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汤圆。”

“不对!是习相远!”

“好了,声音小些,不要吵到你们的娘。”

再次醒来时,江舒窈掀开眼帘,只见一大两小正坐在屋内的桌边,燕桁在教他们读书写字。

“习、习汤圆。”

江锵玉口齿不清地念着,又被江鸣珂打断了。

“是习相远!你这笨蛋!”

“哎,不要骂弟弟,要有耐心。”

燕桁脸上罕见地有些焦头烂额,一手一个将姐弟俩分开。

“呜……”

见燕桁出手,江锵玉立马故意呜呜呜地假哭起来。

他眼珠子到处乱逛,突然和床上睁开眼静静看着他们的江舒窈对上了。

“娘!娘你醒了!”

江锵玉圆眼大睁,从凳子上溜下来就往床边扑,就连燕桁都没拦住他。

江鸣珂紧随其后,燕桁一脸紧张,大步跨过来当着孩子的面就把江舒窈揽进了怀里。

“杳杳……杳杳……”

他平静的声音下,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当时江舒窈哭着倒在他面前时的脸色实在难看,他还以为她死了!

那种巨大的恐慌罩下来攫取住了他,直到卫三听到不对劲进来时,燕桁才清醒过来。

好几个医术精湛的暗卫轮番来诊,都道江舒窈是惊惧过度才晕厥,他一面庆幸没有大事,一面又心生酸楚。

与他重逢,江舒窈竟然怕成这样!

燕桁不明白江舒窈为何如此,只当是自己当初欺瞒太过,又总是欺负她,这才让她怕得狠了。

他不敢再逼了,那种失去江舒窈的感觉,此生他也不愿再经历第二次!

“孩、孩子们还在呢!”

江舒窈才刚暗自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蛊毒发作之外没什么大碍,就又落入了燕桁的怀抱。

她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娘,我们看不见。”

江鸣珂十分有眼力见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捂住眼睛,奶声奶气地说着。

江锵玉也跟着她有学有样,双双捂住了眼睛。

看着姐弟俩活宝的样子,江舒窈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你们先去找卫三玩,我和你们娘亲有话说。”

燕桁目光沉甸甸地看着她半晌,终于开口把孩子们赶了出去。

“哼……”

江锵玉正想抗议怎么老赶他们走,江鸣珂立刻抓住他的手,麻溜地溜到了门口。

“知道了,我们是听话的孩子,这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这老成的话逗得江舒窈和燕桁都笑了起来。

“这么老气横秋,和谁学的?”

房门关上后,燕桁重新看向怀中的江舒窈。

江舒窈赶紧从他怀里坐起来,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当初医馆忙碌,锵玉还总是闹病,鸣珂在王婶家住了几日,王婶的儿子是夫子,说话文绉绉的,许是那时学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燕桁却从中听出了她独自带大两个孩子的不易。

“你辛苦了,杳杳。”

他拉过江舒窈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过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总之依旧肤白体软,可手上却起了一层薄薄的手茧子。

江舒窈抽出手,神色有些不自在。

她可没忘了,晕倒前自己说的话是如何绝情。

怎么燕桁居然和没听到似的,难道又要和他一次次陷入争吵、甜蜜、再争吵的死循环么。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为了燕桁好给他下药时,燕桁缓缓开了口。

“我不逼你了,杳杳。”

迎着江舒窈倏然抬头的探究目光,燕桁自嘲地笑了笑。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如何恼我都行,只是如今我既已寻来了,孩子们也不能总是窝在这小镇里,同我回京城,好吗?”

似乎是怕江舒窈误会,他又紧接着开口道:“我不逼你嫁给我,难道你不想重回英国公府?你想另外置宅子也行,都随你,只求你别……”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别再说不爱我。”

他是真的怕了,江舒窈那句“没有感情”听得他心如刀割,夜里噩梦连连。

他怕逼得狠了,下次恐怕见到的就是江舒窈的尸体。

见燕桁如此卑微祈求,江舒窈暗暗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愧是浸淫深宫、纵横朝野多年的狐狸,他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如此卑微,又用英国公府和孩子的前途做说辞,江舒窈想不动心都难。

若说燕桁从此真的决定和自己陌路,打死她都不信。

可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起码不会再逼着她做太子妃了。

自己躲来躲去,不就是怕蛊虫受影响吗,远离燕桁,也算是个办法。

“此话当真?”良久,江舒窈呼出一口气,轻声问道,“我带着孩子入江家族谱,与你没有关系,你也愿意?”

“千真万确。”见江舒窈有松口的迹象,燕桁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急匆匆补充道:“只一点,你别再嫁。”

说完,燕桁就小心地觑着江舒窈的反应。

“不会的,我此生不会嫁人。”

江舒窈知道他担心的是这个,闻言笑了笑。

她这辈子都不剩多久了,何必再去害人呢。

忍住心底的酸意,她将半跪的燕桁拉了起来。

“殿下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怎能如此折煞自己。”

燕桁却开心地抱住了她。

“太好了,杳杳、杳杳……”

江舒窈脸颊绯红,赶紧推开他:“请殿下记住刚才说过的话。”

燕桁忍住心底的喜悦退了两步,却还是按捺不住,上前将她搂着飞快地转了两圈。

“就当可怜我吧,让我庆祝片刻!”

他英挺的眉眼就差飞了起来,江舒窈深吸了一口气,干脆闭上眼平复自己的心情。

不能发作、不能发作。

三日后,待到收拾好了医馆,江舒窈带着孩子们和镇上的好友一一告了别,这才跟着燕桁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马车一路向北,五彩缤纷的镇子渐渐消失在一片云雾中。

“过了岷江,就到大寰地界了。”燕桁正在马上抱着女儿给她讲解,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他剑眉一拧,暗卫们就飞似地散了开来,警戒在左右。

“何人在此拥兵?”身后一壮硕白马飞跃而来,马上之人声如洪钟。

燕桁和江鸣珂父女俩齐齐回头,他还未出声,江鸣珂就眼睛一亮,脆生生地唤道:“王爷叔叔!你好久未来看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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