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两人当然也听到这淫秽的“全城广播”。

两人尽管反应迅速,还是被困在了华清城。

若儿气得咬牙切齿,轻声对白衣女子说:“小姐,别让那些人的言语脏了您的耳朵。”

白衣女子自然不为所动,深知即便她有所回应,也无法阻止那些暴徒对城中无辜百姓的残忍行径。

她可不认为对方会因为她自我牺牲,而放弃杀戮城中之人。

反抗的话,或许所有人都能得救。

这个时候她异常冷静,沉吟道:“那个逍遥会的首领,应该是黑衣人的一伙。”

“啊,小姐您真是洞察秋毫。”若儿恍然大悟,“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先拖延时间吧,再寻找突破点。”白衣女子每当遇到困难,第一时间便是拿出龟壳,逐想到一个好办法,“或许,我们可以用太元龟壳来吸纳那天水,削弱对方的攻势。”

“小姐,您真是太聪明了!”若儿由衷地赞叹道。

白衣女子有些羞赧,若儿极少夸她聪明的。

随后,两人默契配合,若儿使用山河归元图,将漫天飞舞的天水一点一滴地吸纳其中,而白衣女子则使用太元龟壳,将浸没华清城的雨水吸走,力图在危机中寻得一线生机。

华清城的人,一开始还被天水弄得慌乱,但看到天水以肉眼的速度减少,心中安定了不少。

随着天水的减少,城中原本被压制的阵法力量开始缓缓复苏,修士们重新振作,纷纷跃上高墙,保卫华清城。

“首领?”见天水无量阵没有半点效果,逍遥会之人忐忑不安地看着葛彬。

葛彬脸色阴沉,咬牙切齿,他不用多想便能猜到这一切定是那位白衣女子的手笔。毕竟,只有她才能拥有如此众多超乎寻常的宝物,这一点,他们在先前的追捕中已有深刻体会。

不过,这样才有滋味,越挣扎才越有滋味,反正在两大阵的作用下,她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葛彬再次舔了舔嘴唇,他拿出破阵珠,准备主动进攻。这可是少有的逆转高阶阵法的珠子,即便像华清城这种大城阵法,也可以将其破掉。

但他还是犹豫地摇了摇头,因为天水无量阵的威力还没有彻底发挥出来,他得再等一等。

而此时此刻,远在逍遥会总部的色老头与色五,得知葛彬竟胆敢率众攻打华清城,气得几欲吐血。

此事了结之后,修仙界必然会围剿逍遥会,届时,组织是否还能存续?众人岂不是皆沦为丧家之犬?本来他们这些色修的处境就已极为艰难,竟然还弄出这样的事来?

更令他们痛心的是,那些逍遥会的成员,竟然仅仅为了三枚销魂丹,便不顾一切地冲向华清城,如同自取灭亡的飞蛾,让人既愤怒又无奈。

“李前辈,眼下这局势,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色五焦急地询问。

“那个混账东西,平日里对组织疏于管理,如今竟还利用组织图谋不轨。若不是我实力不足,早就拧断了他的头。”色老头愤慨填膺,对那位“首领”充满怨气和不满。

待怒气稍缓,色老头沉思片刻,继而坚定地说:“我们必须立即向修仙界表明立场,与葛彬划清界限,并将他利用组织制造四周异象之事如实上报给太阴司。”

“这样不就是背叛组织吗?修仙界会放过我们吗?”

“事已至此,别无良策。”色老头的声音中透露出少有的慌乱。

这也难怪,作为逍遥会的二号人物,逍遥会可是他的心血啊。

谁也不想自己的心血被毁。

“李前辈,稍安勿躁,不是还有‘雨中色鬼’前辈吗?”色五提醒道。

“对啊,还有前辈在,他肯定能解决这一事,保全组织的。”色老头欣喜道,对罗索无比自信,坚信罗索是和他一样的人。

“但前辈真的会帮助组织吗?会不会见到我们逍遥会之人进攻华清城,彻底失望了呢?”色五突然想到这些用下半身思考的成员,不安道。

事实上,他自己就感到很失望和丢脸。

色老头闻言一愣,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确实让人绝望。

“不会……如此,葛彬欲夺白衣仙子,此乃前辈之禁脔,前辈定当出手。”色老头此刻唯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你即刻联络‘雨中色鬼’前辈,将情形描述得越严峻越好,务必激起前辈之怒火。”

