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苍唇色苍白,看着祖龙的眼神既有触动又有挣扎。“我已然这幅模样,你还肯信我?你就不怕我……我其实是她指使过来……”
“我信你!”
不等敖苍说完,祖龙就掷地有声道:“我信你!”
“你是敖苍,是与我相伴万万年的手足兄弟,以你的骄傲,我相信你就算宁死也不会背叛龙族。如果是敖应在,他也绝对还会相信你!”
敖应乃是天地间第一条应龙,龙族的二长老。龙族总共三位长老,青龙和烛龙在此处一死一伤,所以祖龙带兵出来,应龙敖应则是被留下来看家。
“更何况你还一个劲的叫我走。”祖龙看着敖苍的眼神无奈中透着叹息。“如果你真的受到了那个女人的指使过来坑害我们。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赶我们走。敖苍你别多想,我们真的不会看轻你。”
待祖龙说完,他身后的那七十二个龙族高手就迫不及待的齐声道:“大长老,我们都信你!”
“是啊,大长老!您千万别自暴自弃!”
“大长老永远是我们的大长老!”
太感人了,这一幕实在太感人了!
同族的认可让敖苍的眼神怔愣了一下,而扮演敖苍的时辰是真的有些感动。毕竟这种纯粹真挚的信任总是很珍贵的。祖龙也没说错。如果是真的敖苍在这的话。他宁死也不会成为龙族的叛徒。
可惜的是,此刻站在这的不是敖苍,而是他时辰。还是个拥有烛龙全部记忆的时辰。寻常人就算得了九转易容丹,也做不到把青龙敖苍扮演的如此像。但正如烛龙所说。三位龙族长老和祖龙相伴万万年。他们是这个洪荒最熟悉彼此的龙。
时辰拥有烛龙的全部记忆,扮演起青龙敖苍来,自然像了个九成,就算有人察觉到一丝异样,也只会误以为是他身上的伤和神魂上的主仆烙印让他不同与往日。
可怜青龙敖苍在时辰和阴阳老祖他们的隐瞒下,一直误以为烛龙是后来被时辰夺舍、借尸还魂,哪里知道时辰和烛龙之间的渊源,而他暗中传给龙族也不过是烛龙已死,肉、身被小偷占据这样简短的讯息。
因为得到的消息错误。无论是祖龙,还是远在别处锄地的敖苍都没想到,这世上多了个假敖苍。
感动归感动,身为混沌魔神的时辰对于龙族可没有什么归属感,他闭了闭眼,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只见他收敛了所有的脆弱。恢复成了平日那个冷傲的青龙大长老。
“好。既然你们信我,那就随我来!”
扮演敖苍的时辰说完,不顾自己的伤口还在滴血,运起法力缩地成寸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祖龙一愣,随后快步追上去。“敖苍你先等等,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先把伤药吃了!”
两人速度极快,片刻之后,敖苍就领着祖龙来到了这片林子的一颗枯树前。祖龙闻到这里有淡淡的青龙的血腥味,而在敖苍的指引下,他注意到了枯树根部有一滴敖苍的血。而枯树皮的隐蔽处。则是有一道很小长条状印记
。()
这东西一般人看怕是会摸不着头脑,只当是枯树皮风吹日晒久了龟裂出的奇怪图案,细看起来只觉得像是头上长树杈的蜈蚣,但是祖龙却一看便知。这是一条七爪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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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苍在笔墨丹青上最没有天赋,他曾经兴致来了也练过一段时间,结果画出来的东西太过滑稽,逗得他们捧腹大笑,还不到一个月,敖苍就黑着脸自己放弃了。
因为敖苍觉得丢脸,所以他的那几幅大作基本没见过天日就被毁了。只有祖龙、应龙、烛龙有幸见识过。如果不是敖苍死活不愿意,他们甚至还想收藏下来。天天笑……啊不对,是天天欣赏。
回想起曾经快乐的日子,又想到烛龙青龙的一死一伤。祖龙心里一痛。
“我就知道你一定认得这个。”敖苍略带怀念的看了眼那个记号。“我没想到你们会今天来。我还以为……咳咳,我躲不过去了。所以留下了这个记号。里面放了一些东西。万幸,上天还是眷顾我龙族的。让我还没等来那个女人,就先等到了你们。”
他伸手,从枯树树身一个有些脏兮兮的小洞钻进去,拿出了一枚白玉和一个灰扑扑的陶罐。
“这玉里封了我一道神识,本来是想我死了之后,你们若是找来,能告知你们真相。不过现在倒是没用了。”
敖苍手一动,白玉立刻化作齑粉。随后他打开陶罐的盖子后,一股浓烈的酒香就扑鼻而来。
祖龙一愣。“这是……”
“咳咳,这是我在逃跑时,趁她不注意偷出来的定风酒。那女人颇为狠毒,她设下的层层大阵之中,最要命的就是那风吼阵。按地水火风之数摆阵,内有风火。火乃是先天神火之一的三昧真火,那风更是了不得,乃是盘古大神死后呼出的最后一口气,天地第一缕风!”
