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蕴这边他施展了秘术追寻,终于让他寻到了充当阵眼妖物所在的地方。这栋民宅的人全部被炼化成了尸傀,这些尸傀没有理智没有疼痛,只要看到活的东西便会疯狂的攻击。
谢道蕴身为青城华阴一脉的道士,对这种炼尸控尸极为的熟悉,早期的江西干尸便是将阴魂封固于体内,然后配合符箓牵引控制,让它们能够跳跃行进。
别看陶春眠只是炼气期,但是他道术极为的精纯熟练,因为更换了一颗七巧玲珑心,现在他学什么都快,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更绝的是,他原本的极阴体质,在更换了心脏以后,居然变成了极阳。也就是他的血能够克制所有的阴邪鬼祟。
这些尸傀不敢招惹极阳体质的陶春眠,全部扑向了谢道蕴。只见他手里的铜钱剑挥舞的都冒火星子了。
急迫的大喊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你是想眼睁睁看着师傅送死吗?”
陶春眠脸上带着坏笑道:“区区几个尸傀而已,我相信师傅您老人家一定能够对付。”
一群尸傀围攻谢道蕴这个老道士,愣是没一个能够近身。谢道蕴反手一剑直接将一个尸傀脑袋砍下来,没有鲜血喷溅的画面,他的身体血液已经被放干了,所以这些尸傀极度的渴望活人的血肉。
陶春眠看够了戏,他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撒在了那群围攻尸傀的身上,霎时这群尸傀就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似的,一动不动了。任凭谢道蕴如何的劈砍他们不再有任何的反应了。
小春手指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这也是他自从换心以后得到的好处,受伤以后伤口会快速愈合,就是无法屏蔽痛感,受伤的时候还是很疼。
“师傅,我的血释放了禁锢的阴魂,眼下它们不过寻常的干尸而已。”
谢道蕴累的已经满头大汗了,但是他还是逞能说道:“就算你不帮忙,为师也能够自行解决。”
小春捧场道:“我家师傅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道士!”
谢道蕴收起铜钱剑十分的满意。
小春紧随其后询问自家师傅:“师傅,你知道那个阴属性的妖物是什么吗?”
谢道蕴道:“我要早知道,就不至于找这么久了!”
小春又问:“师傅,师傅,要是那个妖特别厉害,咱们师徒俩打不过怎么办?”
谢道蕴用手弹了一个小徒弟的脑门。
“你一天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小春揉着被师傅弹红的脑门道:“师傅,我就是好奇么!待会要是遇到了危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谢道蕴道:“要是真有危险你跑的比谁都快。”
“有一次我还被师傅丢下了呢!”
小春揭短道。
谢道蕴道:“我最后不是回家救你了吗?”
小春继续说:“那是因为你的家当都在我这里。”
这一老一少相互抬杠来到了顶楼的房间,未进门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木制的房门是敞开的,屋内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不时还从屋内传出女人凄厉的哀鸣声。
谢道蕴抽出了腰间的铜钱剑,陶春眠紧随其后,两人一同走进了房间,屋内是空,地面刻满了古怪的符文,一圈一圈的,最里面有一个圆形的高台,上面躺着一个怪异的女人,之所以说她怪,因为她双腿是鸟腿,手臂是鸟的翅膀,但是头和身子确是正常的女性,她的肚子高高隆起,甚至能够看到里面的东西慢慢的蠕动,就好像下一秒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肚而出。
用鲜血画的符文内摆放着数不清的红色蜡烛。
嘎嘎作响。
哪怕谢道蕴见过无数的鬼怪,看到围绕祭台那个四肢着地的剥皮鬼还是吓了一跳,眼睛外凸,牙齿森白,那一身皮仿佛刚刚剥下来似的,身上流着血,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血腥味。
小春问道:“师傅,那究竟是什么怪物?”
谢道蕴紧握手中的铜钱剑。
“是剥皮鬼,这玩意极其的凶残,最喜生剥人皮。我怀疑祭台上那个妖物的本体是一只孔雀,而它肚子里怀的一个魔种鬼胎。
鸟类里面就属孔雀的阴气最重,在加上恶灵鬼胎,这个十绝天煞阵的阴气才这般凌厉。”
“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谢道蕴道:“我对付那个剥皮鬼,你趁机进去祭台,用你的至阳的血画封尸咒,绝对不能够让孔雀妖体内的鬼胎降世,一旦魔种鬼胎降世,咱们都得困死在这个阵内。”
说话间谢道蕴已经对那个血淋淋的剥皮鬼展开了攻击。
趁着师傅跟剥皮鬼交战的工夫。
小春来到了祭台这里。
那个孔雀妖眼神希翼的看着小春。
“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这只孔雀妖一副清纯小白花的长相,男人看到这副长相就会于心不忍。
小春问正在跟剥皮鬼激战的师傅。
“师傅,这只孔雀妖还有救吗?”
谢道蕴骂到:“救你个大头鬼,它的肉体已经被侵蚀了,那鬼胎已经耗尽了她的精血,它早就活不成了。”
小春一脸歉意的看着祭台上的孔雀妖。
“谢谢,对不住了,我保证一会下手轻点。”
孔雀妖苦苦哀求。
“小师傅,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小春用匕首割破了手指,他开始用血在孔雀妖的肚皮开始画符阵,小春能够明显感受到孔雀妖肚子里的东西正在试图反抗。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只见那剥皮鬼痛苦的哀嚎,周身燃烧着火焰,片刻后变成了一具焦尸。
而小春那边马上就差一笔就成了,没想到他被人一掌击飞了,重重的撞击到墙上滑落下来。
谢道蕴紧张的喊道:“徒儿!”
一道金色的光直奔谢道蕴的面门而来,谢道蕴用手中的铜钱剑抵御,这是一个散发金光的金刚杵。
谢道蕴不断向手中的铜钱剑注入灵力,抵御金刚杵强大的冲击力。灵力爆发,直接将金刚杵反弹了回去。
一个戴着鸡冠帽的上师从暗处缓缓的走了出来,右手抬起,那枚金刚杵稳稳的落在他的掌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