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月亮之后,通天和云岫并肩御剑飞行,看着她若有所思。
这时,云岫掏出一面小巧的手持铜镜,一本正经的对着自己照了又照。
通天疑惑:“你干嘛突然照镜子?”
云岫揶揄道:“哦,我就是好奇我今天是有多好看,惹得有人老是偷看我。”
虽然她看不清像素人的表情,但是通天这一路上时不时扭头偷瞄她一眼,她又不是瞎子,当然注意到了。
通天一听这话,顿时俊脸一热:“我没偷看!”
结果他这话一出,就听那边云岫笑了一声。“我又没说是谁,你怎么就知道是在说你?”
通天俊脸泛起绯红。移开视线试图解释:“我不是偷看你。我就是有些奇怪,你对那几个人的态度怎么那么好。有三足金乌在那竟然不抓,还有上次的那女娲……”
“不一样,我对女娲是一见如故,至于月亮上那几个……”云岫明白了通天的意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三足金乌肯定要抓的,但不是现在,如果只是抓来当坐骑,那自然什么时候都能抓。不过如果是抓来以其真灵镇压,辅助演化定海珠的话。那自然还是器灵本身越强越好。所以我不介意等一等。”
别看帝俊、太一现在已经是大罗金仙的强者了,但这只不过是他们的起点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成为妖皇、东皇,会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妖族天庭,最重要的是……他们会突破至准圣!
别看祖龙只是太乙金仙也能当器灵,但实际上,龙界、凤凰界、麒麟界的器灵不是单一的一条龙、一只凤凰一头麒麟,而是足足三个神兽族群,只有修为不够、数量、位格和底蕴来凑。
云岫细细看过定海珠的系统提示,已经意识到,随着鸿钧成圣,准圣一个个冒头的时代就要来了。一个准圣就能顶一个大族。而她手中抛开已经演化的三枚界珠,还剩二十一颗定海珠。
帝俊、太一、羲和、常曦乃至巫族十二祖巫……
白衣女修面无表情的思索着,却不知自己此刻的表情形似当年在山头石碑刻字之时那样,空洞、冷漠。
通天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并未被吓到,只是顺着她的话深思道:“你想等他们突破准圣?那对兄弟不简单,听闻还身负极品先天灵宝河图洛书,甚至是先天至宝,混沌钟。”
通天说到这顿了顿,然后又道:“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我有确切消息得知,昔日盘古斧在开天之后分崩离析,一分为四,那混沌钟正是盘古斧的斧炳所化!若是那两兄弟成了准圣,除非圣人出手,否则怕是连混沌钟的防御都破不了。”
因为帝俊、太一两兄弟这些年一直在大地走动,太一有混沌钟这事算是众人皆知,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先天至宝。而到了妖族天庭鼎盛时期,为了显示妖族天庭的高贵身份,帝俊和太一才会示意妖族大范围传播混沌钟的来历。
目前这个时代,这个消息被太一捂得死死的,恐怕也就有传承记
忆的三清以及道祖、魔祖知道这事。通天若是和旁人提起,多心的人少不得会怀疑起他的消息来源,甚至怀疑起他的身份来历。
但通天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他和云岫相处这么久,对她的实力隐隐有些猜测,他怕好友最后玩脱了。也他不知道的是,云岫作为一个手握游戏剧情的女人,比他知道的更多。
云岫点点头:“确实,他们两兄弟日后成了准圣可不得了。不过你放心,我还是有办法的。”
帝俊、太一本身跟脚不错,伴生灵宝也是给力的过分,十大先天至宝,现在洪荒大地出世的有几个?
