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死了, 所以当她再次上线的时候,物品栏的东西自然全都消失了。
当然本来第一个世界她就很穷。
大概是抱着某种情怀, 她这一次依然选择了火女。
当再次变成穿着红上衣黑裙子, 有着羊角辫, 抱着小熊邦尼的小女孩时, 薇洛有种感慨。
这一次她绝对离一切的船只和大海远远的!
从系统那得知什么是多玛姆的薇洛并没有带上妮可。
因为这次的行动有些危险。
多玛姆,一个曾经是巫师,后来抛弃自己的身体,成为了黑暗维度的主宰, 有着强大力量的家伙。
他有了强大的力量之后, 就想着用黑暗侵袭其他的世界壮大自身, 撒旦就是他创造用来传播黑暗信仰,侵袭其他世界的恶魔。
信徒不灭他便不死。而鬼知道他在多少个世界有多少的信徒了。
超级英雄们的世界尚且有古一法师和奇异博士一直在警惕和阻挡着他。
但是这个世界却显然没有办法,甚至都没有人意识到阴影正在这个世界扩散。
一般来说,游戏总部是不管这种事情的, 毕竟世界太多了,就像是沙漠中的一粒沙, 大海中的一滴水。
这些小世界每时每刻都在消失或者诞生,看的久了就麻木了, 又不是自己的责任,谁耐烦管这些?
之所以会有这个任务, 不过是看在薇洛这员工的面子上提醒一声罢了。
薇洛抱着小熊走出了小巷子, 外面的街道上行驶着古董的老爷车, 穿着得体的淑女和绅士们。不远处还有卖花的姑娘。
这是十九世纪的英国伦敦。
空气质量嘛.........薇洛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
“又是一起。”
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探长皱眉道。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六起了。可是这个月也就过了一半!”
他是一位合格的探长, 虽然没有那么高的智商,那么敏锐的观察力,但是这不能说他不优秀,起码这么多年的工作足以让他对待死人有个平常心了。
可这不包括现在这个局面。
光是想想那些死者的笑容,就让人不寒而栗。
是的笑容,无论从哪方面都判断那些死者是自杀,而他们的尸体无一例外都带着笑容,癫狂、邪恶、恐怖。
反正只要看到那样的笑容,你能想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但是那些死者搞得好像自己是要上天堂一样!
想到这,雷斯垂德探长又暗骂一声。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门内。
他们现在在一个小别墅里。
而死者就在不远处的卧室里面。
让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是,死者到底为什么要自杀,他有妻有子,周围的人都说他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可是为什么他会在妻子熟睡的时候自杀?
还有那些奇怪的图文到底是什么玩意?
很快,门被打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率先走了出来。
他戴着一顶猎鹿帽,穿着斗篷,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
而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比他矮一些的男人。
“怎么样。”
雷斯垂德探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虽然他一个堂堂的探长寻求侦探的帮助常常让他觉得有些心情复杂,但是每当有这种案子的时候,他还是只能挫败的寻找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帮助。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割腕自杀,大概凌晨三点死亡。”
“我说的是那些符号。他是不是信仰邪教,献祭或者.......别的什么?”
“不,那只是无意义的符号。随手画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目前的线索来看,那个家伙的精神状况应该有点问题。
和前几个死者一样。”
夏洛克把玩着手里的放大镜。
“没有意义?
可是那几个死者的死法都不一样,除了那些用鲜血或是颜料画出来的符号。”
雷斯垂德探长不解。
“如果你真的认真观察就会发现,那些人死前画的完全不是同一种东西,他们都是在家里自杀的。
那些符文都和他们家居或者工作场所的物品几何形状相似。
这只不过是他们在精神失常的时候画出来的,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是特殊的符号,他们深信自己画出来的是有特殊的魔力。
但那只是他们以为。”
“可是怎么判断这次的死者也是精神失常的呢?
那些邻居不都说他是个很正常,很友善的绅士吗?”
华生很多时候都觉得夏洛克和他看的是一个场景吗?
怎么他就看不出来那么多的东西?
