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严晋北三观都被颠覆了,迷茫和懊悔交错。
“你的手指是怎么断的?”严老夫人忽的喝道:“说实话!”
“是、是纪洁咬断的,不过……”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对女人来说,最大的伤害是什么?我就做什么咯!”
“你、你个小畜生!你这是跟谁学的?”
严老夫人眼前一黑,气得晕厥过去。
一直知道小儿子温润外表下是一副蛮横任性的性子,可没想到他居然会做这种事!
她自问就是最讨厌纪洁的时候,也不会忍心看到女人受到这种伤害!
“冉昕儿跟我说纪洁三番两次的害您!我气不过,想为您报仇!这也有错吗?再说了,她凶得很,根本没吃亏!我根本没碰她!”
说到这里,严晋北眼珠心虚的乱转。
就是没碰到还吃了个大亏,他才会让卢佳去折磨纪洁。
现在母亲说冤枉了她,那他就闯了大祸了!
“我去找大哥,我去看看纪洁怎么样了……”
严晋北跳起来跑出病房。
留下严老太太在那里捶胸顿足的哭。
“小洁,我们家对不起你,欠你太多了,这可怎么办啊?我活了一把年纪,还用门当户对那套看人,不应该啊!都是我庸俗,引狼入室……明明鹤北那么喜欢你,我何必干涉?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怎么这都想不通呢?跟儿子过一辈子的是儿媳,她老了,总归要走在前面,选个自己满意但儿子不喜欢的,有什么意义?又不是给她自己娶媳妇。
儿子喜欢、儿子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她早点看透这点,把纪洁当亲女儿对待,那鹤北得多幸福啊!
说不定她早就抱上孙子了!
纪洁看着老泪纵横,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的严老夫人,不由有些心酸。
她能理解为什么严老夫人看不上自己。
事实上,世人都能理解吧。
纪洁和严鹤北,家境一个天一个地,她嫁入严家,是嫁入豪门,麻雀变凤凰。
严家是上流社会中的上流社会,严鹤北是上流社会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优秀如斯,他的母亲自然眼高于顶。
而纪洁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说平民都是客气的。
在严老夫人眼里,纪洁家位于老城区的家就是个贫民窟,她看一眼都嫌拉低档次,更别提踏足了。
严鹤北倒是不介意,可纪洁也看得出,他第一次去的时候,眼里露出的讶异。
纪母在亲家见面的时候,被严老夫人眼里的傲慢和纡尊降贵的姿态激得来了脾气,没收严鹤北送的别墅,继续居住在老房子里。
“我们家是穷,但不说家境,我的女儿哪里配不起你儿子?她是我这辈子的骄傲!”
纪洁还记得妈妈这么说过。
她从小就学习很好,长得也漂亮,父亲的同事甚至几次开玩笑说:“老纪,你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带闺女做个亲子鉴定?”
“你意思是说老纪那口子……小心她听到撕了你!”
“你可别瞎说!我的意思是老纪这闺女可能在医院抱错了!”
纪家两口子,一个是工人,一个是财务,长相平凡,头脑也平凡,过着平凡的生活。
才貌双全的纪洁确实像是草窝里孵出的金鸡蛋。
纪父乐呵呵的不以为意,这些家伙们就是羡慕嫉妒恨。
纪洁小时候被大人们调侃不像父母,是捡来的,当场就哭了,跑回家问妈妈。
“妈妈,我是什么血型?你和爸爸是什么血型?我是你们亲生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