不算她手上的弑神枪,以及还未彻底苏醒的乾坤鼎,混沌钟目前是在洪荒大地第一个传出名声的先天至宝,它本身还是盘古斧曾经的一部分。威力更是比大部分先天至宝强上一线。
借着这些法宝,帝俊、太一这两兄弟甚至能力抗同为准圣的十二祖巫!再加上同样不弱的羲和、常曦,十大妖帅,几十万的妖族。后来的妖族声势浩大,何等壮观,要想抓已经成了妖皇、东皇的两兄弟来演化定海珠。似乎只有圣人出手才行。但在云岫看来,不用那么麻烦。
紫霄宫第二次讲道之后、第三次讲道之前,妖族和巫族爆发了第一次大战。天庭败。妖皇和东皇受伤。
紫霄宫第三次讲道结束,鸿钧道祖分发七道鸿蒙紫气,七道成圣之基象征着七个成圣的位置,最后成圣的却只有六人,云岫很有自信,她一定会成为成圣的第七人。
而圣人齐出之后,巫妖爆发第二次大战,这一战打得昏天暗地,帝俊、太一、羲和、常曦、十二祖巫……等等现在这个时候有名气的没名气的几乎死绝。
在云岫看来,这就是足足三次机会,只要随便抓住一次,就足以完成她的目的。对她来说,三次机会只有时间快慢的差别。不过对于这个世界的话……应该是越早越好吧?否则会像上次那样,死很多很多的像素人。
通天看着云岫说了两句就沉默下来,正疑惑的看她,就见她脚下的剑忽然拐了个弯,带着她正对着自己。那张俏脸越凑越近,近得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她根根分明的睫毛,近得……可以看见她杏眼里小小的自己。
通天俊脸绯红,赶紧试图推开她:“你……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
“你别动。”云岫霸道的按住通天的肩膀。通天只觉得心脏怦怦跳,快得让他都怕云岫会听到,他觉得自己是想要躲开的,但明明云岫的手只是简单的按住他,并未用任何法术法宝,他却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定在了原地。
青涩少年的脑子热得各种念头咕噜噜的冒泡。云岫到底要干嘛啊?虽然她总是做些奇怪的事,但有人真的会对好朋友这么动手动脚吗?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太过亲密了吗?她……她……
可惜云岫并没有他那么多的情愫,她只是认真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脸,那通红的,显得有些滑稽的方块像素脸,她作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玩家,她自然认为自己是人的。那么像素人算人吗?游戏里的像素N
PC算人吗?虽然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但这种像素点组合在一起的东西?()?[(),也能叫人吗?
“好奇怪,通天,我忽然发现我心里希望你一直活着。”白衣女修平日澄澈的杏眼满是困惑。
“我设想了一下,如果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的心里竟然会很难过。”
这种改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所以……你干嘛随便设想我会死啊?”
脸红的少年因为这话从那暧昧的气氛中挣脱出来。有些无奈的纠正云岫的话:“而且我们是朋友吧?你希望我活着有什么奇怪的,你要是时刻希望我死了,那才叫奇怪吧?”
云岫垂眸摇摇头:“你不懂。”
你只是一个方脑壳的像素人,你怎么会懂呢?
通天看着云岫转身继续往前飞,虽然云岫的想法总是很奇怪,与常人不同,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快乐的,然而现在,他却从云岫的背影看出了深入骨髓的孤独。
为什么会孤独呢?他不就在这吗?
通天微微抿唇,追了上去。“云岫,你想让我懂什么?你不说我怎么能懂呢?”
希望通天懂什么?云岫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她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没搞明白呢。”
“果然人闲着没事的时候,不能瞎想哲学问题啊。”越想越容易抑郁,云岫晃晃脑袋把那些杂念抛到脑后。努力让想些开心的事。
“要说为什么现在不抓三足金乌,等他们变强是一件事,其实还有一件事,他和羲和的爱情会引动一件宝贝现世。所以我刚刚关心了一下他们的爱情进度。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去‘捡’宝贝!”
天婚之时,功德至宝红绣球自动现世,按照命运诡计,它该被鸿钧道祖收走,然后在第三次讲道之后,分给女娲娘娘。
但红绣球又不涉及人族,再说了,距离第三次讲道还有一万多年呢,她拿来玩玩,如果好玩就留下,腻了就送给女娲好了!
那可是红绣球诶,能产红线的红绣球诶,不提随便绑红线的威力了,听说手持红绣球,就可以看见别人身上的天命红线、天赐良缘。
大概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云岫一想到红绣球的能力,就有些迫不及待想得到它了。肯定很好玩!
*
今天是好好天气,冥河老祖今天依然在努力的修炼,遥想当年,他自认为一身修为整个洪荒无人能挡,于是离开幽冥血海,去洪荒大地闯荡。谁知却被一个女煞神一剑给劈得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一头钻进了血海不敢出去。
如今已经过去几千年了,冥河老祖本来已经渐渐忘了当年的苦头,之前的紫霄宫讲道他自然也去了。甚至去之前,他还幻想过自己学会了成圣之法后,要如何如何成圣,如何如何找那个女煞神算账。三千年河东三千年河西,莫欺老道穷!
结果却不想,那个女煞神也来了紫霄宫,来的时候九龙九凤拉车还不算完,竟然还嫌弃鸿钧道祖给她准备的蒲团,跑到高
() 台上大闹。最重要的是,鸿钧道祖竟然好脾气的容忍了她。甚至让她和自己平起平坐。
冥河老祖可不觉得那鸿钧道祖是真的好脾气。没看见鲲鹏被打下蒲团的时候,鸿钧道祖高坐高台,垂眸漠然的模样吗?那样高高在上的圣人,道心坚定,怎么会是个好脾气的软面团?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女煞神不好惹,她能坐在高台上,肯定是因为鸿钧道祖心里认定她有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资格!