“李前辈你这是去哪里?”色五见色老头准备出门的样子。

“我欲前往华清城,力劝诸位同道罢手。”色老头准备做最后的努力,挽救同道色修。

而在距乐国都城数十里之遥的苍茫天际下,一个手持琵琶的优雅男子一脸焦虑之色,正疾驰向华清城的方向。

此人便是乐国的王尸——乐师。

他一边飞遁,一边弹奏着美妙的音乐,地面上听闻此音乐的幽海异魂,煞尸魔尸都爆体而亡。

然而,他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赵师,你怎么会在这里?”乐师缓缓闭上眼,有些痛惜道,“你是来阻拦我的吗?此事莫非与你有关?”

“不,与我无关。但我也有自己的目的。”赵师沉声道。

“你忘记了庚申之盟了吗?”乐师质问道。

当年他们可是一同反抗大离的盟友,并订下了千古盟约。

“……太久了,也该忘了……”赵师道,语气中带有一丝悲伤和决绝。

两人随后交手了起来。

即便此地乃乐国疆土,乐师占据地利优势,然而乐国并非赵国那般强国,王尸的实力与国力成正比,故而双方皆难以奈何对方。

然而,乐国对华清城的救援就此被终结了。

时间来到了晚上,天水无量阵更加恐怖,其威力已非“雨”字所能概括。

整个寒离洲仿佛被厚重的水帘紧紧包裹,光线艰难地穿透这层屏障,天地间一片混沌与黑暗。

更为骇人的是,受幽海异魂的侵扰,天劫如同失控的巨兽,频繁降临,无数无辜生灵在这场浩劫中遭受电击,不幸丧生。

民众只能绝望地逃向地势较高的地方,祈求修士们的援助。

华清城由于地势较高,不受洪流威胁,且有白衣女子出手,情况远比外界要好。

然而,在这份难得的平静之下,人心却并未完全安定。城中百姓与修士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与不安。

更有甚者,将矛头指向了那位白衣女子,指责她为“红颜祸水”,甚至出言不逊,要求她以牺牲自我为代价,去陪逍遥会首领睡觉,以求解脱当前困境。

两人都听到了人们的谩骂。

若儿愤愤不平,为白衣女子抱屈。而白衣女子本人,虽未显露怒色,但眼中难掩一丝失望与悲凉。

因为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死局。

白衣女子与若儿迅速察觉到了新的变故,山河归元图已至饱和,无法再吸纳更多的“天水”。这“天水”蕴含着独特的性质,其储存量似乎有着天然的界限。

幸运的是,她们所持有的太元龟壳,作为一件蕴含独立法则的宝物,并不受这一限制的影响,为她们提供了一线生机。

就这样苟下去,似乎也不错。两人心中皆出现这种念头。

这段时间,在不懈的努力下,两人找到了阵法的弱点和突破的条件。

只要华清城被淹没到一定程度,她们便可借助某东西之力,突破阵法的限制,逃离华清城。

而在这时,葛彬终于忍受不了天水无量阵没有半点用的尴尬局面,使用了破阵珠。

随着一阵细微却清脆的声响,华清城上空的阵法光膜骤然间嗡鸣作响,随后以惊人的速度消散,最终彻底瓦解。

“不妙!主阵法已遭破坏!”碧眼大汉惊呼出声,随即果断下令启动备用阵法。官方修仙者阵营也迅速响应,采取了相同的应急措施。

然而,这两个阵法均设计为守护特定区域而非全城,其防御能力有限,仅能勉强支撑一段时间。

华清城的陷落,似乎已成定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积水也越来越多,太元龟壳有些跟不上雨水的速度。

如果使用加大吸收速度,毫无疑问会被修士发现。

由于地势的不同,有些低洼之地,大人、老人,妇孺和儿童皆站在高处,瑟瑟发抖,抱头痛哭。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悲哀,没有修仙之人,连挣扎生存的资格都没有。

