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妖后:提裤子就不认,无情啊

宫墙之内,万物苏醒,春意盎然。

各色花卉争奇斗艳,它们或含苞待放,或绚烂绽放,在微风中轻盈起舞。沿着石板小径漫步,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点点水珠在阳光下闪烁,偶尔,一两只彩蝶穿梭其间,或是蜜蜂嗡嗡作响。

宫檐下的风铃,随着春风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朱祁镇早早批完折子,悠然漫步,沉醉于眼前这份旖旎风光。

他来到了坤宁宫,见妖后正在欣赏她自己种出的花。她穿着一袭淡青色长裙,将身段勾勒的极为曼妙玲珑,走动间,身姿摇曳,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两侧,美目清冷却难掩温婉之色。

“好美啊。”朱祁镇走过去。

“那当然。”妖后极为得意,微微仰着明媚动人的漂亮脸蛋儿,桃花眸子扑闪扑闪。

朱祁镇伸手拥抱着她,柔情道:“人更美。”

妖后脸蛋微红,那春意撩人的眼眸饱含深情,白皙的皓腕勾着他的脖子,笑容明媚:“你这话说的无心,肯定跟很多人说过吧?”

“我把你挖出来给你看。”朱祁镇凑近,微微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

妖后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了他的唇。这坤宁宫内,似乎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深吻的影子。徐徐微风吹过,花香四溢。

好一会儿后,妖后靠在他的怀中,面色绯红:“今天怎么这么早?”

“先来你这儿,今天就不陪你用膳了。”朱祁镇搂着她的腰肢道,“得去坤宁宫陪贤妃。”

妖后轻哼一声,纤纤玉手在他胸前划着,眼眸垂落:“说好不管怎样,都要陪我用膳的。”

“行啊,那我们现在就吃。”朱祁镇搂紧了她。

“好啊。”妖后眨眨美眸。

她吩咐双喜去准备饭菜,自己则是和伪帝继续腻歪,整个人都靠在伪帝身上,介绍着她的那些花儿。

朱祁镇想起前世的那首歌,就叫《那些花儿》,他拥着她的腰肢,轻声哼着。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

各自奔天涯

“好听~”妖后眼中泪花浮动。

“专门为你写的。”朱祁镇张口就来。

……

春日是最舒服的。

乾清宫,不冷不热。

朱祁镇正在批折子,他现在也充分利用内阁。折子到了内阁,内阁大臣们给出批示,再送他这里。他没有补充,就能直接批红。

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

朱祁镇现在有些理解明代皇帝的心思了,因为批折子实在是太累了,会把人熬死的。适当利用太监,会减轻许多负担。其实明代的太监,就是权力再大,皇帝要收拾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本质上来说,太监是皇帝的家奴,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相比而言,皇帝当然相信家奴,不相信那些心思多的大臣。

“陛下,宁大家的密折。”太监总管曹吉祥捧着一个盒子过来。

朱祁镇扔下手中的笔,眸光森寒:“她终于上折子来了。”

之前,当石彪怀疑宁荣荣也是君山会一员时,朱祁镇就去信了,而且是通过柔嘉的渠道送去东瀛的。只是,他没想到,过了几个月才来她的折子。

朱祁镇立马打开,目光快速扫过。

在折子中,宁荣荣说了当前的东瀛局势。在九州,她已经彻底站稳,并且是九州三大势力之一,她准备向岛津氏和龙造寺氏开战,占据整个九州。

东瀛朝野,室町幕府的八代将军足利义政,已经没有了掌控东瀛朝野的能力。细川胜元和山名宗全这两股崛起的势力早就想夺取幕府的实权。

细川胜元是东瀛迅速崛起的新势力,他是摄津国、丹波国、赞岐国、土佐国、伊予国五国守护。因为足利义政没有儿子,所以细川胜元支持他的弟弟足利义视。巧的是足利义政的妻子日野富子在这时候,生下了儿子足利义尚,并且得到了另外一股势力山名宗全的支持。

宁荣荣在折子中无比佩服的说,东瀛的局势完全在朱祁镇所料之中,很快就会迎来大乱。朱祁镇当然知道,那就是‘应仁之乱’,标志着东瀛战国时代的彻底开启。这也是宁荣荣的绝佳机会。

在折子的最后,宁荣荣说她曾经的确是君山会的一员,佩戴狐狸面具。但是,她只是参与了君山会两次会,之后就没有参与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君山会具体情况。她只知道,君山会的鼠老大神通广大,手上有君山会成员的把柄,能控制他们。

但是,鼠老大没有宁荣荣的把柄,可她知道宁荣荣的身份,知道她是来自海外,是建文一族人。鼠老大答应她,只要宁荣荣帮她,等真皇回归,就能赦免建文一族,让他们落叶归根。

宁荣荣在折子中表明,在接触了他朱祁镇后,就选择相信朱祁镇,断了君山会的联系。

“当朕三岁小孩呢。”朱祁镇看完信,目光凌厉,“这女人竟然隐瞒了这么多!”