这个发现吓得冥河老祖当场脚软,哪里还敢想什么复仇,找回场子的事,如果不是怕自己当时飞奔出去会更吸引那女煞神的注意,冥河老祖早就偷跑了。就这么躲在人群中战战兢兢的听完了三千年的讲道。他混在人群中溜得飞快。一头钻进血海深处再也不敢冒头。一直到今天,心里的惊惧才少了些。
“哎,洪荒真是太危险,那个女煞神经常在大地行走,可不像鸿钧道祖住在三十三天。我看我还是别出去为妙。()”
血海深处,冥河老祖自顾自的嘀咕:其实洪荒大地也没什么好逛的,还是我幽冥血海好,地势虽然偏僻了些,但够宽敞,血气又足,风景也不错,别的地方哪里看得见我这气势恢宏的滔滔血海?还有我这血河大阵,大罗金仙的全力一击都不能撼动分毫。我且就在这老实呆着,好好修炼就是。?[”
忽然,冥河老祖察觉到自己的血河大阵被触动了,不,应该说是有人在试图破解他的大阵!
修士道场上的护法大阵就相当于门锁,别人如果察觉到有大阵存在还故意去破解大阵,这就相当于有人在踹他家大门。
红衣老道眉头一皱,当即提着剑气势汹汹的就出去了。想看看是哪个路过的修士不长眼,竟然敢动他的护法大阵。
于是阳光下,云岫正嫌弃这血海腥臭,就见这无边血海之中,忽然炸开血花,一个人影从中飞出爆喝一声。“谁人在动我血河大……大……”
冥河老祖正准备用自己浑厚如雄狮一般的嗓音震慑一下敌人,好显出自己的气势,谁知他刚冲出来,站在空中提剑摆开架势。就看见了岸边站着一个让他很眼熟的女修。
那一刻,冥河老祖自觉屏蔽了对他大阵动手的青衣剑客,只震惊的盯着岸上的白衣女修。一幅见了鬼的模样。
云岫伸手和空中的红衣像素人打招呼:“呦!冥河老祖,还记得我吗?”
冥河老祖因为那一声招呼顿时哆嗦了一下,如果没有紫霄宫的经历,自觉这些年长进不少的老头未必会这么怕。心里可能还会抱着侥幸心理,但偏偏他去紫霄宫听道。看见了云岫在鸿钧道祖面前的嚣张嘴脸。
他这些年是长进了不少,但这个女煞神飞升的速度更快啊!
砰!
只见刚刚才从血海钻出来的冥河老祖一个猛子扎回了血海,血海中又是一朵血花高高的炸开。而红衣老道的声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岸边和他打招呼的白衣女修?看不见,根本看不见,天色不早了,他老人家可得赶紧洗洗睡了!
() 还在研究血河大阵的通天好笑道:“你当初怎么他了?他看见你就跑?”
“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当初他加入始麒麟的队伍袭击东海龙宫,我就砍了他一剑。”云岫认真的比出一根手指。也是很无语道:“我一剑劈死他一个血滴子化身,他当时怒不可遏,说要给我好看,我还以为他要来真的了,吓得我赶紧严阵以待,结果……结果那家伙摆开架势骗过我之后,直接扭头就跑。我都没见过跑得这么快的,甚至都忘了砍他第二剑。”
以往都是别人看云岫的行为震惊,心想还有这种操作?那是云岫难得对别人的行为惊掉了下巴,直呼外面套路深,她要回昆仑!
通天还没听过这段往事,闻言也是一愣,随后挑眉笑道:“虽然不战而逃为人所不耻,不过他这随机应变,当机立断的能力倒是厉害,留了一条小命。”
血海里遍布了冥河老祖的血滴子,对血海的掌控力很强,所以他躲在暗处也能偷听云岫和通天的话。听到通天的评价。冥河老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没错,他就是这么机智!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云岫道:“跑得快有什么用?现在我就在他老巢门口。他的血滴子化身都在这血海之中,他就不相信他有本事再跑。”
冥河老祖心里一紧,赶紧双手掐诀。岸上立刻传来了通天的声音:“咦?”
云岫:“怎么了?”
通天神识一扫,看着那泛起血光的大阵,饶有兴趣道:“这血河大阵倒是有些意思。就和咱们之前见过的月桂树,竟然能借用血海的力量修补自己。布阵的人有些巧思啊。”
云岫不懂阵法,闻言狐疑道:“那是不是很难破?”
冥河老祖得意:当然很难破。他这血河大阵可是以整个血海为基石……
“虽然有些巧思,但有我在,破解也不难。”少年清亮自傲的声音很快打断了冥河老祖得意的念头。“你且看,这血河大阵以整个血海为基,看似坚硬无比,实际上嘛……也确实坚硬无比。”
冥河老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岔气:那你说个屁啊!
