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洁哆嗦着拿出手机。
那边刚接通,她眼底一片空茫:“是你吧,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也想让你尝尝母亲受难的滋味,会多痛。”
严鹤北无情的话像是冰水,将纪洁泼了个身心寒凉,她瞬间泪如雨柱,寒心彻骨。
纪洁没办法,只能试着跟妈妈商量,将家里那套房子卖了。
纪母一听就炸了,强烈反对:“那里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后的回忆,不能卖!”
“妈,你的命要紧!以后我努力赚钱,买回来……”
“买回来也不一样了!”纪母喘着粗气咆哮着,又抬起手狂躁地打纪洁,“你爸就在那看着你呢!你这个不孝女!我不开刀了,我这辈子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纪洁一把抱住她,强忍着心酸,像是哄孩子似的,不停说着。
“好,好,我会想办法弄到钱的,保证不卖咱家的房子……”
前段时间妈妈老说自己在家里能看到爸爸,她还以为是思念过度。
现在才明白,是脑肿瘤压迫引起的回忆错乱。
妈妈是爱她的,妈妈是因为生病才这么暴躁。
深城,最大夜店。
纪洁在这里找了份卖酒的工作,目标很明确,就是最短时间弄到最多的钱。
看着镜子里妆浓得看不出一丝原本清丽的脸,她深吸一口气,走向喧闹的舞池。
目光巡视一圈,纪洁朝一个看起来特别有暴发户气质的肥胖男人走去……
严鹤北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浓妆艳抹的女人灌完最后一瓶酒。
这笔看到照片的冲击力大了千百倍,分不清怒火还是妒火,在心中腾腾燃烧!
胖男在那夸道:“美女酒量不错啊!好,这些酒我都买下了,再给你额外奖励!”
“谢、谢谢。”纪洁尽力保持清醒。
来之前她吃了自己用中药配的强效解酒药,也有些撑不住了。
胖男刷刷刷签了张支票,纪洁正要去接,猝不及防被径直塞入了上衣里。
纪洁正要发怒,想到还等着手术的妈妈,她勉强一笑,为了钱,忍!
严鹤北见纪洁被吃了豆腐还巧笑嫣然,暗恨她不知羞耻。
他大步走过去,强硬的拽着她出了夜店。
纪洁感觉自己手腕都要被拉断了,皱眉喊道:“严鹤北你干嘛?”
严鹤北见她推到车里,按着她将那张支票抽了出来。
看清上面的数字,他咬牙露出一丝狞笑,“你还挺值钱,摸一下胸就有五万。”
“你管不着!还给我!”纪洁扑过去抢。
严鹤北三两下就将支票撕得粉碎,往车窗外一抛,白色的碎屑在夜空飘散。
纪洁的手呆滞停留在半空,什么都来不及抓住。
她濒临崩溃,抬手就朝严鹤北打去。
“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严鹤北轻易的抓住她的手,倾身压住。
身体忽如其来的紧密相贴,让两个人都怔住了,不约而同心跳加速。
严鹤北先回过神,极力掩掉眼里那丝狼狈,厌恶地松开她,带着几分轻视打量着她全身。
“急什么?我介绍一个比卖酒来钱更快的工作。”
严鹤北将她带到一个地下室,那里摆了几台摄像机。
再看到旁边站着的几个的男人,纪洁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