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处默之流,他们今年是不参加的。

毕竟他们的父辈,紧紧绑定着李世民阵营,若参加这属于世家的诗会,无异于给李世民上眼药。

不仅他们会挨批,便是父辈也会受到牵连。

当然。

牵连不会太重,最多就是挨顿批,除此之外胖李世民多多注意他们罢了。

李世民是一位宽宏之主。

历朝历代以来,皇位更迭必定伴随着无数血腥。

当年他把李建成拉下台了,按照往常新帝想法,那李建成派系都要遭遇清除。

但李世民并没那么做。

不仅放过他们,有些人还直接得到重用。

好比魏征,

如此哪怕朝堂上骂着李世民,李世民都不会怪罪于他,前提是他骂的是有原因,的确是他做错了。

种种事迹表明,李世民的确做到宰相肚里能撑船。

所以哪怕国公之子甚至国公之流,参加此次诗会,他也最多只会是批一顿对方,然后记下此人,看他以后还如此和世家走的近否?

若走得近,那才会慢慢疏远。

直至将其,视为敌人。

今夜。

诸多国公之子参加诗会,是往常不曾遇到的景观,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李世民的点头示意。

李世民见女儿长乐要参加诗会,并且那位与长生者有关的“秦文远”也要参加,寻思着此次诗会不能以常理看待。

女儿刚刚病好,不能受到太多刺激。

所以他特地吩咐程咬金等人,让他们的儿子女儿也来参加此次诗会,给长乐撑底气。

“娘家”人的底气。

此刻。

诗会里头。

三三两两有人在议论着。

“今年真是怪事,国公之子他们都参加了诗会,甚至长乐公主也参加了,这.…往年可不曾见过啊。”

“是啊!以往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有了来往,我猜测….这是陛下要向世家先行妥协?”

“这….还真有着可能!”

“….….”

到处都有人议论着,大多猜测这是李世民向世家妥协。

而唯独程处默等人。

清澈知晓,他们到来是给长乐公主撑腰。

而长乐公主….则是因为一个少年而来。

这些事,陛下都对他们说了。

不说也不行。

毕竟若不说清楚,他们也都以为是陛下向世族妥协的第一步。

容易误判。

所以李世民吩咐人告诉他们,此次参加诗会没有朝政因素,仅仅只是因为长乐公主想要参加。

而长乐公主,则是因为一名少年而来。

“那位少年….到底是谁?竟然让陛下都破例,答应长乐殿下参加属于世族的诗会了。”

“是啊,而且最近长乐殿下不是病重么?怎么会想着参加诗会?”

“长乐殿下病重?她应该开始转好了,昨天我观长乐殿下面容,好了许多,只比普通人差一些,这可比前段时间好了极多,我估计….或许与这位少年有关。”

“什么!照处默你这意思,是….是这位少年救了长乐殿下?这不可能吧?那可是连孙思邈孙神医,都无从下手的病症啊。”

“那你解释解释,最近为何长乐殿下面容转好,而且为何突然间,又冒出来一位少年?”

“这,我….你….反正,我觉得不太可能。”

“….….”

程处默杜荷房遗爱这些国公二代们,也都猜测着今夜长乐公主为何到来,以及那位少年到底何许人也。

但有一人则不好奇,那是长孙冲。

他的眼神不比其他人。

眸子里,充满了阴霾。

……

与此同时。

皇城,太极宫。

今夜李世民在处理着政务,而旁边长孙皇后则是为其磨墨,眼神充满担忧。

“陛下,您说长乐这身体,能受得住么?”

“虽说她这两天气色看起来很好,可始终两天前差点离开了我们,她….才休息两日,真能参加诗会如此大型聚会?”

“臣妾怕….”

