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就瞪着他:“你是七老八十了,还是眼瞎了?”
赖家当初是堂亲兄弟宗族近百个人一起逃难的。
来到府城后,为了生计,也都不可能抱团在一起生活。
赖三靠着吴寡妇的首饰,总算是在偏僻的巷子里,买到了一处三间的小院子。
赖三的爹娘都在逃难的路上陆续去世,现在只有一家六口一起过日子。
赖三一开始找不到活干,赖三的媳妇娘家以前是卖卤味的,为了生计,她就买猪头肉回来卤,再挑出去卖。
一开始吴寡妇这个妾得宠,是不用出去做买卖的,在家里伺候好孩子就行。
可是等吴寡妇生的小儿子长大了一些,赖三就觉得自己头顶青青草原,对吴寡妇就没好脸了。
再加上儿子们都要进私塾,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懒惯了的赖三又不愿出去找活干,又嫌弃自家媳妇太木,不会做生意。
就逼着吴氏开始挑担出去卖卤味,要是卤味剩下太多,还要被他拳打脚踢的收拾一顿。
吴寡妇越说越伤心,哭的涕泪交加:“…这日子我是真的过不下去了,明明是我养家,他却还不准我儿去私塾。”
“我也是晕了头,才想借着你爹脱离苦海。”
先前呼吸困难的那一刻,让她恐惧绝望,也让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感觉自己如同蚁蝼,渺小如尘埃,生死就在人家一念之间。
可她不想死,更何况自己要是死了,那自己的儿子就更没有活路了。
她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求你们饶了我的小命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我也不会再敢胡乱攀扯。”
“为我这贱命,脏了你们的手也不值得…”
李宴冷笑一声:“我这就让人去打听,要是你有什么敢瞒我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吴寡妇整个人一抖,似乎被吓得说不出话了,只是不停的点头,表示她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肖筱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看着确实有点威严,最主要是他今儿穿着散发着豪华气息的蓝色朝服上用银线绣着孔雀,透着一股真金白银堆出来的奢靡气势。
腰间还有雕着山河的腰刀,似乎一言不合就能刀出人头落地。
最要紧的是,现在百姓对官兵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因此也让胭脂先把人给逮到柴房里去,又让何爽去查探吴寡妇先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肖筱听他吩咐完,才看着李宴打趣道:“今儿夫君真是好威风。”
李宴也误以为她真的不慌。
毕竟在他的意识中,三妻四妾都是合法的,他当初愿意和肖筱承诺,自己这辈子绝不会有别的女子,只是不愿意让后宅不得清静。
因此还低声问:“岳父知道这一位的存在吗?”
“知道啊。”肖筱原本是不想让他知道的,谁想被他给撞见了,也不隐瞒,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最后叮嘱他:“这事就咱们几个知道,你别说漏嘴了,免得我娘知道了,心里不痛快。”
“行,我本来也不是多嘴的人。”李宴难掩笑意:“我现在算是知道,你怎么会不愿意我纳妾,原来也是跟着岳母学的啊?”
肖筱冲他嫣然一笑,笑意如春光融融:“怎么?你后悔了?还是想享齐人之福?”
哪怕李宴都和肖筱成亲快六年了,可是他就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的媳妇是越来越好看。
就像原本是含苞待放的牡丹,现在却已经盛放,那眼波流转间,让他心都酥麻了。
“哪能呢。”他故作镇定的收回眼神:“男子汉大丈夫,那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可不是贪花好色之辈。”
“我和你说个事。”李宴见她对吴寡妇的事,也没有急的失去理智,就低声道:“你也知道,我们有时候领命去办差,也要出入烟花之地,我无意间发现,你那两位姐夫,也在烟花之地出没。”
“你说什么?”肖筱一脸愕然,震惊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问:“他,他们竟然结伴去烟花之地?”
这也不怪肖筱震惊。
吴寡妇和便宜爹之间的那一点风流韵事,是已经过去了,是她在原主记忆里翻出来的。
肖筱就算是介意,也不能为这事,怂恿着爹娘合离吧?
可大姐是大姐夫自己看上的,非卿不娶。
二姐夫虽然是官家子弟,却也只是庶子,现在在刑部当差,也只是五品官而已。
这才成亲几年,两位姐夫却一起去喝花酒,肖筱能不愤怒吗?赖家当初是堂亲兄弟宗族近百个人一起逃难的。
来到府城后,为了生计,也都不可能抱团在一起生活。
赖三靠着吴寡妇的首饰,总算是在偏僻的巷子里,买到了一处三间的小院子。
赖三的爹娘都在逃难的路上陆续去世,现在只有一家六口一起过日子。
赖三一开始找不到活干,赖三的媳妇娘家以前是卖卤味的,为了生计,她就买猪头肉回来卤,再挑出去卖。
一开始吴寡妇这个妾得宠,是不用出去做买卖的,在家里伺候好孩子就行。
可是等吴寡妇生的小儿子长大了一些,赖三就觉得自己头顶青青草原,对吴寡妇就没好脸了。
再加上儿子们都要进私塾,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懒惯了的赖三又不愿出去找活干,又嫌弃自家媳妇太木,不会做生意。
就逼着吴氏开始挑担出去卖卤味,要是卤味剩下太多,还要被他拳打脚踢的收拾一顿。
吴寡妇越说越伤心,哭的涕泪交加:“…这日子我是真的过不下去了,明明是我养家,他却还不准我儿去私塾。”
“我也是晕了头,才想借着你爹脱离苦海。”
先前呼吸困难的那一刻,让她恐惧绝望,也让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感觉自己如同蚁蝼,渺小如尘埃,生死就在人家一念之间。
可她不想死,更何况自己要是死了,那自己的儿子就更没有活路了。
她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求你们饶了我的小命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我也不会再敢胡乱攀扯。”
“为我这贱命,脏了你们的手也不值得…”
李宴冷笑一声:“我这就让人去打听,要是你有什么敢瞒我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