拖出来,塞进了大号行李箱。

行李箱中提前铺好了防震材料和供氧设备,环境竟然比裹尸袋要好。

锁扣落下,滚轮碾压在地上。

竹泉知雀单手推着大号行李箱,黑白格纹的小包随意挂在拉杆上,她斜斜带着深褐色的墨镜,一副旅行打扮。

“度假果然是冲绳最棒了。”列车邻座的男子和她搭话,“你的行李箱看起来很重,要我帮忙搬吗?”

“不,只是看着重而已。”竹泉知雀单手拎起来示意,放下时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被压得下陷的地板。

男子没找到献殷勤的机会,绞尽脑汁找话题:“工作日上学日出来度假最舒服了,车厢里没有闹哄哄的学生就是好,你说呢?”

竹泉知雀推了推墨镜,看男子的眼神一言难尽,令他差点咬到舌头: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竹泉·高中生·知雀:上学日是NG词!不许说!

她最近请假请得太频繁了,病假请完了改事假,竹泉知雀现在已经是参与过五次婚礼八次葬礼九次家乡小孩满月酒的社交达人,她找借口请假找得班主任都累了。

班主任:要不我干脆给你办个休学?

竹泉知雀:好哇好哇。

并不能。

她一个电话打给森鸥外,阴森森让压榨下属的上司帮她搞定学校。

“森先生,你也不想被黑衣组织知道我请假不去上学也不去酒厂上班是为了替你做新的卧底任务吧?”竹泉知雀犀利道。

森鸥外说尽了好话才成功安抚因工作量剧增心情爆炸的下属。

竹泉知雀一手搭在行李箱上,一手拿出手机登录诅咒师内网。

天内理子的悬赏高高挂在主页,任务截止倒计时一分一秒减少。

“悬赏金三百万,是甚尔君出的钱。”竹泉知雀指尖敲击屏幕,“必然不可能被人拿到。”

伏黑甚尔玩得好一出空手套白狼。

他挂出巨额悬赏让诅咒师如扑火的飞蛾前赴后继送死,但竹泉知雀心里门清,不可能有诅咒师在五条悟和夏油杰手下带走天内理子的性命。

三百万的卖命钱,不存在能拿到手的人。

“先是悬赏,再是绑架。”竹泉知雀的目光落在行李箱上。

盘星教出手绑架了黑井美里,她是星浆体天内理子的女仆,从小照顾她,两人是关系亲厚的家人。

盘星教把黑井美里绑来冲绳,等于天内理子、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必来冲绳。

竹泉知雀主动领了任务。

按资历来看,才入教没几天的竹泉知雀哪能参与盘星教中心大事,被她指示着带她去找教祖大人的老婆婆一路都在规劝。

“没事,盘星教亲如一家,教祖大人必能感知到我热爱工作的心。”

竹泉知雀推开静室的门,在教祖被打搅的不悦表情中走到他面前。

“听我的话,和现在就把教祖的位置让出来。”

竹泉知雀凑到男人耳边轻轻地问:“你选哪个?”

扭曲的恐惧,施压的咒力,汹涌的海水灌进大脑,在天晕地眩的感官中,披着袈裟的男人僵硬点头。

回过神来的时候,坐上教祖之位的男人记忆断了片,他仔细确认了一遍截杀星浆体、使天元大人保持纯粹的计划,吩咐道:“把绑架来的星浆体的仆人带走,告诉星浆体,在冲绳交易。”

“负责人?新入教的那个女人,叫酒井泉子的,这件事交给她办。”

竹泉知雀坐在东京开往冲绳的列车上,思考冲绳的意义。

天元大人所在的薨星宫位于东京,无论旅途中的地点怎样改变,终点唯一。

引天内理子、五条悟和夏油杰到冲绳有什么目的?

