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刘平无休止的要军饷,现在无暇惩治他,刘治写旨意让户部拨军饷五十万,户部姚琛匆匆忙忙赶来,“皇上,昨日丞相大人已经给西南王拨了军饷,而且丞相大人又给自己拨了十万两祝寿。”
刘治听了“啊”一声,“谁给他的权利自己私自拨款?”
姚琛低头不语。
刘治气的都要崩溃了,自己知道了也奈他不得,更何况新上任的姚琛,“朕知道了,下去吧?”
气的在屋里转了几圈,“更衣。”富贵赶紧拿来一件新衣服。
刘治一看气道:“蠢货,拿便衣。”
富贵赶紧走下去拿,心想:“你又没说,奴才哪里知道你要穿哪件。”
刘治换上便衣后门出宫,直接朝东城门走去。到了齐府富贵上前敲门,报了身份,下人战战兢兢把刘治迎进去,告诉管家前面带路。
刘治来到老师的书房这才让管家进去通报,齐季一听皇上来了,放下手中的书赶紧迎出去,刚要参拜被刘治扶起。“老师,我来了是客人。”
齐季一看刘治一身便衣也不再声张,把刘治让进书房,下人拿来茶水,让所有人都推下去,二人在屋里谈话。
齐季不敢坐。
刘治一笑道:“老师您要是这样,学生我也放不开说话了。”
齐季干脆利落,“好,今天我就卖回老,直把你当做我得学生。”
二人相对而坐。刘治给老师倒茶,“老师,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打扰您老人家。”
齐季不用刘治说什么事也知道,“皇上,现在的宁国埋伏着两大隐患。”
刘治点点头,“是,燕国和房源宇。”
齐季听完“哈哈”大笑。
这一笑把刘治笑迷糊了。
齐季喝了一口茶,“燕国不足为惧,就看上次启禀讨伐半路又回去了,他根本不堪一击。”
刘治听了很有道理,也给自己除去一块心病。
齐季又道:“房源宇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他现在多张狂将来就有多惨败。”
刘治听老师说的都是这两件事,那两大隐患是谁?
齐季继续说:“两大隐患是一个西南王刘平,一个是楚国。”
刘治眉头一皱。“西南王确实是隐患我认同,楚国不是已经亡国了吗?怎么还能算是隐患?”
齐季道:“一年一次军饷,西南王从一次要两次,短短三个月又要,西南王暗自扩充军队,他现在人马远比皇上军队人数要多得多。”
刘治听完倒吸一口冷气。
齐季叹道:“这件事是重中之重。”
刘治听取老师意见点点头,“那楚国又怎么说?”想迫切知道。
齐季一叹,“杀,让。”
刘治不解,再问,齐季便不再回答,也不好在追问。
齐季留刘治在家里吃了一顿便饭,二人小酌几杯。
刘治回到宫里仔细琢磨,这才明白老师说的那两个字的含义,要么把云熙杀了永绝后患,要么把楚国让给云熙。
两样都舍不得,并非舍不得楚州,让出去就要和云熙两地分开。自己离不开云熙,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怎么都可以。
富贵看刘治走神的样子,心想:“又在想云缨,真是好的不珍惜,去想一个贱人。”
……
相府这几天可热闹了,房源宇六十五大寿,决定大操大办,云缨送过去后,房源宇得了这位美人不仅没有折磨她,反而掉进了温柔乡。
也不去上朝了,每日和云缨出入成双,把云缨当成心尖宠。“美人,本相真的爱死你了。”
云缨在“万花楼”学了一套技术,对付房源宇小菜一碟,“丞相难道不是因为爱我才让我来到你身边的?”故作生气。
房源宇看自己说错话了,“本相早就听说你是一位大美人,可惜鞭长莫及,现在还是让我得到了。”
“今生能够伺候相爷,是我云缨福气,早就听说相爷武功盖世,文武双全,还有力大无比。”云缨说着娇羞地低下头。
房源宇看着把美人调教的这么服服帖帖,心里无比的自豪,“别说你一个,就是再有两个也不在话下。”
云缨脸色一沉,盯着房源宇一脸的吃醋。
房源宇“嘻嘻”一笑,“有美人一人足矣。”
云缨这才露出消气的样子。
“相爷。”外面有人叫。
“什么事?”房源宇厌烦声音。
“贺大人求见。”
房源宇一脸不耐烦,这个贺天林大中午过来干嘛。本相跟美人亲热一番,然后抱着美人美美滴睡上一觉。“让他去书房等我。”
云缨不满,生气地转过身子不再理他。
房源宇拍拍她的肩头,“本相去去就来。”穿着一件睡衣走出来直接去了书房。本想发火,看到书房里放着一颗东珠,这颗东珠有碗口那么大。“哪来的?”
