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宋黎吹着空调，吃着雪糕。
纳米机群组成的贴身薄膜可以让身体时刻处于最舒适的温度，但是人类这种生物吧，就是容易和自己过不去，太过于舒服反倒是感觉不舒服了。
就像是渴了喝水，饿了吃饭才会更快乐。
热了吹空调，才能感受到凉爽带来的美好。
他刷短视频，小白刷题。
终于还是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小白，学得怎么样了？”宋黎放下手机问道。
小白在练习写数字。
她目光呆滞地盯着练习册，手团成拳的方式握笔，机械性地在练习册上写写画画，比起说是在练习写数字，更像是在练习鬼画符。
类似数字的图案，歪歪扭扭地排列在练习册上。
“呜呜……”
小白要掉小珍珠了。
宋黎竟然对她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我来考考你，5+4等于多少？”宋黎问道。
小白掰着手指头，过了几秒：
“……9”
“不准用手指。”
宋黎抓住小白软乎乎的小手，他宽大的手掌完全将小白的手指包裹在其中。
这下就没办法作弊了。
他又问道：“3+4等于几？”
小白傻傻地看着宋黎，视线朝下飘忽：“……7”
宋黎顺着视线，看到一双被小白袜包裹的脚丫。
他毫不留情地扯下小白的袜子。
两只白嫩到没有丝毫瑕疵，如同羊脂玉一样温润细腻的脚丫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宋黎的面前，7根脚趾蜷缩用力，微微泛白。
这脚趾还挺灵活的。
通常来讲，只有大脚趾有独立的肌肉控制，不过小白似乎可以控制每一根脚趾的活动。
盈盈一握的小脚被宋黎抓住，肌肤触感细腻光滑。
“嘤……”
小白轻哼一声，泪眼汪汪地看着宋黎。
在她看来，今天的宋黎格外残暴。
宋黎扫了一眼小白的脚趾，嗯，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没有淤泥。
食品级。
他一手抓着小白的脚，一手抓着小白的手：“考你个最简单的，1+1等于多少？”
“0。”
小白还是忘不了酸奶。
“……换个例子，你一个，我一个，我们两个加在一起等于多少个人？”
“1。”
宋黎：“？？？”
“我不是人。”小白弱弱道。
宋黎深呼吸一口气。
他血压要升高了。
“两根手指加起来有几个？”
小白下意识想要屈伸手指，但是被宋黎按住后导致手指动弹不得，目光迷离地盯着天花板，似乎在回忆有关1+1的内容。
天花板上的吊灯有12个小灯泡。
她数一数。
灯泡，两个。
“2？”
宋黎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
小白学会1+1了？！
“1+2呢？”
“3。”小白盯着灯泡。
宋黎发觉不对劲，小白在作弊。
他控制着纳米机群组成柔软的布料，束缚住小白双手双脚，又组成眼罩覆盖在那一双大眼睛上，确保小白不会有任何作弊的可能性。
这样就没问题了……
宋黎看向小白。
妙龄少女被捆绑蒙眼，背后的真相竟然是数学？
“3+3等于几？”宋黎问道。
“……”
小白不说话，思考。
十秒钟过去……
一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小白发出微微的鼾声，不显得嘈杂，只显得可爱。
宋黎敲了小白的脑袋一下。
“呜呜？！”小白惊醒。
“用你的大脑思考，回忆，解决你现在面临的困境！告诉我，1+1等于多少，在你的脑海里面想象出画面，比如我和你两个加起来是多少个？”
宋黎刻意把“人”字去掉。
“……3”
“为什么是三个？！”宋黎捂住胸口。
“宋黎，小白，小小白……3个。”
小白蜷缩成一团，似乎在很努力的回忆。
“小小白是个什么鬼？”
“阮秋云说，你想骗我生小小猫。”
宋黎的额头拧出一个井字，昨天阮秋云趁着他不在家，都跟小白说了些什么东西啊！
他发誓自己没有这种想法。
至少暂时没有。
“算了，先不学数学了，等到明天的时候，我让灰风来监督你学。”宋黎决定把这个令人头疼的事情丢给万能的灰风小姐。
他收回纳米机群，开始教小白用手机。
“这是通讯录，我把我的电话存进去了，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打我的电话。”
“这是百度，不知道的东西可以在上面搜，前提是你要学会拼音。”
“还有，不要在百度上看病。”
“这些是游戏……单机小游戏。”
宋黎演示一下。
小白很快就上手了。
她的智商不至于连小孩子都不如，只不过是不想学数学罢了。
一看到数字就犯困，数学这种东西真是太为难猫了。
小白挺喜欢钢琴块这种考验反应能力的游戏，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白嫩的小手不断点击，单论反应能力，比宋黎要强上不少。
宋黎已经有点看不清掉落的色块了。
打游戏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凌晨一点。
等到小白的游戏结束。
宋黎从沙发上站起身，从小白的手中抽走手机：“不准玩了，睡觉。”
“好……”
小白懒洋洋地回应，白嫩的小脚丫踩进可爱的猫猫拖鞋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走向宋黎的房间，自然而然地躺在宋黎的大床上。
宋黎挤了黑人牙膏在牙刷上，沾点水，刷出细密的泡沫。
“你不怕我让你生小小猫吗？”他含糊不清地问道。
“要、要生吗？”小白趴在床上，毯子裹住身体。
“我只是随便问一下。”
宋黎咕噜咕噜地漱口，呸地一声把水吐出来，在水流下把牙刷清洗干净。
他走回房间。
小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害羞的神情，似乎就在说晚上吃什么一样自然，并不像是一般的少女一样具备羞耻心，十分亲昵地黏着宋黎。
她已经是一只能看动物世界的成年猫猫了。
虽然现在还没到春天就是了。
宋黎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关上灯，把她抱在怀里。
“你要建立完整的认知体系，才不会被骗去生小猫。”
“你要骗吗？”
“说不定呢？”
宋黎随意地说道，像是开玩笑，又不像是开玩笑。
他用手指轻轻逗弄小白的下巴。
小白微眯着眼睛，任由宋黎把玩。
她凝思片刻，才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如果是宋黎的话，只要不让我学数学，骗我做什么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