云岫无语:“说重点!”
青衣少年笑着一指地面:“重点就在这。把手给我。”
云岫看着他伸过来的方块手,直接把手搭了上去,虽然通天本身没有占便宜的想法,但两只手真的交握的时候。他的心似乎又快了几分。他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耳根微热的偏开视线。
还在偷听的冥河老祖正疑惑怎么没声音了。结果很快就察觉到远处的血海出现了异样。他猛地扭头看去。就见远处的血海海水中,多了两个小黑点,正是并肩而立的通天和云岫。
冥河老祖下意识的神识一扫,发现确实是他们。顿时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
“不可能,大阵还在,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是障眼法?”
“你也是大罗金仙,神识也不弱,难道还看不出我们是真人还是障眼法?”通天在阵法领域有着和老子、
元始一样的自傲。
“你这血河大阵虽好(),但就是设计的太好了?()?[(),反倒是忽略了其他方面,比如……地下的阵法因为没有直接接触血海,防御力就薄弱了很多。”
“云岫说你的血滴子化身遍布血海,我猜你刚刚肯定在偷听我们的谈话对吧?当年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血河大阵的时候,自然也就忽略了地下的缺口。”
当门比墙还坚硬的时候,某种时候,墙也就成了‘门’,通天就是这种思路,他握着云岫的手,弯弯绕绕几步,就这么绕过了地下的阵法轻松进来了。当然,这个轻松只是因为他是阵法大师,对旁人是不通用的。
冥河老祖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来了个女煞神不说,女煞神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帮手。
“你明知道我在偷听,你……你们刚刚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故意把我的注意力引开!卑鄙!”
少年傲慢嗤笑:“这怎么能叫卑鄙呢?是你自己自作聪明要偷听的。我可没求着你听!”
冥河老祖被他的态度气吐血,但凡云岫不在身边,他就要怒发冲冠的提剑上了,但现在,不敢逃也没地方逃的他只能咬牙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问的是你们,但冥河老祖是看着云岫说的。
云岫:“我要一点冥河血水。”
经常狮子大开口的云岫难得用了一点作为量词,冥河血水又臭又腥,曾经被东海龙宫的血水熏过的云岫对它很嫌弃,如果不是为了点亮图鉴和收集癖发作,她怕是一点也不想要。
只是这个?冥河老祖眼睛一亮,当场表示:“我给!”
虽然对于整个洪荒来说,冥河血水是珍贵的毒水,但冥河老祖坐拥整个血海,手头积攒的冥河血水也有不少了。给出去一些完全不心疼。
云岫:“我还要业火红莲。”
“你怎么知道我有业火红莲?!”
冥河老祖一惊,他没有反驳,不是他蠢笨,而是因为他知道,以云岫的高深莫测,她随手掐算就能掐算出事情真假,容不得他欺骗!
云岫淡定道:“我不仅知道你有,我还知道它有十二品,我要的是十二品业火红莲,少一品都不行。”
冥河老祖心里不舍,毕竟这可是先天至宝,但他性命都被人掌握在手里,此刻也说不得这些了。
“……我给。十二品,保证一品不少。”
说话间他大袖一挥,一朵红艳艳的莲台就在血海中浮现,飞向云岫。
丢失了这样一件先天至宝,冥河老祖有气无力道:“两位拿了东西,可以高抬贵手离开了吧?”
云岫手一指冥河老祖腰间的元屠阿鼻:“暂时还不行,我还要那两把剑。”
冥河老祖脸一黑:“仙子知不知道,这可是我的伴生灵宝。”
云岫淡定点头:“我知道。”
冥河老祖咬牙:“这两把剑伴我万万年,意义非常。”
云岫:“我知道。”
冥河老祖:“我也不富裕,业火红莲给了你,我就剩这两把剑了。”
云岫:“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冥河老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气急败坏的指着那白衣女修的鼻子怒骂。
“你知道你还要?整个血海有价值的就这几样,冥河血水、业火红莲、元屠、阿鼻。你来一趟,嘴一闭一张就全要去了。你怎么不把我这老头也要去呢。反正没了这些法宝,我一糟老头子也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冥河老祖半是愤怒,半是试探的撒泼。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下,让这个女人知道她的要求又多了霸道无耻,欺人太甚。要不是大罗金仙仅剩的那点脸皮撑着,他说不定要学之前的接引准提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哭二闹三上吊。
谁知他这话一出,那白衣女修摸了摸下巴忽然道:“也不是不可以。”
冥河老祖没反应过来:“啊?”
什么可以?
另一边的白衣女修大手一挥:“那行,你我也要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行礼,随我回昆仑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