冲绳是一座适合度假的城市。

夏天的冲绳是一座格外适合度假的城市。

竹泉知雀把玩墨镜镜腿,她在想五条悟和夏油杰。

两位dk身兼把星浆体护送至薨星宫的任务,换句话说,他们负责送天内理子去死。

“我认识的五条君和夏油君可不像会认可这种事的人。”竹泉知雀自言自语。

五条悟是有能力把天捅破的人。

他们会怎样看待两日后即将不合理死亡的天内理子?会忍不住带她多玩一会儿吗?会说出“只要你想,你可以和黑井美里一起回家”吗?

“会的吧。”竹泉知雀想,“如果是我认识的五条君和夏油君,即使顶着整个咒术界的怒火,也愿意守护天内理子的自由。”

咒术界是个发烂发臭的地方,而月亮从淤泥中升起,依然皎洁白净,高傲如昔。

“冲绳真的很适合旅游,无论是对将死之人的怜悯,还是唤起人对自由与自我的渴望,冲绳都再适合不过了。”

竹泉知雀盯着手机上一分一秒倒计时的悬赏令,了然地呼出一口气。

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

巨额悬赏,高强度的袭击,倒计时的临近,层层重压下却为星浆体一行安排了放松的冲绳之旅。

其目的绝非善意。

“二十四小时维持术式,无论是吃饭、睡眠还是游玩都不能松懈。我听说无下限术式非常费脑子,属于但凡数学差一点都玩不转的类型。”

人类的脑细胞是有极限的,假如让竹泉知雀上午考政史地,下午考物化生,夜晚上连堂的晚自习,十一点到家后她的脑子绝对一片空白。

空白到就算绑匪破窗而入大喊:打劫不许动举起手来!她都只能挪动无神的双眼,像毛毛虫一样在地毯上蠕动,黑压压的怨气具现化,仿佛还魂的女鬼。

竹泉知雀已经属于精力极佳的人类了,与跑八百米后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吐舌头的同窗们不可一概而论,她是同时打三份工的顽强打工人。

饶是如此,她也无法想象连续几天高强度运转无下限术式耗费的脑细胞。

竹泉知雀:五条君不会秃吗?

她好担心五条悟秃顶,雪白的猫毛哗哗掉的那种下雪式秃法。

长毛猫本来就爱掉毛,下次把森先生惯用的洗发水链接推给他好了。

列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慢,缓缓驶入冲绳。

往来人群中,鼻梁上架着墨镜的年轻女人推着大号行李箱,如寻常游客般通过安检。

行李箱在地上滑动,冲绳阳光正好,竹泉知雀在路边买了一顶草帽盖在脑袋上,嗅闻咸湿的海风。

“上次来冲绳也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呢。”

走到哪里哪里出事,竹泉知雀是出场自带BGM的女人。

她推着行李箱上了路边一辆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

黑井美里睁不开眼。

莫名的梦魇压在她身上,她浑浑噩噩间嗅到与制氧设备造出的氧气不同气味的空气,透着点咸味,像是海风。

绑架犯把她从行李箱中放出来了吗……颠簸的触感,车后座?

模模糊糊间,冰凉的手触碰她的手腕,微硬的石子硌在腕骨上。

透着凉意的呼吸洒在黑井美里耳垂上。

莫名的声音在她脑海内响起,听不清内容,讲述的文字却如针刺扎入她的血肉。

“好的。”黑井美里无意识地呢喃,“我会照做……遵命。”

“好孩子。”

声音渐渐远去,车辆中途停了一次,有人下车,有人上车,继续行驶。

“找——到——了——”

拖长调的少年声音响起,行驶在荒郊野岭的车辆被一击分成两半,车轮四散,冒着火星砸得遍地都是碎渣。

剧烈的爆炸中,黑井美里被一双手抱起来,两只手指在她眼皮上一抹。

女人眼皮抖了抖,缓缓睁开。

“清醒了吗?”夏油杰低头问。

他踩在飞行的咒灵身上,身后的天内理子扑到黑井美里怀里。

“太好了!你没事!”天内理子紧紧抱住黑井美里。

“大小姐!”黑井美里又惊又喜,伸出手臂搂紧怀里的少女。

她抬起手臂,一根发绳圈在黑井美里手腕上,黑蛇雕塑的吊坠一晃一晃打在腕骨上。

“我没事。”黑井美里惭愧道,“竟然被非术式的盘星教信众绑架,我太没出息了。”

