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晟感到羞耻极了,还有种深深的惶恐!
他怀疑自己中了某种奇毒,否则他好端端的身体,怎会变得如此古怪?
那地方竟如女子一般鼓胀起来,害得他现在甚至不敢让人伺候!
不仅要亲自沐浴更衣,还不敢让人近身。
他有想过找大夫检查,又担心对方投来怪异的眼神,甚至将这事传扬出去。
所以这些日子,他只能躲在自个儿屋中,不敢见人。
谁知贾萱这蠢货竟然在这种时候找过来。
贾晟知道她是想问什么,他也已经让人去做了,今天就能出结果。
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烦躁,一点也不想让贾萱这个蠢货再来火上浇油。
门外,贾萱怀疑自己听错了。
贾晟竟然让她滚!
他们可是亲兄妹!
而且,明明是贾晟说了要帮她,如今她亲自来了,又为什么让她滚?
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这个妹妹?
贾萱羞愤不已,可执拗性子一上来,反而愈发不肯走。
她关切地说道:“大哥,我是担心你!你究竟怎么了?让我进去看看你吧,我只想确定你平安,跟你说几句话就走,绝不打扰。”
可惜贾晟一点也不感动。
若不是贾萱闹腾得姜驰对她忍无可忍,将她休弃,他哪里用得着提心吊胆,苦心算计?
他冷冷说道:“我没事,你用不着担心。至于你想知道的那件事,很快就能有消息。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贾萱心念一动想起贾晟前些日子的突然开心,便猜到他已经安排人去做,而且事情很快就能成。
她暗暗松了口气,也不再坚持进去,只是关心了贾晟几句,便想回去。
谁知贾父突然脸色难看地寻了过来。
贾萱见他气势汹汹,心头顿时一个激灵,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问道:“父亲,您可是来找大哥?谁惹你如此生气?”
贾父铁青着脸,对着紧闭的房门怒吼:“逆子,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
你最近是不是又在外头闯了祸?国子监的李祭酒刚刚派了人过来,说是有点事情请你过去,而且这事还关系到你的声誉!
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怎么招惹到了国子监的人?”
贾晟正觉羞恼不已,听闻这话,瞬间吓得面无人色,肝胆俱裂!
国子监……那边出事了?
难道是……
他紧张地揪住了被子,突然又觉得不对劲,他让人收买张善,那张善应该并不清楚他的身份。
即便事情失败被人抓住,也不可能将他招供出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晟还想仔细琢磨,贾父已经气得用力拍门,催他出去。
“砰砰砰”的拍门声十分吵闹,让贾晟心中愈发厌烦。
他根本没办法再静心细想,只能回了一句“父亲稍等”,然后抓起布条,用力缠住了胸口。
等布条终于缠好,他也险些被勒得喘不过气,却只能强装无事地穿上外衣。
照镜子确定看不出什么后,这才走过去打开门。
贾父就站在门口,眼睛瞪得宛如一对铜铃。
“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怎会磨蹭了那么久?”
他先是怒吼着质问贾晟,喷了贾晟一脸的口水,然后不等贾晟回答,再次质问道,“国子监那边,你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晟一脸无辜地摇头:“我之前大病了一场,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养病,并不知晓外头的情况,也没有闲暇去做什么事情,不知道李祭酒为何会派人请我过去。”
贾父怀疑地看着他:“你当真没有做什么?”
贾晟理直气壮地对上他探究的眼眸:“的确没做什么。”
贾父见他不像是说谎,这才放心地冷哼一声:“那就好,老夫随你一起过去!”
一旁的贾萱听着,却是担心不已。
她记得贾晟之前还说过,她想问的那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
所以贾晟这些日子绝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她担心地看着贾晟,知道他说了谎,却不敢拆穿,就怕他说出那件事,将她牵扯出来。
见贾晟面无表情,还要去国子监,贾萱又暗暗放下了心,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他要是真在国子监里搞鬼,做的还是那种事情,如今不可能丝毫不慌,还敢去国子监。
所以肯定是她杞人忧天了。
贾家父子俩跟着李祭酒的人去了国子监。
这一幕被贾家外头盯梢的人瞧见,就偷偷跟在了后头,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占地三十亩,差不多是两万平方米,有好几个门,不过都有人看守。
好在盯梢的人练过武艺,直接找了个僻静地方,然后偷偷翻墙溜了进去。
进去后不久,他就听说了张善的丑事。
那种事情毕竟太过劲爆,很快就在国子监里传了开。
盯梢的人听得脑子都快炸开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贾晟居然能跟国子监里的监生做出这种事情!
犹豫片刻后,他决定继续听热闹。
贾父和贾晟已经来了国子监,这会儿那边肯定热闹!
于是他直接溜了过去。
而另一边,贾父和贾晟直接被人领到了张善的士舍。
李祭酒嫌这事太脏,压根不想脏了其他地方,所以打算直接在张善这里把事情说清楚。
而且这事要是私底下解决不了,就只能报官,请官府来查。
他们都守在这里,还能防止贼人销毁线索。
贾父来的时候,特地在车里仔细询问了贾晟,见他始终不肯承认自己闯祸,便以为没什么大事。
谁知道李祭酒的人直接将他们带到一间士舍,然后所有人齐刷刷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那眼神,十分地耐人寻味。
贾父莫名就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本能地想要夺路而逃。
可他们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贾父只得硬着头皮问:“李祭酒,不知您派人邀请犬子前来,所为何事?”
李祭酒看向贾晟,突然指着张善问他:“不知贾公子可认得此人?”
贾晟眉头一皱:“曾经见过,只是并不熟。”
李祭酒眉梢一挑,突然打开一个盒子:“那贾公子可认得此物?”
贾晟一看到那把扇子,眼瞳就是狠狠一缩!
他的扇子怎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