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这话听起来实在像是什么骗小孩的鬼话。但是工藤新一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稻盛畎贵也不是会张口胡来的性格,于是这荒谬的事情便也有了七分真的可能。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稻盛畎贵问。

“啊……”说到这里,工藤新一也才想起来,自己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安排和处理。

比如首先,就不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工藤新一还活着”这个事实,否则的话,那些穿着黑色衣服的组织成员一定会像是食腐的乌鸦一样围拢上来的。

而基于此,在他找到变回去的方法之前,“工藤新一”的社交关系的处理、新的小孩子身份的伪装……林林总总,都是需要考虑的麻烦事。

而眼下最重要的果然是……

工藤新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别别扭扭的朝着稻盛畎贵看过去。

“那个,班长啊?”工藤新一仰起脸来,朝着稻盛畎贵笑的非常的谄媚,“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他几乎没有这样叫稻盛畎贵的时候。而看着工藤新一的笑脸,稻盛畎贵满脑子都只有“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一个想法在疯狂的刷屏。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中原本在做的事情暂时放了下来,看向工藤新一的时候心头暗自提了些戒备。

“嗯,你说。”稻盛畎贵道,“我听一听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不麻烦的!”工藤新一忙道,“就是——帮我打个电话而已!”

稻盛畎贵看了他一眼,想起来平日在班级当中工藤新一的社交圈,以及他平日里也会偶尔从同学们那里听来的一些传言,心下当即便已经有了想法和猜测。

“你要打给毛利同学是吗?”

工藤新一双手合十,朝着稻盛畎贵请求:“拜托了,班长!你只要告诉小兰你找到了我,并且我已经平安无事的回家了就好!”

稻盛畎贵在班级当中的威信是毋庸置疑的。工藤新一扪心自问,即便是他自己,当面对来自稻盛畎贵的要求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也会是听从。请对方来在小兰的面前做伪证,说工藤新一并无什么大碍,这绝对是小兰不会怀疑的说辞。

稻盛畎贵瞟了工藤新一一眼。从他的目光当中可以看出,对于这样的做法,稻盛畎贵其实不见得有多么的赞同;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起身去拿了自己的手机,在询问过工藤新一之后拨通了毛利兰的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毛利。”

“毛利同学,打扰了,我是稻盛。”

电话那边的声音当中便能够听出来一些诧异:“哎?稻盛班长?”

“这么晚了,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受工藤同学所托,来帮他哥你说一声。他已经平安的到家了,不过最近有些事情,可能暂时先不会去学校,请你不要担心。”

毛利兰的声音稍微沉默了一下,很快又重新响了起来:“啊……是这样啊。好的,我知道了,麻烦班长你帮那个家伙带话啦!”

工藤新一敢用自己和毛利兰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之间的了解和情谊发誓,别看毛利兰现在在和稻盛畎贵的通话当中表现的情绪稳定、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是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毛利兰的面前的话,后者绝对会用自己练习空手道的力道狠狠的给他一点“难忘”的教训的。

稻盛畎贵又和毛利兰礼节性的说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他低头看工藤新一:“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总之不能让那些家伙知道我还活着。剩下的……对于他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工藤新一也觉得非常的头秃。

稻盛畎贵看了他一眼:“你不打算和自己的父母联系说一下吗?”

工藤新一非常用力的摇了摇头。

稻盛畎贵尊重他的个人选择,见工藤新一并没有这样的意愿,便也就没有再继续多问其他。他拿着自己的手机拨弄了一会儿,然后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号码出去。

不像是之前联系毛利兰那样很快就被接通,正好相反,这一次电话响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被接听,直到最终被自动挂断。稻盛畎贵盯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又打了一次。

还是同样的结果。

这样的过程重复了好几次,到了最后工藤新一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朝着稻盛畎贵投来了注目礼。

“你的电话好像一直没有被接通。”工藤新一斟酌着自己的语气和要说出口的话,“呃,我的意思是,你要联系的那个人还好吧?”

