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拿了钱票后走开去洗漱了。
刘卫华见没人回答他的话,又在那追问,“秀兰,你还没告诉我,什么警示呢。”
考虑到王平安还在家里,说不定将话给听了去,王秀兰便道,
“急什么,先去洗漱,到时候去小雪房里,咱们一并说。”
听自己媳妇提到小雪,想起她那病,刘卫华赶紧问,“小雪怎么样了,高烧退了没有。”
“退下去了,不过还是有些低烧,不过倒不怎么要紧了。”
“好了,你们都去洗漱,一会去小雪房里集合。”
扔下这句话后,王秀兰便去洗漱了。
刘婧雪那边等大伯娘走后,就立马闪身进空间打理自己去了。
弄完后,她闪身出了空间,从原主的衣柜里拿了身原主的衣服换上,半躺在床上,想着一会要如何劝说他们。
几人一起进了刘婧雪的房间。
刘婧雪整合了原主的记忆,自然认得他们,连忙一一打招呼。
将小虎子打发到一旁去玩玩具后,几人坐下。
王秀兰开口道,“小王一会就回来了,时间紧迫,咱们得长话乱说。”
她看向刘卫华,“老刘,老大夫妻两个,还有我和小雪,昨晚都做了同一个梦。”
接下来,她便向刘卫华仔细述说了梦里的情景。
“情况就是这样。
我和玉梅一致觉得,这梦不仅仅是个梦,是娘在天之灵给我们的警示,让我们早做打算。”
刘卫华刚开始便被自己媳妇的话给震惊到了,他以为只有自己做了这个梦,没想到一家子除了不谙世事的大孙子外,竟全做了同一样梦。
刘卫华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猛吸了几口后道,“其实我也做了同样的梦。”
对此,其他几人其实早有预料了,大家都做了,不可能单单就一家之主给撇开了去。
刘建国问自己父亲,“爸,您是怎么想的。
难道您跟妈,还有玉梅一样,也认为这是奶奶给我们预警。”
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后,刘卫华道,“建国,部队里教的那一套,你也不要死脑筋地全盘接收,要有自己的判断。
你爸妈是从枪林弹雨里面走过来的。
当年打鬼子的时候,多少能人异世出世,给咱们帮忙,我和你妈是亲眼见证过的。
所以有些事情,确实是存在的。”
王秀兰也在一旁附和,“就是。
你们小时候,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一些我和你爸的经历吗,怎么还有此一问。”
谢玉梅道,“爸、妈,咱们别理他,让他一个人瞎琢磨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讨论咱们以后该怎么办。”
谢玉梅看向自家公公,“爸,您对于咱们一家被下放,有没有什么头绪。”
刘卫华看向自家儿子,“建国,你有什么想法。”
他这是打算趁机考考自己的儿子,同时也是教导他。
刘建国思索了一会后,谨慎开口,“爸,若是咱们真被下放,那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但为什么会有人陷害咱们,会不会跟您之前提过的那事有关。”
欣慰地点点头,刘卫华夸了自家好大儿一句,“还不算太笨。”
王秀兰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父子俩在那打什么哑迷呢。”
刘建国看了父亲一眼,征询他的意见。
“说吧,都到这个时候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刘卫华道。
刘建国解释道,“妈,咱们军的军长年纪到了,要退居二线了。
他这一退下去,肯定要有人顶上。
咱爸论职位、论资历、论功勋,都配得上,是候选人之一。
而除了他之外,不管是咱们军,还是其它部队,有不少人都盯上了那个位置。”
刘建国说了这里,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除了刘婧雪外,王秀兰、谢玉梅一直待在部队,对于部队里面的一些事情门清。
谢玉梅斟酌着开口道,“咱爸身后也就是老首长。
可前年老首长被人害得下放了,没了后台。
另外那些候选人,论资历、论功勋可能不如爸,但怕是都有自己的派系,个个后台不凡。”
刘卫华点点头,“除了这件事情外,应该还有其它的事情。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来拉拢我,但我不屑与他们同流合污,一直拒绝。
还有老首长下放一事,这些年我也一直偷偷地在调查,想为他平反,想来也是碍了一些人的眼了。
还有咱部队下放的一些人,我也为他们说过话,应该也得罪一些人。”
听了这些后,王秀兰眉头紧锁,“那你该怎么办。
咱们退一步,不跟那些人争那位置,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这么些人,如果联合起来害你,那你岂不是无路可逃。”
不待刘卫华说话,刘建国先开口了。
“妈,你想得太简单了。
就算爸放话出去,说不跟他们争那位置,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在他们看来,只有将爸踩入尘埃,对他们彻底没了威胁,他们才会放心。”
谢玉梅在一旁补充道,“而且爸一直调查老首长的事情,对那些人肯定造成了不少困扰。
毕竟如果要给老首长翻案,那些陷害他的人自己就要下去了。
如果有机会将爸给弄下去,想来他们也是会不遗余力的。”
刘婧雪对这一类政治斗争弄不清楚,在一旁听得有些着急,插话道,“那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就是需要爸违背他的原则。
不是投靠那陷害老首长的一方,跟他们同流合污。
就是找一方势力,在此次竞争军长一事中没有得力候选人的,投靠过去,让他们给爸保驾护航。
只是这样一来,爸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受他们的挟制了。
不知道以后要做出多少违背自己良心、道义的事情。”,刘建国给自己妹妹解释道。
刘婧雪连忙摇头,“这样肯定不行。
就算姑且逃过了这一次,以后替那些人做坏事,让人抓到把柄,不也一样会被下放。
一个是被冤枉,一个是真犯了事。
被冤枉的以后还可能平反。
真犯事那罪名可得跟一辈子。
大伯的一世英名可就真毁了。”
刘卫华赞许地点点头,“不愧是我老刘家的孩子,就是有骨气。”
他目光一凝,冷声道,“要我改变原则,跟那些人同流合污,跟人摇尾乞怜,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