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位置?

云岫恍然大悟,原来那多出来的一个蒲团是给她的?不知道这是游戏策划当初已经定下的给玩家的牌面,还是游戏世界自己演化的。

她看了眼高台下的蒲团摇摇头。“那个不好,这个好,我不要那个。”

高台下的不少修士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此刻此地,他们难免多想了几分,误以为云岫说的是她不想做那听道的人,而是要抢道祖的身份!

然而无论是阴阳老祖、通天却都知道,这人向来很少打机锋,她说的往往都是字面的意思。

鸿钧看向那纯澈中满是兴致勃勃的杏眼,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既如此,你坐这里如何?”

白胡子老道拂尘一挥,云榻的边上又多了一张柔软洁白的云榻。阴阳老祖、时辰等人见状,眼底都闪过意思惊愕,不由对视一眼。

他们很清楚,鸿钧又不是红云那脾气软如面团的老好人,就算鸿钧感念的当初云岫在道魔之争中帮了他,就算他因此欠了云岫因果,堂堂圣人道祖,也不可能迁就云岫到这个地步。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另一张给云岫的云榻布置在高台上,在自己的位置边上!

纵观整个空荡古朴的紫霄宫大殿就能看出,这已经陆陆续续凑足三千多人的红尘客,无论境界修为和势力如何,此刻都胡乱混在一起,这里看似平等,然而多了一个高台,多了一个被高高的阶梯‘推’在最高处的高台。这里的地位划分就泾渭分明起来!

这里没有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只有圣人和凡者!这里没有各方势力的老祖,只有道祖和听道者!

那高高的台阶就是肉眼可见的分界线,那是阴阳老祖、时辰等和鸿钧同为混沌魔神的人也碍于实力差距,不敢跨越的分界线。

然而现在,鸿钧道祖却主动在自己的位置边又加了个位置。这就足以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鸿钧道祖心里,他是把云岫放在这自己同等的位置上的。云岫是被道祖这个此刻紫霄宫唯一的高位者认为,可以平起平坐的人!

别说这是云岫胡搅蛮缠的结果,真正有实力有魄力的高位者谁会因为旁人的胡搅蛮缠就轻易妥协的?

难道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鸿钧还欠下了云岫更大的因果?又或者,在混沌之中,云岫失忆之前,和鸿钧其实认识已久,乃是很好的朋友?

至于云岫平日最喜欢的武力镇压……阴阳老祖心里摇摇头,绝对肯定不是,鸿钧成圣之时的恐怖圣威整个洪荒有目共睹,他也不例外,所以他可以很清楚的对比出,云岫的实力是比不过成圣后的鸿钧的,按照这千年来的信息更替,云岫的实力应该在准圣之境……起码他表面观察到的是如此。

云岫可不知道,这眨眼间的时间,高台下的三千修士已经各自在心里脑补了一连串的假设。作为一个有时候很好说话的人,听着鸿钧好声好气的和自己商量,云岫看了眼那边上的云榻,正想着答应,结果忽然灵光一闪,仰头看向了

还悬浮在自己头顶,对她虎视眈眈的小乌云。

“不要那个,我要这个。”白衣女修指了指上面的小乌云,杏眼期待的看着白胡子老道:“可以吗?可以吗?”

连续两个请求,还挺有礼貌的嘞,结果却让那鸿钧动作一顿,而那被天道操控的小乌云当即一道雷劈到了云岫的脚边,表示:不可以!

鸿钧摸了摸胡子。示意云岫自己看:“这……你看……”

阴阳老祖等人一看这情况,顿时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他们已经猜到了云岫的回答了。

而事实上也正如他们所料,对于一个时刻处于叛逆期的玩家。这一道雷劈下去,简直就是歹徒兴奋剂一样的存在,坐在主人位上的云岫立刻眼睛一亮,然后双手按在身下云榻上。当街耍起无赖道:“不给我坐那个,我就不走了!”

