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奥格被媚拉送了求爱蚌之后, 奥格就开始陆陆续续收到其他纳克族女孩子送的求爱蚌,大量的心形贝壳放在珍珠酒店前台,被指定送给奥格斯特殿下。
酒店经理让机器人推着小推车将一堆贝壳送过来, “您看,这些怎么处理?”
春来看见贝壳上还有赠送人的照片和终端号码, 热情大胆的纳克族女孩有的甚至拍了那种半遮半掩的果照贴在贝壳上, 以期望用性-感的身材吸引奥格的注意, 与他共度良宵。
经理殷勤的道:“殿下,您看这么多女孩子向您求爱呢,开蚌节的时候您一定很‘忙碌’。”
经理刚想继续夸两句, 却听见奥格头也没抬说了一句:“都扔了吧。”
经理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求爱蚌挺贵的呢……”
但是奥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经理立刻闭嘴了,转头去处理了这些求爱蚌。
春来见到刚才那一小车向奥格表达求爱的贝壳,心里有点发酸的说了一句:“哥哥真受女孩子欢迎呢。”
奥格招手让她到他身边来坐, 却见经理又敲门进来,抱着一堆求爱蚌说道:“这些是指名送给春小姐的。”
“送给我的?”春来惊讶, 她也不是纳克族女孩啊。
经理笑着说:“在开蚌节的时候, 珈蓝城的所有人都会入乡随俗像纳克人那样互赠求爱蚌,不止纳克族女孩能收到, 人类女孩也会收到。”
“像春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收到求爱蚌真是太正常了, 最近总有人跟我们酒店工作人员打听春小姐呢。”
春来觉得自己有一种在哥哥面前扬眉吐气的感觉,哥哥有那么多女孩子追求, 她也不是没有啊。
蹦蹦 的看经理抱来一堆求爱蚌, 给她的求爱蚌上大多附上的是终端号码,期待她联系,也有几个贴上照片的, 不过男士的照片都拍得挺含蓄的,没有露身材什么的。
有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照片背面直接写到:“我很持久哦,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的。”
春来念道“持久”两个字之后就念不下去了,本来是想向哥哥炫耀的,但这人火辣的留言让她不好意思念了。
奥格起身,修长的手指从她手里抢过纸片,看了一眼那人的照片和那虎狼之词,薄唇里对经理吐出两个字:“扔掉。”
经理莫名觉得屋里气温降了几度,赶紧抱着一堆求爱蚌离开了。
春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心虚,解释了一句:“我不知道他会写这种话。”
奥格反倒问她:“小春,想在开蚌节上送出求爱蚌吗?”
诶?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想和谁约一炮吗?
春来赶紧摇摇头,“不想。”
但是随即又想到之前和奥格有过的一个晚上,甚至前些日子他夜里偷偷过来亲她的炙热亲吻。
哥哥是什么意思?
她听见奥格叹了一口气,叹息声特别浅淡,他走到她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用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长长的头发,甚至指尖在她耳朵那里流连了几下。
耳朵是她的敏感处,尤其碰的人还是哥哥,被他这一碰立刻就红了。
感觉耳朵热热的。
春来觉得,一定是因为哥哥趋向于发-情期,他的雄性气息对她影响太大了,所以她最近总是浑身发热还爱胡思乱想。
她听见奥格的声音在上头响起,“小春想找男朋友了吗?”
春来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是,男朋友不想找,但是想她想……
想什么?
想到那么多女孩子送给哥哥求爱蚌,想到若是哥哥和别的女孩子欢好的情形,她心里就难受。
可是哥哥却总是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那么狡猾。
她脱口而出,“嗯,想找男朋友了。”
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她根本不想找别人当她男朋友。
可是她听见奥格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就再没有了别的话。
俩人一下陷入了沉默。
这时她手腕上的终端响了,老舅的声音传来:“小春啊快来教授房间,需要你帮忙。”
春来赶紧跑到教授房间里,只见众人都在教授这里守着,教授和苏泽表情严肃的坐在工作台前调配着某种液体药剂。
教授对苏泽说:“这是希维尔教授生前留下的配方,真没想到这种配方的核心药剂竟然是人类吃的镇定剂,给人类吃了会让人安静下来,而给托托人吃了,就会让他发-情。”
教授跟苏泽感慨道:“可惜希维尔教授英年早逝,若是他没有去世的话,也许在研究托托人方面就大不一样了。”
苏泽听到提起希维尔教授,也跟着叹息一声:“是啊,英年早逝。”
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春来见他笑着配药剂,心想苏泽果然是要回家了心情好,以前笑起来那么淡漠敷衍的一个人,现在却经常笑。果然就算是孤独症患者,遇到开心的事也会治愈几分。
琥珀自从来了珈蓝城之后每天都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新鲜,早就把自体繁殖这事儿给抛在脑后了,此时也有点紧张,毕竟把药剂吃进肚子里的是他,他紧张地搓了搓鱼鳍手,听见教授一声“配好了”的时候,还瑟缩了一下。
教授将药剂递过来,琥珀看着那瓶透明的药剂,没敢接。
琥珀先看向教授,又将视线滑过苏泽,最终看向了春来,他可怜巴巴的对春来说:“你会在我身边陪着我的对吗小春,你说好朋友是互相帮助的,你会陪着我的对吗?”