长孙皇后欲言又止。

李世民笑了一声,并不担心的道:“观音婢,长乐若其他人随行,我也会担心。”

“但今夜….伱忘了么?可是那位救了她的秦文远一同随行,若长乐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犯病后无法根治,那….哪怕长乐今夜在皇宫,犯病后亦是无法根治。”

“再说了,长乐这孩子一向让人放心,她自己做出如此决定,定是当时作出前便深思熟虑过,观音婢你便放心吧。”

“总之,朕认为….诗会那儿比之皇宫都要安全。”

长孙皇后闻言,叹息一声:“倒也是如此道理,只是….臣妾这心,还是忧着呢。”

终究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还是亲自拉扯长大的女儿,长孙皇后总是方方面面都很担心。

李世民放下毛笔,轻轻拍打长孙皇后手背:“观音婢,没事。”

“此次诗会出不了什么大事,而且朕认为,甚至有可能是咱们的契机。”

“契机?”长孙皇后错愕。

李世民点点头,深吸口气道:“此次参加诗会,除却世族之人,还有许许多多从大江南北而来的寒门子弟。”

“往年诗会,除了是为世族狂欢日之外,同时也是他们检验寒门士子之才能,大举吸纳寒门有才之人。”

“而朝廷,则还没有较好渠道吸纳寒门士子入朝为官,前朝是有科举,可也是科举动了世族之根,让世族对前隋之危机视而不见。”

“可以说,前隋几乎亡于科举之中。”

“以史为鉴,所以朕迟迟不敢再次举行科举,除去科举,朝廷又没其他较好方法,而这诗会….或许是一个契机。”

李世民说着,深吸口气认真道:“朕嘱咐过长乐和处默等人,让他们于诗会中,多多注意一些有才之人,向那些才子抛掷出属于朝廷的招揽。”

长孙皇后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这便不是一次普通的诗会。”

“只是,陛下….此为您之最开始安排,还是….”

长孙皇后没继续说下去,而李世民则懂得她意思。

“是长乐的主意。”

“可能当时她刚刚身子好转,考虑没转变过来,所以想多和秦文远交流一下,就想到世族的诗会,是一处绝佳之地。”

“秦文远答应后,朕这才后知后觉知晓。”

“对此,朕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拒绝长乐,毕竟她才刚刚好转,万事需要随着她一些。”

“而确定了长乐要参加诗会,朕便寻思找来处默等人一同参加,如此多人参加,朕便又寻思….是否能从其中,吸纳一些寒门士子。”

此事,倒是有些举一反三。

李世民也总是这样。

既然事情无法更改,那便从其中寻得一些有关利益。

“原来如此。”

长孙皇后再次恍然大悟,而后无奈笑道:“陛下,臣妾还从未见长乐这孩子,如此情况。”

“她这是,当真动心了?”

李世民吐出口气:“恐怕是了,今日下午,朕特地去她寝宫寻她,结果看到摆放着许多胭脂,在那儿不断打扮自己….”

“观音婢,你也是知道的,长乐这孩子一向不怎么在意胭脂打扮,即便一些世族公子邀约,迫不得已答应下来,前去参加也是没动用胭脂。”

“可此次参加诗会,却….一改常态,要说不是动心,朕可不信。”

长孙皇后闻言,无奈道:“长乐….哎,臣妾下午也看到了,但臣妾却是抱着侥幸之心。”

“如今陛下您都这么说了,恐怕这孩子当真喜欢上了秦文远。”

“仔细想想,她也到该出嫁的年纪。只是….陛下,那秦文远,靠谱么?他可有长孙冲靠谱?”

长孙冲,是长孙皇后特地给长乐公主挑选的夫婿。

若“秦文远”比不上,那她可不答应。

“这….朕也无法确定。”

李世民叹了口气,继续道:“朕只知晓他和那位长生者,有着莫逆关系,并且精通一手比之孙神医,也毫不逊色的医术。”

“除此之外,朕,一无所知。”

此话一出,长孙皇后眼中充满担忧。

李世民看在眼里,则笑道:“好了观音婢,你也莫要担心太多。”

“就这俩孩子的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呢,甚至可能最后都成不了,咱们就别想那么远去。”

长孙皇后浅浅笑着:“陛下,臣妾明白,但臣妾….忍不住不多想。”

