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回到了家,生活和工作又恢复了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们还没有像新婚那样卿卿我我。对杭思芸来说,现在生活得像一杯白水一样,平淡而乏味。他们似乎是摩擦不出爱的火花了。

楚天舒自从夏丹琪走后,缺少了一个助手,现在他显得更忙了,他为那本新的学术论著的出版进行最后的冲刺。

杭思芸见女儿大一些了,就把她送到了学院的幼儿园,她终于可以从容地回到学院教课了。

见外孙女上了幼儿园,杭思芸的母亲也准备回杭州了,她感到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母亲回杭州的那天,楚天舒偏巧有一个学术会抽不开身,没有来车站送他的岳母。看到楚天舒没来,杭思芸心里很不高兴,她想就是有事,也应该妥善安排一下,哪怕就罩个面,也说得过去。可是,楚天舒终究没有露面。

在车站,母女俩洒泪而别。母亲劝女儿别太任性了。现在已经为人妻母,一定要善解人意。杭思芸知道母亲话里的意思,就是要她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婚姻。

母女说了一会,在站台上互相挥手道别。

送走母亲后,杭思芸回到了学院。杭思芸来学院虽然时间不长,但她的才华还是得到了系里的同事和学生们的认可。她主讲的绘画简史课,已经成了她的授课杰作。她对绘画理论和绘画史的谙熟,她的绘画功力已经成了美术系的亮点。

按杭思芸的资历,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讲师。每天她的授课任务并不重,使她显得很悠闲。

但杭思芸并不是一个没有追求的女人。若不是在飞机上偶识楚天舒,后来堕入爱河,她现在一定还在读书,因为她曾为自己设计过理想,就是一定要读到博士学位,这是她的梦想。

闲来无事,杭思芸就在办公室临摹写生,她不想让自己的画笔生疏。有时,也背着画夹,去丽都的郊区去写生。

这片绿色的土地,美丽的山川,给了她无穷的灵感。她以自己的心态为对象,画了一幅名为《来到丽都的女人》的国画,竟被《中国画报》登载,一时间,杭思芸的名字在丽都不胫而走。

这幅画的登载,使杭思芸对自己更有信心了。她忽然萌发了旧愿,想再去考研究生,回母校去升华自己的绘画水平。

杭思芸没有把这一想法对楚天舒说。因为她知道,即使跟他说了,她也不会同意的,因为女儿还太小,就这一个理由就会封闭她的考研之路。

杭思芸已经想好了,万一自己考上了母校的研究生,就把女儿楚杭心送到母亲那里去,这样自己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度过紧张而短暂的研究生生活了。

杭思芸也考虑到了学院这个因素,最理想的是,征得学院的支持,自己研究生毕业了,还可以回到丽都师范学院任教,这样是最理想的。

晚上,杭思芸因为有心事,有点失眠了。楚天舒在书房里修改着新书《资本论和市场经济》。

女儿楚杭心已经睡了,她粉红的小脸好看极了,像两朵杏花绽放着。

杭思芸想喊楚天舒来和她说会话,可见到书房里专心致志的他,就没有了兴致。她现在越来越发现,她和他的性格出现了明显的界面,融合这个界面很困难,因为性格的东西都是深入骨髓的,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有时,在书房里写作的楚天舒,看时间很晚了就干脆在书房睡了,他怕回到卧室打扰杭思芸和女儿休息。其实,这只是他的一种心理衬托,他只是以这种方式对杭思芸敬而远之。

夏丹琪走后,楚天舒已经好久没有与女人温存了。他只是一个中年男子,对性还是有要求的。但他怕触碰这敏感的问题,他想绕过性这个夫妻情感的***,去过一种无性的婚姻生活。他认为,夫妻彼此都守身如玉,也不能说是一件坏事。在这种氛围之中,虽然有些压抑,但毕竟心里是坦然的,也没有更多的负疚。

这是楚天舒出轨后留下的后遗症。其实,杭思芸已经原谅了他,但他心里总是有一个阴影,那个阴影时时笼罩他的心灵,让他拒绝正常的感情生活。

对于楚天舒的做法,杭思芸也不能多说什么。她那么年轻,生完孩子后,她对婚姻生活还是很向往的。由于和楚天舒许久不在一起,对于爱情的缠绵恻隐她差不多忘光了,她认为爱的生命期太短暂了,就像昙花一现,经不起岁月风雨的摧残。在感情缺失的情况下,杭思芸考研的念头更强烈了,她想通过对事业的追求,弥补因爱情失落而带来的遗憾。

