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居然发现了他。

“你是来杀我的?”

沈朝惜抬眸,她的眼睛却很平静,好似看到这名黑衣人,她丝毫也不畏惧。

只是从她这双眼睛里,顷刻间眼底夹杂冷雾,连她的声音都透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

“你是沈朝惜。”

这名黑衣人像是为了确认般,低冷的声,他表情阴狠,他是来杀她的人。

“嗯。”

沈朝惜默了一秒,语气稀松平常地说,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薄的弧度。

“是我。”

似笑非笑。

她纤细葱白的手指,静静地搭在轮椅扶手上。

轻轻地,敲击了一下。

仿佛早就预料般,沈馨好好的,怎么会在山林里出事呢?

“是你就好。”

“我要杀的就是你!”

谁知道听她承认后,这名黑衣人冷笑一声,他握着匕首朝她冲过去。

天色黑暗,雨夜湿冷,只有寺庙中的一点点燃烧着的火光,映照在少女的眼中,就看到她眼中的无辜,转瞬被笑意替代。

而这名黑衣人却浑然未觉她的眼神变化。

在匕首挥过来的那一刻,她眉眼间,透露出一抹不耐烦,而后面朝上,身体后仰。

轻松地避开了匕首的袭击。

与此同时,在匕首划过她的面颊上的时候。

一抹寒芒在她眼前划过。

本来,匕首是要割破她的喉咙的,却被她轻易躲过去了。

下一秒,这名黑衣人眼神一变,他急忙皱起眉,眼睛里的戾气散发出来。

他明显是没想到,坐在轮椅上的一个沈家的病弱大小姐,居然能躲开他的攻击。

他握着匕首,再次朝她划过去。

那一瞬,沈朝惜坐在轮椅上,她侧脸在黑暗中白的发光,像是一束冷淡的月光。

微微挑眉。

似乎是对这名黑衣人实力的一种不屑。

“你的动作太慢了。”

她的眼睛里藏着冷笑。

她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带有一种杀意,不经意间蔓延出来。

这名黑衣人被刺激到,他顿时使力,匕首铿锵,直接袭向她的面部。

他是冲着她这条命来的!

沈朝惜却在这名黑衣人靠近的一瞬间,抬起手,骤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然后手往前,迅速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啊!——”

那一刻,只听到这名黑衣人的一声惨叫,骨骼咔嚓一声。

手腕骨碎裂。

黑衣人疼得面色惨白,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匕首掉落在地上。

他被她攥着手腕,毫无留情地扔在了旁边脏污的地面上。

她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

“Y国杀人的买卖,现在这么好做啊?”

就他这样的身手,也敢来接这种生意。

眼下坐在轮椅上的单薄身影,跟之前在避暑山庄柔弱的少女,截然不同的一面。

就好像她的这副苍白病弱的面容之下,藏着的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名黑衣人握着碎裂的手腕骨头,他咬了咬牙,气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或许是沈朝惜的话,完全激怒了他,他眼底有骇然的戾气。

顿时捡起来地上的匕首!

在这名黑衣人眼底满是阴狠戾气,朝她逼近的时候。

沈朝惜眼睛里清晰的,映出来他的身影。

随后,她面无表情的抬眸,葱白的手指搭在扶手上,将轮椅一个圆滑的转圈。

在这名黑衣人手持着匕首刺向她的那一刻,她陡然侧身,避开攻击。

却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的那一把匕首,出现在了她的手腕间。

匕首贴着她冷白的肌肤。

速度快到惊人。

昏暗寺庙中,干柴燃烧的火光,映在斑驳的墙壁上,有些昏暗阴森。

忽然斑驳的光影,一晃。

沈朝惜眼神暗了下来。

她的动作,顿住。

而后她清冷的眉眼,微微一沉,好似有什么血雾在她眼前溅出来,她手里动作停住。

她的眼睛上溅到了血。

温热的鲜血,洒在她的苍白的一张脸上。

这名黑衣人瞳孔一缩,竟然被一刀割喉,瞳眸睁大,震惊的看着她。

他似乎完全想不到平日里被养在沈家,对外声称是体弱多病的沈家大小姐,居然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完全就是情报失误了。