“他就是这样的人。”稻盛畎贵的态度倒是异常的平静和放松,“多打几次就是了。”

工藤新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在最后,当稻盛畎贵第不知道多少次拨打那个号码的时候,对面总算不是空茫的“滴滴”声,而总算是被接通,并且响起来了一把子……有些轻浮夸张的男声。

“哎呀,这可真是少见呢,我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接到你的电话。”对方的声音是在笑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工藤新一却是整个人都冷不丁的抖了一下,总觉得在那笑声当中像是还饱含着另外某种他虽然暂时无法辨明和说清楚,但是绝对是本能的想要绕着走的东西,“那么……久违的联系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稻、盛。”

对方充满玩味的、单独将稻盛畎贵的名字给拎出来着重念了一遍,随后便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仿佛这个名字是一个多么有趣而又可笑的笑话,足以让他为此乐上足足三天三夜。

稻盛畎贵那一张情绪波动并不能够算是很明显的脸上在一瞬间也几乎要扭曲了起来,显然,面对电话另一头的那个家伙,似乎并没有几个人能够端住自己的脾气不破防——至少17岁的现役高中生稻盛畎贵做不到。

“太宰!”稻盛畎贵在一瞬间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仿佛只要能够像是这样盖住对方的声音,就也能够同时将对方的其实给镇压住,随后才又重新语气放缓,恢复了正常的态度,“……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被称为“太宰”的通话对象又发出了奇奇怪怪的笑声。没有人知道他究竟都在笑什么,但是其本人似乎十分的沉浸于这样的、旁人所无法理解和得到的乐趣当中,好半天才总算是停了下来,只是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面依旧是有着抹不去的笑意。

“啊,好,那么就让我来听听。”太宰治弯了弯眼眉,唇角大大的上扬,“小狗狗难得的联系我,是想知道什么呢?我会酌情帮你排忧解难的哦。”

意思就是,也不一定问什么都会回答。

稻盛畎贵听出来了这一层隐藏在话语之下没有明说的内涵,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的问题会触碰到什么太宰治不愿意谈起的秘辛。

“太宰,你知道有什么犯罪组织的成员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并且最近在东京这边活动吗?”

“嗯?那可就很多了啊,而且大家其实都会更喜欢穿黑色,毕竟耐脏又方便,即便是血溅上去都不怎么容易被看出来,这不是很方便嘛。”

稻盛畎贵皱了皱眉,看了工藤新一一眼,但还是同太宰治更加准确的描述:“那么补充信息——左撇子,银色长发,个头很高估计有一米九左右,气势非常的凌厉。”

当范围都已经精确地缩小到这个程度的时候,如果太宰治还不知道稻盛畎贵在说谁的话那才是真的有问题。更何况,被他所描述的那个对象,也并非是什么寻常随处可见的无名之辈。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么我这里倒是的确有一个人选。”太宰治的声音里面含着笑意,“不过,我的情报费可是很贵的。你打算怎么从我交换这一条消息?”

稻盛畎贵被问住了。

这是他并没有去仔细的思考过的问题,或者说,稻盛畎贵觉得自己其实也有些不大能够想出来,太宰治会想要什么东西才会满意,才足够作为支付给对方帮忙的“筹码”。

于是,少年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再开口时声音里面难免带上了几分示弱。

“……你想要得到什么?”他最后问。

“哎呀,我么,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可以索要的东西其实很多了。”太宰治又发出了那种奇奇怪怪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大概没有人能够欣赏和明白的笑声,随后才道,“这个周末我们见上一面吧?有些东西可不是通过电话能够说清的。”

“好。”稻盛畎贵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下来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这个恶德的监护人都可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请求,但是对方那边的确拥有相关的线索,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在同太宰治又随便说了几句之后,稻盛畎贵挂断了电话。眼看着工藤新一正仰着脸十分焦急的看着他,稻盛畎贵便同他晃了晃手机。

“这个周末,我会去横滨一趟。”他说,“有人答应了会给我一些和那个组织相关的情报。”

工藤新一先是一喜,随后便又一忧:“这样做会给你打来什么麻烦吗?”

如果可能让稻盛畎贵也被卷入这件事情当中的话,那么工藤新一可以先放弃这一次获得情报的机会。他并非是那种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的人。

稻盛畎贵沉默了一下。

“算不得麻烦,只是太宰……”他难得的开始纠结自己的措辞,像是在考虑究竟应该怎么说才能够让自己的话显得不是那么的刻薄,也不会让人误会他和监护人之间的关系是有多糟糕,“太宰的脑回路异于常人,还很恶趣味……”

其实只是用“恶趣味”去形容太宰治都算轻的了,那根本就是一个行走的黑泥精。

“没事,我周末先去见见他吧。”稻盛畎贵最后这样总结。

只是在他的心底,仍旧有一层隐秘的不安。

希望,太宰治那个家伙可以表现的正常一点,不要又搞出些什么事情来……

——他还想在同学面前留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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