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紧绷到极致,冷寂的气息一触即发。
那瞬间顾娇娇和景琛都极为紧张,绞尽脑汁想要瞒过去,却完全不得其法。
“大叔你、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她心虚的太明显了!
尚小的女孩,连撒谎都不会!
薄彦辰冷眸眯起,一寸寸扫过她全身,直到最后落在女孩平坦的小腹上。
他直接摊开手,语气霸道而强势。
“病历给我。”
“不行!”顾娇娇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否认,白软的脸此刻更是煞白一片,急切解释,“这、这是女孩子的隐私,怎么能随便给大叔你看。”
“隐私?”
她越藏的紧,就越让薄彦辰心生怀疑!
甚至觉得自己的预感为真,这小姑娘说不定着是来流产的——
“顾小姐!”忽然间医院里传来声音,穿着白大褂的玛丽医生笑嘻嘻走过来,将手里的一袋子药递了过去,“走的匆忙,怎么连药都忘记拿了。”
“益母草颗粒,乌鸡白凤丸,都是调经的药。近来压力太大内分泌紊乱导致经期不准,也不用太过担忧,吃些药放缓心情,过阵子就好啦。”
小姑娘如获重释,立刻接过,“谢谢你,玛丽医生。”
“害。这有什么的?景琛说你最近总觉得身体不适,以为自己得了绝症……还非要大半夜都赶过来。可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
“嗯呐。”
玛丽医生这番解释,加上她手里的确是那两位药,这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顾娇娇感激地朝对方投去一个眼神,旋即抬起头望向身侧的男人。
“大叔?你别乱猜,流产什么的,万一被人乱传了话题,我名声就毁掉了。”
真不是?
女孩低垂着脸蛋,还有些脸红的样子。
这会却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撒谎了。
他紧抿着唇,思及今夜重重,心中仍旧不悦,可猜忌暂时被打消,便也只能沉沉盯着面前的女孩,扣住了她的手腕。
“既是这样,回去。”
“薄总,不好吧?”景琛骤然开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男人唇微扬起一抹弧度,昏黑的天色下路灯阴影笼罩着深沉面庞,他眼神恣睢,嗓音里带着压迫。
“景二少手伸这么长,凭什么?”
“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次子,倒是管的比谁都宽。”
他姿态衿贵,简单直白的几句话,却轻轻松松戳中心脏。
景琛低头,镜片后的眼睛微凉,抿紧了唇许久没说话。
那一刻,顾娇娇直觉到两人正针锋相对,她慌乱想处理,可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景琛笑了一下,“薄总说话总是一针见血。而我正因知道不能,所以不会放肆。娇娇,值得更好的。”
“你又怎知谁一定是那个更好的,谁又不是。”
“呵……至少薄总这样的风流人物,称不上更好。”
小姑娘听到风流二字,也不免朝薄彦辰好奇看了过去。
原来大叔这样的禁欲系男神,也曾经浪过?
察觉到女孩的注意,薄彦辰眼神骤然眯起,掐着烟蒂的手指收拢,隐隐含着怒色。
空气又紧窒了些。
顾娇娇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被薄彦辰直接拉住了手。
“顾秘书,你跟不跟我回去?”
“娇宝,他只是你的上司。现在并非工作时间。”
两人针锋相对,一人站在一边,好似展开了拉锯战一般,双方的战意都凝到了极致。
这一刻,谁也不肯松手!
“大叔、学长,你们……”
“跟我走!”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薄总是真连礼义廉耻都不顾啊?”
轰!的一下,景琛这话让男人的脸色彻底沉下!
薄彦辰眸色幽冷如夜火,目光落在她身上似要将人灼伤,就这样硬生生盯着她——
那一刻顾娇娇觉得,如果自己拒绝,下一刻就会被大叔眼里的火焰烧死!
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喊。
“好!现在就上车——”
甚至于为了避免冲突升级,动作比薄彦辰想的更快,抓着他的手迅速走到了那辆黑色汽车旁。
对着外面的景琛抱歉一笑,“学长你别担心我……”
“砰”的一下,车门被关上。
薄彦辰受不了她再和景琛眉来眼去的!
︿( ̄︶ ̄)︿
车内气氛沉闷。
从上车开始大叔就一直不发一言,俊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以至于整个车厢都显得格外压抑。
“大叔,你酒醒的好快哦。”
女孩白软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说不出的忐忑不安,便胡乱寻着话题,想活跃下气氛。
“不快一些醒来,我的秘书就跟别人跑了。”
“啊哈,怎么会呢。大叔可真会开玩笑……”
男人轻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光线时不时划过,只落了一丝在车内,男人的面庞笼罩其中,被遮掩住了大部分视野,连五官也看不清晰。
“大叔,今天的事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她其实不敢作声的,讲不清楚原因,许是因为他深沉的面色,又或许是因为先前那个吻,她莫名的心虚。
“小事。”
薄彦辰凝了她一会,见她小脸泛白便皱了眉,估摸着这样的情况让她吓到了,到嘴边那些不满便收了回去。
“下次身体再有这样的情况,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她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经期不调,并不是多大的事。
“这个……我其实还好啦。”
真要是让大叔帮她找医生,岂不是会直接露馅!
又被拒绝了。
薄彦辰俊脸再次沉下,眸色不悦地扫了过去,“你可以大半夜的让景琛陪你看医生,却不肯接受我的好意?”
他侧过身,长臂落在女孩肩上,身上气息不经意压了过去,黑眸灼灼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