“小春,我害怕……”
春来上前握住他的鱼鳍手,教授已经温和出言安慰道:“没事的,这个药剂不会伤害你的身体,你可能会觉得身体热,过一阵药效就会消失,你就好像睡一觉那么简单。”
到了这个时候,琥珀就算想反悔也没有机会了。
春来说:“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毕竟琥珀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同族,她当然会陪着他的。
琥珀最终还是接过了药剂,闭着眼睛喝了进去。
喝完之后他就坐在沙发上等着药效发作,过了两三分钟,药效开始发作了,琥珀整个人软软的靠在沙发上,想提起鱼鳍手,却发现自己那么无力,“我好热……”
他看向旁边的春来,他的鱼鳍手从被春来握着变成了抓着春来的手,他拉着她的手往他的鱼身子上摸,“我好热啊小春……”
春来被抓着在他身上划拉了几下,滑凉的鱼身子此刻变得越来越热,琥珀在沙发上难耐的蹭了蹭。“
“小春,你摸摸我,求你摸摸我……”
琥珀只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意识也越来越迷糊,旁边的春来身上散发着一股香甜的气息,甜得想让他拉住她不放手。
她的手凉凉的,摸在他身上好舒服啊。
这感觉他以前体验过的,他在冷冻之前是有过女伴的,现在这种炙热就像是曾经和他女伴交-配时的感觉一样,他知道自己发-情了。
全身都呼唤着渴望,身体里有股热潮四处乱撞,他想发泄出来。
琥珀越发的想找一个出口宣泄出来,他只觉得春来是这唯一的出口,更加往春来身上贴。
他贴得太近了,吓得春来赶紧从沙发上起身。
她一离开,琥珀就失落极了,变得极其空虚的在沙发上蹭来蹭去,嘴里还喊着:“小春……”
教授见他这么难受,就坐下来用手去抚摸他,但是也只安慰了他几分钟而已,随着药效的发作,琥珀更加难耐,更向着散发浓郁甜香气息的春来那里蹭。
吓得春来赶紧从教授房间里跑了出来,躲回自己房间里。
不能怪她没有义气啊,一个女孩被一个男生朋友以求爱的方式蹭身体,若是两情相悦那是干柴烈火,可是她对琥珀只有同族的情谊,被他那些动作弄得尴尬极了,除了逃不知道能干什么。
当天晚上据说琥珀很快就昏睡过去了,第二天他还残留着发-情后遗症,整个人懒洋洋的并且浑身无力。
春来也不敢出现在琥珀面前,一直在房间里躲着。
她怀疑自己被琥珀闻到了同族的气息,在发情时琥珀本能的向同为托托人的她身上蹭。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尽量不要在琥珀面前出现。
而且更重要的是,圣位之战第一场比赛要来临了,她想一直陪在奥格身边。
奥格显然也想不受打扰的和她在一起,在比赛前两天,他带着春来到他曾经的家里住下了,只有他们两个。
他们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提即将到来的比赛,只是在家里轻轻松松的凑在一块看看全息电视,一起打死亡弹幕游戏。
现在的奥格玩起死亡弹幕游戏已经能像落白前辈那样游刃有余,春来和他玩这种游戏一点胜负感都没有,注定了必然是她输。
“不玩了不玩了,没有意思!”她关掉游戏投影,摸摸自己被砸的生疼的头皮,看着一身轻松的奥格,“哼!”
奥格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好想伸手捏捏,但是忍住了。
在能活着回来之前,不招惹小春。
“那你想玩什么?”
春来想了想:“算了,玩什么游戏我都玩不过你,还是看会儿电视剧吧。”
她随意点开手环里的一个节目,电视里正在播放当初她和阿油在海里看过的那个一个男人好几个老婆的电视剧,一下子让她想起了当初那个‘孤独星球’电视频道。
当初他们一直看的电视频道其实就类似上辈子的直播页面一样,都是播放主人想看的内容。
也不知道那个‘孤独星球’现在怎么样了?