这话一出,小乌云一下子扩大了几十倍,半个庞大的紫霄宫大殿都被这它笼罩其中。

云岫却半点不怕。“我不管,不给我坐,我就不走!”

白衣女修此刻就差撒泼打滚了,整一个无赖模样,当然……如果落到后世,泼猴这个词倒是也很贴切。

那滚滚乌云立刻凶猛翻涌起来,隐约可见紫黑色的雷蛇电弧不断膨胀收缩,发出尖锐刺耳的雷鸣。以此显示自己的态度:绝对不行!

虽然云岫一天被雷劈个八百遍,早就习惯了,但雷劫作为天罚,对于其他修士依然是这个世界最恐怖的惩罚,刚刚兴起的心魔也比不上它,所以这些修士吓得急退数步。

眨眼间,除了少数几个人还站在前排,其余的修士全落到了大殿后半段,和那滚滚乌云拉开了距离。整个紫霄宫仿佛一下子后世的大学大课堂教室,前排座位空空荡荡,后排学生黑压压一片!

老子、元始、女娲等人:……

坐在蒲团上的老子和元始假装没看见头顶的滚滚乌云,边上的女娲看了看头顶的乌云,又看了后面的哥哥伏羲,最终继续沉默的端坐在那,至于镇元子、通天等人,心思全在高台上那个任性巨婴上。纵观整个前排,也就鲲鹏如坐针毡。

他一会儿看看头顶恐怖的雷云,一会儿打量着高台上的气氛,一会儿扭头看着后方已经逃开的修士们,浑身肌肉绷紧,准备一有问题他就立刻逃到安全地带!

哪怕鸿钧此刻还未以身合道,听不到天道真言,但是光看那乌云此刻的模样,他也能猜出天道此刻的情绪了。说实话,在此之前鸿钧对天道的概念只是玄奥恐怖的天地规则,却完全不知道,原来天道也是有智慧有意识的,更没想到天道的情绪波动竟然能如此之大。

就在鸿钧思索着现在的情况,自己该不该再劝劝,帮天道一把的时候,那似乎随时要毁天灭地的乌云却忽然变回了之前的小小一团。紧接着一道雷打散了道祖给云岫变的那个云榻,自己缓缓的飘到那个位置上,变作了一个乌黑的云榻。

白胡子老道摸胡子的手一顿:看来天道对她的容忍度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啊。

另一边,云

岫见小乌云妥协了,立刻抛弃了还没捂热的白云云榻,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高高兴兴的坐了过去。

除了鸿钧,压根没人知道这乌云乃是天道操控的,就连云岫本身也很懵懂,只当这乌云乃是游戏世界内设的惩罚机制,隐约能感觉到祂是活的。

所以哪怕鸿钧和乌云的态度有些矛盾,大部分修士依然误以为这乌云乃是鸿钧道祖变出来。又或者是鸿钧道祖的某件法宝有灵,自己跑出来帮主人警告那白衣女修。总之,没人脑洞大到猜出这乌云乃是天道操控,或者说……他们潜意识根本不敢往这个方向想。

而随着鸿钧道祖终于坐上云榻,开始了讲道,其他修士立刻收敛了心思,往前站了几步,开始安安静静的听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也不知是鸿钧道祖讲道的声音太过平淡,形似云岫曾经老师上课的声音,还是云岫本身的问题,总值随着鸿钧道祖开口才两句,她就在高台上堂而皇之的打了个哈切。鸿钧道祖闭着眼睛讲道,不知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当然,以他的性格,或许就算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通天看见了,忍不住唇角微翘,云岫注意到了,当即对他挑挑眉,这动作本身其实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上课的学渣在严肃的课堂上,偷偷摸摸撩拨同学而已。