在这样一个角落,白衣女子静静地站立,目光深邃而复杂地望向那些无助的老弱妇孺。她的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与无奈。

与此同时,逍遥会的好色之徒已经趁机侵入华清城,开始了对美女或美男的残忍掳掠。

“成仙便为逍遥!”此口号现在宛如恶魔的号角。

“小姐,我们可以趁着洪水淹没华清城之时突围。”若儿望着不断上涨的水位,高兴道。

然而,白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眼睛盯着逍遥会那些暴徒,准备出手。

“小姐,你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人牺牲自己,你又不是人类。”若儿察觉到白衣女子似乎想和黑衣人拼死一战,晃着白衣女子的手,劝道。

“若儿,你认为蛇类有父母吗?”白衣女子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自然是有的,生灵皆有父母,蛇亦不例外。”若儿回答道。

“是啊,诚然如此,我却不曾有缘亲眼目睹双亲之容。蛇类天生冷漠,母蛇诞下蛇卵后便悄然离去,让我们自小便孤身在世,奋力挣扎以求生存。”白衣女子轻声细语间,眼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孤寂,“当我灵智初开,最令我心生向往的,莫过于人类世界中那温暖的灯火,以及家人团聚的温馨场景。”

事实上,妖类化形,有着自身的弱点,最大的弱点之一就是感情。尤其是灵妖,以往那些灵妖化形后,渴求某些感情,大多数结果并不好看,因为他们并不了解人类,更不了解人心,所以才有那么多凄美的话本故事。

“我不愿成为摧毁这份美好的罪魁祸首。一切因我而起,亦应由我来画上句点。”她温柔地抚摸着太元龟壳,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坚定与悲伤。

她还是不太接受别人因她而死。

显然,白衣女子正考虑将无辜的普通人安置于太元龟壳之内,此举无疑会让她拥有这一空间至宝的秘密公之于众。

“主人,此事与你并无直接关联,你同样是这事不幸的受害者。那些黑衣人丧心病狂,一心只想捕获小姐你。”若儿洞悉了白衣女子的意图,连忙劝阻道,“太元龟壳乃是绝世珍宝,一旦暴露于世,必将引来无数贪婪之人的疯狂觊觎与争夺。请您三思而后行。”

“若儿,放宽心吧!此刻的境遇,大家皆是笼中之鸟,哪还有心思去争夺那虚无缥缈的法宝呢?”白衣女子轻轻一笑道,她依旧选择相信人性中的那份纯真与善良。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正是秉持此信念,她方得诸多机缘。若非她坚守此念,当初太元龟壳岂会认其为主,后续机缘亦绝无可能相遇,更遑论如今之修为。

“并非每一个人都像那个恶人一样可恶!”白衣女子心中坚定道,脑海中浮起罗索那张讨厌的嘴脸,他竟然和十几万年前那个杀害她的老武者重叠了,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连忙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魔怔了,在这时候还胡思乱想。

眼见劝说无果,若儿急了,她苦思了一会,提醒道:“但小姐,那些黑衣人实力不容小觑,特别是那领头的。”

“据我观察,这次似乎仅有一名黑衣人现身,那领头黑衣人并不在,我尚有把握应对。”白衣女子温言安慰,“况且,四周皆是水,正是我施展所长之地。”

若儿轻轻叹息,心中十分复杂,不知是该赞她勇敢还是该叹她天真,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阻止她还是帮助她。

她历经漫长的时间,侍奉过诸多主人,多数皆自私自利,鲜有这般心怀善念之人。

“若儿,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白衣女子轻启朱唇,满含歉疚,仿佛又一次将若儿卷入是非之中。

“小姐,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既然是你的器灵,自然随您差遣,无需多言!”若儿嘴角轻扬,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她真心喜欢这样的主人。

她可是道器之灵,极少东西能伤她。正因为如此,以往的主人都不尊重她,直接命令她,鲜有白衣女子这样从不强求她的。

“不,你不仅是我的器灵,更是我无可取代的姐妹。”白衣女子摇头否认,语气坚定。

“小姐,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了。”若儿轻声道,心中一片温暖。

“那么,太元龟壳就请你代为守护了!”白衣女子郑重托付。

“定不负所托。”若儿应声,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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