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八十二道天雷?!难道是上一次应雷劫之人还没死吗?但既然没死就是度过了雷劫,为何老天又再次降下雷劫?

昆仑山巅,正在打坐中的通天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身影就已经从茅庐中消失。

洪荒不记年,对于洪荒修士来说,他们随意打个盹的时间就过了不知多少年月,闭关苦修往往都是百年千年乃至万年起步。

几l个月前那八十二道天雷毁天灭地的阵仗似乎还在眼前,几l个月后,又是八十二道天雷,对于习惯清修的三清来说,最近的昆仑墟实在是太过热闹了点。

老子稳坐茅庐蒲团之上,只是略微睁开眼睛就又闭上,他们三兄弟已经商量过了,只要这雷劫没落到他们这,就绝不去管这些纷纷扰扰。只当不知道而已。

在他身前,一座三米高的三足青铜兽头炉正烧得通红,蒸腾起阵阵白雾,透着一股浓厚水汽和淡淡桃子香。老子炼丹打坐两不误,而这丹炉之中的一味材料正是通天带回来的先天壬水蟠桃。

只可惜伏羲虽然已经随女娲一齐出世,但尚未领悟乾坤八卦,八卦这个概念在洪荒还隐而不出,所以老子后日化身,太上老君的太极八卦炉自然也没到契机出现,老子现在用的这炼丹炉只是后天极品灵宝。对比先天灵宝太极八卦炉到底差了一些。

好在这炉子内翻涌的火却不凡,乃是十大先天神火之一的六丁神火。先天神火非常奇异,有的是天地早就孕育而出,需要寻找降服才能使用的异火。但也有三昧真火、六丁神火这般,潜藏在血脉内,以人形道体为炉自己炼成的。有这神火在,老子炼丹往往事半功倍。

元始没有老子那么忙,他只一心闭目修炼,察觉到异动后,他才睁开眼睛,却并未有其他动作。只是严厉的警告自己那闹腾的弟弟。

“通天!罚你静坐修炼百年,现在连百天可都不到呢,还不快回来!”

凌空而立的通天悻悻的收回视线。回到了自己的茅庐。

“我就是好奇看看。”

元始冷哼:“好奇看看?你对什么不好奇?不过是去寻个宝,结果却寻去了麒麟族!”

他对于通天敬仰盘古父神,为父神修复地脉这事没什么意见,甚至还很赞同,但他对通天竟然疏忽到和人赌气摔进麒麟族族地,还没调查就误以为麒麟族在抽取地脉,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竟然打算和麒麟族拼命等等莽撞行为非常的有意见!

“你这傻大胆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当时那种凶险情况,但凡出一点差错,你都不可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维护父神的威严固然重要,但你小子也不能不要命吧?你以为你战死在不周山脚,父神就会高兴吗?不会!”

“通天啊通天,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就你现在这幅德行,就算我和大哥修炼有成了都不敢在外面承认我们是盘古后裔、父神元神分化这事,否则别人一看你脑子空空、不大聪明的模样,岂不是给父神脸上抹黑?”

通天不服气了。“二哥(),我承认这次有些莽撞了?()_[,但脑子不大聪明这话就过分了吧?”

“那你说说,你这次出门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到底哪件事算是聪明了?”元始立刻一件件的和通天掰扯起来。

通天从最初的不服气变作两眼无神:回来后这两个月,这话他已经听了不下百遍了,二哥真的好会唠叨!

通天知道元始是为了自己好,不过在听到元始谈起自己新交的朋友后,他还是出声道:“离别时,我和云岫坦白我之前用的是假名的事。她也没有生气。虽然她的性格是有些霸道任性,但她为人真诚,有什么就说什么。”

想起离别时,云岫咬死了自己早就发现水影是假名的倔强模样,通天忍不住唇角微勾的下了定论。

“她是个很不错的人。”

元始微微皱眉:“抢夺别族幼崽,对着始麒麟几l次挑衅,逼迫麒麟族对她动手,那女修性格如此恶劣,你竟然还觉得她不错?”

那人到底给通天灌了什么迷魂汤?