他们刚才的过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面。

甚至,他临死前都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样出手的。

他的脖颈上,一条醒目的血痕,出现在那。

画面停滞。

沈朝惜长睫一颤。

垂眸。

她将沾了血的匕首扔在了脚边,好似有些嫌弃。

这名黑衣人就这样在她的面前倒了下来。

这人,应该是有人花钱买来的杀手。

而她在回沈家的半路上遇到他,无非两种原因,要么是单纯有人不想让她活着回去。

再或许,是有人为了阻止陆家与沈家的联姻,故意挑了陆云洲跟她在一起的时机来。

这样一来的话,如果沈朝惜出了事,那么陆云洲,乃至整个陆家都得欠沈家一个说法。

陆沈两家势必会反目。

好阴险的算计。

她眉眼一冷,想起来在山林间出事的沈馨。

而沈馨早不去上厕所,晚不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故意闹出来动静,然后引开她身边的人。

难道说?

他们之间,也有着某种联系。

那么会是谁,指使的沈馨呢?

沈朝惜葱白的手指,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她低眸,扫了眼地面上的尸体。

#

而且好不巧的是,沈朝惜刚好就发现了在后山的沈馨。

“呵,”她冷笑着出声。

沈馨身后,忽然有一道冷笑声响起,将她吓了一大跳,肩膀狠狠地颤抖,猛地转过身来。

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沈朝惜。

少女轻悄悄站在那,几乎融于黑夜的清冷的一双眼睛,就这么落在她的身上。

沈馨皱眉道:“沈朝惜,你怎么会?!”

她借着黑漆漆的天色,看到了那一抹坐在轮椅上娇弱的身影。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会没事?”

沈朝惜挑了下眉,声音清冷,响在这片静谧无声的山崖后方。

前方的寺庙,燃烧着的火光,隐隐映在沈馨眼中。

她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你没死?”

怎么可能呢?

“没想到十年不见,你的心思,依旧跟小时候一样狠!”

沈朝惜轻轻抬眼,看着对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敢直面着沈馨。

“沈朝惜!”

“你凭什么说我?”

沈馨忽然笑起来,“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不可能被爷爷送出国,我不可能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孤独的熬过整整十年!”

“你知道那种滋味么?”

“我的护照被扣,回不了Y国,只能一个人拼命的努力,想着等有一天我能回来,回到沈家。”

“而如今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活着从三清峰回去吗?”

沈馨说是要去上厕所,其实是在找机会,支开寺庙里的人。

尤其是陆云洲。

沈朝惜的这个未婚夫,京城陆家的太子爷!

分明他们两个人没有交集,陆云洲却还是守在沈朝惜身边,照顾着沈朝惜,而那天在帝景会所里陆云洲几乎都懒得看她一眼。

凭什么啊。

是因为她长得不漂亮么?

竟然会输给沈朝惜一个病秧子。

难道就因为沈朝惜是沈家的大小姐?

她就能门当户对,就能什么都不用付出,自然而然的,拥有整个京城家世最显赫,身份地位最高,才华相貌最出众的男人。

那她为什么不能拥有?

只要有沈朝惜在一天,她沈馨永远都只是沈家的养女。

沈家的大小姐这个称呼,永远都是沈朝惜的。

他们只会恭敬的唤她一声,沈馨小姐。

呵呵,连名带姓的喊,又哪里是真正把她当成沈家人。

只要每次沈馨想起来,都能想到沈朝惜那几位温柔出色的哥哥,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把所有的疼惜和爱护都给了沈朝惜。

而她,跟沈朝惜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每天只能像是一直可怜虫似的,活在沈朝惜的光芒和闪耀之中,当沈家人心情好的时候,才给她一些关爱。

而这些,她受够了!

“所以你就联合了外面的人,对我下手,想让我死在这里?”

沈朝惜的语气平淡,但每个字,每个词都掷地有声。

她的表情平静。

即使是她一个人在这寺庙悬崖后方,她也能坦然的面对沈馨。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目光冷漠而高傲。

仿佛是在看一只无足轻重的虫子,完全没有把沈馨放在眼里。

“是!”

沈馨笑了一声,她眼神可怕至极。

“沈朝惜,只有你死了,沈家的大小姐才会是我。”

“就算我被送出国十年又怎样?”

“你们沈家答应过的,会养育我成人,你爷爷他更不会背信弃义。”

否则的话,她早在十年前就被赶出沈家了。

但沈老爷子承诺过她的父母,会对她负责任。

可沈馨她不明白的是,沈朝惜爷爷承诺过的事,这些年的确都遵守了。

但沈朝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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