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芽伸手捂住肚子,希望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听到这些混账话。
苏芽道:“说到族谱,我上自家的族谱就行,不需要上别人家的族谱。”
“既然你们对我不客气,那我也不需要对你们客气!你们快走吧。”
等苏芽说完,谢管家立马去墙边拿起扫把,开始扫地,赶客的意思十分明显。
乌妈妈和房妈妈就算脸皮再厚,也没法留下来了。她们灰溜溜地上了马车,凑一起小声嘀嘀咕咕,不甘心地离开了。
谢管家趁机对苏芽说起了霍潇复杂的亲戚关系。
“如果国公爷知道刚才的事,一定也会生气,不会让夫人前往都城。”
苏芽问:“为什么?”
谢管家道:“在都城,国公爷有单独的府邸,离老太爷的宅子很远!因为国公爷厌恶他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所有父子都相亲相爱。”
“至于国公爷为什么厌恶老太爷,我就说不清楚了,等国公爷回来了,您亲自问。”
苏芽道:“谢管家,多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你帮我,我可能会被那两人欺负了。”
谢管家笑道:“是那两人有眼无珠,小瞧了夫人。夫人是主子,她们是奴,无论何时何地,夫人都不用怕她们。像今天这样赶走她们,就很好。”
苏芽笑道:“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谢管家连忙表示:“哪有凶?夫人对她们还是太客气了!换作都城里的其他官夫人,肯定要打那两人的板子!”
这时,欧阳太医背着竹筐回来了,竹筐里有很多药草。
“今日收获不小,挖到了板蓝根和苍木。周七那几个臭小子,不是爬树淘鸟蛋,就是下河抓鱼,一点也不听话。”
苏芽立马皱眉头,道:“又抓鱼!让他们千万别拿回来!”
欧阳太医道:“放心,我叮嘱过他们了。夫人现在闻不得腥气,我让他们把鱼拿去城里卖了,换些酒回来。”
苏芽无奈,道:“怎么那么爱喝酒?”
欧阳太医笑道:“在兵营的时候,很多时候夜里不能睡,冬天又冷,就靠喝酒暖身子,喝习惯了。”
“而且,如果打仗受伤了,喝几口酒,就能把痛给忍过去。”
说起这个,苏芽不免又想念霍潇了。
谢管家察言观色,安慰道:“东南沿海暖和,又富裕,国公爷这次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
五天后,播种的事情做完了,华师傅开始沉迷于去野外采药,回来晾晒,炮制,再自制药丸子。
苏芽跟着学了不少本领。
“以前我以为药丸子是用手搓出来的,以为像搓元宵,原来不是。”
华师傅道:“这叫搓丸板,夫人,你来试试。”
木制的搓丸板分为两部分,先把药泥搓成长条,然后再搓成圆滚滚的小丸子,看起来十分精巧。
苏芽觉得这搓丸板比自己小时候玩的任何东西都有趣得多。“华师傅,可以用这搓丸板做糖丸吗?”
华师傅稍显无奈,道:“没试过。不过,夫人如果有空,可以多做些山楂丸。山楂丸消食,老少皆宜。”
欧阳太医在旁边磨药粉,一听这话,连忙提醒:“夫人有喜了,尽量少吃山楂。”
苏芽笑道:“多谢欧阳太医。我反正闲着,搓药丸又有趣,做些山楂丸送去给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