通天:“二哥你只是对云岫有些误解,等你真见了她之后就知道了。她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说不定到时候二哥你也会想和她做朋友的。”

元始略有些冷漠道:“我可没兴趣和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做朋友。你当真相信一个比你我修为都高,甚至可能已经踏入太乙金仙之后的大境界的修士,竟然会失忆吗?”

“一个失忆的连御剑这种小法门都忘了的人,却能一剑斩杀麒麟,撼动麒麟族大阵,更是能在一盏茶的功夫连续炼制十几l把后天上品灵宝?”

一切都太巧合了,元始甚至怀疑,那个女修本就对麒麟族虎视眈眈,或许她早就知道了地脉和先天壬水蟠桃树的事。所以她故意算计了通天,让通天帮她顺利获得了先天壬水蟠桃树。

不过元始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因为他知道通天的脾气,在没有证据之前,那小子是不会让他如此污蔑他的朋友的。

元始只是顿了顿道:“更何况你知道的,云岫这个名字本身就存在问题。”

几l个月前,上一次八十二道天雷之前响起的那满是愤怒的神识传音,正是‘yun、xiu’二字。

通天神色一顿:“听起来一模一样的字有很多,谁能肯定喊的就一定是白云的云,岫玉的岫?”

元始:“但大哥掐算你那位朋友云岫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和上次一样的结果。”

雾蒙蒙白茫茫一片,掐算不出任何信息。之前万万年的清修之中,老子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偏偏不过半年时间,竟然接连遇到了两次。让人很难不怀疑这就是同一个人。

“我知道大哥二哥你们的顾虑,诚然我现在修为不足,不随意招惹麻烦和沾染因果才是最明智的。但是……”

通天朗声坚定道:“既然已经认了这个朋友,自然不能因为怕麻烦就随意更改承诺,道心坚定方得大道圆满。这个道理,二哥应该比我更懂才对。”

简陋的茅庐之中,青衣

() 少年盘坐在蒲团上(),他脊梁直挺?()?[(),仿佛永远不会被大雪压弯的青松。他会忍耐兄长的唠叨,安分的听着兄长的意见和训斥,但他不会事事都跟着兄长的意志走,他就是他,他有他自己的道。

分别处于两座茅庐的两兄弟隔墙远远对视,随后元始闭眼道了一句:“罢了。”随后就不再言语。

*

正所谓风从虎,云从龙。龙族虽然不如凤凰一族有翅膀,但飞起来却也不慢多少。敖青哪怕只是千岁的小蛟龙,却也能龙尾一摆眨眼就蹿个千米远。

此刻他正在白云之中飞速穿行,昆仑墟被他远远甩在了身后。因为忌惮于那只猫和白衣女修的实力。敖青在狂喜中也不敢松懈。依然用着全力腾飞。他没有往自己的地盘若河的方向去,而是往自己父亲的水府过去,打算寻求金仙父亲的庇佑。

当然,鉴于那个白衣女修的实力可能在太乙金仙,如果这雷劫劈不死她的话……敖青打了个哆嗦,那他到时候只能借父亲的令牌去东海躲一躲了。

敖青并不想回东海,因为他之前企图利用龙族来威慑白衣女修的话只不过是吹牛罢了,他不过是龙蛇混血的小蛟龙,也没什么修行天赋,在龙族就是最底层的存在。别的龙吃肉他喝汤罢了。只要他不是被杀掉冒犯到龙族的威严。龙族其他压根不会正眼看他。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也就是他爹了,

就在敖青走神的时候,一句熟悉的“敖青!”立刻把他唤回神,他在云间抬起龙头看去,只见一个穿金戴银,杏黄锦袍满是珍珠玛瑙装饰的英俊青年正踏云而来。样貌比敖青更成熟一点。可不正是敖青正心心念念的老爹敖成?!

“爹!你怎么来了?”

敖成见儿子这幅用龙形逃命的模样,当即道:“我听这老鳖来禀报,说你出事了,你没事吧?!”

敖青眼神一扫,这才注意到敖成脚下祥云之上,还有一只磨盘大的老龟。似乎正是他若河中的那只,老龟小声道提醒:“敖成大人,我不是老鳖,我是老龟。”

“哎呀,有什么区别?”敖成的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关切询问道:“这老王八说有人把你抓来昆仑山当坐骑了,可有此事?”

