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份还遭。从女人马那里得知自己不是兽王的孩子才松了口气,不然弑父加背母,艾尔在这个世界第一天就得背这样沉重的包袱。
“那不就是喜欢吗?”女人马倒有些奇怪,“挑战领袖,继承它的一切,我还以为你会这样做,看起来不像。”
“那是我血缘上的亲生母亲......”艾尔有气无力的反驳女人马的看法。
“对啊,继承一切不就包括配偶吗?”
“?!”
部落伦理关系这么刺激吗?
还去锤子文明世界,以后就在部落混到死了!
艾尔也反应过来,他处的世界是曾曾曾曾曾曾祖母能和曾曾曾曾曾曾孙,曾曾曾曾曾曾爷爷能和曾曾曾曾曾曾孙女在一起的,点名隔壁著名精灵母子和父女。
但艾尔肯定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的,如果都是部落人那还无所谓,圣婚就圣婚,入乡随俗嘛,但他要是想娶这个喊着西格玛差点把艾尔刀了,才分娩完就能用短剑单杀怒角兽的亲妈,他怕再被家暴。
总不能上床都让女人马在旁边护卫吧?
“就这样吧,把她送回人类世界。”
说着心里突然酸酸的,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世界艾尔显然做不成人了。
“麻烦。”
女人马歪了歪嘴,她倒无所谓跑一趟,主要是想看男孩打算怎么征服这个从身份到实力都比他强出许多的女人。
他能杀死扎肯,却被一个虚弱的女人追的狼狈逃命。
“算了,我去转一转。”
然后艾尔就差点被女人马从背上甩了下去,她跑动起来就像一团滚动的雷火。
男孩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一条发生了超级地震,又遇到漩涡海啸风暴的破船上,而他是船上唯一的水手。
艾尔不得不匍着身子,甚至顾不上阿丽娜会否生气,拼命搂住女人马的腰,环着她健美有劲的腹肌,。
女人马就载着他,穿过森林,穿过平地,穿过丘陵,那把巨锤被她拖在身后,随着跑动在地面拉出一道蜿蜒而漫长的痕迹。
跑了一小会,就这一会在艾尔看来比和扎肯大战一整天还要煎熬,幸好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连奶都没喝过,不然一定又会吐出来。
女人马在一处小山坡上停了下来,眺望着远处重峦叠嶂的山峰,神色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只巨鹰从她们上空划过,投下地面一团小小的影子,艾尔仰起头,才发现那是一头体型庞大的狮鹫,它似乎歪了歪头望了地上一人一马一眼就失去兴趣,朝群山飞去。
阿丽娜继续远眺着群山,艾尔不知道做什么,只好观察周围的环境,就当欣赏风景了。
“以前的时候我经常到这来。”
阿丽娜忽然开口。
“当时我还没有明确的信仰,只知道和身边的人一起,远离扎肯和它的孽角兽、膜拜万物牧神的神龛。”
她回忆着从前。
“我在部落里和很多人决斗,因为我喜欢胜利的感觉,还有战斗的过程,然后......”阿丽娜停顿了一下,就在艾尔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旧日过往的时候画风突然一边,“我们族群的那个酋长叫什么.....算了,反正都忘了,那个老家伙说要好好管教我,让我嫁给他。他太老了,而且实力也不够,我没用武器和他决斗,把他的长矛过来阉了他,又杀了他。”
艾尔听着听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女人马转过身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半开玩笑的说:“和你对扎肯做的一样。”
“之后他们就都开始害怕我,我杀绿皮他们指指点点,杀巨魔,杀怪兽......一群废物,没有我他们不知道会死多少个!”
阿丽娜依然对在欢颂者部落里遭受过的排挤耿耿于怀,看来她并不只是萨尔它们认为的那样单纯好斗,残暴且孤傲,如果在她逐渐走向叛逆的时候部落的人愿意亲近,包容她,也许她会留在欢颂者部落成为一员半人马战将也不无可能。
“只是我现在想想,确实打败敌人后去踩碎它们的脑袋和脊椎确实挺没意义的。”女人马苦恼着,说着令人害怕的话。“太慢了,而且蹄子也很难受,每次打完我都得去河边泡一会,让蹄子好受一点。”
“一开始觉得有趣,威风,后面我发现每次这样做他们都会害怕,就一直坚持,结果他们反过来指责我会信仰恐虐!”
女人马咬着牙,妖艳的脸蛋露出不满,明显还对曾经的事感到愤懑。
“我在部落里没见到信恐虐的人,就想着人类世界肯定有很多混沌分子,后来才知道那些家伙都很少在凡世行走,往往出现就开始杀戮,杀完就消失,根本遇不上。我就自己学着,像是部落里朝万物牧神祈祷那样,朝血神祈祷,最后伟大的狂怒之母、血神真的回应我了!”
你这个血神也分雌雄的?
艾尔心里吐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