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晓月初上。
别墅的二楼的卧房熄了灯,不过一会儿以后,书房的灯就亮了起来。
“下周三就要去?竟然这么快。”傅御城坐在书桌后,看了阿夜递过来的讯息看了。
阿夜和阿罗都站在书桌前,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小姐虽然做了突击训练,可是底子还是差了些,这一趟真的是危险了些。”阿夜沉声道。
他说的,傅御城又何尝不懂,他又拧眉问道:“我们的势力都整理好了吗?阳光那边怎么说?”
“他已经将国外的势力都整理好了,该处理的处理了,财产也做了整理,现在能留下来的,都是我们完全放心使用的人了。”阿夜恭敬的答道。
傅御城这才略微松了松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下周三等他们来接走忘忧以后,我们就开始行动,在我和忘忧离开的这段时间,阿罗,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顾潇,如果她有什么事,你也不用活着了。”
“是!”经过这么多事,阿罗自然也知道顾潇在傅御城心目中的位置了,哪怕他不这么交代,她也不敢掉以轻心的。
“对了,大写f那边有消息没有,那个u盘里到底放着什么东西?”傅御城又问。
阿夜摇摇头,“我今天下午还问过了,回来的消息说,如果只是解开密码的话也不难,可是u盘似乎被很严重的损坏过,要恢复里面的东西还需要些时间。”
“有消息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傅御城道。
阿夜和阿罗应了声,在傅御城示意之后,两人才离开了书房。
他们离开之后,傅御城在书桌后坐了许久,他拿出了抽屉里一本相册来看,相册是顾潇给他的,里面记录了这几年来顾忘忧的成长经历。
他抚摸着里面的一张张照片,心中有些微微的疼,他竟然就这么错过了小萝莉的出生和成长,真的是很遗憾的事啊。
第二天,傅御城就将家族最后定的继承人筛选时间告诉了顾潇和忘忧,顾潇是满脸的紧张,忘忧却哈爱没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还笑着说,终于过几天就能接受考验,再也不用整天整天的训练了。
看着顾忘忧这隐隐激动的样子,顾潇心中越发疼得厉害,小萝莉分明是被折磨得惨了,才连惧怕都忘记了,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了恐惧未尝不是件好事。
眼看还有三天就要分开,顾潇更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小萝莉上,这几天她根本不管其他的任何事情,只是陪着顾忘忧训练,替她安排好一天三餐,就连傅御城,都已经将工作地点换到了家里,只要是顾忘忧休息的时候,一家三口便是聚在一起的。
周二的晚上,傅御城睡到一半,迷迷糊糊感觉到身旁的冰凉,打开灯一看,床上果然没有顾潇的人影。
他皱了眉头,随手拿了一件居家服披上站起身,找了一圈之后才在顾忘忧的房间里找到了顾潇。
黑暗之中,顾潇正趴在顾忘忧的窗边默默地哭泣着,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一双眼睛竟然都红肿了。
傅御城叹了一口气,上前将顾潇抱入怀中,摸了摸她的脸颊,已经满是冰凉,他索性将顾潇打横抱起放在了忘忧的床上,又将她塞进了被子里,替母女俩盖好。
顾忘忧睡得正香,感觉到床上多了个人,又是熟悉的妈妈的味道,便本能的蹭到了顾潇的怀里。
看见顾忘忧这个动作,顾潇鼻头又忍不住发酸。
在她眼泪落下的时候,傅御城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眉眼,低声道:“别哭了,老人们不是说,哭多了运气不好吗?明天忘忧就要去面临考验了,你哭多了也不吉利……”
他话还没说完,顾潇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别胡说!”
她虽然知道傅御城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少落些眼泪,可真听他这么说,不怕一万怕万一,她竟还真不敢再掉眼泪了。
“你也睡吧,我在这儿守着。”傅御城在窗边的地上坐了下来,将头靠在了床边。
床上的位置不大,母女俩已经有些挤了,他再挤上去,肯定得把顾忘忧挤醒了了。
“要不你回房睡?”顾潇看他这样子也有些心疼。
傅御城摇摇头,“没事儿,睡吧。”说着,还用脸去蹭了蹭顾潇的手。
这个孩子气的举动出现在傅御城的身上,让顾潇的身心都融化了,眼眶又忍不住湿润,可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哭出来。
顾潇抚摸着傅御城的脸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别墅的大厅里已经有好几个陌生人等着了。
为首的是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穿着一身黑色唐装,手上拄着一根光滑坚硬的龙头拐杖,看见楼上走下来的傅御城,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傅家主,我们是来接小姐的。”老者朗声道。
傅御城应了一声,来到沙发上坐下,对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想到是刘老亲自来了,倒是我们家这个的荣幸了。”
被称作刘老的老者笑了,跟着坐下,“小姐是家主的亲生女儿,理应更重视一些,我来也是应该的。”
刘老是长老团里坐第一把交椅的,按理说这种接人的活儿不应该他亲自来的,虽然他嘴上说是因为重视,可谁不知道,不过是怕傅御城在这里面做什么手脚而已。
傅御城虽然隐藏得很深,可是他们长老团也不是吃素的,多少还是察觉到傅御城有了自己的势力,这人一旦有了异心,就不得不防,他们也怕在这个时候出什么纰漏。
“那就有劳刘老了。”傅御城不置可否的客套了一下,见顾潇还站着楼梯口,又冲顾潇招招手,“潇潇,来,见过刘老。”
刘老看了顾潇一眼,眉头拧得很紧,意味深长的看了傅御城一眼,脸上剖有些怒气,“你把傅家的事,告诉这个外人了?虽然你是家主,可是也不能把家规当成儿戏,傅氏百年的规矩,怎么能让你随随便便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