老龟:……龙族果然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

听到这话,本来停下来的敖青立刻意识到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是有这事,爹,我们得快些走。别被他们追上来了!”

敖青只想逃命,然而他爹敖成显然和他的想法不一样。“慌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吗?既然我来了,就不需要逃了。敢把我儿子拉去当坐骑,我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敖成冷笑:“那些人现在在哪?你莫怕,现在就带我去!”

敖成这话说得霸气侧漏,敖青听得却心惊胆战,他赶紧往后看了看。一个劲的喊老爹赶紧逃命。

“爹你快别说了,那三个家伙中,除了那只小狗好对付,其余两个都是煞神,叫乌云的那只猫不是玄仙巅峰就是金仙。而那一猫一狗的主人是个身穿白裙的女修,她威压深重,怕

() 是有太乙金仙了!爹你不过金仙,哪里是她的对手?!”

敖成闻言面露傲然。“儿啊,这你可错了!你爹我前不久刚刚突破,已经到了太乙金仙。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

虽然才太乙金仙前期,但敖成半点不虚,毕竟龙族天赋异禀,只要不是对上麒麟族和凤凰一族这两个和龙族同样得天所爱的老对手,越阶对付寻常散修也是常有的事。

“真的?!”敖青一喜,但多日来被乌云猫猫欺压的他一时间还生不起反抗的心思。“爹,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实力,实在是那个女修真的不好对付。你是不知道……”

敖青三言两语把自己当日被抓走的情形,和这些日子被压迫的事情都说给了父亲敖成。重点描述了那女修建造洞府时那恐怖的威压,以及之后的乌云滚滚,雷霆霹雳。

“那可是九九雷劫,那个女修平日里还不知道怎么杀人如麻,暴戾恣睢。才会积攒了这么多业力。总之老爹你才刚刚突破,境界不稳,还是不要和那个可怕的女人硬碰硬了。”

敖青是好心提醒,谁知话一说完,敖成就恨铁不成钢的表示:“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傻的。怎么今日却犯起蠢来?那女修经历了九九雷劫,这不就是你报仇的最好机会吗?如果她没度过雷劫,那么一切皆休,我带你过去看看能不能捡她掉落的法宝。如果那一猫一狗还活着,我就抓来给你做坐骑。如果那女修还活着……”

敖成歪嘴一笑。“那更好。她刚刚经历了九九雷劫,任她天赋多高,修为多深,此刻也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趁此机会,咱们痛打落水狗!让你一雪前耻,泄下心头之恨。如果那女修的原形是个威风凛然的,到时候我就抓了她给你当坐骑!”

“啊,给我当坐骑?不了、不了。我不行的!”

敖青回想起那浩瀚如海的威压,当时的他跪地根本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心思,现在回想起来,也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一条小蛟龙骑在那女修头上的画面。

敖成皱眉:“你这小子,今日怎么变怂包了。罢了,你不想要坐骑就不要,那到时候我抓了他们,任你处置。”

敖青:“可是……”

敖成:“没有可是,难道你觉得以你老爹我的实力,连一个雷劫刚过的修士都打不过吗?”

敖青:“那倒不是……”

敖成狠狠皱眉:“别婆婆妈妈的,身为龙族,遇到这种事你只一心逃避怎么成?既然现在有了报复的机会,你难道要眼睁睁错过不成?”

敖青:“当然不是……”

不等他说完,敖成就大喝一声。“敖青,你是不是龙!”

敖青条件反射:“我当然是!”

敖成:“既然是龙就别做怂包,你是怂包吗?!”

敖青:“当然不是”

敖成:“大声点!”

敖青:“我不是怂包!”

敖成:“好,既然不是怂包,那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敖青:“报仇!”

敖成:“大声点!”

敖青心中激起万丈豪情:“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把他们都踩在爪下,我要一雪前耻!”