“若是不慎入了她那阵法,必然风火齐出。火化作漫天烈焰来烧你,风化作万千刀刃来剐你!太乙金仙入阵也不过顷刻间身死道消!”
祖龙虽然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不简单,甚至他还听了青龙的话带来了不少龙族高手,五万虾兵蟹将。但一听到这个阵法还是有些心惊。
“那个女人到底什么路数,竟然有如此的运道,既然能得到这样的奇风还有这样的阵法?!如果这阵法当真如此厉害,有这阵法挡着,我这边兵力再多,一时怕是也拿不下她!”
敖苍长叹一声。“这就是我之前让你们走的原因。不过好在风吼阵如此恐怖,那女人本身其实也无法掌控它。所以为了避免自己人中招。她这几天赶我和敖成、敖青去给她干活的时候。都会给我们喂一口这酒水。如此我们平日干活,就完全感受不到那阵法的存在。方能保住性命。”
祖龙听到干活二字,顿时又是心里一痛:“敖苍,苦了你了。”
“不苦。如果不是她如此傲慢,哪怕开了那风吼阵,还故意每天让我砍树锄地以此侮辱我。我哪里知道她手上还有这定风酒。又如何伙同敖成、敖青闹出乱子,偷了这一瓶定风酒。这酒十分烈。不可直接饮用。那女修给
() 我们喝的酒也是掺水的。”
“且把这一瓶掺多些水,给大伙分分,每人一口。届时我们入那风吼阵,定然安全无忧!”
敖苍恶意一笑:“我已经等不及看见她发现我等今日上山,而大阵对我们不起作用的神色了!”
祖龙略有些迟疑:“这酒真的有效?敖苍,我不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敖苍打断了他的话,郑重道:“你我都是为了龙族,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提的。实话说,我确实无法确定这酒是真的有用,还是她的另一重阴谋。所以到时候还得派两个人,和我一起喝了过去试上一试。”
随后敖苍又喃喃道:“只希望……这酒是真的,方才不辜负敖成、敖青他们的牺牲。”
“敖成、敖青他们难道已经……”祖龙神色一变,随后叹息着安慰敖苍:“放心,我族绝对不会辜负他们的!”
“阿嚏!”
与此同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牺牲’了的敖成迷茫的捂住鼻子。好奇怪,就算这天再冷,他一条金仙巅峰的龙也不至于冻得打喷嚏吧?
狗监工奶凶的声音立刻出现:“敖成!不许偷懒,扣你一个时辰!”
敖成只得臭着脸继续埋头苦干,扣扣扣!随便扣,族长大人一定会带兵来给他们报仇的!到时候你们都给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阿嚏!阿嚏!”可恶,这大雪天的风也太冷了,吹得他后背发凉!
*
山上的积雪有两米多厚,通天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云岫正躲在自己挖的雪沟沟里面。一本正经的……搓雪球。
青衫少年踏雪而来,看了一眼隔壁山脚林间黑压压的人头,当即躲到树后提醒云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雪?”
白衣女修一脸深沉。“你不懂,我是在通过这冰雪的温度,来压制我心中沸腾的战意。”
通天看着她脚边一溜十几个奇形怪状的雪团,实在看不出她哪来的战意。不过他还是闪身进了那道雪沟。伸手在雪墙上捅出一个洞往外看。
“什么情况了?”
“时辰已经变成敖苍的模样过去了。具体情况不知道。”
云岫侧头:“不过你怎么跑过来了?还知道我在这的?”她掐算出祖龙的动向就立刻行动了。可没有告诉通天。
“龙族如果想要奇袭你,肯定要悄无声息的上山,这么一来,他们肯定不会直接飞过来。走陆路又太慢了,所以他们最后进入昆仑墟的这段路,一定是走水路!”