通天见状笑意更深了,结果忽然觉得侧边冷飕飕的,他余光微微看过去,就见元始板着脸正在侧头看自己。通天身子一僵,随后赶紧闭上眼,表示自己不玩了,这就认真听讲。

元始心里哼了一声,又看了眼云岫,然后才慢慢的闭上眼睛,专心听道。虽然看不见像素人的表情,但是云岫注意到元始看了自己一眼,还是心底有些心虚。有种自己是学渣不学好,在这带坏好孩子一样。

看着边上闭目讲道的鸿钧道祖,已经高台下,鸦雀无声,闭目听道的修士们,云岫在心里暗暗谴责自己:云岫啊云岫,这里可是严肃的课堂,你不好好听讲干嘛呢?!

云岫这么想着,努力坐直身体,想着近水楼台先听道。也想听听这个游戏世界的大道真言和成圣之法到底是什么。作为玩家,她也是有追求的,她也是想成圣的!云岫仙子虽然好听,但哪里有云岫圣人好听啊?!

好,首先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接着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最后是……是……ZZZ~

紫霄宫内,三千红尘客闭目听道,整个大殿只有道祖的讲道声,随着那一句句大道真言从圣人嘴中吐出,整个大殿顿时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霞光弥漫,瑞气千条。整个紫霄宫大殿几乎被这祥瑞异象给挤满了。

不少修士察觉到体内修为的暴涨,下意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这奇异的一幕,当即狂喜的看向道祖,想要用眼神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谁知眼神一瞥,他们却看见道祖边上,乌黑云榻之上,某个白衣女修随行散漫的盘腿而坐,单手支撑着脸颊。挤出一点肉乎乎的脸颊肉。刚刚还嚣张狂妄、无赖

咋呼的她此刻是难得的安静,嗯……安静的……肉眼可见的睡得喷香。

注意到这一幕的一群修士们:先不说你那离道祖也就两三步之遥的位置有多得天独厚,单说现在……道祖这才刚讲几句啊,你就这样了……这睡眠状态也太好了点吧?

就在这时,紫霄宫殿外传来了一连串毫不掩饰的脚步声,这让本来已经快沉浸在大道真言之中的修士们齐齐不悦的睁眼。结果就见两个穿着格外朴素的道人飞快的跑进来。一个布衣麻履,一个甚至连鞋都没有,赤着大脚就来了。正是西方的接引、准提二人。

正在打盹的云岫猛地惊醒,慌忙转头四下看看,见众人都已经睁开眼了,顿时迷迷瞪瞪的道:“嗯?已经讲完了吗?()”

按洪荒设定来说,道祖每隔一千年讲一次道,总共三次讲道,第一次讲了三千年,第二次讲六千年,第三次讲九千年。她现在这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三千年过去了?

总觉得最近时间过得真快啊。()”

果然只是游戏世界,这种时间都是自动跳过的。不过也挺好,她就等着道祖讲道第三次之后分宝崖分宝呢!嘿嘿!

白衣女修感慨了一句,从乌黑云榻上下来就要拍拍屁股走人。殊不知她两句话下去,整个紫霄宫再次寂静一片。

接引和准提可不知道情况,顿时被云岫那两句话吓得肝胆俱裂。身形较胖的准提跌坐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哎呀呀,师兄,这可如何是好,咱们来晚了,彻底来晚了,道祖讲道已经结束了!”

接引也是懊悔的不行,天生疾苦的面容越发的苦痛起来。竟是掩面而泣起来。

他们此刻的哭是真的哭,真的痛心疾首。毕竟谁都知道道祖讲道乃是天大的机缘,如果他们没实力上到第三十三重天还好,如今有实力上来,却恰好晚了这一步,如此大起大落,怕是换谁都承受不了。

他们哭得捶胸顿足,倒是让本来被他们打扰而不悦的修士们面色缓和了不少,有修士见了不忍,当即让他们莫哭了,讲道才刚刚开始呢,你们现在求求道祖,只要道祖饶了你们的迟到之过,还能赶上听讲。

