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个懒散的废物,拿到毕业证书,也只不过是为了说出去好听。
她往后做什么,他都已经决定好,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婳私密的行李箱,谁都没有动,等她自己打开行李箱收拾着衣物,突然不知道是什么从衣物里掉出来,等她低头一看,是自己的画稿本,摔落在地上正好是她以前设计的作品。
姜婳看着地上的画稿,微微的呆愣在原地。
她捡起,这个作品是在两三年前,她跟裴湛结婚的时候,想在结婚纪念日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她设计的是一个永远都摘不掉的黑色手链,上面的花纹是她精心一笔一笔勾勒而来。
只要戴上,就能够检测出心跳波动,如果…达到心动的频率,这个手镯就会闪烁震动。
如果是裴湛,哪怕她设计出来,那光芒永远都不会为了她而亮起。
这三年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大多数都是在争吵中度过,裴湛永远都在忙…又或许,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里,或许应该是和宋清然在一起。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而过,这个画稿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他而买的。
以后也许,她不会再碰。
姜婳将画稿,放进了最底层的抽屉里。
姜婳的感冒断断续续,随便煮了点面,将就吃了后,躺在床上头晕准备休息,可是不停的咳嗽,让姜婳难以入眠,甚至咳得心脏发疼。没有办法,只能从床头柜里拿出两颗药吃了下去,盖上瓶盖子,却不小心掉了一颗,从地上捡起一看,总觉得这药似乎有什么不对,倒也没多想,放回瓶子里。
今天刚好是周六,休息日。
姜婳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
繁花似锦
窗外的夜幕已经渐渐暗下,时间过得很快,这个男人也一如反常。
难道他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为什么,一定要像看犯人一样,一天到晚的盯着她?
宋清然正在用心着完成手里的课业,她战战兢兢,看着身旁的男人,这颗心总是静不下来,她实在受不了的想要离开。
裴湛,“站住,去哪?”
宋清然吓了一跳,抱着手里的画册,皱着眉头说,“这个我的私事跟裴先生无关,裴先生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想着逃跑。”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裴湛:“进来。”
佣人走进来说,“先生,新换季的衣服到了,我来是请宋小姐去试新衣服的。”
宋清然皱着眉头诧异的去看向裴湛,她抱着手中的画板,好像这件事给了她一种极大的烦恼,她不悦的说,“裴先生,抱歉这次我真的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我要是想买衣服我自己会花钱买,你给我的东西,我跟你没有钱还给你。”
裴湛没有去理会宋清然的话,放下长腿,从沙发上站起来,从少女面前走过,冰冷的声音也随之落下,“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宋清然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一旁的佣人面对这样的场景也算是见不怪不怪了。
繁花似锦的别墅里没有人不知道先生是有夫人的,而这位…被养在这里,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位女孩儿的身份。
在帝都能买得起海景别墅的有钱人有几位?
就算有钱这样的别墅,都不一定有能力购买。
肯定是要有有权有势的。
在帝都最不缺的就是有权有势的人,特别像是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不养个女人,特别是又年轻又好看的听话乖巧的大学生。
宋清然这样清纯的类型,谁见了不喜欢,海景别墅里的保姆,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知道她的身份特殊,有些见不得光,别墅里的佣人,也都是小心伺候着。
宋清然还是放低抵抗,咬着唇,跟着裴湛身后,坐上家庭室内观光电梯,从五楼到了一楼大厅,一排排看过去都是新季某私人订制品牌的衣裙,每一件都是浅色为主。
裴湛:“不喜欢?那就让品牌方再换一批过来。”
宋清然从小生活在一处小县城里,买衣服都是菜市场买的地摊货,一件就只要三四十。
看着这些布料一看就是高档,哪怕她身上这件都已经要五位数的价格,她实在买不起这么贵的。
宋清然双手不安的抓着白裙裙摆,这次她还是选择拒绝了,“裴先生,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我爸爸妈妈从小教导我,不受嗟来之食。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裴湛看着她拘谨的摸样,心中温怒,他伸手拨撩她肩头笔直乌黑亮丽的长发,漆黑的眸光复杂的看着她,男人一字一句,声音低沉的开口说,“清然,你欠我的还少吗?”
“我…“宋清然还想争辩。手中握紧拳头的力气更加窜紧。
裴湛凛冽洞悉人心的视线打量着她时,让宋清然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她无话可说。“清然,长大了,也很漂亮。”
宋清然突然露出惊恐的目光,瞬时抬起头目光看着他。
看着男人渐渐朝自己靠近,亲昵的贴近在她耳边,缓缓开口,“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从始至终,他的语气都是温柔的,可是听在宋清然耳里却是毛骨悚然的冰冷,整个人浑身发凉。
身旁服侍的佣人全都自觉地低下头,不去看两人亲密的画面。
最后裴湛走到衣架区,拿起了一件森系的蓝色衣裙单手放在宋清然面前对比了下,“这件不错,很适合你。”
一旁的佣人见宋清然的脸色不对劲,莫约一位四十多岁的佣人上前接过,“先生的眼光真不错,宋小姐穿上这件裙子,一定会很好看。”
裴湛未语,只是抬步,走上楼梯。
见到在楼梯口消失的身影,佣人好言劝着说,“小姑娘,你看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先生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你,虽然有时候做事是有些过了,但还是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我可打听过先生身边可只有你一个,再说了,你住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每天还有人接送你上学,这样的福气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宋清然只是红了眼睛,她抓着那件裙子狠狠摔在地上,“这一切,全都不是我想要的,他有妻子,他有家室,你要我怎么接受的了?”
“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婚姻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