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试卷的评分就完成,然后考官退出房间,禁军把试卷重新封存,等分三场考完再决定最后名次。
由于第一场很顺利完成,第二场第三场也有条不紊的完成,之后就是考官们忙碌的时间,这次决定前十名直接补缺,但是都是一些实际办事的官位,目的就是锻炼这些人才。
然后的二十名刘义隆打算让他们进去太学深造,这也是以后的模式,前十名酌情补缺,十一到三十进去太学培养然后再给予任用。
这也是殿试的模式,至于州试等模式就等以后实行之后再进行改进。
至于前三名刘义隆依旧按照状元,榜眼,探花称呼。
这前三名刘义隆打算直接留在朝廷任用,其他的酌情或也留在朝廷或外放为官,但最初都是从副手干起,并且官位不会太高,毕竟刘义隆选取的考生都比较年轻。
这次科举其实也有世家子弟混进去,打算捣乱,结果禁军的存在断了他们的念头,而且在科举之后刘裕下诏,宋律加了一条,破坏科举者,以欺君论处。
这下世家根本不敢再有什么想法,再说刘义隆也没给他们把路堵死,他们的子弟也可以参加科举,再有世家也可以走经商的道路,宋国在刘义隆的运作下并没有重农抑商,而且鼓励经商,虽说经商也要交税,但是对于世家来说那是九牛一毛。
荆州改革之后就有不少世家放弃仕途开始经商,现在也都是富甲一方,而且宋律中有好几条都是对商人权利的保护,只要不触犯律法,官府是对商人保护的。
但是建康的世家还是有些幻想,有几家在朝中还是有一定的人脉,虽说已经不足以影响刘裕,但是他们团结起来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的。
他们打算在下次朝会对科举发难,至少不能让科举顺利实行下去。
其实也不怪他们,刘义隆动作太快,而且手握重兵,朝中几名举足轻重的大臣都围绕在他周边,这让他们感觉不满。
以往不管是司马德文还是刘裕,或是刘义真都在拉拢他们,可刘义隆一开始就在他们的对立面,这让世家感觉很不好。
司马德文是想利用他们夺权,刘裕也是安抚他们,不希望他们闹事,刘义真则是利用他们争太子。
只有刘义隆一开始就没与世家有任何瓜葛,甚至时常打压他们。
不过自从刘义隆横空出世,刘裕对世家的态度越来越强硬,甚至以勾结北魏的名义铲除了三家世家,而且是建康城门最大的三家。
这对建康乃至宋国的世家来说不是好事,北魏的世家现在发展的可是很好,鲜卑人可是很懂得变通,重用汉族大世家的力量稳定地方,达到国内的安稳,可以说北魏的统治者很明白,论人数他们比汉人差太多。
这也是刘义隆不打算留世家的原因,南北的世家有些都有渊源,万一以后内部有人倒向北魏可就麻烦了。
不过剩下的世家刘义隆也不打算放过,每个世家都需要大量的下人,这就给了刘义隆机会,当初在荆州,从军中和流民中选出很多擅长打探消息的人,这些人现在分布在各个地方,尤其世家家中,说不定这家的管家就是刘义隆的人。
这群人刘义隆很重视,给的待遇非常优厚,他们的家人也都得到了很好的生活,这也是刘义隆拉拢他们的手段,毕竟在乱世能有好的生活可是非常难得的。
所以世家们的消息就这样摆在了刘义隆的桌案之上。
刘义隆脸色极差,他已经不打算赶尽杀绝了,没想到他们自己在找死,这就别怪我了。
在刘义隆看来,这些世家就是太把家族利益看中了,就不想想所做的事能不能保住家族,家族都没了还要利益干嘛。
由于明天就是朝会,科举的前三名将有皇帝直接钦点,这也是他们要发难的原因。
刘义隆连夜把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叫来商议。
五人最后决定由徐羡之为主进行反击,毕竟刘义隆年纪太小,会成为他们的攻击对象。
这次朝会是大朝,当初刘裕定下三天一小朝,参加的都是心腹大臣,这些没有多少是世家的人,七天的大朝是在京官员够级的都得参加。
这也是他们选择大朝发难的原因。
首先发难的是一个小世家的家主,公开抨击科举有违定制,让平民参政是乱国之举。
而且还大肆攻击刘义隆,说他是祸国殃民,是秦二世一样的人,太子不应该选他,应该由二皇子来当太子,说二皇子宅心仁厚,有仁君之风,可比汉之武帝。
他见皇帝没说话还以为自己的一番言论得到皇帝的认可,刚要继续,徐羡之就站了出来。
“陛下,此人居心叵测,视国法于无物,妄议储君,意图搅乱我大宋,好让北魏趁虚而入。”
话音刚落,谢晦就道:“陛下,太子乃国之根本,岂可随意废立,且太子仁德,为万民爱戴,威服三军,是我大宋的未来,岂容他人擅谤。”
刘裕脸色越来越黑,开始以为就是对儿子的不满,在徐羡之和谢晦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想让我废太子,还要里那个逆子为储君。
这时傅亮道:“张大人此言不实,二皇子口不择言,辱骂陛下与太子,京城无人不知,你还说其仁德,陛下乃其父,辱骂其父是为不孝,太子乃是其亲弟,辱骂其弟是为不义,况其在关中大肆搜刮百姓财务是为不仁,如此不仁不义不孝之辈岂可为储君。”
这位张大人还想说些什么,刘裕一拍桌案,大怒道:“太子乃是储君,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你身为人臣不思报君却妄议废立,此乃欺君之罪,来人将此贼打入天牢,夷灭三族。”
世家之人一看马上来劝谏,结果徐羡之等人针锋相对,说他们是一丘之貉,妄图构陷太子,动摇国本。
这下没人再敢说话,这一顶大帽子他们了接不住,于是倒霉的张家自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