通天剑眉微扬,颇有些得意道:“昆仑墟那些河道宽广的水路就那么几条,我早几个月前,就在那几处河底留了个小小的阵法。今日他们从黄河经过立刻触动了我那阵法。我收到消息就赶来查看了。”
“他们却是尽力收敛踪迹了,可惜这么多水族上路,不说脚印、水渍,那一路上的水腥味就够明显的了。若是我们提前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来细细查看,一查一个准。而这里是附近最佳的观察位置,所以我就来了
。”
准确来说是偷跑出来的,因为他大哥二哥其实并不赞同他掺和进云岫和龙族的因果。毕竟按照云岫的计划,这场仗她的赢面非常大,远没有到需要通天这个朋友插手的地步。更何况云岫本人也没有找通天甚至是他们三兄弟帮忙的意思。如果他们出手。反而有多管闲事的嫌疑。
老子和元始说的乃是成年人之间的相处之道,然而通天的身形或许还有几分青年模样。但他的性格过了万万年,依然是少年心性。
他根本不去管什么叫云岫没有求助,他插手属于多管闲事。少年人的心性热烈赤忱,他只知道,他的朋友有事。那么他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这些天看似安分的在茅庐静室打坐的通天察觉到河底小小的阵法被触发,立刻偷跑出来。他本意是想查看一下龙族大军的情况,再去找自己的好朋友报信。谁知……“没想到你早就在这了。难道你们也在各处水路做了手脚?”
“那倒不是。”云岫伸出手指做了个掐算的模样,一幅天下第一神棍的模样。“我这属于神机妙算。”
“算出来的?那你的掐算之法看来比我准多了。”通天一愣,随后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总之现在敌在明,我在暗,胜算在我!”
“没错,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诶不对啊。啥叫胜算在你?”本来正在专心把雪球捏成小鸭鸭的云岫反应过来。她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好朋友NPC。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啊!原来你又想和我抢怪?!”
难道这是特殊的NPC协战机制?把NPC发展成好朋友,他就会自动帮你打怪?如果只是这样,这倒是好事,但问题是……不是自己杀的,掉落的经验丹经验少一半诶!这谁受得了啊!
“不行。”
云岫的手透过戳出来的窟窿一指隔壁山脚。然后在自己身前画了个大圆。表情格外霸道。
“我的,我的,统统都是我的!”
这和当日麒麟族的一幕何其相似,看着白衣女修那霸道蛮横的模样,通天心头漏了半拍。他心想……这或许就是感动吧。
青衣少年声音不自觉地放轻道:“你别总是凶巴巴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也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是真的想帮你。”
少年清越的声音十分抓耳,云岫不止一次的嘀咕过这些像素人的声线各有特色,还挺好听的。说起来。反正这次祖龙带了那么多像素人。黑压压一片,漫山遍野的。这么多小怪分通天一两个……不,不行,她不能太宠这些NPC。否则他之后得寸进尺怎么办?
毕竟关系好了,云岫不像之前那次那么凶狠了,她只是严肃的拍拍通天的肩膀。
“少年,不是我非要拒绝你。是这龙族的水太深,你还小,你把握不住。还是让我来把握!”
通天:“……比起战前捏雪球的你,我觉得我挺大的。”
感觉自己被侮辱到的云岫瞪眼:“什么雪球。这是鸭鸭好不好?它顶多就是……胖了一点!”
通天看了眼那球
体上粘着一坨‘嘴’的雪球。少年实在无法承认它是一只鸭子,所以当即转移话题道:“别管这是胖鹅还是肥鸡了。总之咱们不是朋友吗?朋友本就该互相帮助才对。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受伤,但我又何尝不担心你呢?”
白衣女修听到这话一顿,她的神色微动,随后猛地举手,气呼呼的把雪球砸过去。
“这是鸭,是鸭!”
见鬼的鸡、鹅。这是对她手艺的侮辱!
在雪沟沟里盘腿而坐的青衣少年一个潇洒侧头,就躲开了那只‘肥鸭’袭击。然后少年幽怨的看向好友。“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我的后一句话好不好?!”
他难得的内心剖白。你就只听到了这个?!