“被偷袭也无可奈何。”夏油杰安慰道,“也有我的责任。”

“你们聊完了吗?”五条悟一手提着司机一手提着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我这边什么都没审问出来。”

“他们只说自己是盘星教的,负责把黑井小姐送到冲绳。”五条悟把奄奄一息的俘虏粗暴丢在地上,“到底想做什么,完全搞不懂。”

“不知为何,我没有被袭击的记忆。”黑井美里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只感觉很害怕,特别冷。”

两声轻笑的“好孩子”回荡在她耳边,是谁意味不明地夸奖了她?

黑井美里无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黑蛇吊坠。

“很特别的首饰。”夏油杰瞥了一眼,“你一开始就戴着吗?”

他怎么没有印象?

“啊,这是我的护身符。”黑井美里神情恍惚了一瞬,“是我的东西没错。”

黑蛇吐露猩红色的蛇信,黑井美里用手遮了遮手腕,天内理子跑过来和她说话,带过了这个话题。

“我好担心你。”天内理子说,她又笑起来,“好不容易来了冲绳,他们说要玩一会儿再去东京。”

天内理子从未来过冲绳,眼睛亮亮地看着新奇的一切,令黑井美里也不知不觉笑起来。

沙滩排球、冷饮、拉面、夹人的小寄居蟹和路边摊卖的贝壳手链都让天内理子移不开眼。

“粉色的这串好看,还是蓝色的?”她举起两条贝壳手链问黑井美里。

“都很适合大小姐。”黑井美里说。

她低头看向腕间的黑蛇吊坠,不祥的雕塑却令黑井美里移不开眼。

“大小姐。”黑井美里叫住天内理子,她余光瞥过周围,确认五条悟和夏油杰没有注意这边。

为什么要防范保护她们的两个人,黑井美里不知道理由。

她莫名就这样做了,扎根在脑海深处的针刺隐隐作痛,催促她、催促她。

“你的头发有些乱了。”黑井美里温声道,“我帮你梳一梳。”

她负责照顾天内理子的起居生活,少女习以为常地转过身,任黑井美里梳理头发。

黑井美里按部就班地梳理天内理子的长发,她自然而然地摘下手腕上的黑蛇发绳,绑在天内理子发间。

“好了。”黑井美里向后退了一步,她看向卖贝壳手链的小摊,“两条都买吧,我和大小姐一起戴。”

她们一人戴着一串招摇的贝壳手链回去,五条悟看见了也跑去买了一条,一身度假气氛。

没看见什么不妥,夏油杰收回视线,有点担忧地问五条悟:“悟,你连续运转术式多久了?”

“没事没事,我可是最强。”五条悟不见疲态地说,“杰,打不打沙滩排球?”

两位dk带天内理子好好玩了一遍冲绳,到了下午,他们出发返回东京,前往咒术高专避难。

咒术高专的最低层是便是天元大人所在地的薨星宫。

“进入结界就不必担心什么了。”五条悟甩了甩胳膊,抱怨道,“真够累的……”

他踏入结界。

嗤——

血花,溅了出来。

高大的男人形如鬼魅地出现,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的伤疤,笑了。

五条悟缓缓扭过头,鲜血流过他苍蓝色的瞳孔。

……

跑!

拼尽全力地奔跑!

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在夏油杰的护送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五条悟拦住了突然袭击的黑发男人,让他们先走。

咒术高专的地下建筑宏伟,越往薨星宫走,天内理子的内心越动摇。

今天好开心,和大家一起玩好开心,黑井小姐没事真的太好了,想和她像以往一样作为家人幸福的、自由的生活下去。

不想就这样消失……即使是自己的使命……不为自己而活的人生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星浆体的小鬼如果拒绝同化,那就不同化好了。’

身负“抹消”星浆体使命的少年们,一早就做出了选择。

丸子头少年微微笑着,眼泪从天内理子眼眶里大颗大颗落下。

“我——我还想和大家待久一点!”