“你要什么?”一个疑惑的声音从敖青的身后传来。

热血上头的敖青大吼道:“我要报仇,我要骑在那女修的头上,我要揍扁那只可恶的猫,我要把他们抓起来,给我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我让他们往东他们就不能往西,让他们打狗他们就不许撵鸡,我要……”

敖青的豪言壮志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刚刚的声音不对,那根本不是他父亲的声音,甚至不是男修的声音,倒像是……

*

由阴阳老祖在前面引路,踏剑而来的云岫远远的就看见云间若隐若现的蛟龙,而飞近了之后,她就见像素蛟龙前还有个踏云的像素人,隐约能听见蛟龙在那喊什么:“我要……我要……”的话。

云岫好奇的问了一句,结果就被某像素蛟龙的豪言壮志惊讶了一下。随后就见那蛟龙反应过来后,像是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大大的龙脑袋僵硬的一点点转头。

小白龇起乳牙:“就凭你也想骑在我主人头上?”

云岫前边一点的猫猫冷笑:“你倒是胆子挺大啊,还要揍我?”

“啊!”那百米长的蛟龙惊叫一声,之前升起的那点勇气瞬间消失,嗖的一下蹿到了那个像素人的身后。“爹,就是她,这就是抓我当坐骑的那个女人!”

敖成见那白衣女修并未有半点虚弱的样子,意识到情况似乎和他猜测的有所不同,但爱子心切的他还是冷声道:“原来就是你!我不管你们是谁,既然你们敢如此欺辱我儿子,我必然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阴阳老祖冷笑:“我说小泥鳅怎么嚣张起来了,原来是大泥鳅来了。”

另一个主人公云岫完全没注意一龙一猫讥讽的话语,她正看着躲在像素人后面的蛟龙,这大家伙除了一张龙脸,龙须龙角乃至其余身躯都在外面,生动形象的演示了什么叫做顾头不顾腚。

白衣女修杏眼眨了眨,然后双指并起,发间的小剑簪化作一道流光飞去。然后小小的剑簪试探性的戳了戳像素蛟龙的龙尾巴。

“啊!”

敖青惨叫一声,还以为那白衣女修对自己下毒手了,整条龙仿佛火烧屁股一样蹿上天。

“别杀我,别杀我!”

诶嘿!

云岫乐了,本来看见像素人亮血条,正准备大开杀戒的她忽然换了个玩法。只见她故意压低声音,恶声恶气道:

“你刚刚不是还说要骑我头上吗?我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你还当我怕了你呢,看剑!”

小剑簪戳上敖青腹部,虽然只是普通的簪子,但是落在云岫的手上却轻而易举的破开蛟龙的防御,戳穿了他的龙鳞,刺出一点血点。

腹部的刺痛吓得敖青再次惨叫一声。“啊!她要杀我,她要把我碎尸万段了!爹!救命!”

“住手!”

敖成怒瞪正在戏耍他儿

子的白衣女修。只听一声龙吟(),他已经变作一条五爪青龙?(),朝着对方悍然咬下去!

然而阴阳老祖比他动作更快,挤出阴阳二气瓶挡住了这一击,随后驭使阴阳二气和那五爪青龙战作一团。

“吼!”

“喵!”

愤怒的龙吼和锐利的喵叫交织,一猫一龙打得难解难分。天空这片战场此刻战役凛冽、杀意冲天,只是偶尔也会穿插一些不和谐的音调。

“哪来的野猫,滚开!”

“不过是只大点的泥鳅,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云岫:“诶嘿!看剑!”

敖青:“啊!爹!救命!”

“你是什么猫,不过金仙修为竟然能硬敌我这么久!”

“我的身份你还不配知道!”

敖成一直很自信龙族可以越阶挑战的能力,但今天他发现自己遇上了劲敌,这只猫不过金仙实力,却能和他打得不分上下……不,不对,这只猫有那宝瓶相助,竟是比他还强上一线!

云岫:“嘿嘿!看剑!”

敖青:“啊!不要!”

“休要嚣张,你的宝瓶虽然厉害,但我的龙珠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来比一比啊!等老子的宝瓶把你吸进去,定要你一时三刻化作脓水!”

