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道德宗道士们,这一刻已经炸开了锅,都在议论纷纷。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们还是相信大长老,也相信道德宗的长老们。

毕竟……

他们就是道德宗的支柱。

这些底层的道士们,这一刻心中都相信高层,毕竟他是不得不相信,面对这样的挑战者,他们这些道士根本不是此子的对手。

甚至还有可能会落入此子手中的一具尸首。

剩下的三位长老分别二长老,三长老和四长老,而五长老和六长老分别去将这里的消息告知北莽拓跋菩萨,另一个是去通知正在闭关的道德宗的宗主,袁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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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莽。

此刻军营之中,高坐在上首的拓跋菩萨表情严肃,下方的将领们皆是肃穆的表情。

其中一名将军汇报道:“大将军,咱们是不是要南下了?”

“末将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听闻南面富得流油,美女如云……”

“还有吃不完的粮食和喝不完的美酒……”

另外一名将领也是高声道:“大将军。只要你一声令下,末将绝不会迟疑。”

“我想南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相信在座的诸位,也都是如此想,他们已经饥渴难耐,都想南下建功立业,为我北莽王朝创下不世之功。”

“……”

紧接着就是其他将军站出来说话。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激动不已。

就在此时。

营帐之外,突然有人至门口,“禀大将军,外面有一名道德宗的牛鼻子老道前来,说有事商量。”

拓跋菩萨哦了一声,凝视着门口的传信兵,眯着眼问道:“什么人?”

传信兵应答:“道德宗五长老。”

拓跋菩萨微微拧眉道:“呵呵,这一次来的居然是个大佬啊。”

“之前还随意派遣一个小卡拉米来通知本将军,现在倒是来了一个长老,有点意思,你让他进来。”

传信兵立刻回头,去请外面道德宗的五长老。

同时。

整个大营之中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脸上表情狰狞。

其中一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大将军,此人留不得,我们将他杀了?”

又有一人站出来开口道:“对,坚决不能放过他,此人是咱们的仇人。”

坐在中间的一名将军怒道:“道德宗出了大事才来找我们,这些人就该死。”

“道德宗就该从咱们北莽消失,他们就是一群流氓,没想到在咱们北莽被正规化了,真是可笑……”

没等此人说完,拓跋菩萨冷冷开口:

“闭上你的嘴,这种事事情你我知道就行,何必说出来?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还可,但要是传到了女帝陛下那里,女帝陛下又会怎么想?”

“咱们恨道德宗,但是也不能放在表面上,人家还是给北莽的统一做出过贡献,要不要帮忙,是咱们说了算,但是在大方向上,是女帝陛下说了算。”

“私人恩怨和国家的大事不能混为一谈,咱们可以听一听他怎么说。”

不多时。

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

然后走进来一位身着道德宗道袍的道士,正是道德宗的五长老。

五长老见到拓跋菩萨,躬身道:“见过大将军。”

而此时。

大营之中所有人的都盯着五长老,个个都是面目狰狞。

此刻五长老就像是走进了阎王殿似的。

五长老只觉得浑身一阵寒意,似乎从每一个将军眼中射出的不是目光,而是一道道的剑,冰冷刺骨,让他浑身一阵激灵,但是他还是克制心中的恐慌,一步一步至中央。

拓跋菩萨见之,

也是满意地点点头:

“上次也是一名道士,就站在你站的位置,但是被吓尿了,本将军觉着这样的人很晦气,于是乎,我就令人将其斩杀了。”

五长老心中一惊,拳头紧握。

顿时。

大营之中的气氛一下子就冷凝了下来。

那些坐在位置上的拓跋菩萨的麾下将军们,手握刀兵,面目狰狞可怖。

良久……

还是五长老打破了沉默,笑着道:“之前是我道德宗的道士年龄小,不懂事,加上诸位的威势,所以惊恐,让诸位见笑了,杀了就杀了吧。”

在座的众人都是一愣。

摁住刀柄的手又收了回来,但是脸上表情却是一副不屑。

拓跋菩萨见之,

微微皱眉,冷冷看了一眼五长老,言语之中带着些轻慢,道:

“你们宗主遇上了对付不了的事情了?”

五长老不紧不慢道:“咱们宗主不曾遇见。”

“贫道这一次来找大将军,只是为了一件私人的事情罢了。”

“贫道听闻,在草原上有一个游侠儿,斩杀了拓跋春隼,这个人正是北凉王次子徐凤年。”

拓跋菩萨轻笑道:“这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你们道德宗的道士已经说过了。”

“难道就没有一点新鲜的事情吗?我很忙的,可没时间在这里听你们说这些。”

五长老平复一下心情,继续道:“此子现在已经是天象境,而且在北莽各处游走,就连北莽北庭许多城镇都走了一遍……据闻,他和徐平安一直有联络,恐怕整个北莽北部的地形图,已经被此人绘制而出。”

“现在他来挑战我道德宗,看上去是针对我道德宗,实际上是针对整个北莽。”

“外面都传言道德宗和拓跋将军不和……若是将军这次不出手,别说是外界,就连女帝陛下都会觉得……这不正好给武林中人滋事的由头?”

拓跋菩萨冷冷看了一眼五长老,质问道:

“你在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说出我心中所想,并非是威胁,再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至于你怎么想,那便是你的事。”

五长老此刻亦是豁出去了,怎么可能会轻易做出些什么呢?

现在道德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被一个北凉的次子搅弄的天翻地覆。

而且。

五长老还在赌一个可能性,就是以拓跋菩萨的性格,傲慢又怎会不在乎自己亲生儿子的仇呢?

