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心里有事的几个人心急火燎地想要继续将事情给商量完,但被王秀兰给镇压了。
没看到家里还有外人在吗。
一家人老是围在一起,避开他,像是在商量什么大事。
当下看来,像是一家人刚经历丧亲之痛,互相安慰。
但王平安之后想起来,可都是事。
安慰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天天凑一起安慰算怎么回事。
更何况他们这次回部队,可就要马上采取行动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还是照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比较好。
吃完早餐后,王秀兰打发刘卫华带着孙子,出去遛弯。
首长出行,王平安肯定是要跟着护卫的。
自家孙子的性子,王秀兰很清楚,只要一带出去,就不愿意回来。
她相信以刘卫华的聪明,很明白该怎么做。
刘婧雪的早餐,是大嫂给她送到房里,让她在房里吃的。
她现在烧还没完全退下,能不出去见风,还是不见风的好。
吃完饭的刘婧雪,在那闭目养神,翻看原主留下的记忆。
一看不知道,这一查看,发现自己还真遗漏了原主奶奶之前的交待。
原主奶奶的过世,在现在的刘婧雪看来,还是有一些征兆的。
毕竟后世过来的她,听过不少八卦,知道老人到时间后,可能会出现梦见过世的亲人过来接她、在那自言自语,像是跟人交谈、食欲下降、嗜睡等症状。
而这些症状,在奶奶身上都出现过。
只是原主不知道这些,才会疏忽了。
而奶奶自己应该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提前安排起自己的身后事。
只是怕吓到原主,才会没跟她说明。
刘婧雪穿鞋下床,打开衣柜,摸索了半天后,在角落里掏出一个小包袱。
将包袱打开后,里面是三张存折,一张上交财产证明,还有之前的红军颁发的光荣证。
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存折,刘婧雪打开看了下,是以爷爷的名字开的户。
看了下最后面的余额,里面还有五百多块钱。
刘婧雪顺手将其放到一边。
第二张是以刘婧雪的名字开的户。
刘婧雪记得自己刚满十五岁时,奶奶带着自己去开的。
开好户后,奶奶便将部队送她过来时,一并带来的爸妈留下的钱、抚恤金,还有这些年她每月领到的烈士子女补贴,一并都给存进去了。
还有爸妈未牺牲前,按月给老两口寄养老钱,也一并给存进去了。
一共六千多块。
最后一张存折,是以奶奶的名字开的。
奶奶交待过,这张存折存的是大伯这些年寄过来的养老钱,有三千多块。
奶奶交待过,第三张存折让刘婧雪交给大伯母处置。
爷爷的那张存折,是他们老两口给她们留下的子孙钱。
刘婧雪将自己的那张存折、以及证明和证书都收进空间,准备待会大伯他们过来后,便将另外两张存折交给他们,交他们处理。
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家里有藏宝的事情,爷奶就只告诉了原主,自己爸妈还有大伯一家都不知道。
按爷奶的说法,他们都在部队多年,早就被洗脑了。这时候国家困难,要是知道家中有如此多的宝藏,怕是二话不说,全部交出去了。
爷奶说过,他们也不是小气,舍不得这些钱财,只是他们给上交给国家的,已经够多了。
新市并不是他们的老家,爷奶他们是后来才辗转到新市的。
当年鬼子肆虐,老家那边经常被鬼子骚扰。
爷奶在大伯、爸爸跟部队走后,也参加革命,打鬼子。
不过他到底已不年轻,不可能上战场打鬼子,便运用自己所学,在野战医院当医生。
奶奶夫唱妇随,在野战医院后勤工作。
那时候缺医少药,部队经费困难,弄不到药,好多伤员给生生耽误,没了性命。
爷奶看不下去,他们一番商量后,觉得自家的那些产业,兵荒马乱的,自己根本保不住。
要不就是被鬼子侵占了去,要不就是毁在战火中。
还不如交给部队当经费,看能不能换些好药,给伤员们用上。
这便是那张上交财产证明和荣誉证书的由来。
后来爷爷因伤离开了野战医院,带着奶奶到了新市安家。
他们来这里,也是由于这里是祖上藏宝最多的地方。
刘婧雪不禁有些庆幸,他们没有留在老家。不然以他们的身份,怕是躲不掉这一场运动。
就算是有那张证明和证书,也保不住他们。
奶奶交待过,那些藏宝依目前的情况,千万不能面世,让原主牢牢守住这个秘密。
如果以后时局允许了,再让她弄出来。
至于弄出来后,怎么分配,就随原主的意思了。
虽然原主说过,这些藏宝都当作给刘婧雪的补偿,但她可不敢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东西。
她打算看大伯一家之后对她的态度,再作决定。
刘卫华带着孙子、警卫员在附近溜了一圈后,将孙子交给警卫员,让他带着小虎子跟其他小孩子玩后,便施施然回了家。
见到刘卫华回来,几个人又聚集到了刘婧雪房里。
见到大伯一家过来,刘婧雪第一时间将两张存折交给大伯娘。
根据原主的记忆,大伯家是大伯娘当家的,因此刘婧雪便将存折交给大伯娘处理。
“大伯娘,这是奶奶提前嘱咐过,让您处理的。
奶奶的那张存折,存的是这些年,你们寄过来的养老钱。
爷奶说,他们每月都有补贴,用不上,都给你们存起来了。”
“两张存折的密码,都是大伯的出生年月。”
“爷爷的那张存折,是这些年爷奶存下来的钱,说是给咱们的子孙钱,让您处理。”
王秀兰很是惊讶,“爹娘是怎么想的,我们给他们寄钱,就是给两老花的。
他们怎么不花,都给咱们存起来了。”
她一边说,一手翻开一张存折,看到奶奶的那张存折,发出一阵惊呼,“怎么这么多,竟然有三千多。”
王秀兰抬头看向刘卫华,“咱们这些年,有寄过这么些钱给爹娘吗。
我们之前一个月才寄五块钱回来,后来变成十块,最后一个月寄二十。
怎么算也没这么多呀,他们不会弄错了吧。”
刘卫华想起自己爹娘,又有些伤心了。
他双手捧着脸,挡住自己流出的眼泪,哽咽道,“若是他们一分没花,又加上咱们回来另外给的,差不多吧。”
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众人陷入了对过世亲人的怀念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