这也是身为人母正常的情绪。

在后世里,

一名男人/女人带回来一位异性,家中父母若是看到,都可能开始脑补两人结婚后的场景。

华夏文化内敛,任何带回来的异性都会使人浮想联翩。

而身处古代,更是内敛到极致。

特别长乐公主还是一介女子,古代女子以被动为主,主动的去邀请男子,那几乎等同于表明心意。

长孙皇后能不多想么。

此刻,

她不止是多想,她还在想着找个时间去见见这“秦文远”。

对于救起女儿的“秦文远”,只闻其人不见其人。

都是小兕子、李世民等人诉说,她还没见过。

对方救了自己女儿,已经很是让她好奇,想要亲自登门拜谢。

如今女儿更是动心了,那便更加需要见一见,这位长生者之守护者。

护神一族,

代号巳蛇,秦文远么?

长孙皇后不断的想着,也在思考明天是否去见他一面。

.

…….….….….….

长安城,诗会场地。

最负盛名的延庭风景区。

此时这里已经是车水马龙。

无数学子纷纷赶赴此地,这里正是举行长安诗会的地方。

场地设置在,矗立在曲江之上的望江楼。

站在其上,能够一览整个曲江之风景,时常能够令人灵感突至,作出优美的诗赋。

此时。

望江楼前,

孔颖达,虞世南,盖文达三位大儒齐齐站立不停地向远处眺望着。

好像在等什么人。

许多报名参加诗会的学子,从他们身前经过,一一对其行礼,面色非常恭敬。

这三位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无数莘莘学子心中所敬仰的对象和毕生追求的目标。

不过。

对于众位学子的行礼,他们都只是略显敷衍地回应一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乃是李世民阵营,其中更是有太子之师,天然与世族阵营乃是敌对。

今夜前来。

和程处默等人一样,都是因为李世民吩咐而来。

此刻,

三人在共同等待着,陛下口中所说的….那位有才之人到来。

“陛下说让我等,等待一位少年抵达,那位少年当真有才能不成?”

“是啊,听说是因长乐殿下原因前来,莫不是走了关系?”

虞世南和盖文达纷纷开口,言语间都是有些不满。

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都答应下来了,总不能给等会要来之人臭脸,这等同于折了陛下的面子,会让这些世家人看笑话。

而两人的怀疑,孔颖达没有参与进去。

他相信,

陛下不会无的放矢,连陛下都这般重视的少年,想来….定是非凡人物。

他相信着,同时也期待着,想要见一见这位陛下口中不凡之人。

在他的记忆里,

陛下还是第一次,如此重视对待一人。

此刻。

由于三人都是文坛中的大人物,他们共同的等待,使得周围学子们都诧异无比。

“三位大儒,到底是在等着何人?”

“是啊,能让这三位等待之人,恐怕整个大唐也数不出十人吧?”

“莫不是….陛下亲自到来了!”

“嘶!这!有可能!”

“….….”

许多学子们议论纷纷,

对三位大儒等待之人,好奇至极。

甚至有人都猜着,是李世民本人到来。

也因此充满了好奇,驻足等待起来,想见一见,是否真为李世民到来?

随着时间流逝,一位位学子来到望江楼,但大部分都没有选择进去,而是站在孔颖达,虞世南,盖文达他们身后,准备一睹这三位大儒所等待之人,不凡之人的风采。

期间魏征、房玄龄、高士廉也是纷纷到来。

只不过他们是和孔颖达,虞世南,盖文达三人并列而立,神色和他们三人一样注视着来往的马车和人群。

显然,他们也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这一幕,让望江楼外无数百姓惊掉了下巴,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这!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名满天下的大儒,三名!

名震天下的重臣,也是三名!

另外还有学子数名,皆是望眼欲穿!

他们….

他们全部在这望江楼前,就只为了等待一个人!?

究竟是谁,能够拥有如此大的牌面啊?

难道,当真是当今陛下要亲临?

在场所有的众人,全都对此人充满了浓浓的好奇。

于是乎。

望江楼出现了一处,很是奇特之场景。

几乎所有人,都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向远处眺望。

小小的一个望江楼门口,居然出现人满为患,而里面的主场地,却是空荡荡的可怕!