不过长久以来的相处让他明白,这个问题问出来就是自取其辱。
“非常简单,他的两个手腕上总共七、八个刀口,一刀比一刀深。
一个心如死灰的自杀者不会这样,他在享受这种快感。疼痛的快感,用血液写出内心的符号,把整个卧室画满的快感。
他几乎把卧室的每样东西,无论是花瓶还是地毯都没有漏下,但唯独漏了床上的妻子,明明就连死去的孩子的头上都有符号。”
夏洛克语速极快的开口,大长腿飞快的迈开,很快就往楼下走去。
“他甚至死后的尸体也不再床上而是在地毯上。因为他认为他的妻子不配得到这种符号的标记。也不配死去。
或许他的妻子知道点什么。”
不配死去?
雷斯垂德探长和华生都露出费解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穿着整齐,却神情恍惚的女士缩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地面,整个人瑟瑟发抖,比起被夏洛克认定为死前就精神失常,但是周围的邻居却都说没有异常的丈夫。
她的这幅样子才像是精神上除了毛病。
“不,女士,你知道。六起案件,只有你是幸存者。
让我来看看,哪怕丈夫在房间死去,你报警的时候也不忘穿好衣服、鞋子,你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你的孩子。
而儿童房我看过了,里面的玩具很多,但是很新,显然里面夫妻并不经常那玩具逗弄摇篮里的宝宝。
而卧室里更是.........”
“先生,你到底要说什么?”
女人阴郁的抬头。
“难不成证明我和我丈夫不和睦,我不疼爱我的孩子,就说明我是杀害他们的凶手吗?”
那种阴森森的眼神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一个面貌不错的淑女身上。
不说探长和其余的警察们,就说这家的佣人都吓了一跳,不明白之前还吓得发抖,平日里也是温柔和善的女主人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表情。
华生则是向前一步,如果女人突然发动攻击,他就要出手了。
虽然作为一个绅士,不应该对女士动手,但是这个情况可不算。
唯有夏洛克面色不变打量着女士那明显不太对劲的眼神。
“当然不,他是自杀的,而且心甘情愿,这你我都知道。
我只想要知道你知道的那部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女士突然捂住脑袋,像是头疼欲裂一样。惨叫声从别墅中传出,渗人的很,让路上的几个路人惊疑不定的看着那被警察看守的别墅,然后赶紧快步离开了。
到底是女主人,佣人急了,对着探长要求赶紧叫医生。
夏洛克被挤到一边,他静静地看着女士不知道再想什么。
就在这时,这位哀嚎尖叫的女士突然安静了下来,她慢慢抬起脑袋,嘴角咧开,笑容夸张。
和她的丈夫一样的癫狂和邪恶。
绿色的眼睛像是饿狼一般。
她嬉笑着,发出和之前不太像的尖锐声音道。
“我知道,对,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想要去往主人的怀抱,他想要亲吻主人的袍脚。
他不是死去,他只是想要靠近那伟大的黑暗之主!”
她先是用夸张的咏叹调歌颂了一番黑暗之主,又歌颂了一番撒旦,随后她又惶惶不安起来。
“我醒来的太迟了,我是信仰他的啊。
怎么办?
主人会怀疑我的忠诚吗?
不!不!”
她发出痛苦的悲鸣,然后一把推开试图压制住她的警察们,那一瞬间爆发的力气很大,高壮的男警察直接被推倒在地。
而她则是猛地撞向墙壁。
砰地一声,像是荆棘鸟献祭般让荆棘树的尖刺扎入自己的心脏,只为那一曲绝响。
但是她还没死,她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笑得开怀,似乎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她的手沾染自己的血,画着奇奇怪怪的符文。
就如夏洛克说的那样,这些符文其实什么也不是,女士满脸都是血,奄奄一息,手指随意的划拉着,这些符文唯独对她有意义。
她坚信这些符文可以把她的心意传达到黑暗之主那里。
随后她慢慢的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第六起案件,一家三口,全灭。
女佣人捂着嘴巴呜咽出声。
迟了一步的华生眼睁睁看着女人撞墙,随后倒在地上,慢慢死去。
甚至还有血液飞溅在了他的脸上。
他站在那,表情一片空白。
夏洛克微微皱眉,拿出手帕。
“别想傻事了,这不是你的问题,她的精神状态,注定了死亡。”
华生回过神,沉默的接过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