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忠星神情凝重的说:“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搞鬼!”
“何以见得?”李伊贺问道。
穆忠星说:“这墙上的血脚印分明是修炼鬼道召唤的邪灵。”
“邪灵!”李伊贺从未往鬼道那方面想,经穆忠星提醒,他才猛然想起修炼鬼道的人,能够操控修行之人都看不见的邪灵。
“穆道长,不知我家小妹都怪物带到何处?”站在门口面色忧虑的慕容颜华说道。
李伊贺扭头看着这些有些憔悴一夜未睡的女子,她面容苍白毫无血色,明显是病了可仍旧硬挺着,她就像一朵风雨中饱受摧残的花儿,令人疼惜怜爱却又无能为力。
穆忠星正在全神贯注的对着蛊灵虫鼎施术,全然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慕容颜华。
“少夫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黄小姐的。黄小姐福缘深厚福大命大绝不会有事的。”李伊贺代为回应。
“李公子,最近家中怪事频发实在令我忧心,现在家母生病,奴家不知该如何是好。”慕容颜华眼神忧虑的凝视着李伊贺。
李伊贺注意她的右手似乎有伤,他问道:“少夫人,你的右手怎么了?”
慕容颜华本想将伤口隐藏,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说:“这是奴家做女红不小心弄伤的。”
李伊贺走到近前说:“不知少夫人可否介意让在下看一看,在家略懂医术,随身带着金疮药。”
“不必了麻烦李公子了。”慕容颜华婉拒道。
李伊贺伸手抓住慕容颜华受伤的右手,她想挣脱可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她说:“李公子,请你放手。”
李伊贺看到慕容颜华手背上的抓痕非常明显,他说:“少夫人,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黄少爷弄的吧!”
“他不是有心的,他不是故意的。”慕容颜华为黄维貘开脱道。
李伊贺掏出一小瓶金疮药为慕容颜华上药,他没有继续追问,他明白黄维貘无法克制自己的脾气,他并非有意伤害慕容颜华。
李伊贺将金疮药交给慕容颜华身旁的丫鬟说:“这金疮药早晚各上一次,这几日少夫人不可沾水。等伤口结痂自行脱落便无事了。”
“谢谢你李公子!”慕容颜华感谢道。
李伊贺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说:“这里面有七颗丹药,无论少夫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黄少爷每日服一颗。”
“可是林大夫已经开药了。”慕容颜华有些为难的说。
李伊贺将药瓶交给丫鬟说:“别问缘由,别问这个药管什么,林大夫的药可以照常,少夫人放心在家绝无加害黄少爷之心。”
“奴家明白,李公子是一个心善之人。绝不会加害我的夫君,奴家定会按照李公子的嘱托让夫君将药服下。”慕容颜华施礼表示感谢。
李伊贺说:“少夫人先回去吧!我们随后去看望老夫人。”
慕容颜华对身边的丫鬟说:“思梦,咱们先回去吧!”
“是少夫人。”丫鬟思梦回答道。
慕容颜华和丫鬟思梦前脚刚走,穆忠星施术完毕他说:“李道友果真是大手笔七颗大还丹足够买下一个小宅院了,李道友可真是一个大善人!”
李伊贺笑着说:“穆道长,别的在下不敢吹,这丹药我能管你饱。我大师兄可是炼丹高手。”
穆忠星将蛊灵虫鼎收起说:“这么厉害,你大师兄在哪里?改日贫道一定得好好的拜会!”
李伊贺说:“大师兄现在正在闭关,现在你没有机会见他。”
少夫人躺在床榻上面容痛苦,床榻旁木凳上端坐着一位正为老夫人号脉的年轻人。他身上穿着青色衣衫一副儒生打扮。
过了片刻年轻人将号脉的手收回,他说:“黄夫人无碍,只是急火攻心造成的晕厥,我可服药休养数日便可。”
慕容颜华语气谦和有礼的说:“有劳林大夫了!”
李伊贺和穆忠星在丫鬟引领下走进老夫人的房间,李伊贺抬头与屋中林大夫对视,两人点头相视而笑。
“这位是李伊贺李公子,这位穆忠星穆道长。”一旁的慕容颜华引荐道:“李公子,穆道长,这位给家母夫君诊病的林澈林大夫。”
“幸会,林大夫。”李伊贺抱拳施礼。
而穆忠星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幸会!”
