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和索万贯从东扯到西,从南说到北:一阵阵激烈碰撞后,直到精疲力尽,才不知不觉睡过去。天什么时候亮的都不知道;还是会道(冰人)来敲门,下人站在门外喊好几遍才弄醒;不得不从床上起来;一开门,阳光直冲进来,在头上暖洋洋的。索老爷跟下人整理去了;纯儿坐在梳妆台前又弄了很长时间才出门见冰人;她等得不耐烦了;开口就喊:“恭喜你呀!贺喜你呀!迁庄主同意了!需要准备几箱珍珠玛瑙;十几捆绫罗绸缎;衣物几车,外带彩礼五十个金元宝;缺一就不要娶了!”
纯儿的脸都吓变了,不得不问:“怎么会要这么多?”
“迁庄主乃大户人家,嫁女必须要有颜面,别多问了!”
“不行不行!”
索万贯化妆完毕,已知这吵吵声,一露面就喊:“……”
会道(冰人)更有信心了:“还是你家良人大方!娶妻是一辈子的大事,从长远看,不算什么?”
“你倒是说得轻巧,不知管家人的艰辛,张口闭口就要这么大的数目,想把索家财产掏空吗?”
“索老爷;你听听大娘是怎么说的?不愿意就算了!迁家大闺女又不是嫁不出去;不愿意出钱有人出!”
索万贯的脸拉下来,比阴天还难看;令:“给她!”
大娘只知良人要,并不清楚自己还有多少家底,悄悄把他拽到一边对着耳朵言:“这是多大的数目?要是娶过来我们就成穷人了!”
“何出此言?”
“你的生意遇天干,大量桑树枯死;春蚕饥饿,收上来丝绸质量差,产量低,才有往年的百分之二十,如果继续下去,我们的产业就要垮了!”
索万贯不得不深思;娶了迁魂很可能就要面临家庭危机,毕竟人口多,加上家丁们,很可能会支撑不住了。踱步半天,才去对冰人说:“你回去跟迁庄主商量一下,所有的金元宝免了!前面谈到的条件可以接受,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会道心里暗暗骂:“就是他妻子从中作梗!要么,这桩婚事下来,几年不牵红线也有吃的。岂不是要断我的财路吗?”左想右想不划算,临走时又扔出一句:“你要考虑好!”
纯儿不得不出面说:“我们家老爷定下来的事,从来不更改!”
“刚才同意了,现在又变了,还说这种话!”
“回去后要跟迁庄主说清楚;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要不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家业!”
此事一扔下来,就是一年多;索万贯坚持不住了,不得不让纯儿去打听;刚要出门;会道却先进来了,开口就说:“迁庄主通过一年来的慎重考虑,同意索老爷的条件!”
“哦?”纯儿惊诧表情从脸上悄悄划过,还是忍不住;令开门的小厮:“去把老爷请来!”
其实,索万贯在一边偷听,早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还得装一装,待小厮来叫唤,才堆满笑脸走出来,问:“……”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你的条件得到同意!”会道(冰人)的脸上掠过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你回去多美言几句,越快越好!”
“现在就把彩礼送过去,明天就可以迎亲了。”
“我们什么都没准备,还是明日送吧!”
“这也行!让大家都有准备时间!”
纯儿什么话也没说,去了一会回来,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元宝递给会道,说:“这是给你的!”
作为冰人;这种事见多了也不奇怪,接过来收进衣袖里;一边出门,一边告诉:“我会办好的。”
到了夜晚,还是大娘在老爷身边,心里有一大堆话要说:“新娘娶过来,别忘记就像现在一样,一有时间就过来陪我;不一定是晚上,白天也行!”
索万贯现在是什么心情?渴望已久的女人就要到手了;那种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爱意,深深写进大脑里;不过,这还得等;万一有什么变故,很可能又要……不如身边来得痛快,也不用动脑筋……又是轰轰烈烈的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小厮报:“冰人来过几趟了,急得要命,只好又走了!”
“你为何不唤醒我呢?”
