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还说什么带着一千精兵只会拖累他,这个蠢货!”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报!启禀侯爷!临安府几位大儒的家眷共计二百余人,全部被救走了,好像是提点刑狱司的人。”
安南侯瞪眼道:“什么!提点刑狱司的人?”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一群狱卒都能把人救走吗?一群饭桶,一群蠢货!”
“负责看守的人是谁?把他的头给本侯砍下来,以儆效尤。”
一个老者连忙道:“侯爷,万万使不得,敌人就是为了让我们乱啊!我们怒火越盛,他们越高兴,此刻千万要沉住气。”
韩拓大声道:“沉个屁!只有六千大军的时候,我一直沉住气,现在我兵丁已足,还需要忍耐吗!”
“来人!给我传武瑞营、武勇营、武威营三位先锋大将,我要制定攻打魁星坊的计划!”
说到这里,他喘着粗气道:“对方不是希望我怒火旺盛吗?我直接给他们来一首烈火焚城!”
“去准备大量的桐油、树脂和干柴,本侯要把这魁星坊烧成废墟!”
很快,三大营的先锋大将都已经到达了安南侯府,照理说他们并不是安南侯手下的人,只是听命于两江节度使程平。
这也意味着,安南侯的话也未必那么好使。
韩拓清楚这一点,所以态度很是尊敬。
“三位先锋大将都是战功赫赫,经验丰富,程节度在信中多次强调,攻打魁星坊之大计,要多多参考三位的意见,故而深夜请三位将军过来。”
“三位将军请坐,咱们边吃边聊。”
韩拓准备了一大桌酒菜,盛情招待。
三个先锋大奖也是寒暄一阵,便坐下吃肉。
韩拓举杯道:“三位将军,本侯也是军人,深知三位之能,此次攻打魁星坊,拜托了。”
作为武瑞营的先锋大将,谢成义却是皱眉道:“侯爷,吾等并非不给面子,只是军中也有规矩,非休沐时期不得饮酒,违令者三十军棍,扣俸两月。”
韩拓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三位将军果然是治军从严,在下佩服,程节度在这方面还真是苛刻啊!”
旁边的虬髯壮汉冷冷道:“这是我们在北方立下的规矩。”
这下韩拓笑容有些尴尬了。
谢成义道:“侯爷不必介怀,我们三兄弟性格不够圆滑,说话过于直接,都是军中粗人嘛。”
“还请侯爷直言,何日攻打魁星坊,具体的计划如何部署?”
韩拓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明日亥时三刻,开始攻城。”
“采取三面围攻,一面堵杀之战略,先以箭带火,将魁星坊烧个通透,再一主二辅,攻破坊门。”
“杀进魁星坊后,除却楚王之外,其他人一律格杀。”
他毕竟也是带兵打过仗的人,部署起来可谓娴熟无比,尤其是火攻这一计,堪称妙笔。
魁星坊房屋密集,地方也不大,一旦多处起火,必然很大程度上限制对方。
三位先锋大将对视一眼,也不禁暗暗点头,此计甚好,只是一律格杀不接受投降,那么坊内被困军士,必然做困兽之斗,拼死搏杀。
谢成义沉声道:“在关键时候,还是需要接受投降,攻其心防,待俘虏之后,再做安排。”
韩拓点头道:“三位将军所言甚是,如此,便拜托了!”
“明日亥时三刻,我们整兵魁星坊!”
吃饱之后,天已蒙蒙亮了,三位先锋大将走出了侯府,便上了马,一路疾驰。
谢成义叹了口气,看着“半醉半醒”的临安府,缓缓道:“北方鞑虏虎视眈眈,三边危在旦夕,这群王八蛋还想着杀自己人,还不接受投降,真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