敖成运起十足法力,爪中的龙珠泛起绚烂宝光,就想要殊死一搏。然而阴阳老祖根本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随着阴阳老祖念动口诀,阴阳二气瓶第一次发挥它本身的威力,竟是眨眼间就把比阴阳老祖此刻实力还高一个境界的五爪青龙给吸了进去!

伴随着蛟龙惊慌失措的一句:“爹!”,只见阴阳老祖冷着脸运足法力,头顶宝瓶猛地飞起,朝着远处狠狠一砸。

云岫:“哈哈,看剑……哎呦!”

砰!

正在耍贱的云岫脑袋被狠狠砸了一下,她倒是没有痛感,就是被吓了一跳。她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懵逼的回头看向像素猫猫。

“乌云,你干嘛砸我?”

“你说呢?”一肚子火的猫猫怒吼:“我在那和比自己大一个境界的五爪龙殊死搏斗,你不来帮忙就算了,还在那嘿嘿嘿,嘿嘿嘿,笑得和白痴一样,老子没砸死你算你脑壳够硬!”

“啊?我笑得很像白痴吗?”

云岫一惊,随后立刻收敛了表情,假装自己是个优雅的淑女。

阴阳老祖:……

猫猫对这个脑子有问题,永远抓不住重点的家伙已经绝望了,他挥爪召回阴阳二气瓶道:“这条蛟龙你打算怎么处置?也放进我这瓶里化作脓水?”

“不要!”

云岫还没说完,被戳的满身都是血点子的敖青就急忙俯冲下来,化作人形后,干脆利落的跪在了云端。

之前被一顿毒打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驮人的傲气蛟龙此刻满眼焦急,不仅跪了下去,更是俯身下拜,把自己的尊严抛之脑后。他慌忙的求饶,只求不要杀他的父亲,

() 要杀就杀他好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识抬举,是我不安分逃跑,是我妄想报仇。我父亲只是爱子心切。我愿意以死谢罪,只求仙子能放我父亲一条生路!”

然而面对他的苦苦求饶,白衣女修的第一句却是:“放你父亲是不可能放的。永远都不可能放的。”

听到这话,敖青的心一瞬间沉入谷底,绝望的看着那猫头上的宝瓶,他可是听见了那猫的话,被吸入这宝瓶后,他父亲一时三刻就会化作脓水!

那可是他的父亲啊,他母亲死的早,父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爱他的龙了,敖青根本不敢想象,父亲为了来救他死在这的话,他要怎么办。那是比起死亡更让他恐惧的未来。

白衣女修压根没注意到敖青的神色,自顾自的继续道:“既然到了我手上,那就是我的龙了,你是觉得砍树挖矿太累才跑的吧?没关系,有了你爹你就可以轻松一点了。从今以后,这个月你爹挖矿,你砍树,下个月你挖矿,你爹砍树!”

“啊?”

大喜大悲来得太快,以至于敖青耳朵听进去了,但是脑子却没反应过来,跪地的他仰着头,含泪通红的双眼呆愣的看着面前的白衣女修。

“以后按照奇数偶数来,一、三、五这样的日子我就骑你出门,二、四、六我就骑你爹,你爹负责端茶,你就负责送水,你爹负责给我捏肩,你就负责给我捶背,不过我们这不许揍猫打狗,等我以后要是建了养鸡场,我倒是可以特许你和你爹成为撵鸡使者,负责白天把鸡撵出去吃食,晚上把鸡撵回来睡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畅想未来的云岫得意的一拍手:“父子搭配,干活不累!”

“对了,你爹都来了,你娘怎么不来?我这个人最喜欢和谐美满的家庭了,常言道,无论经历什么样的风雨和雷霆,一家人只要整整齐齐的在一块,就能获得幸福圆满!你说对不对?”

快要被风雨砸死的敖青:……所以为了帮他的家庭获得幸福美满,你就一个劲的给他家降下狂风骤雨是吗?

“我娘在我还是个蛋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恐怕是来不了了。”

“那还真是可惜。”

白衣女修话语中浓浓的可惜让人背后一凉,随后她热情道:“那你还有什么兄弟姐妹的,传个信过去,让他们来找你玩啊。”

敖青:“没有。”

云岫:“叔叔伯伯……”

敖青“回仙子的话,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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