现在知道了徐凤年已经至道德宗,必然会前往。

拓跋菩萨轻笑道:“你想用这些东西来绑架老夫?”

五长老躬身道:“拓跋将军想怎么想,那自然是将军的意思,但是告诉将军与否,正是我道德宗的诚意。”

“告辞!”

话音落下。

道德宗的五长老转身就要离开大营。

坐在上首的拓跋菩萨此刻脸上的表情冷漠,凝视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冷笑道:“好好好,你们道德宗还真是杀人诛心,不过……本将军不会出手。”

五长老回头朝着拓跋菩萨深深一揖,“贫道告辞。”

话音落下。

人已经离开。

望着门口,这位北莽的大将军,北院大王,陷入了沉思。

坐在下首的一众人,现在也开始议论纷纷。

“大将军,这个道士留不得。”

“对,要将此人斩杀,否则会出大问题。”

“我们现在就出去,砍了这个牛逼老道,我们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在咱们北莽就是祸害,千万不能留下祸根。”

闻言。

坐在上首的拓跋菩萨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下面的人也不敢出去砍死那名道士。

这些人心中都很清楚,他们要面对的是拓跋菩萨这样的存在。

而且是其它的人,若是有什么过错,自己等人根本不是拓跋菩萨的对手。

只能成为其手下的灰烬。

因此所有人都在等。

不多时。

拓跋菩萨冷冷地看了一眼在座的诸位,命令道:“你们留下来,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许擅自出兵。”

其余众人也是微微一惊,同时望向拓跋菩萨。

然而。

下一刻。

拓跋菩萨人已经至大营门口,脚尖在地面轻轻地踩踏几次,人已经不见踪影。

那些将军们起身追出,但见周围狂风大作,周围气息凝滞,军营周围的旌旗猎猎作响。

其中一名将军感慨道:“哎,你们说,咱大王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境界?我已经是大指玄境,但在大王面前,居然有种很渺小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他已经是陆地神仙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现在似乎已经不怎么在乎道德宗了……”

另外一名将军轻笑道:“我已经是天象境,但依旧看不出大王的深浅,我看现在他已经是天人。”

余人都是一阵感慨,按照年龄算,这些人都比拓跋菩萨要大,而且个个都是老将。

现在突然之间成了这样的状态,着实是令他们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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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

徐平安已经回到了北凉王府,在他的身后没有跟着保镖,只是一人回到了北凉罢了。

王府。

此时的沈管家见到徐平安,也躬身道:“殿下,王爷已经在书房等你了。”

“说您一回来,就让您去书房。”

徐平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

沈管家带着徐平安去了徐骁的书房里。

进入书房后,徐骁正坐在书房里面写字,只是宣纸上的字迹潦草,如同野草在草原之上飘摇。

“父亲!”

“嗯,回来啦?”

“您找我何事?”

“就是想跟你谈谈……我也想知道你此刻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好,我也正好有事情和你聊聊。”

徐平安坐了下来。

很快外面有人奉茶。

等到人退去,徐骁才缓缓开口:“你准备北上?”

徐平安摇了摇头,“不,我打算先登基!”

徐骁怔了怔。

旋即他点点头道:“现如今天下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就算你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人能阻拦你。”

徐平安随口道:“这一次回来,就是想请爹去太安城,想请您坐镇太安城,至于北凉,自然是我亲自坐镇。”

徐骁凝视着徐平安,拒绝道:“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那玩意儿,要是我想,当年我就做了,哪里还轮得到赵氏。”

“这一次趁着你回来,我也想劝你赶紧登基称帝,然后稳住朝局,才能对抗整个北莽南下。”

“北凉这些年与北莽对抗,但我很清楚,若是真的开战,胜算还不好说,顶多就是五五开。”

“现在你开发了流州,而且将流州建设成了军事重地,足以抵抗北莽十万大军南下……也能为北凉缓解不少的压力。”

“若是趁此机会你可以称帝,天下就稳定了。”

“我相信,没有人敢再为难咱们。”

徐平安笑着道:“老爹啊老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徐骁起身,走了几步至门口,望着屋外萧条的树木,幽幽道:“老喽!老喽!真的是老喽!我已经不复从前,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精强力壮——”

“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我就心满意足喽。”

“你坐镇太安城,我帮你坐镇北凉,抵御北莽蛮子,也算是作为父亲唯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点事。”

徐平安望着那个原本就有些佝偻的老人,这一刻似乎又变得更加的佝偻了些,眼眸中闪过些泪花,可他还是忍住不让泪溢出眼眶,严肃道:“爹,你不老。”

徐骁回头抬手阻止徐平安,继续道:“你就别拍马屁了,我知道我的身体。”

徐平安欲言又止。

徐骁继续道:“你呀,就是太过沉闷,但是办事干脆直接,为父看好你。”

“但是当你做了皇帝以后,你就要改变你的方式和态度。”

“或许,为父说这些话对你而言没有什么意义……毕竟,有些问题已经渐渐地展露出出。”

徐骁看得准,不管是做什么,在他的面前,什么事情都不是什么秘密。

或者说。

有些看法,即便他只是一个藩王,但是也能站在对面的立场之上去思考问题。

这也是徐骁的厉害之处,也是他最致命的一点。

再或者换一种说法,便是重感情。

言念及此。

徐骁继续道:“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你现在已经是万万人之上。”

“但是你要去北莽,我不同意,你现在就应该做你看该做的事情,若是此刻你北上,我敢肯定,北莽一定会倾其全力对你进行围攻,到了那时候,你再怎么天下第一,也是无济于事。”

“你还是,仔细考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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