奥格道:“搜搜他的频道就知道了。”
春来低着头在终端上搜索他的讯息,调频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孤独星球’的频道,他的频道里今天一直在放一首歌,曲调很欢快,歌曲循环了两遍,全息里忽然出现了一行字:“我很开心,忽然觉得活着好像变得有意义了一点。”
看来这个人好像变得幸福了一些呢,春来看到他打出的这行字,心情也跟着好了一点。
俩人又关注了一会儿‘孤独星球’,发现对方仍旧只放这一首歌,就跳转了别的频道。
翻了一大圈,忽然发现有个频道叫做‘复古电视台’,春来打开一看,清单列表里全都是上辈子她听过或者看过的电影!
“这些是修复成全息影像的旧电影,大概都是几百年前拍的了。”
春来“嗯”了一声,在寻找有没有自己想看的,结果发现这个频道主人口味特别重口,列表里都是什么《午夜凶铃》《咒怨》《电锯惊魂》这种血腥恐怖的电影。
她很想看当年的电影,但是不想看恐怖片啊,正犹豫的时候,奥格忽然随手点了《咒怨》看。
没等春来反应过来,《咒怨》里那个大眼睛、黑眼圈、悄无声息出没在各处的恐怖小孩就出现了,他的全息影像就像幽灵一样忽然从春来背后出现,手还搭在了春来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
给春来吓得整个人都毛了,吓得立刻从地上跳进了奥格怀里,“哥哥!我害怕!”搂进奥格的脖子缩在他怀里。
实在是不能怪她,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谁能想到全息投影的恐怖片这么可怕!!简直就跟身临其境一样!
星历三百年的恐怖片太可怕了!
“赶紧关了!快关了!”
“好,关了,你睁开眼睛吧。”奥格的声音带着忍不住的笑意,被小春这样紧紧抱着,他挺享受的。
春来眯着眼睛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全息果然关了,那个恐怖小孩也没了,吓得松了一口气,松开搂紧奥格的手臂,这才发现他俩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身上,而他也将她搂在怀里。
她伸手轻轻推了一下,“放我下来吧。”
奥格还有点不舍得,“再抱一会儿吧,明天我就走了。”这还是他俩第一次谈到这个话题。
春来靠在奥格怀里,笃定的,“你会赢的。”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一定会赢的。”
她语气坚定的重复,给他信心,也在给自己信心。
奥格说:“明天,你就不要去现场了。”
“你在家里等我,我想回到家里就看到你。”说着,将她搂得更紧了。
希望她像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那样。
春来也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交颈纠缠着,彼此的气息都喷在颈项之间。
只要奥格一张嘴,就可以触碰到她柔软芬芳的肌肤,从颈项那里散发的甜美气息让奥格觉得自己饥渴得仿佛古老的吸血鬼,想要吸掉怀里女孩的血,想和她一起沉-沦在欲-望之间。
奥格觉得自己还有理智,应该停止现在这种情形。
但是却又舍不得。
小春,在他怀里呢,也在抱着他呢。
那么柔软,那么香,是小春的气息呢。
忽然,墙壁上的石头灯光闪了两下之后灭了。
俩人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奥格解释道:“可能是没有能源了。”
但是却没有放下她的打算,他熟门熟路的抱着她向他的房间走过去,将她放在他的单人床上。
放下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理智告诉他必须离开了,但是又那么不舍得。
她安静得像一只小猫一样。
那么柔顺,那么依偎着他。
这样在一片漆黑之中,想对她做一些让她喘-息,让她只能贴在他身上的坏事。
他的全身都在叫嚣着,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在黑暗之中,奥格忽然听见小春的声音响起。
她说:“哥哥,那天晚上,是你对不对?”
“……”
“嗯。”
黑暗将他们的伪装都撕扯开了。
那个尽情-纵-欢的夜晚,撕破了他们这层‘哥哥妹妹’的伪装。
他又听见小春说:“前几天晚上,你来亲我了。”
“……嗯。”
接着俩人在黑暗之中陷入了沉默。
奥格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但是他感觉到有一根柔软微凉的手指轻轻搭在了他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只轻声的喊了一声:“哥哥……”
奥格觉得自己微薄的理智一下子崩塌了,那柔软的小手只轻轻那么一碰就将他所有的理智摧枯拉朽般的摧毁了,体内那一直压着的欲-念汹涌的压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说,低头就亲了她。
就像他一直想的那样,双手捧着她,像要把她吃进肚子那样亲了她。
她甜美得像曼陀罗兽的蜜汁,柔软得像松软的云朵面包。
他想到了那个模糊的夜晚他掐着她柔软的腰肢一起沉-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