楚天舒为自己的新作《资本论和市场经济》一书的出版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夏丹琪在时能帮助他查查资料,现在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完成这篇经济论著了。他每天早出晚归,杭思芸只能在很晚的时候看到他。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用不冷不热形容太贴切不过了。有时,熬得太晚了,楚天舒就在书房的床上睡了,他丝毫没有体谅杭思芸的感觉。

杭思芸也没有对他表现太多的热情,既没有示爱的细腻表现,也没有冷若冰霜的言行。他们夫妻有些像共处一室的陌生人,在忙着各自的事情,谁也不打扰谁,倒也是相安无事。

可是,由于一个人的出现,这种短暂的平静终于消失了。

有一天,杭思芸上班,在学院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夏丹琪吗?

她想追过去看个究竟,但一想那又多么唐突,也不符合自己的做事方式。

但她心中却放不下这件事情。于是,她就去了学院人事处,用一种很委婉的方式去印证自己的猜测。

一问,果然学院历史系最近调进了一位教师,她就是夏丹琪。

杭思芸的头脑有些乱了:夏丹琪怎么会调到丽都师范学院呢?是为楚天舒而来吗?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默契?

杭思芸头脑中出现了诸多问号,她感到此事太蹊跷了。

晚上,楚天舒回家的时候,杭思芸就告诉他夏丹琪回来了。楚天舒听了杭思芸的话后,也没什么反映,脱掉衣服就去书房去了。

杭思芸就问他吃过饭了吗?他就说在单位吃过了。之后,他就开始继续伏案工作。

杭思芸看到楚天舒这样的神情,感到他的确不知道夏丹琪又回来了。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隐忧。如果她以后考上了研究生,那该怎么办?楚天舒和夏丹琪已经有了暧昧的历史,如果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死灰复燃,自己和楚天舒的婚姻也就走到尽头了。

杭思芸看到过一篇文章,其中有一句话她记得特别清楚,就是“一个男人有了第一次出轨,那么他的情感中就有了游离家庭的花心,这个花心几乎是不可治愈的。”而楚天舒是这样的人吗?她原以为,谁都能变,而唯独自己的爱人不会变,因为她以为一个大学者怎么也不会去做出格的事。然而,现实发生的事情颠覆了她的认识,那个对自己表达过海誓山盟心愿的大丈夫也会拜倒在别的女人的石榴裙下。

看来,生活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尤其是在现实的社会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杭思芸是一个八零后,她的恋爱观就是浪漫真诚。可现在,她不仅没有感受到浪漫的情调,而且那份真诚也被感情的背叛掠夺走了。

可是,杭思芸的骨子里还有父母经常教导的传统伦理,她感到自己已经生了女儿,楚天舒虽然偶然出轨,可他的本质并不坏,能将就就将就吧,怎么也比离婚让一个家庭破碎好。

见楚天舒还在书房工作,杭思芸就为他泡了一杯咖啡,给他端了过去。

见杭思芸来了,楚天舒有些不好意思了:“思芸,你怎么还没睡呢?”

“你在这点灯熬油,我能睡吗?”杭思芸温柔地说。

楚天舒听到妻子这样说,有些愧疚了:“思芸,对不起,让你也陪着我熬夜。”

杭思芸看到丈夫这样说,心里有了暖意:“谁让我是你的妻子了,只能夫唱妇随了。”

夫妻俩难得这样诙谐的说话,楚天舒的手开始握住杭思芸的手,在疼爱的目光中抚摸起来。

但杭思芸心中始终萦绕着夏丹琪的阴影,这使得她对楚天舒的示爱反应的比较迟钝。要是在过去,杭思芸此时一定会有积极的回应,而现在她只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楚天舒。

妻子的冷淡让楚天舒感到了一丝不悦,他的手不知不觉在杭思芸的手上滑落下来。“思芸,你有心事,整么愁眉不展的?”楚天舒很关心地问着杭思芸。

杭思芸听后苦笑了一下,“是有心事,和你生活怎么能没有心事呢?”

听到妻子的话不对味,楚天舒就对她说:“我最近没惹你生气吧,你可不能天天讨伐我啊!”

“我怎么敢那样做,你一个大学者风流倜傥,情操那样高尚,我想赞美你还来不及呢?”杭思芸对楚天舒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看到妻子对他还是耿耿于怀,楚天舒就很真诚地握住杭思芸的手:“事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会好好爱你的。”

但杭思芸对楚天舒的话已经不再信任了,她把手很快地抽出来,很陌生地看着楚天舒,目光里显得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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