云岫哼了一声,把脚边的‘鸡鸭鹅’都用手扫到一边。
“龙族很凶残的,正所谓蚁多咬死象,我们虽然有计划,但其实我这边也并没有多少把握。”
骗人的,她其实很有把握。
“这件事是我惹的,你又何必牵扯进来。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为你身边的人想想,比如你的大哥,比如你的二哥,比如你的大哥二哥,再比如你的二哥大哥……你说说,如果你因此出了什么事。他们该有多伤心啊。”
醒醒,如果你缺胳膊断腿的回去,你老家的哥哥们会哭的,真的会哭的哦!
通天:……他就那么两个哥哥,也难为你能说得好像两百人一样。
“洪荒危险重重,若是怕这怕那、裹足不前,那不是我的作风,这种心性更不可能证道,兄长们担心我。他们愿意为我张开羽翼。但我却不可能一辈子呆在他们的羽翼下。我有我的路,不会为任何人更改。”
青衣少年盘腿坐在雪沟之中,脊背挺直如修竹。正是最骄傲最意气风发之时。“我是真的担心你,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待在一旁为你掠阵。如果你能应付,我就不出手如何?”
眼看云岫要开口,怕再次被拒绝的少年随后摸着鼻子别扭的补充一句。
“反正我来都来了,今天是跟定你了。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大概是从未说过这么无赖的话。面薄的少年耳廓染上微红。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云岫是不一样的,这次的事也是不一样的,如果输了云岫必死无疑。所以他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虽然云岫看不清楚青衣像素人的表情,但对方的声音依然把他对朋友的关心和担忧都表达了出来。
很少有人能拒绝这样纯粹的善意,起码云岫不能,她怔愣的看着眼前的青衣像素人两秒。随后手指挠挠脸。
“那……行吧。我勉为其难给你个机会。不过我保命手段比你多多了,你还是多顾着你自己好了。”
反正只是在一旁掠阵,在她应付不来的时候他才会帮忙,这样也不至于抢怪。
说起来,这个游戏世界的小怪似乎是不会刷新的。反正那什么火麒麟长老死后,他就没有刷新。沼泽地的那只地蝎死了之后,那片沼泽地就被其他异兽给占据了。再
也没有地蝎了。
云岫不知道其余NPC是不是也是如此,但她很确定,自己并不希望自己的这位好友NPC消失。
通天唇角一翘。“那就多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了。”
少年伸出手随意挖了一团雪,法力运转了一下,立刻捏出来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鸭子。笑意满满:“喏,谢礼。”
哪怕小雪鸭也是像素风,但明眼人能明显看出这只可比云岫的那只‘胖球’精致多了。云岫伸手接过,随后猛地往通天脸上一按。砸不准,她还按不准吗?
通天只觉得对方身子猛地前倾,呼吸都扑到了他的脸上,在这冰天雪地里,他的鼻尖仿佛已经嗅到了对方身上的暖香。
然而紧接着他的脸上一凉,某人的手在他的俊脸上狠狠抹了好几下。冰凉的雪顺着脸滑落进他的衣襟。立刻被体温融化成水,微凉,然而通天的心却砰砰跳快了几下。只觉得胸腔热腾腾的。
他们是不是靠的太近了。这是可以的吗?可以的吧?虽然男女有别,但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云岫松开手,看着满脸雪的通天长舒一口气。嘿嘿一笑道:“这下舒服多了。”
叫你在她面前炫耀!这就是下场!
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消失,通天的心中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看着云岫得意的笑容无奈道:“你这家伙还真是记仇。”
“哪里哪里,记仇只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云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过就在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摔杯声。
“是信号!时辰发信号了!”