他如今也拿宁荣荣没办法,她远在东瀛。而且,宁荣荣已经是他掌控东瀛的关键一环。这会儿对她发难,得不偿失。只要她依旧可控,还能利用她牵制东瀛,朱祁镇就暂时先忍了。

信中,宁荣荣也说了建文后代的事。

原来建文皇帝逃到海外之后,又再娶了妃子,生了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如今,建文这一系已经繁衍出百余人了。

起初,逃到海外的人,都依旧尊建文为皇帝,也有朝廷六部,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是这情况只是持续到建文驾崩,他的后代不想做那所谓的皇帝,最后,他们选贤者领导他们。

几十年后,宁氏兴起。传到了宁荣荣这一代,她虽然是个女子,但能力出众,所以还是选她为首领。宁荣荣在折子中明确表示,建文一系没有野心,只求能落叶归根。

朱祁镇沉思许久,提笔写了封回信。

……

城东,某宅院。

一个戴着虎面具的男子站在门口,他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走向大门。门口的守卫朝他一拜,领着他进了园子中。

虎面具眼中带着好奇,跟着守卫进了大堂后面的房间。那守卫在墙壁上某处按了下,墙壁裂开,一条向下延伸的台阶露出。

“往这里下去,就到了。”守卫道。

虎面具点点头,沿着那台阶向下,没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密室中。那密室中已经站了三个人,分别带着鹿面具,牛面具,还有个兔面具。

“好了,人到齐。”鹿面具开口,“今天鼠老大不在,委托我主持此会。主要是介绍新的成员,这位虎老弟,还有兔老弟。。”

虎面具目光扫过他们,恨不得能穿透面具,看面具背后的那张脸。牛面具男子声音沙哑:“别看了,不会让你认出来的。”

兔面具声音低沉,一笑:“我应该是晚辈,以后就听各位前辈调遣。”

“哼,搞得花里胡哨的,这样就能接回陛下了?”虎面具哼一声。

鹿面具挥挥手打断,道:“不管你们什么身份,既然大家在一条船上了,就好好分工合作。眼下,我们需要送一批物资去敦煌,还要送一封信。今天,我们就议一议这事。”

“快点吧,锦衣卫查的严。”虎面具道,“别被一锅端了,那就搞笑了。”

“虎老兄,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胆小。”兔面具惊恐道。

牛面具冷冷的看一眼他,讥笑:“这么胆小,你加入君山会?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事吗?”

鹿面具冷喝:“说正事!”

讨论完运送物资的事后,牛面具感慨一声道:“其实,陛下躲在敦煌,不愿按照鼠老大的意思潜入京城,他就失去了回京的机会了。”

“不是说关西局势大好么?”兔面具问。

“呵呵。”虎面具冷冷道,“他就是一统关西,也没用!等于谦在漠北大胜,朝廷没了漠北的威胁,要收拾关西,还不简单?”

鹿面具长叹一声,点头:“是啊,关西再强,难道还有也先强?他们自以为有了地盘,就稳妥了。哎,终究是比……京城的陛下差远了。”

“我说,你们为什么加入君山会?”虎面具冷问。

鹿面具摊摊手:“感谢先帝之恩罢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牛面具跟在他身后。兔面具和虎面具相视一眼,兔面具乐呵呵的上前:“虎老哥,一起走走?”

“滚!”虎面具挥手。

……

漠北草原。

王越率领三万骑兵轻装简从,准备干票大的。长生天给机会,他迎面就碰上了一支瓦剌骑兵,也是三万左右。

此时的漠北,依旧寒风呼啸,两军在宽广的草原上对峙。王越紧握手中的刀,眼中战意高昂:“兄弟们,千年以来,提起骑兵,所有人都会想到草原骑兵。因为他们从小练骑射,比我们强。”

“千年以来,几乎是他们的骑兵压着我们打!中原要依靠坚固的城墙才能挡住他们。”

“是这样的吗?不是!”