“才刚刚开始,那这是……”

接引擦了擦泪,惊喜又困惑的看向大殿高台之上。刚刚就是那位白衣女修说的讲道已经结束了。

当初他和师弟也是躲在暗处观战的一员,自然认出这就是一千年前名声大噪的云岫仙子,今日见她竟然坐在道祖边上,自然心里震惊之余,把她的话当成了权威,她说结束了,接引准提两人这才一听就信,吓得神魂震荡,失声痛哭起来。

鸿钧道祖看着这一场闹剧,无奈叹气:“哎,这才刚开了个头,哪里就讲完了。”说话间,他拂尘一甩,变长的拂尘隔着衣袖卷住云岫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

随后他的视线才漫不经心的扫过接引准提两人,并无解释刚才情况的意思,只是一挥手让一直大开的大门关上,口里说着让他们自去找位置坐下听讲。

“是。”两人恭敬的

() 应了一声。然而准提往前走了走,视线扫过大殿,敏锐的注意到了那突兀的七个蒲团,又想起鸿钧道祖话中的‘坐’字。顿时心里一动。又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不过这一次,他们哭的是自己来的果然太迟了,位置都让人家占了,西方贫苦又偏远,他们兄弟二人千里迢迢、好不容易赶过来。累得腿都打颤,结果却没有一个位置坐着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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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一愣,触及师弟的眼神,顿时也一脸疾苦之像,哀叹一声。

他们这一闹,顿时让不少修士懵逼了:啊?什么玩意儿?

首先是一些聪明人,他们暗想着,虽然大家都隐约猜到那几个蒲团有些玄机,甚至有极个别人想过动手抢夺,但一是那几个蒲团上的人都不简单,二是他们可不是那云岫仙子,敢在紫霄宫,敢在道祖面前放肆,于是到底按捺下来。结果现在看接引、准提才发现,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想了想,这些聪明人心中自有傲气,觉得自己学不来这一招,能来三十三天的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不知道是什么玄机的情况下,没必要这样吧?这也太丢脸了!

而其余类似祖巫共工、祝融这样脑袋不够灵敏的修士。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紫霄宫够大了,挤一挤再装三千客都可以了,而且紫霄宫大殿也不染尘埃,席地而坐就是了,哪里就没位置了?

红云见他们哭得凄惨,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要不……

“要不,我的位子让给你们好了。”

红云一愣,还以为自己把话说了出来,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说呢,说话的是他边上的白泽,白玉京。

突破之后的小白终于能化成人形了,他的人形乃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虽然他原形通体洁白,但他的人形其实并不适合白衣,但因为一些个人崇拜问题,他还是选择了一身千年不变的白色道袍。

阴阳老祖睁开眼睛看了眼傻狗,跟在云岫身边这么多年的傻狗虽然傻,但却绝对算不上多么善良的好狗。他可不相信无缘无故的,这傻狗会把位置让给不相干的人。

小白站起来,走到时辰和阴阳老祖边上,低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冥冥中有一种感觉。”

阴阳老祖想起白泽那趋吉避凶,晓万物之情,晓过去未来的能力,立刻多看了那两个朴素道人一眼,然后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小白的自作主张。

同时他的脑中想起了那一直大开着,直到现在才关上的大门,以及鸿钧那看似漠然无视,实则默许的态度。

准提一喜,当即道谢,胖胖的身躯灵活的不像话,一眨眼就坐上那空出蒲团。随后他的视线不由往边上的红云飘去。

刚刚镇元子、红云、小白各自占了一个蒲团,如今镇元子、小白都让了出去,就剩红云。红云对上准提的视线一愣,他本来因为准提接引的哭声有些怜悯,然而此刻,他却分明看出准提眼中有些冷酷的打量!

