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略微思索了一下,侧身让路,“澄澄,你快进去,不要敲门,千万别说你见过我。”

说完,成默嗖地一下就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紧房门。

乐澄瞧着总裁办公室的门,就算是再笨也猜到了,温歌儿在里面。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在想要不要进去。

最后,想了想月入过万的工作,乐澄往前迈了两步,抬起一只手握紧门柄,往下按压。

办公室的门“咔”地响了一下就开了。

然而,里面的人并没有听见这声轻响。

温歌儿的风衣扔在沙发上,身上穿着清凉的舞蹈服,在景珩的办公桌前刚刚跳过一支舞。

她香汗淋漓,双颊绯红,两手扒着桌沿,探着身子凑到景珩俊脸前,娇声问:“你觉得我跳得怎么样,导演那里能过关吗?”

景珩,“能。”

温歌儿不满,“你根本没认真看!”

景珩,“我在忙。”

温歌儿噘嘴,看着眼前整齐清贵,面色无波的男人,不信这个邪了。

她手指一挑,把裙子肩带挑了下去。

从乐澄的视角,温歌儿的半个雪背都露了出来,可想而知景珩的角度,能看见什么。

下一秒,温歌儿的身子一下子爬到了桌子上,上面的文件被她蹭了一地,她不管不顾搂住景珩的脖子,亲了上去!

乐澄只觉得头顶轰地一下,像被雷劈,大脑一片空白。

她知道温歌儿跟景珩的关系,也知道以温歌儿的性子,私下肯定不少亲密互动,她曾说服自己不要在乎,可是亲眼看见,心里还是特别的疼。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离婚,离婚,她要离婚!

她再也不要来找景珩,再也不要见到他,再也不要因为他伤心。

突然,“咚”的一声响,温歌儿的身子一下子从桌子上滑下来,跌坐在地。

温歌儿一只手捂着半边脸,震惊一秒之后,委屈地哭了,“阿珩,你打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竟然打我,你太过分了你!”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乐澄的思绪拉回,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触到了景珩清冷的黑眸。

但景珩的目光只是从她身上掠了过去,没做任何反应,就像她只是他办公室里的一个盆栽,一把椅子,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温歌儿身上,略带歉意道:“应激反应,你知道的,我小时候落下的毛病。”

听见这话,温歌儿心里好受了些,可是她马上发现了乐澄站在门口。

情敌相见,本就分外眼红,还被情敌目睹自己出糗,要是杀人不犯法,她都想把乐澄灭口!

她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三两下整理好自己,拿出千金大小姐的气势,盛气凌人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乐澄想到成默的嘱咐,淡淡说,“我敲了,没人应,我就进来了。”

景珩朝温歌儿说,“你先出去,我跟她有事谈。”

温歌儿本不想出去,脑袋一转,希翼问道:“是离婚的事吗?”

乐澄,“是的!”

温歌儿高傲地扫了乐澄一眼,“好,我去趟洗手间,你们慢慢谈。”

温歌儿走后,房间里只剩乐澄与景珩,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

景珩眉宇间浮现出烦躁之意,沉声问:“你怎么突然到公司来了?”

乐澄心想,怕公司的人知道我是你老婆,怕公司的人知道你有老婆不公开,天天跟小三出双入对吗?

面上,乐澄淡定地从包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公事公办地说,“快两个月了,我想你也冷静下来了,这份协议是新拟的,我保证离婚后不会纠缠你,也不会分你的财产,还会帮你在奶奶面前演戏,你签了,我们抽个时间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随着乐澄的话,一句一句说出来,景珩的脸色从烦躁变得阴沉。

她没有因温歌儿在这儿胡闹生气,也没有质问他。

她就是一门心思地要离婚,这是被下了咒吗?

景珩沉了口气,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意,清冷道:“离婚的事,免谈,我还有工作,你走吧。”

乐澄不理解,又有点想哭,抿了抿唇问:“你非要刁难我?你到底怎样才肯离婚,告诉我,我去做。”

景珩已经拿起签字笔,给手边的文件签字,头也不抬,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是你在刁难我,我说过,离婚,这辈子都别想。”

乐澄笑了,“要是我死了,给裴姗阿姨偿命,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了?”

提及裴姗,他果真怒了,一下子将手中的签字笔扔了出去,“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随后,他拿起座机打内线电话,朝电话那端的人喝道:“谁让你把她放进来的!让保安过来,把她带走!”

听到这话,乐澄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竟然要让保安赶她走。

她的两手紧紧握成拳头,气道:“你敢这么做,我就告诉奶奶!”

景珩没理她,放下听筒,继续翻阅文件。

立刻,成默胆战心惊地进来了,看了景珩一眼,赶紧拉住乐澄的胳膊,往外走,小声劝道:“澄澄,先走吧,我送你出去。”

到了外面,乐澄擦了擦眼泪,对成默说,“我自己走,不用你送。”

成默扁了下嘴,“澄澄,你别因为少爷迁怒我,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乐澄,“我知道,我只是现在想一个人呆着。”

成默点点头,目送乐澄离开,暗自叹气。

到了公司外面,乐澄准备打车回去,温歌儿却追了过来,“乐澄,你站住!”

温歌儿补了妆,但刚才景珩力气有点大,隐约还能看见一边侧脸的指印。

乐澄不想理她,淡淡问,“你有什么事?”

温歌儿拽住她的胳膊,鄙夷道:“你不是来离婚的吗?为什么阿珩说不是?你是不是在骗我?”

乐澄甩开她,“不离的是狗。”

温歌儿审视着乐澄,分辨她话里的真假,“那为什么没离成?你怎么这么没用?”

乐澄本就伤心,还要被温歌儿指责,她不客气地怼道:“是你没用,你要是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他早就跟我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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