“兄弟们,老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今天,我们实打实的以骑对骑,堂堂正正,战而胜之!”

唰!

他抽出了长刀,猛地挥下:“袁南你进攻左翼,于乱你进攻右翼。”

原本他要策马上前,亲率大军猛攻对方中军。但是,一个人挡在了他的前面,道:“将军,瓦剌人狡猾,你留五千精锐压阵,应对突发情况。中军,交给我!”

“谢若江!”王越大笑一声,“你小子是我们当中唯一的进士,战场上小心了。”

“哈哈哈。”谢若江挥了挥手中的刀,“书生的刀,割起头颅来,照样锋利。”    他望了一眼王越,策马而去。

震耳欲聋的战吼冲天而起,如同惊雷落地。谢若江一马当先,手持长刀,直冲向敌阵。他的身后,三万骑兵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铁蹄轰鸣,尘土遮天蔽日。

瓦剌骑兵挥舞着弯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同样以排山倒海之势迎了上来。两股力量,在这一刻,如同两颗巨大的陨石,在漠北草原上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双方骑兵,在相互凿阵的瞬间,长枪刺穿胸膛,刀剑斩断肢体,人头翻飞,鲜血四溅,刹那间将草原染成了一片猩红。

快。

两支骑军对凿之后,都快速变阵。

这种快不单单是战马快,也不仅仅是骑卒射箭快,还有临阵应对的转变速度。

明军各个主将之间配合非常默契,这是他们长久训练出来的结果;但是,瓦剌骑兵也一样,甚至比明军还要快,因为他们是百战之兵,战场上练就的。

双方来回对冲,遍地狼藉,尸体横陈。

王越率领五千精锐依旧未动,他身后的亲卫急了:“将军,再不上去,死伤过半了!”

但是,王越目光如刀,依旧未动。他在等,等一个消息,因为前不久探子来报,说有一支草原骑军就在百里之外。如果那样,他这之就不能动。

现在,就要看默契了,因为从阳和出来的杨贵芳,他也派出一支骑兵先入漠北,也在这附近,就看能不能配合了。

好一会儿后,一个探子策马急急过来,禀报:“将军,跟在后面的那支瓦剌骑军,退去了。”

王越缓缓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挥舞长刀:“杀!”

五千精锐杀入战场,瞬间打破了平衡。但是,瓦剌大军悍不畏死的抵抗,他们似乎没有后退的意思。王越杀入敌阵后,找到了浑身是血的谢若江。

“你伤势严重,退后面去。”王越大喊。

“大柱,铁牛,他们都死了。”谢若江握着长刀爬上战马。

他回头看了眼南方,朝着王越一笑:“还记得我那首词吗?”

白雪后日融,寒鸦去复还。

冬阳今年照,佳人可曾归?

白石径白梅绽,白石桥畔白裳客,吟着塞北谣。

哪家小娘掩面娇?

红花今年谢,一春复一春。

夏雨明年至,公子来不来?

赤壁下赤莲艳,赤壁城中赤衣娘,舞着炎夏谣。

谁家儿郎剑出鞘?

“佳人还在,公子我今年不来了。”谢若江大笑一声,策马冲入敌阵。

……

京城,法海禅寺。

太后今天来上香祈福,像往常一样,祈福之后就在禅院歇息。春日的禅院,没有鲜花,却也别有一番风景。嫩绿的新芽从老树的枝头探出头来,几竿修竹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小径旁,细流潺潺,水声清澈见底,偶有几片落叶悠然飘落,随水流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禅房内,一缕轻烟袅袅升起。

“娘娘,这是信。”双喜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太后。

“被锦衣卫盯着,一切小心。”太后接过信道。

双喜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刚刚在人群里,对方塞给我的。不会有人注意,况且,锦衣卫肯定都盯着娘娘你呢。”

太后打开了信,目光扫过,秀美的脸瞬间冷若冰霜:“不出本宫所料,他明确拒绝潜入京城了。哼,还说什么收服于谦?这天下,没有人能收服于谦!简直幼稚!”

“娘娘息怒。”双喜递上一杯茶。

太后端起来喝一口,目光凌厉:“他不来,本宫就逼他来!”