白衣女修眼睛一亮,把雪地上趴着的一只应声虫往物品栏一扔。立即从雪沟里蹿了出去。通天赶紧跟上,寒风吹过,茫茫雪地上眨眼就没了两人的踪迹。
*
祖龙带兵藏匿在附近的山林中,而喝了稀释过的定风酒敖苍和另外两个虾蟹化形的修士身先士卒,踏上了通往仙宫的上山之路。
因为听说了风吼阵的厉害,那两个虾蟹化形的修士心里暗暗叫苦,面上虽然不敢表现出来。但也浑身肌肉紧绷。好似不是在爬山。而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
按照敖苍说的,那个女人已经在整座山都布上了大阵。两个修士刚刚上山,立刻感觉到有阵法的痕迹。
山脚的树木、石头的摆放明显不同寻常。似乎是个迷阵,显然是个迷阵。好在这迷阵不难,跟着敖苍的脚步走很轻易就破解了。
再来又是几个迷阵和幻阵,虽然有些干扰,但这些小阵法并不难,就算没有敖苍在,此次来的龙族高手中有熟悉阵法的,出来研究几下也能解开。
这些迷阵幻阵都是出自阴阳老祖和多宝鼠。从前多宝鼠的树下洞穴之所以能隐蔽气息,就是有迷阵在运作。多宝鼠修为不高,但传承记忆里却有些实用的小阵法。阴阳老祖就带着他弄了这些迷阵、幻阵来,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困住
龙族,而是迷惑龙族。()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半山腰。两个修士注意到敖苍的脚步顿了顿,才冷着脸再次抬脚。他们立刻反应过来真正的险阵来了。但却不敢后退,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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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一阵大风刮来,顿时吓得他们呼吸一窒。然而等了许久之后,才发现无事发生。
“敖苍大人……这……”
龙族等级森严,其余水族修士虽然依附龙族,但却不配称呼祖龙为族长,敖苍为长老。只能用其他敬称。
“成了!”
敖苍略显激动的说了一句。随后立刻稳住神色。“风不动,火不发,我们喝的果然是定风酒!你们且看这风……”
听到这话,两个修士立刻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之前敖苍大人对他们说的风吼阵是真的太吓人了。以至于他们一路上战战兢兢的,唯恐自己命丧这里。不过敖苍大人说的这风是……
“蠢货。”
敖苍这样冷傲的龙自然是不会对这些鱼虾蟹多话的,刚刚不过是一时激动而已,此刻见他们不明白,当即皱眉道:“罢了。你们修为太低,看不出这风的不凡之处也正常。走吧。那个女人不知何时会察觉到不对。我们得快点回去!”
随后敖苍带着两人又下了山。和两个修士一起把情况汇报给了祖龙。
“那个女人只知道你们要来。却不知道你们已经来了。更不知道我们拿到了她的定风酒。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所以速度要快,快刀才能斩乱麻!”
祖龙点点头,他实在太过信任自己的‘兄弟’,完全想不到眼前的‘兄弟’其实暗藏鬼胎。听了敖苍和另外两个修士的汇报后。他立刻让人端来了几个大缸。正是已经掺水过的定风酒。
祖龙一挥袖,无数酒盏自动飘到所有人面前,里面是刚好够一口的定风酒,大概是气氛太好。又或是祖龙本就习惯了战前动员。他高举手中的酒盏道。
“那女人虽然强,但我龙族也不是吃素的。她既然敢害我族两位长老。我族定然不会放过她!诸位,喝了这酒,待我等杀上去,必要她付出代价!”
说着,祖龙一口喝掉那定风酒,还别说,哪怕是掺了水,那酒味道依然清冽微辣。让祖龙细细品了一下,觉得这酒如果不掺水,一定是极品的烈酒!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待他抓了那女人,再看看还有没有这种酒,到时候庆功宴上痛饮几杯!
“喝!”
“喝了这酒,战场之上同生共死!”
“犯我龙族者,必诛之!”
“杀杀杀!”
在七十二位龙族高手的带头高呼下,气氛非常到位,如果不是祖龙为了掩盖大军的行踪用了隔音的法术,怕是声音都要传遍整个昆仑墟了。
时辰听到那‘喝了这酒,同生共死。’的话语,面色没绷住变得有些古怪。不过好在他立刻低头掩盖过去。明明已经喝过定风酒的他又喝了这一盏酒。然后好似被这气氛感染一般。猛地摔碎了手中的酒盏。
“杀!”
“杀杀杀!”
其余人似乎受到了他动作的启发,一个接一个摔碎手中酒盏,万人摔盏的气势惊人,战意冲天。殊不知这声音都经过时辰袖中藏着的应声虫传了出去。
如果只是两军对垒。有这样一支军队在,绝对是战无不胜。可惜祖龙遇到的不是面对面的两军对垒。而是早几个月前就根据他的性格来制定的阴谋诡计。
因为有个甩手掌柜的主人,猫猫这几个月可算忙坏了,为了计划顺利。平日里非常讲究的阴阳老祖还捏着鼻子用阴阳二气为时辰和云岫养了两条小虫。
古有应声虫,常存于人腹,人言时,腹内有小虫细声复述。若得子母两只加以培养训练。母虫应声,子虫亦应之,则可以做传声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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