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之送走最后一个病患,小药童也离开了,日头落了下来。
他擦了手,瞧见认药的小丫头站着都能睡着,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的。
抬脚轻声走了过去,那脑袋恰好快要撞上药柜,他站在陆湘身后,伸手垫住了她的额头。
一声轻碰,额头撞上他白皙的手。
陆湘眨了眨眼,只觉得身后的人站的极近,熟悉的药草香将她全身包裹,那药草香夹杂着独属于容千之的淡香。
小手中还捏着的一点药草掉进了柜子里,她咽了下口水,容,容千之干嘛贴这么近。
“湘儿的药草都认全了吗?”
低哑温和的声音落在她耳侧,呼出的热气洒在颈间。
陆湘浑身都僵硬了,一动不动,也不敢转身,怎么容千之一说话,她就觉得好想逃……
她往边上移了点身子,想要从容千之和药柜之间出去。
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白皙的手按上了药柜,挡住了去路,她被圈在方寸之地,双手抱胸,一下子趴在了药柜上。
“容……容千之,你想干嘛!”
身后的人瞧着她像只把头埋起来的小兔子,轻笑出声。
陆湘只觉得那笑声一下下落在她心上,敲地她浑身毛孔都炸开了。
容千之不想把人吓坏,伸手把她转了过来,嗯,慢一点,一点一点欺负。
他两指夹过陆湘手中的册子,轻声道:“我来看看湘儿记住了几个药草。”
小丫头的脸一下红了,她从小到大最怕学堂里的夫子抽查,更何况,这药草,好像一个都没记住,疯狂在脑中找起了逃脱的借口。
“容千之,我饿了,要不先回府用膳吧。”
容千之恍若没有听到她的话,拉开了她肩边上的小格子,拿出了一小撮药草,放在掌心。
“这是什么?”
那药草被切成一段段,没有叶子,只有枯枝,外边呈褐色,里面是白色的芯。
“茯苓?”
陆湘小声开口,看着容千之不动声色的脸。
清了清嗓子,“连翘?”
额,好像也不是,“广白?三七?乌宜?”
还有什么来着,她好像把记住的药草名字都说了一遍了。
容千之看着她叭叭叭的小嘴,眸光闪了闪,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陆湘一下失去了呼吸,抓紧了容千之的衣襟,容千之怎么又亲自己了。
还未想完,一点柔软就进入了她的口中,将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下撞碎。
贝齿被一个个轻轻勾过,她的小手越抓越紧,好像不抓着点什么就会站不住。
像是还不满意现下的距离,容千之将她按在药柜上,大手挡在她脑后,另一只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指尖摩挲。
容千之的掠夺与平日里的淡定一点都不像,又凶又重。
陆湘浑身发抖,觉得自己像一条掉出缸里的鱼,不会呼吸,连挣扎都没有力气。
直到唇间都泛起了麻麻的感觉,容千之终于放开了他,陆湘被亲得眼中含泪,一眨就掉了下来,又被容千之低头吻去。
“嗯,以后都这么罚,说不上来都要罚。”
金橙的落日照下,给青禾街的酒肆屋檐都洒上一层金光,暖暖的。
药铺里也染上了一点金色,容千之的脸一半落在日光里,眼中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
陆湘还在失神中,呆呆地点了点头,看着她的可怜劲,容千之将人抱进怀里。
缓了许久,怀里的小脑袋动了动。
“容千之,我饿了。”
她可不要继续被问了,虽然容千之亲亲很舒服,但是她的心一定会跳坏了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叫了下。
容千之揉了揉她的脑袋,放过了她,今日亲一次,明日两次,嗯,他有的是耐心让小丫头习惯。
关了铺子,他牵着人回府用膳。
自从给羽帝解毒后,容千之就被赐了府邸,还是在太子府附近,只是比从前的小院大了许多。
羽帝给他太医院的官职,无需进宫,只当是个闲职,还是过着从前的日子,享皇家俸禄。
两人牵着手回了府邸,吃完晚膳才将陆湘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