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焰抬眼平视着陈豫。陈焰其实被他哥保护得很好，没吃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苦，陈豫从来只让他好好读书，甚至没让他做过什么家务，他常年呆在家里看书做题，养得实在很白，他哥说他细皮嫩肉，也没半分假，明明陈豫手上没用几分力气，陈焰的脸上也泛出了一点红。
陈豫及时收手，最后用钱包抬了下陈焰的下巴，说：“别苦着个脸了，下个月去复查，医生说可以我就放你回学校，嗯？”
陈焰盯了他一会才应了声：“嗯。”
陈豫不知道，如果他这几下再用力点，陈焰可能会放弃忍耐，直接靠过去吻他。
可惜他收手了。
陈焰只好忍到晚上，忍到他哥睡着，然后压在他哥身上和他哥接吻。
这实在很疯狂，因为陈焰根本就不顾忌会不会吵醒他哥，他很嚣张地把手伸进他哥的衣服里，揉捏他哥放松时十分柔软的胸脯，他仍然记得白天时看见他哥饱满的胸肌将衬衫撑得紧绷着的弧度，那太露骨了，他哥包得越严实，就越露骨，绝不能让别人看见。
房间里开着台灯，暖黄色，因为陈焰骗他哥说要开灯才能睡着，其实是为了在此时，在这隐谧的时刻，让他不用在黑暗中错失这种好景色。
陈焰比他哥要白许多，陈豫其实不算黑，是很健康的蜜色，甚至这几年在公司还白了一些，只是陈焰比他要更白而已。
鸦青色的血管附在绷出的指骨上漂亮而色气，苍白的手掌下是要暗一个色调的，被揉得通红的胸口，饱满的，从指缝间溢出。
“哥，哥？”
陈焰在更为嚣张的吻中叫出能让他为所欲为的称呼，陈豫皱紧的眉果然舒展开，推拒的手臂也放下了。
陈焰将他的嘴唇亲得湿漉漉的，然后俯身一路从脖子吻到胸口，张嘴含住已经被他的手指玩到立起的那点，陈豫抖了一下，似乎是要醒了。
陈焰松开牙齿，舌头从那点擦过，留下一路的水痕，又吻回陈豫的嘴唇。
他根本不怕吵醒他哥。
吵醒了更好。吵醒了就做到底吧。
“小……小焰？”
陈豫咕哝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陈焰回应着他：“嗯，哥，亲一会，很快睡了。”
“嗯……”
陈豫又睡过去。
他本身是一个睡觉比较沉的人，小时候照顾陈焰半夜却能起好几次夜，陈焰还以为他觉浅，后来长大了才发现他哥睡好了半夜根本叫不醒。
现在在公司又每天都很累，洗了澡一沾床就能睡着，通常陈焰做完题到床上来，他哥已经睡得很沉了。
陈焰做题做到很晚。
正是夏天，他哥穿着白色的背心，有些透，下面只穿了内裤，毯子搭在腰上，侧着身睡，陈焰会很不高兴地摁着他的肩膀将他翻过身平躺着。
一连好几个晚上，陈焰都亲得心满意足才肯睡觉。
他虽然喜欢用牙齿，但并不留痕迹，他又不用力，只是逗他哥玩而已，每次他一要合上牙齿，他哥就会很敏感地抖一下，好像怕他咬痛自己似的。
没有留下痕迹，所以陈豫也没办法怀疑到他身上来，只觉得穿衣服的时候蹭到会有些麻，甚至痛，陈焰看着他哥脸上露出一点疑惑，又百思不得其解，并且还有一丝尴尬，就觉得满足，觉得很有趣，很爽。
陈豫要是转身或者回头，就能看见他的宝贝弟弟正像一只餍足的狐狸，得意而散漫地望着自己，连嘴角都翘起来。
周末陈豫带陈焰去医院做了复查，检查结果挺好的，他就答应放陈焰回学校了。不过现在还是暑假，再过半个月才开学，陈焰回不了学校，却也不像以前一样足不出户，他喜欢去他哥公司玩。
多去了几次便轻车熟路，也不用再让秘书带路了，推门进办公室的动作熟练得像进了陈豫的房间，就像推门进陈豫的房间熟练得像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样。所有属于陈豫的空间，他都理所当然地、不容抗拒地要挤进去。
“哥。”
陈焰推开门，他哥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果然没好好穿衣服，衬衫最上面那两颗扣子又解开了，领口敞着，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
但这次陈焰没有急着去帮他哥扣好，反正在办公室里，他反手锁了门然后大步走过去，在陈豫转身前从身后抱住了陈豫。
他生病的时候也喜欢抱人，所以陈豫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此时陈焰的手臂正好巧不巧地压在他胸口上，一只手从腰后攀上，一只手从肩颈绕下，紧紧将他缠住，犹如一条蟒蛇在缠紧它的猎物。
这种拥抱不像是撒娇，不像是弟弟对哥哥的拥抱。
陈豫觉得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
他皱了皱眉，那里被压得有些胀痛，下意识动了动却被抱得更紧。陈焰把脸埋在他脖子里，又喊了他一声：“哥。”
“干什么？”
陈豫压下那股不适，不动了，陈焰拿掉他手里的烟，又扔到地上，压在他胸口的手臂用了用力，示意他踩灭。
“不要抽烟。很难闻。”
“想事呢，不抽不行。”
陈焰皱起眉，双手用力箍紧了，略有些低冷的声调：“哥。”
陈豫几乎是反射性弓了弓腰想要逃脱，却又被身后陈焰的身体给挡住，他才发现小焰现在已经和他一样高了，整个人似乎不像以前那样削瘦了。
因为陈焰的健身计划也在进行中了。
陈豫啧了声，感觉自己现在被陈焰压得死死的，到底谁是谁哥。
“知道了。”他不爽道。
陈焰松了些力道，满意地用鼻尖蹭蹭陈豫的后颈，陈豫很轻地抖了下，那股不适感又涌了上来，他觉得很不对劲。
这真的是弟弟对哥哥表示亲昵的方式吗？
“哥，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就在陈豫垂眸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陈焰又问了一个更让他感到不对劲的问题。
还特意用的“女人”这个词。
陈豫默了几秒，笑了两声像是要把话题晃过去：“怎么，臭小子你还管起你哥来了？你……”
陈焰指尖撩开衬衫领口，张嘴一口咬在陈豫暴露出来的颈窝处，在陈豫的冷吸声中又问了一遍：“有吗？”
第17章 唯一选择
【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陈豫猛然皱起眉，想挣开陈焰，陈焰把他抱得更紧，叫他哥，那语调颇像还在生病的时候。陈豫想起来，陈焰说梦话那段时间一发脾气就会咬他。
原来是又在发脾气。
陈豫松了口气，又感到有些好笑，他无奈道：“没有。”
陈焰继续追问：“你会和女人结婚吗？会搬去和别的女人一起住吗？”
“……”
这是在担心他结婚之后就不会管自己了吗？还真是个小孩子，那他要是真的结婚了小焰会怎么样？难道会吃嫂子的醋吗？不，感觉会发疯，会把房子砸个稀巴烂。
陈豫已经开始窥见一丝陈焰的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