她又看了一遍信,而后递给双喜道:“烧了。”

双喜接过去,熟练的点燃了信,灰烬都扔到了水里。太后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禅院,里面有几个僧人正在打扫。

“只能继续拖着伪帝了。”她心中暗叹,“实在不行,就献身与他,还能迷他一段时间。”

……

坤宁宫,烛火朦胧。

伪帝进来时,殿内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只看见妖后一个人躺在软席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绝美的身姿凹凸有致,曲线曼妙。

他走上前,站在软子前,静静的欣赏。

烛光摇曳下,妖后精致如玉的脸蛋儿,白皙的脖颈锁骨,似乎都泛着莹莹的光泽,眼睫毛微微轻颤了下,动人心魄。

肯定是在装睡!

伪帝脱下鞋子,直接躺了上去。

果然,妖后睁开了美眸,美目瞪了一眼:“坏蛋!”

伪帝熟练的搂着她那柔韧的小蛮腰,她也熟练的伸出白皙的双臂还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来。烛光下,两人热烈又忘情。

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妖后紧紧依偎在伪帝怀中,伪帝的手落在她的玉背上,那温润腻滑的手感,令他沉迷。妖后面色绯红,白皙的双臂紧紧的搂住他,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别乱碰。”她美眸娇嗔的白了一眼手在作怪的伪帝。

伪帝肆无忌惮,气得她小嘴张开,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银牙用力。

“啪~”

伪帝一巴掌拍在了她的翘臀上,无语道:“又来?我伤口还没好呢!”

吃痛的妖后秀美轻蹙,仰起绝美的脸,水润的眸子浮现出一抹羞愤:“每次都是你先惹我的。”

伪帝额头上吧唧了一口,捏着她妩媚的脸道:“你可是每次撩完,就不管我了的,迟早憋死我。”

“呵呵~”妖后骄哼一声,表情有几分小得意,调整了一下睡姿,舒服的躺在他怀里。

伪帝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成熟妩媚的脸颊微微提起,双目对视,急切中带着委屈:“不行了,我快爆炸了,帮帮我~”

“……”妖后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微微眨动,红唇轻轻抿动,而后点了点头。

伪帝立马站了起来,把妖后提到席子边的墙角放下,他居高临下的挑了挑眉:“快点,待会儿双喜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伪帝正半眯着眼睛,忽地,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这一刻,两人都慌了,伪帝虎躯猛地一震。

妖后一把把他推开,站了起来,发丝凌乱。

这时候,双喜正好进来,看到他们两个,她本是要视而不见的,可她看到妖后狼狈的样子,疑惑的问:“娘娘,你怎么了。”

妖后慌忙低头。

少女双喜当然不懂,她埋怨的看了眼伪帝道:“陛下,你又欺负娘娘。”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伪帝摊摊手。

妖后狠狠刮了他一眼,心中嘀咕:“还真是提裤子就不认啊。”

她转身进了后殿,声音传来:“双喜,你去准备晚膳,本宫去沐浴了。”

伪帝耸耸肩,在软席上躺下,像个大爷似的,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

没多久,妖后沐浴完出来了,整个人容光焕发,一袭白色薄纱长裙,身材玲珑,曲线优美,身前硕果累累,走起路来,感觉沉甸甸的。她到了伪帝面前。白皙纤细的胳膊勾住伪帝的脖子,幽香袭人,素拔纤腰,不堪一握。

“下次再这样,我掐死你。”她怒瞪。

伪帝笑容玩味,越发喜欢和妖后的游戏了,火辣的身段,紧致完美的肌肤,少妇的韵味,清冷的气质,啧啧,各种buff迭满啊。

“漠北战事如何了?”妖后坐下问。

“还没收到奏报。”伪帝轻叹,“大军深入漠北后,奏报就会来的慢了。”

妖后缓缓点头,眼眸垂落:“于少保领军,你该放心才是。”

伪帝无奈一笑:“五十万大军在他手上,全部大明的精锐。说放心,其实也只是骗骗自己罢了。”

妖后微微一愣,抬眼问:“你难道不相信于谦?”

“是你告诉我的,作为皇帝,不要相信任何人。”朱祁镇盯着,似笑非笑,“朕这些年成长,少不了你的言传身教。”

妖后白一眼:“你少来!如今你的手段,呵呵,超越先帝。你的身上,有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的长处。呵呵,你才是朱家人。”

她胸口微痛,想起这些年的经历,她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我也只能是朱家人。”伪帝起身,“我要去陪贤妃了。”

妖后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声:“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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