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城!

公墓!

钟援朝手里提了些东西。

先去了老师的墓前。

似乎知道老师生前就怕吵,所以安安静静地在旁边坐了一阵。

后来才发现,钟援朝是自己活得太真实。

如果亲人泉下有知,何必絮絮叨叨。

如果泉下有知和在天有灵都是虚无的东西,絮絮叨叨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钟援朝还是活的太清醒。

在老师的墓前呆了一阵子之后,又到了那个男人的墓前站了一阵子。

给他点了一支烟,自己默默的抽了一支,那黑白照片上的男人笑了笑,这才准备离开。

只不过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原来是况主任来了。

钟援朝发现这张熟悉的面孔,最近出现的频率有些高。

但是钟援朝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

况主任问,"大清早的就到这个地方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看望吗?"

钟援朝说,"我的老师,我的朋友,都葬在这里!"

"过来看看,顺便都看看。"

钟援朝把话说到这个地方就差不多了。

况主任肯定知道钟元超的老师叫邱婧一。

他也知道邱婧一有一个资本家的哥哥叫邱洪文。

当然也明白如今的龙东资本和秀江南资本抱的很紧。

而他们真正在做的并不是赚钱。

确确实实的是在帮助国内的实体经济发展。

在加工制造业的领域当中,随处可见它们的身影。

所以况主任在出现的时候还是再三思考过的。

话里话外总想在钟援朝这个地方拿到一些他们感兴趣的消息。

但是,钟援朝也确实做到滴水不漏了,而且说话的水平一点不比他们这些内部人士差。

况主任当然也能够从钟援朝的这些话语当中明白意思。

况主任说,"她想见你!"

钟援朝根本不问是谁想见他,就这么跟况主任一路来到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

此时已经是夜晚。

在经过三道严密看护的关卡过后。

钟援朝在铁门当中见到了那个脸色有些苍白,手上缠着纱布的女人。

她看到钟援朝的时候,脸上居然看不到任何的愤怒,倒像是朋友相见一般,带着腼腆的笑容。

江如画,此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浓妆艳抹。

显得安静淡然。

江如画说,"我这两天一直在憧憬着,这里如果是我们的卧室,夜晚你穿着睡衣推门进来的时候……"

"我也许会给你掀开被子的一角。"

"和你聊一聊今天的工作。"

"看看你在工作当中有没有什么压力,需要我帮着分忧。"

江如画的话里话外,都把他描述成了一个单纯渴望,平凡生活的女人。

时而抬头微笑,时而低头忏悔。

她偶尔会观察一下钟援朝的表情,突然就有点难过地说,"你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钟援朝说,"你把我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应该知道我以前经历过什么。"

"如果心肠不够硬的话,又怎么可能把他们一个个的头都砍下来。"

"你应该庆幸,这是一个法制社会。"

"要不然的话,你就不会还躺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江如画盯着钟援朝的脸看了很长的时间,其实他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钟援朝。

但是这些问题会间接的将中原朝内心当中的一些秘密给引导出来。

比如钟援朝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江如画的身份可疑的。

钟援朝一旦回答当中一些关键性的细节,那么就可以将问题直接延伸到一个叫秦雅的女人的身上。

但是江如画没有问,而是笑看着钟援朝说,"你走吧,这一辈子我应该不会再见到你了。"

钟援朝依旧面无表情的从房间当中走出去。

况主任虽然面带微笑,但是眼底当中难掩失落的神色。

他原本以为江如画已经放弃抵抗了。

没想到到最后了他还是有所保留。

况主任在送钟援朝出去的时候,突然对他说,"

你知道吗?有些问题今天如果得到答案的话,我也一直在考虑。该怎么面对你。"

钟援朝不吭声,这种情况下说的多就是错的多。

况主任又说,"所以,我觉得当下的这种情况是最合适的。"

钟援朝往前走了几步后 ,况主任说,"援朝,可别再有下次了。"

钟援朝看了看荒郊野外的环境,然后问,"况主任你是不是应该送一送我?"

况主任说,"我这边手里还有事,要不,你自己回去……"

靠……

这是第二次被人丢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儿的地方吧?

……

回到湖城是两天之后的事情。

钟援朝在老丈人家接到齐慕。

古焕英倒是对女婿一如既往的热情。

只不过齐粟的脸色不好看。

钟援朝讨好的给老丈人散一支烟,然后道歉的说,"爸,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齐粟说,"我知道你肩上扛的责任重!"