“幸会,李公子,穆道长!”林澈抱拳施礼。
李伊贺趁机打量面前的林澈林大夫,他身高八尺有余,他大概二十左右岁,面目清秀俊雅,他就像一位饱读诗书的儒生,他的眼睛黑如曜石透净没有疑惑,他肤色白皙,但丝毫不会让人反感。
他言谈举止得体,一看就知道家教良好学识深厚。
“不知林大夫从何处赶来?”李伊贺问道。
林澈说:“家师钟太医已经告老还乡现在居住在邵州,我是他的学生一直伴其左右。要不是家师年事已高这次一定会亲自前来为黄夫人和黄公子诊病。”
“林大夫可否为黄公子看诊?”李伊贺问道。
“昨日已经为黄公子诊过。”林澈回答道。
“不知林大夫可否告知黄公子到底得了什么怪病?”李伊贺问道。
林澈说:“恕敝人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黄公子所患何症,所开的汤药不过是家师以前的药方。”
李伊贺说:“原来是这样,黄公子的病实在是怪异,这不能怪林大夫。”
“多谢李公子宽慰,敝人一定会勤加阅读医书典籍寻找治愈黄公子的办法。”林澈说话的时候目光笃定,看得出他没有撒谎,他确实想治好黄公子的病。
李伊贺面带笑意的说:“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林大夫一定找到治愈黄公子的办法。”
“李公子、穆道长,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敝人先告退了。”林澈说话彬彬有礼,他是一个让人没有脾气的人。
“少夫人,既然老夫人无事,那我和穆道长便不再叨扰。我们俩就先出去了。”李伊贺给身旁的穆忠星使了个眼色。
慕容颜华施礼道:“那奴家便不送你们了。”
临出门前李伊贺扭头对屋内的慕容颜华说:“少夫人,请你通报当地官府寻找黄小姐。我和穆道长也会全力追寻黄小姐的下落。”
慕容颜华说:“李公子有心了,奴家这就让家丁通禀官府。”
李伊贺和穆忠星还有林澈三人一同行走,李伊贺说:“天色还早不知林大夫这是去哪里?”
林澈面带笑意的说:“我去柳州探望一个友人。”
“原来这样,我们二人还有事就不和林大夫同行了。”说着李伊贺止步目送着林澈离开。
“那李公子穆道长敝人有事先走了。”说完林澈转身朝院门走去。
见他已经走远,李伊贺从怀里掏出一小截竹筒,他拧开往地上倒,一只小白鼠掉出来,小白鼠直立着身子仰视着李伊贺。
“多多,跟着前面那个人,一定要小心隐藏。”李伊贺吩咐道。
多多遁入地面不见踪影。
“你怀疑那个林澈有问题?”穆忠星问道。
“但愿是我多心了。”其实李伊贺并未发现林澈有什么异状,而是他给人的感觉太良好了。
回到琅嬛别院,李伊贺看到早已等待多时的易珩殊,未等李伊贺开口,他便先说:“李公子,你怎么一声不吭一夜未归啊?”
“二师兄,昨晚有什么想我啊?”李伊贺朝景观竹林喊道,从里面传出几声猪叫回应。他转头对屋内的易珩殊说:“昨晚我和穆道长喝酒去了。”
“什么,你们喝酒怎么不叫上我。”易珩殊心有不甘的说。
“下次一定带上你。”李伊贺敷衍的说道。
小丫鬟露草端来一壶茶放在桌子施礼道:“诸位公子大人请喝茶!”
穆忠星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全然没有把易珩殊放在眼里。
书童范卓怡说:“我家公子还没喝茶,你怎么喝上了。”
穆忠星静静的喝茶完全没有理会范卓怡说什么,他这般目中无人的态度,彻底的惹恼了他,他伸手想打落穆忠星手中的茶杯。
穆忠星用空出来的左手钳制住范卓怡的手腕,他连连喊痛:“痛,好痛…”
“穆道长,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下人,你何必跟他计较。”李伊贺求情道。
听到李伊贺的话,穆忠星这才肯松开,他面无表情的说:“今天贫道心情不好,如果不想早死的话,就给我滚远点的。”
后怕的范卓怡躲到易珩殊的身后,不敢贸然的造次了。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穆忠星穆道长吧!”易珩殊本想和穆道长套套近乎,没想到穆忠星只回了他一个冷眼。
易珩殊感觉自己自尊心严重受挫,他看了一眼李伊贺。
李伊贺说:“易公子莫要见怪,穆道长向来就是这种臭脾气。修道的人通常都会有些怪脾气,我算他们中最圆滑最会变通的人了。”
躲在易珩殊身后的范卓怡点头表示赞同李伊贺的话。
一把淡紫色的竹骨绸扇凭空出现屋内,伞打开漂浮在屋内却不见半个人影。
吓得胆小的范卓怡妈呀一声紧紧的抱住易珩殊,易珩殊也被吓坏了,他连动都不敢动了。
穆忠星起身抽出背上御蛇剑指向空中的伞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贫道面前造次。”
一个银铃般女人的笑声回荡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