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招揽客人的曼妙女子,因为没有什么生意,都坐在二楼。
她们眼中没有一点惊慌失措,反而充满了希望。
集合的速度不算快。
除了还在城镇中休息的衙役,还有四周巡逻官兵和驿站,几乎是在编在册的都被叫来了。
他们中间还有许多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只知道有紧急事情。
高县令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高声道:“我们要连夜赶去丰都,大家脚程快一点。”
“是”
趁夜赶路也是防止走漏消息。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殷都不留一兵一卒,怕是要出事。
四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前走。
楚潭驾着马车跟在最后面。
他没有先出面,毕竟这里不是丰都。
若是这些人中有异心,他无法保证会出什么样的意外,还是先回去,在表明身份为好。
宋迟躺在马车里,头抵着宋迟的大腿边,抱着他的腰说话:“相公。你是不是打算把王府之前的粮食给他们?”
当初抄家的时候,宋迟在王府收了一批粮食,那是王府打算赈灾用的。
那批粮食不少,但一个城镇的人太多了,若要那么多人的吃喝,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嗯。”楚潭低声回他:“杜姨那边的粮食已经种下了,到收成需要四个月的时间。所以那批粮食必须要先拿出来。等我们打下广安的粮仓,就不用愁了。”
“哦”楚潭这么安排一点问题都没有。
皇上继位以前,虽然灾情每年都不断,但大的灾祸没有,就连西南这种荒凉之地粮仓也都是满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领导者适当调度,在出台相关的赈灾事宜,想渡过去并不难。
可惜,宋迟方才听得清晰。
皇上连流民百姓都杀。
那家伙不会被蛇毒吞了脑子吧,也可能是身体的毛病加速了他的黑化。
不重要。
宋迟舒服的靠着楚潭,等楚潭打下粮仓,他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往粮仓里面补货,这样既不暴露空间秘密,还能帮助到楚潭。
一举两得。
又想到一个好方法,宋迟眉开眼笑心情很好。
“这么开心”
楚潭架着马车,腾出手摸摸他的耳朵,语音里带着被传染的愉悦:“累了就睡一会,到家还早。”
“嗯”宋迟抱紧他的腰,听话的闭上眼。
楚潭嘴角轻轻勾起,跟哄孩子一样轻拍着他的肩头,马车被赶的稳稳当当。
回到丰都已经是深夜。
城门已经关闭,城墙上亮着火把,只有守夜的官兵在。
高县令停在城门口,他翻身下马安排人原地休息。
随后朝着后方走过来。
楚潭停下马车,回头看宋迟已经睡着了。
高县令:“世子,我跟你一起进城?”
楚潭:“好。”
二人进城,一路来到王府。
按照计划,他们本要在殷都多待几天,不成想事情这么顺利。
故而王府静悄悄的,全都睡了。
他把宋迟抱起来从马车上下去。
看门的小厮听到动静,打开门一瞧快步走过来牵住马车。
楚潭:“高大人,我先把内子送去房间,请您正堂稍等。。”
高县令:“世子不用客气。你快去吧。”
进了王府,楚潭便吩咐人去叫楚啸,他先抱着宋迟回了后院。
宋迟听到交谈声便醒了。
他眯着眼困意满满的贴着楚潭的脖子,嗓音里都是依赖:“相公。”
楚潭低头看他:“醒了?”
“没有。”宋迟半梦半醒的回应着。
犹如一只乖巧的幼兽,楚潭亲亲他的发顶:“乖,睡吧。”
“嗯”
后院静悄悄的,楚潭进去就看到门口地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仔细一看已经睡着了。
是小六。
自从他来到王府,每晚都会在门口守着。
虽然他睡的比宋迟还沉。
楚潭抬步轻缓的从他身边走过,原以为不会醒。
谁知小六猛地睁开眼睛,嗖的一下冲楚潭看过来:“少爷回来了。”
这一嗓门还挺响,怀里的宋迟睁开眼看他:“怎么又在这睡,不是说了让你回去睡吗?”
他一个现代人,再入乡随俗也不习惯门口有人守着。
那不是赤裸裸的听墙角吗?
小六嘿嘿傻笑:“我喜欢给少爷看门。”
“行吧”宋迟不劝了,这么一来一回他清醒了,随后从楚潭身上下来。
“相公你去招呼高大人吧,我去洗澡。”
“好。早点睡别等我。”
他们今夜怕是要彻底谈事,宋迟伸个懒腰冲他摆摆手:“去吧去吧。”
看着宋迟进了浴室,楚潭扫了眼小六:“守好他。”
“少爷放心!”小六拍拍胸口,高高壮壮的身材配着憨厚的表情。
纹丝不动的又在原地坐下了。
宋迟泡了个澡,打着哈欠出来的时候发现小六又睡着了。
还好这傻大个不打呼噜。
宋迟进屋点了两根蜡烛,随后爬到床上睡了过去。
前院。
烛火通明,一夜未尽。
宋迟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楚潭一夜没回来。
元宝听到动静在门外说:“少爷,你起来了吗?”
“嗯”
宋迟不喜欢被下人伺候,他跟楚潭在屋里的时候,都不叫他们进去。
所以元宝站在屋外,一直没进来。
白日里铜钱兄弟俩早上会来替小六,让他回去接着睡。
别看几个人都是小孩,分工很明确。
门被打开,外面太阳已经升起来。早上的阳光也开始刺眼。
暑热还在继续。
“少爷。将军一大早带着人去了军营,让我跟你说不要等他吃饭了。”
“知道了,你去厨房拿饭吧,我去洗脸”
“我哥已经去了。”
宋迟点点头去隔壁屋洗漱去了。
他保持着现代人的习惯,卫生间就是卫生间,不喜欢什么都在一间屋里。
待他出来,铜钱已经摆好饭了。
早上是粥和素包子,还有凉拌三丝,简简单单的一顿饭。
宋迟拿起筷子,跟兄弟俩聊天。
“功课学的怎么样?”
提到这个,元宝羞愧的扣着手,不太好意思:“少爷,我能不能不学啊,我一上课就睡觉。”
他是真的尽力了,奈何真的学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