"但是在忙的时候也得回头看看你的老婆你的孩子。"

齐粟大公无私了一辈子,到了现在反倒觉得自己的思想觉悟往下掉了不少。

他想对钟援朝说的是,你不必当英雄。

但是这样的话,齐粟始终是说不出口的。

但是钟援朝这么机灵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老丈人在想什么呢?

"爸,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齐慕挤着眉头说,"你们聊完了没有,我要去医院好像快生了……"

全家:……

这跟之前生孩子时,要死要活的样子一比,?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虽然看起来也很难受,但是显然已经轻松了不少。

全家人毛手毛脚忙碌起来!的时候,齐慕反倒在旁边安慰,"不用那么着急!"

"慢一点!"

"我,我先进产房了!"

"反正我在外面,你们看着我也难受,帮不上忙!"

"等我,马上就出来!"

钟援朝牵着全程有点懵的朵朵,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幕。

朵朵,手里托着一个洋娃娃问,"爸爸,妈妈给我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钟援朝问,"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朵朵说,"弟弟吧!"

钟援朝点点头,"那就是弟弟吧!"

钟援朝把女儿搂抱起来的时候,楼道上再次热闹了起来。

炸乎乎的钟皙颜,一路开着玩笑的马东西……

照顾着岳父岳母的李东来。

钟富一边走还一边在说,"早上都没听说有反应?"

"怎么这么快?"

叶蓁过来之后先拉着古焕英的手,然后来到产房的门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担忧的神色……

钟援朝扫了一眼这群人,再看看怀里可爱的女儿,这些都是他的家人们呀!

……

后续!

多年后的某一个清晨。

钟援朝在花园当中提着水管,将花园当中的花花草草都给浇了一遍。

齐慕在床上堆了许多衣裳,换了一套又一套,最后怎么也选不出一套让自己满意的,于是推开窗户朝楼下的钟援朝。

"钟援朝,我没衣服穿了。"

钟援朝头也不抬,"那你随便穿一件,我们去街上买。"

齐慕喊,"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现在去买衣服,齐玉等得了吗?"

钟援朝说,"今天这种日子只要齐玉到了,只要曹海洋到了。"

"其他人到不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另外一边的窗户推开,八九岁的小丫头伸头出来大叫,"爸爸胡说,小姨结婚,我和弟弟怎么能不在?"

小丫头后面跟着一个奶白奶白的孩子,手上拿着一根有娃娃的橡皮筋。

"姐姐你别动,我帮你扎头发……"

齐慕下楼的时候,手里给钟援朝带着一件外套,赶紧给她披上。

"你也不说提前去剪个头发,哎呀,胡子也不刮,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

这个时候小丫头下楼了,钟援朝,立马将她抱了起来,"这不是还有一个比我更乱糟糟的丫头吗?"

齐慕扭头看了一眼,被闺女满头的橡皮筋给吓呆了,一边要给女儿解下来,一边还数落小儿子。

"你给姐姐扎的什么头发?"

"你是想让他今天去被笑死吗?"

朵朵呢,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头,"妈,你别管了,我喜欢就行……"

弟弟缺了一颗门牙,笑的可开心了。

婚礼现场设在湖城,是曹海洋对齐玉最大的将就。

用老曹的话来说,就是这些年四处奔波每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也呆不了多久,儿子要在什么地方办婚礼其实都一样。

这大概就是他们献身国防,四海为家的情怀。

张肖看到齐玉穿着白色的婚纱,跟岳父岳母调侃,"老四穿着婚纱,就像男扮女装一样!"

齐玉当即吆喝了一声,指着张肖说,"你们都看着啊,这是我二姐夫,婚礼今天结束之后,他要是能站着,还能说话,回去之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齐玉手下的人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保证完成任务!"

曹海洋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问题,原本他认为他们夫妻俩应该穿着军装。

但是齐玉说,"这也许是他一辈子当中最像女人的一次了。"

于是有了穿着婚纱的齐玉。

"来来照全家福了!"

齐粟和古焕英坐第一排,手里抱着外孙和外孙女,旁边是老曹和他的夫人。

后边的中间是曹海洋和齐玉,齐玉的左手边是齐慕和钟援朝。

唐有为已经高过了父亲,大姐看儿子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爱……

张瑶站在张肖和齐红的中间,有些腼腆,有些可爱。

曹海洋在替齐玉整理头纱,齐玉满脸的不耐烦,在嫌弃着婚礼的程序繁琐。

钟援朝此时与齐慕对视着……

咔嚓一声!

画面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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