这幅场景,简直就是怪异至极!

与此同时。

一位位学子还在进入望江楼,他们向主办方交接请柬,然后走进门去。

全部都是大红色请柬。

而后。

突然之间,有一张深红色请柬,映入主办方眼帘。

负责接请柬的朝廷文员,顿时瞪大眼眸。

“这….深红色请柬?他来了?孔大儒所等待之人!”

他瞬间抬头看向来人,却发现,眼前没人,不….是只有一小只,有着粉嫩娃娃脸,小眼眸极为单纯。

是.…是小公主殿下小兕子!

什么鬼!

怎么会是小兕子殿下?

错愕!困惑!

迷茫!

这名朝廷文官人都懵了。

不断的揉着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另一边。

他的喊声,也吸引众多学子看了过来。

“他来了?那位人在哪里?”

“方才.…是喊着孔大儒等待之人到来吧?敢问此人身在何方?难不成真是陛下到来?”

“只有一声,随即便没了声音,想来是有人过于激动喊错了。”

“是了是了。”

“….….”

学子们经过短暂诧异,渐渐不在注意这边。

而几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中,

孔颖达却是走了过来。

他的离开,也牵动许多学子眼神,侧目而来。

“怎么回事?”

孔颖达向那名朝廷文官,低声询问。

朝廷文官此时还处于震惊,咽了下口水,便把那深红色请柬递出。

“孔先生,方才我收到这分深红色请柬,之前您说过,此次诗会,此请柬只有一人持有,那便是陛下亲自书写请柬,送给的那位少年持有。”

“您看看,这是否为您代替陛下,派出的那张请柬。”

孔颖达眼眸微微闪烁。

深红色请柬,

是陛下特地为那位少年准备的,并且还在请柬内写只此一张,为的便是让那位少年,感受到长安城甚至朝廷对其的重视。

郑重其事接过请柬。

刚一入手,便能感觉到些许微凉。

这…

和他当时第一次接到的请柬,触感一样!

打开第一页。

那.…赫然是陛下的字迹。

不会错的!

孔颖达不可能连陛下的字迹,都认不出来。

刹那之间。

他瞪大眼睛,深吸着气。

来了么?

来了么!!

那位陛下都无比重视的少年,他,到底是何模样?

“是他没错!是他!他人在哪儿?”

孔颖达一张老脸上,难掩激动。

因为他在朝廷教书多年。是第一次见到陛下如此重视对待一人。

他想知道,太想知道!

这到底是一位怎样之人,值得陛下如此重视?

是否为两个眼睛?两个鼻子?

此时答案就在他的眼前,谈何不激动!

“发生什么了。”

虞世南、魏征等人陆续前来。

看到孔颖达激动模样,极为错愕。

在他们的记忆里,

孔颖达向来温润儒雅,是当之无愧的儒雅之士,今日怎会变成这样?

“孔先生,先.…先放开我,我有些喘不过气。”

朝廷文官脸色憋红。

“这,抱歉,是老夫太过了。”

孔颖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松开。

那朝廷文官呼吸了几口,连忙说道:“那位,许是和孔先生想的不大一样。”

“那位?”

虞世南、魏征几人怔住了。

刹那之间。

他们想明白了,为何刚才孔颖达会那么癫狂,他们此时的目光中,也充满炙热。

不仅如此,周围许多学子也意识到什么,都望眼欲穿盯着这边。

“他在哪儿?不管此人是何等姿态,何等模样,老夫在心里已然有此形象,还请说出此人,身在何方。”

孔颖达在心里,给这位陛下重视之人描绘过无数形象。

丑、瘸、缺手缺脚等形象,都曾幻想过,所以接受能力极强。

“在那里,孔先生,虞先生,还有诸位,你们自己看吧,她就在那里。”

朝廷文官指了一个方向。

顺着他指引方向,众人侧目而望。

发现那边,正站着一名穿戴大红衣袍的绝美女子。

“这……长乐公主殿下?是她,莫不是陛下让我等待之人是长乐殿下?可陛下不是说为少年么?难道是听错了?”

