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我叫肖启元!”肖启元自报家门,额头上都冒了汗。

高云歪着头想了一下:“在我们家蹭了五年饭那小孩儿?”

肖启元点头哈腰:“是蒋奶奶心善,经常收留我们这些留在村里的孩子,大家都记着她老人家的好,不能忘!”

高云嗤之以鼻,冷瞪了蒋含笑一眼:“这年头养大了亲生的孩子都能老死不相往来,什么血缘关系都没有的旁人,忘了就忘了,没所谓的!”

肖启元没法接这话,额头上的汗冒的更多了。

高云转头又问:“我们外婆倒是经常念叨你,去世前也还记得你!”

肖启元点头道:“没能回来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是我不孝!”

“什么孝不孝的!有心记着就行了!”高云嗤笑道:“听说镇里那家多乐美是你的产业?”

肖启元:“诶!对!小生意!”

高云:“不算小了,年纪轻轻就干这么大,你这青年才俊以后还了得?”

肖启元:“高阿姨过奖……”

“妈!”蒋含笑突兀地吼了一句,打断两个人的对话。

她觉得眼前直冒金星,紧攥着拳头,说话都觉得困难:“我没时间听你们在这闲聊,我要出发了!”

高云转头瞪着她:“这一声妈可真是稀奇,隔好几个月我才能听上一次!闺女大了,跟妈不亲了,也不知道现在跟谁最亲……”

说着,她意有所指,将视线自然而然地投向盛久全身上,眼眸里闪着精锐之光,问道:“这个年轻人看着有点眼熟?怎么称呼?什么来头啊?”

这位母亲很明显知道他是谁,更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这句多余的问话,是在施压,也是一种试探。

盛久全倒是不怕这个女人,但终究是蒋含笑的母亲,他压下所有冷厉,礼节周全地陪这位母亲做戏:“我姓盛,盛久全!是……”

蒋含笑一把拽住他,一双眼睛又悲又愤地瞪着他,盛久全愣了一下,是她的老板还是男朋友,亦或者未婚夫,哪个都不能说。

他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与母亲的嫌隙,便暂时忍下去,没让她难堪,转而冷静地对视高云挑衅试探的目光,说:“我的名字,您应该有所耳闻吧!”

肖启元站在旁边更是冷汗直冒,这小子可真嚣张,嚣张得令他羡慕。

要不是他小时候就对蒋澄母亲的高傲尖锐感到恐惧,要不是曾经受过蒋奶奶的恩情,他也真想在这位母亲面前嚣张一下,看她把自己闺女给弄得,一张脸已经煞白煞白了。

“哎呀!难怪!这名气可大了!”高云环看了自家堂屋,笑说:“跟你这盛合集团总裁的名头比起来,我们家这破落宅院真是让你见笑了!”

她明显什么都知道了!蒋含笑觉得一阵恶寒,胃里也开始搅动恶心起来。

她紧攥着拳头,强压着情绪,冷冷地对两个男人说:“麻烦你们两个能出去一下吗?我有话要跟我妈说!”

俩男人踌躇着,挪动着脚步,却没真的离开。

高云斥道:“这不是正商量坐谁车走的事儿呢吗?出去干嘛?”

她靠在椅背上,用一副得意的眼神看着女儿:“男人的车,女人可不能随便坐,要坐谁的车,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蒋含笑怒火中烧地探手拽着妈妈的手就往外拉,力气大到高云一时没挣开,一下子就被拉到了院子中间。

高云甩开她斥道:“行了,人家俩人都跟出来了,你把我拽大门儿外去有什么用?”

蒋含笑回头,俩男人站在堂屋外面看着她,阳光之下,她只觉得冷。

蒋含笑忍不住单手叉腰,单手扶额,心酸难过又无能为力,控制了半天情绪,终究看了妈妈一眼,语气软下来:“妈!你走吧!”

“我的家,走不走我说了算!”

“你不走我走!”蒋含笑愤怒转身。

高云语调轻佻:“打算坐盛总的轿车走,还是坐肖总的吉普走?”

妈妈声音在后面,她回身看到两个男人站在母亲身后,她觉得丢脸悲伤至极,就好像人生最丑陋的样子被曝光的彻彻底底。

她愤怒地瞪着母亲,对于蒋含笑来说,母亲每一次出现,每一次发声,都能将她即将结束的青春叛逆继续延长。

她绝望地想,这个青春期太漫长,她到死也许都无法摆脱了。

高云贴到她跟前,声音压低了说:“你这么瞪着我有什么用?到如今还不是照着我给你设计的路走出来了?这么看来当年送你去盛威也不算失败!”

“我知道那个姓盛的对你很在意,倒是没想到还有个肖家老二也看上你了!”高云抬手扒了扒女儿的碎发,眼神得意又欣慰:

“你也算争气!我就知道十多年在你身上下的功夫不白费!一下带回两个青年精英,这俩人你进退选谁都不辜负这张脸!”

两个男人追自己的女儿,她似乎很满意,那副得意的表情,藏都藏不住,好像蒋含笑青春叛逆十年,终究还是匍匐在现实脚下,败倒在她的预料之中。

“能不能……”蒋含笑气血上涌,只觉得天旋地转,有这样一心只贪图钱财富贵的母亲,她还有什么未来和幸福可言,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那两个男人!

她咬着牙齿说:“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了!你就不能有一点点正确的价值观吗?我们按照自己的能力好好生活不可以吗?”

“价值观?”高云反斥道:“你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从小到大除了练舞的苦,你还吃过什么苦?有什么资格教育你妈我的价值观?”

看着女儿一双怒目瞪着自己,高云只觉得可笑,这些年她看着这个女儿一股子可笑清高的犟劲儿,就等着她自己撞到南墙回头,没想到这一放纵就是十年,母女再无交心。

她怎么会不明白蒋含笑心里坚持的所谓三观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年轻时被那些端正的三观所毁,真正认识到社会真相之后,再也不想受苦罢了。

高云指着满院子的狼藉,对蒋含笑训诫道:“当初我爸你外公死的太早,我妈你外婆她为了所谓的爱情,说什么也不肯再嫁,浪费了一张好容貌,错过了多少好对象……”

“结果就是守着这破房烂瓦过了一辈子,守着贫穷、守着疾苦,任凭我一身艺术细胞没法实现,我从这村子里走出去,就不会回来翻修这烂摊子,你回来要干嘛?谁让你翻修了?”

蒋含笑知道妈妈十二岁就自己找上镇里的艺术团学艺,因为条件好悟性高被录取,之后又跟着艺术团到各处演出,曾经赚了很多钱,也很风光,直到二十多岁时带球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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