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沉将人放在寝卧的塌上,温无月纤细的手腕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撒开”他冷声道。
看着萧北沉冷漠的神色,温无月想,难怪以前没有发现呢,自家殿下的演技才是真真的好,这般冷脸相对。
她大着胆子抬头亲了下对方的唇,热热的,软软的,鼻尖相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
真好,温无月再次感叹,他们没有死,所有的事情她还有弥补的机会。
萧北沉被对方的动作弄得一愣,温无月到底是什么意思,新婚两月,对方恶心他,让他滚。
不说大婚之夜,就是这两月,他们连亲吻都未曾有过,就寝时,中间隔着长长的枕头。
萧北沉不屑于用什么下作手段强迫温无月,她那样宁折不屈的人,若是自己用强,也许就自缢了。
如墨的眼眸紧紧盯着眼下的人,萧北沉冷道:“别再来这一套,本殿怕你恶心着自己。”
他的心早已冰凉透顶,温无月做的很多事,他都知道,只是不想戳穿,一个人的心,伤透了就不敢再动了,生怕捧着心出去,又被戳的鲜血淋漓。
“不管殿下信不信,我会改的,会好好爱殿下。”温无月松开手,她会给殿下时间,让他一点点消除心里的误会。
萧北沉直起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站到一边,没再言语。
太子府有宫里特许的太医,不出半刻,已至门外,太医低头请安。
“给太子妃看看脚上的伤,顺便,看看她的脑袋是不是撞坏了。”萧北沉在案几后坐下,凉凉开口。
温无月噗嗤笑了一下,殿下原来还会开玩笑。
她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嗯,辛苦周太医了,我可能脑子坏了。”
“……”周太医抖了抖胡子,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娘娘闹得哪出,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地诊起了脉。
脉象尚且平和,周太医又蹲下身子,垫着帕子,托起太子妃的脚,细细地观察一番。
萧北沉看着太医的动作,眼神暗了暗,周太医年过半百,而且只是看伤,他竟然会觉得心中不舒坦。
好在周太医看病无数,深知官家忌讳,很快便看完了。
“启禀太子殿下,娘娘没有撞坏脑子,心绪有些起伏,但无大碍,脚上的伤是皮肉外伤,待臣开点止血愈合的药,清理干净伤口外敷就可。”周太医一本正经。
萧北沉挥了挥手,太医便退出去拿药了,站在一旁的听雨早就端来了清水和帕子。她一向很有眼力,做事妥帖,所以这也是萧北沉会安排她照顾太子妃的原因,谁知却会让对方误会是监视她的眼线。
萧北沉亲手接过水和帕子,“去跟周太医拿药,本王来弄。”
听雨应声出去。
温无月坐在塌上,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家殿下,越看越是喜欢,殿下真不愧是羽国最俊朗的人。
她想起刑场上萧北沉打开的羽翼,自家殿下的羽翼是最美最好看的,能真正的飞起来,难怪年纪轻轻他就是羽国的太子,这样优秀的人是她的夫君。
温无月眼睛眨了眨,嘴角忍不住上扬。
对黏在身上的视线恍若未觉,萧北沉自顾蹲下身,仔细的给人擦起弄脏的脚。
握在手里的脚很白,皮肤细腻温软,萧北沉动作很轻。
感觉到脚上的痒意,温无月缩了缩,略带撒娇地开口:“痒。”
“忍着,”萧北沉淡淡出声,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温无月轻叹,殿下真的对自己很好,她甚至不敢回想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那么不知好歹。
等到听雨送来伤药,萧北沉给她擦完又裹上了细布,便准备起身离开。
温无月见他要走,顾不上刚包好的伤口,着急地站起身,拉住了他的衣袖,“殿下要去哪里?”
萧北沉皱了皱眉,拂开她的手,“怎么,本殿做什么,现在太子妃也要一一过问了?是想要告诉什么人么?”
“不是……”温无月不管,上前一步抱住了人,她现在一刻都不想看不到殿下,看不到他就会觉得心里很慌张,“殿下想去哪里,我可以陪着殿下。”
“不必了,本殿很忙,没空陪你做什么。”
“不要……”温无月声音低了下去,却还是没松手。
萧北沉看着抱紧自己的女人,她眉头微皱,眼圈有点发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你想如何?”
温无月抬头,“想和殿下待在一起。”
萧北沉无言,他怎么没发现温无月是个这么会撒娇的人。
“省省吧,太子妃先把自己收拾好。”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温无月只着里衣的身子,转身离开。
温无月看着那道离开的背景,轻叹了口气,果然,殿下已经被自己伤透了,不敢再相信她,但没关系,她一定会让殿下回心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