不想去,不想前进,不想被同化。

想回家,想和大家在一起!

夏油杰呼出一口气,他的心脏如浸没在温泉中,舒缓温和。

“回去吧,小理子。”

他伸出手。

“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回荡在空旷在地下。

笑得灿烂的少女太阳穴被洞穿,溅起的血花落在夏油杰眼中,在他瞳孔中缓缓倒下。

无法理解,夏油杰茫然地注视着地上仿佛睡着的少女。

发生了什么?

敌人应该被悟拦下了才对啊!

“五条悟被我杀了。”伏黑甚尔咧开嘴。

夏油杰:“……”

无数咒灵在夏油杰身后浮起,冰冷的怒意填充了他的大脑。

除了杀死眼前的男人,夏油杰再没有其他思考的余地。

他没有听见,枪声响起的下一秒,黑蛇吊坠碎裂的细小声音。

缠绕在天内理子头发上的黑蛇吊坠表面浮起碎裂的纹路,化为灰粒一颗颗落在地上。

少女无声无息躺在地上,直到伏黑甚尔与夏油杰的战斗告一段落,丑宝蠕动过来,将她吞入腹中。

伏黑甚尔懒洋洋活动身体,“带尸体去交差,报酬就到手了。”

盘星教本部,星之子之家。

伏黑甚尔和孔时雨一起进屋,屋内等着他们的却不是一开始发布任务的盘星教代表理事园田茂。

“两位贵安。”陌生的年轻女人微笑,态度可亲,“辛苦了。”

孔时雨:“你是?”

“我名为酒井泉子,是教祖大人派我来的。”黑发女人礼节得当地说,“我需要看见星浆体的尸体,即刻汇款。”

伏黑甚尔无所谓谁来接待,只要钱到账他什么都行。

高大的男人抬手,丑宝吐出腹中的天内理子。

“四肢俱全。”他说,“很完整对吧?”

“是的,非常好。”竹泉知雀蹲下身,她瞥了眼天内理子发间空空荡荡的黑色头绳,“伏黑先生没有折磨猎物的癖好真是太好了。”

她在手机上点了两下。

孔时雨看了眼转账:“多付了不少啊。”

“不客气,反正是教祖大人出钱。”竹泉知雀慷他人之慨慷得非常痛快。

她俯身抱起天内理子,伏黑甚尔见汇款到了帐,毫无留恋的往外走。

竹泉知雀抱着天内理子的“尸体”,快步走进屋内。

“你知道吗?”她自言自语,“我喜欢蛇,一是因为它舌头敏感,二则,因为蛇会蜕皮。”

蜕去老旧的皮,迎来鲜活的新身体。

【醒来吧。】诡谲的咒言在天内理子耳边响起,【以死替死,以生复生。】

咬住衔尾蛇的尾巴。

子弹穿透天内理子的太阳穴,割裂的血肉被提前设定的咒力扭曲。

挂在发绳上的黑蛇吊坠承受了全部的伤害,湮灭成灰。

冬眠,春醒,身体机能陷入假死状态的少女被吞入丑宝腹中,最终被送到竹泉知雀手上。

【醒来吧。】

天内理子眼皮动了动。

她的手指一厘米一厘米抬起,仿佛手术过后麻醉效果未散的病人,又晕又昏,手脚冰凉。

被强制停机的身体机能又被强制唤醒,如果人的器官有PTSD,一定对咒言师加倍过敏。

如陷入噩梦被鬼压床的倒霉蛋一样,天内理子费了好大的力气睁开眼,大口呼吸。

“我在哪?我为什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问号几乎填满她的大脑。

回过神的天内理子发现自己平躺着,一位陌生女子站在旁边,俯视着她。

“你醒了?”竹泉知雀友善地说,“手术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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