“咳。”

站在红云身后的镇元子

() 咳了一声,示意自己的存在。本来还在打量的准提侧头一看,顿时和镇元子、阴阳老祖、时辰对上视线,而注意到准提的小动作,祖龙、元凤等人也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过去。让出作为的小白发觉那种玄妙的感觉没了,也看向准提,显示自己的立场。

被这么多人冷眼看着的准提立刻脖子一缩,先不说他坐了那白衣男修的位置,就算欠了那人的因果,他再厚的脸皮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抢这人朋友的位置,单说这么多人……打不过,绝对打不过!

当然,准提如果事先知道红云是云岫家的云的话,怕是压根不敢往那边多看一眼。

总之,惦记着师兄还没座位的准提视线落到另一边,他敏锐的察觉到老子和元始、女娲和伏羲之间的联系。于是变出自己的七宝妙树杖对准势单力薄的鲲鹏就是一棒槌!

“没看见我师兄还未有座吗?你个扁毛畜生,焉能和我们平起平坐?()”

他这话一出,大殿内一些禽鸟化形的修士都面色一黑,元凤也气得不行,一双凤眸满是寒霜,如果不是顾忌这里是道祖的紫霄宫,他已经开骂了。

鲲鹏被一杖打下蒲团,当即在地上翻身站起来,对着那两个道人怒目而视,然而一对上准提、接引冷酷的视线,他又怂了。因为他察觉到自己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鲲鹏下意识的朝着道祖看去,却见那鸿钧道祖端坐高台之上,垂眸看着下方大殿的情况,面色淡漠,完全没有管一管的意思。而另一边的那个白衣女修就更无法指望了,刚刚还睡迷糊的她此刻盘腿坐回乌黑的云榻,摊手托腮,姿势十分的放荡不羁,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在看猴戏一般!

鲲鹏咬牙僵持了一会儿,最终到底是顶不住压力,只能恨恨退让,任由接引道人占据了他刚刚的蒲团。当他往后站去的时候,还顺带暗恨的瞪了白泽一眼。

然而当阴阳老祖等人冷眼看过来的时候,鲲鹏也和接引、准提两人一样,立刻怂了,转头假装刚刚无事发生。

小白耳朵动了动,侧过头低低嘟囔道:那家伙看来是个喜欢迁怒的,这是把我也记恨上了,之后你们可得和我走近点。要不然我怕他要揍我。?[”

小白前些日子才刚突破大罗金仙前期,如今平白招惹了一个大罗金仙的仇人,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只希望他刚刚冥冥中的那点灵感是对的吧。

时辰闻言慢吞吞道:“怕什么,就算没有我们,今后只要你说你家主人是今日和鸿钧道祖平起平坐的那位,就没人敢找你麻烦。”

高台之上,本来漠然垂眸的鸿钧道祖瞥了一眼时辰这位老乡一眼,随后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淡淡道。“好了,既然各自都找到了位置,那我就继续了。”

随后他不管一众修士的心情如何,再次闭目讲道起来。那些修士被接引、准提的骚操作秀了一脸,整个人还恍恍惚惚的。

不过这到底都是别人的事,洪荒世界,像是红云这样同理心过于丰富的烂好人实在是少数。所以他们很快就整理好情绪,闭目再次沉浸在了道祖不断吐露的大道真言之中。

另一边的阴阳老祖看了眼又打起哈切的云岫,对于时辰的话倒是很赞同,毕竟这次讲道之后,这三千紫霄客回归洪荒大地,她怕是又要名声大噪一次了。

不过话说回来……云岫平日最宝贝她那傻狗,今日怎么一直无视白泽,连多看一眼都不曾?甚至傻狗主动让位的时候,她都没半点表示。只在那笑眯眯的看戏。要知道这家伙最是霸道,占有欲强的惊人,就算这是小白主动让位,她也不该一点反应也没有才是。

这回想起云岫的不靠谱,阴阳老祖胡子一抖,这家伙……该不会是还没认出来这人就是小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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