孔颖达迷糊了。

他很难想象,自己几乎期待一整夜的那位少年才俊,会是长乐公主。

虞世南、魏征几人愣住了。

其他学子听不到内容,只能看到长乐公主,心想诸位高官大儒,难不成是来迎接长乐公主?

此时,

长乐公主成为众人目光焦点,不卑不亢,仿若视若无睹般维持着嫡长公主威严。

孔颖达认真打量。

越发怀疑,是自己与陛下交谈时听错了?

“非也!孔先生,是在长乐公主殿下身后的人,才是方才提交深红色请柬之人。”

孔颖达深吸口气。

这还好。

就说不可能是女子所做,哪怕是长乐公主也不行。

再次看去。

这次是看向长乐公主身后。

身后没人。

不,仔细看去,是有人。

不过是很小一只。

正躲在长乐公主身后,双手抓着她的腿边衣袍,如怕生躲着人一样,整个人躲在长乐公主身后,只露出一只紧张的眼眸。

这.…

小公主殿下?

这….

怎么又变了,陛下让等的是小公主殿下?

这怎么可能!

这比等待之人是长乐公主,更加离谱!

孔颖达嘴角一抽,这还真是….从未想到过的形象。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年小兕子才刚断奶。

这怎么参加诗会?还让他们如此隆重等待。

当然,

小公主可以来见见世面,但陛下也不该让他们这般重视对待啊,陛下也不是那样的人。

“看错了?怎会是小公主殿下。”

孔颖达凑近朝廷文官耳边,沉着声道。

“没错的,孔先生,我绝不会看错!我亲自从小公主手里接过的请柬!”

朝廷文官低声回道,一脸果决。

这…

孔颖达眼眸闪烁。

难不成自己人老了耳朵背,当时真听错了?

其实陛下交代他等的人,真是小公主殿下,而且只是交代一句,并没有交托隆重等待?

孔颖达越想越迷糊。

很快。

深吸口气。

要隐瞒!必须要隐瞒!

若是让别人知道,他们这些人等了半天乃是小公主殿下,岂不是让天下寒门士子凉心?暗道陛下是如此浪费人才之人?

这….不利于今夜的另一项计划,吸纳寒门士子!

等待小兕子殿下….

这件事若是为真,就连孔颖达都觉得极为离谱。

可孔颖达明白,陛下不是那般铺张浪费之人,可能让他们等待的人真是小公主殿下,只是当时他耳朵背听错了。

“咳咳,诸位学子,这张深红色请柬,老夫方才看了许久,应当是假的,眼下诗会也要开始了,而我等要等之人还未至,咱们就先开始诗会吧,或许等会那位便来了。”

孔颖达转身遣散学子们。

让他们不要在围着长乐公主。

大儒开口,再加上此时时间的确不早。

所以许多学子都是应允,纷纷前往诗会。

……

长乐见众人退散,也是松了口气。

随即。

转身将怕生的小兕子报了起来,用玉手点着她小鼻子道:“小兕子,快和阿姐说说,这深红色请柬哪来的?为何连阿姐都瞒着?”

长的公主今日一直忙于打扮自己,以及再次看着过往诗会卷宗。

所以当时李世民本想说深红色请柬之事,也因此搁置,导致长乐公主并不知道,深红色请柬是给的秦长夜。

“这….阿姐,请柬是二哥给兕子的呀!当时二哥本来和兕子一起来,结果见着眼前这阵仗好像吓到了,就把请柬给了兕子,让兕子等你到来和你一起进去。”

长乐公主是刚刚到来,而小兕子则是在这里等了一刻钟,等长乐公主到来才一起进来的,然后便交出的深红色请柬。

“说到这个,哼!”

小兕子双手叉着小腰,嘟着小嘴气呼呼的道:“二哥讨厌死了,明明兕子跟他一起来的,都到这里的一起进去不行咩?结果却被这里的阵仗吓到。”

“可恶!兕子都不怕,他怕什么呀!呜呜呜,坏人!大坏人!”