“身边不是有……”
“大胆!”这一声,不真不假的喊叫,把小厮吓坏了:“咚”一声,跪地叩头:“下人办事不利,求老爷宽宥!”
“好了!看好门!冰人来了,立即禀报!”
“……”
又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喊门;小厮战战兢兢问:“谁呀?”
“我,去跟你家老爷说!不能一拖再拖;人家什么都准备好了!”
小厮没开门;慌慌张张来到索万贯的住居门前喊:“老爷——冰人又来了!”几遍后,才传来里面的动静:“让她在门口等,我一会就来!”外面不再听见声音;索万贯舍不得这温暖的床,又睡了一会才起来;磨磨蹭蹭弄了一个小时到门口迎接;纯儿也在身边;两人脸上堆满了笑,一开门就问:“……”
“你们的彩礼何时到呀?人家迁庄主可是真心实意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彩礼送过去;今夜就把新娘娶进来。”
“送彩礼还行!迎亲要等到明日!让我们把新房准备好!”目光又落到小厮的脸上,喊:“……”
会道又伸手要钱;纯儿考虑很长时间,进屋一会,直接拿出一锭银元宝递给她。这时,佣人几十抬的抬箱子,扛的扛绸缎;外面还准备了马车;忙一会,全部装好!由会道带领一大堆浩浩荡荡的送彩人,消失在视线里;直到天黑也没有回应;然而,纯儿的心情总是平静不下来;如果新娘娶回来;老爷还能经常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吗?很可能这就是最后的一夜了;决心不睡觉;把以后的时光全部捞回来。心里已准备好了;索万贯却迟迟不见面;便让小厮找了好几遍——回来都没有消息。纯儿心地善良,从来没考虑要重罚!然而,以后幸福的日子将要退出历史舞台;这有多么的不愿意呀!只好亲自去找;家丁们住的地方;下人们的住地;尤其不放过那些对索老爷垂涎三尺的女人;谁不是看重是他的钱?纯儿几乎用了一天的时间,也没找到。
天不知不觉黑下来;纯儿着急的心始终难以平静,一个人在床上睡不踏实;一有犬吠,就慌慌张张开门看;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狗叫过后;老爷也没回来;不得不上床躺下,那颗灼热的心烧得难受;无论如何辗转反侧,总是惦记着,还有这样那样的想法!老爷深夜不归的情况很少;偏偏临近娶亲的日子就不在了;难道……索万贯又不是采花贼!妻妾本来就不少,有时还跟下人偷情;这怎么可能?纯儿能想的都想了,弄得很难受,一会哭,一会紧张,一夜下来,没合眼;天一亮,就慌慌张张爬起来,又吩咐下人去找;刚打开院墙大门;索万贯出现在门口;纯儿差点扑进他的怀里,还是看见身边有许多下人才忍住了;心里有几分委屈,问:“……”
“你不是说咱们的生意出现问题了吗?我得过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挖墙脚?查了一整天账簿,还没查完,我要进房休息一会,别叫人打扰呀!”
从索万贯风尘仆仆的脸上来看;不像查了一夜的账,倒像跑了一夜的路途。那么,索老爷究竟干什么去了?待他进屋休息时;纯儿亲自到产业基地明察暗访,都说索老爷没来,还有些说得更离谱;好几年都没见过主人了!
纯儿的思想乱极了!难道索老爷真的当了采花贼?去什么地方采花呢?为何没被人抓住呢?左思右想也不对;疑神疑鬼地回来敲门。一点动静也没有;问了几个下人;都说老爷在屋里睡觉;又猛敲一阵,总算有了回应:“不是说,让你不要打扰吗?真烦人!休息一会就不行!”
“我去过基地了,人家都说你没去!”
“没去就没去!问什么呢?那些基地不是由你管理吗?我去那儿干什么呢?”
“你这个老死鬼!是不是采花去了?”
“我采什么花呀?到祖庙去求神了!”
“谁相信呀?”
“不相就算!别闹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会!”
【各位看倌;你的点击、收藏、关注,是我创作的最大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