小兕子欲哭无泪。

秦公子,怕了这阵仗?

长乐公主简直无语。

也就自己妹妹这笨蛋说的出来了。

她可不相信,一位活了千年之久见惯风风雨雨之人,会怕了眼前这小小阵仗。

秦公子今夜如此安排,绝对是有他的深意!

长乐公主无比确定。

“秦公子不愿第一时间进来,莫非….是更喜欢低调一些?而这深红色请柬,太过引人瞩目,所以他认为不好?”

长乐公主忍不住低喃猜测着。。

“啊?阿姐,你说什么呀?是和兕子一起骂二哥咩?”

小兕子有些听不太清楚。

长乐公主抱着小家伙,边走边笑道:“没什么,阿姐才不会骂秦公子,只是方才想到其他事情。”

“话说回来,小兕子,你刚才表现可不好噢,对家人方面,对你二哥、母后、父皇等人,你多神勇?各种闹腾。”

“而刚才对外人方面,你都快成小哭包了。”

小兕子小脸蛋瞬间红了。

随即埋进长乐公主怀里。

“呜呜呜,可恶!阿姐就会取笑兕子,你也讨厌死了!哼!生大气,不理你一会!”

长乐公主被小家伙逗笑了。

正想开口,却猛然间感觉身体一阵难受。

“咳咳,咳咳….”

咳嗽而出。

“啊,阿姐,你没事叭!二哥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还会咳嗽,您可别死了呀!”

小兕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长乐公主白了一眼,没好气道:“阿姐没事,不过差点被你气到急火攻心。”

“阿这….”小兕子更慌了。

“好啦好啦,和咱们小兕子开玩笑的,阿姐这是老毛病,虽说好了但偶尔咳嗽下还是会有的,无须在意,咱们还是抓紧入场,听孔先生说,诗会就要开始了。”

“至于秦公子,阿姐相信他会来的,或许他啊….正在哪儿看着咱们。”

长乐公主笑着巡视四周。

自从两天前得知秦长夜是为长生者,她回去后便询问蒙家后人,对他们老祖宗秦长夜的记载。

从蒙家后人口中,

长乐公主了解到更多秦长夜的情报,从中得知,曾经的秦长夜,是有多么辉煌与强大。

所以她认为,秦长夜很可能就在附近。

“长乐殿下,你这般猜测着人,应当是有些不好。”

就在这时,长乐公主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长乐公主微微错愕,旋即转过头笑着道:“那谁让秦公子你,把兕子都丢下了么,兕子,你说是不是?”

此刻在她眼前,赫然是一身黑衣的秦长夜。

小兕子见到秦长夜,嘟着小嘴气呼呼道:“对!阿姐说的是!”

“二哥,你跑哪里去啦?让兕子等了好半天,兕子若是被人拐走,你怕是都不知道!”

小兕子气坏了。

秦长夜咳嗽一声:“咳咳,途中有事出去了一趟,这会才处理完回来了。”

秦长夜随便找的借口。

这借口长乐公主能听出来,但呆呆的小公主可听不出来,还真以为自己二哥,是有什么大事回去处理。

“好叭,那兕子不该生气。”

“大事解决了咩?”

小兕子好奇的道。

秦长夜不太敢去看小兕子那真挚眼神:“嗯….对,解决了。”

语气弱弱的。

他其实是一位很擅长隐藏自己情绪之人,这是千年来学会的,但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秦长夜更像是家人般对待,充满了破绽与漏洞。

人始终戴着面具,会很累的。

而秦长夜脱下面具的那一刻,便是对待家人。

在过往千年的生涯中,蒙家人便是他的家人,每次和蒙家人相处,他都很是充满温度与温和。

如今,则是面对小兕子。

充满了如此情绪。

“噗呲….”

见到秦长夜那神游天外模样,长乐公主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内敛的秦长夜。

“咋啦阿姐!”

小兕子犯迷糊了。

怎么阿姐突然笑起来了?还笑的那么大声。

“没….没事。”

长乐公主不断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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