“赵国进贡的,我没上报,本想丞相寿辰那天献出来,怕太过显眼,提前给您送了过来。”贺天林一顿拍马屁。
房源宇还真没见过如此大的东珠,走上去一阵凉意,就像靠近冰块一样。
贺天林偷看房源宇脸色发黄,眼圈发黑,清楚老头子陷入温柔乡不能自拔。
房源宇心里想着美人,无心跟他多话,“你自行在府上转吧,老夫有些乏累。”抱起东珠匆匆离去。
贺天林从来没见过老头子如此沉迷哪个女人过,这个云缨肯定有过人之处,只可惜自己得不到。
在府上溜达了闲溜达,看到房源宇的儿子房耀祖回来了,“耀祖。”
“贺大人来了。”房耀祖也从兵营请假回来给父亲祝寿。
此人长的尖嘴猴腮,瘦高个,走路一步三晃,活脱一条细狗。
“相爷寿辰怕下人处理不好,特来查看一下哪里有疏漏。”贺天林这么说显得近乎。
“好了,哪里敢麻烦你贺大人亲自监工,到我屋里去喝几杯。”房耀祖拉着贺天林进了自己房间。
让后厨做了几个可口的饭菜,一坛陈酿多年的状元红,打开坛子酒香扑鼻。
“好酒啊。”贺天林不由夸赞。
“我爹从宫里酒窖里让太监搬来的。”房耀祖每天喝一坛。
贺天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绵甜爽口,犹如浓浆一样丝稠润滑,一股香气从鼻子中冒出来,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房耀祖看贺天林一脸享受的样子,噗嗤笑了,“我让下人给您送几坛过去。”
贺天林也没拒绝,“那就多谢了。”
二人一直房耀祖喝到夜晚,房耀祖有些头脑发胀。
贺天林不敢多喝,这是在丞相府可不是自己的家,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一个下人走进来,“贺天林,相爷让你去藏书阁。”
贺天林一听要去藏书阁肯定有大事商量,跟房耀祖说了一声离去。
来到藏书阁看礼部尚书关亭玉,“关大人。”
“贺大人。”
二人相互奉承一番。
贺天林暗想:“这家伙什么时候也投靠了相爷?”
“这家伙还真是相爷心腹。”
能来到这里都是房源宇死党。
不一会,听到脚步声,房源宇走进来,二人站起来迎接。
“我本不想闹这么大,一个寿辰简单过一下就好了。”房源宇坐在椅子上。
贺天林擅长拍马屁,“相爷大寿可不能简单过,今年可谓是双喜临门,更要风光大办。”
“贺大人说的是,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谁讨好我们,谁跟我们作对。”关亭玉道。
“敢跟相爷作对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贺天林这马屁拍错了。
房源宇脸色一沉,“这话说的,本相有那么残暴吗?”
贺天林赶紧改口,“相爷一直体恤属下,只要忠心相爷,相爷可是宅心仁厚。”
房源宇这句话没有反驳默认了,“这次小皇帝不知敢不敢来。”
贺天林脸色一变,“只要他敢来,那就让他来的去不得。”
“胡说,在府上把小皇帝弄死,老夫不落这名声。房源宇厉声呵斥。
贺天林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相爷你还等什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房源宇看看外面,“隔墙有耳。”
“怕什么这可是相府。”贺天林毫不在乎。
“你哪里知道谁是皇上派来细作,”房源宇对贺天林极其不满。
贺天林不再多说。
关亭玉比较老练,“相也说的对,皇上死在相府,相爷会被天下人讨之,想要处死小皇帝随时可以。”
房源宇在朝中已经高过皇上,要逼皇帝自己退位。
三人开始秘密商讨。
这边房耀祖多喝几杯,出来醒酒,到了后花园听到花丛里面有动静,谁?大半夜谁在这里?
高抬脚,轻落足,慢慢靠近,一股香气扑来,女人的香气,这香气让房源宇心神一荡。
他跟他老子一样,也是好色之徒,房耀祖在军营当差,从不住军营,晚上离不开女人,小小年纪跟相府里很多女人鬼混,只要有点姿色的丫鬟她都不放过。
接着月光下看到一个位女子半卧在石头上,手里握着一坛酒,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纱露出半截香肩,傲人的身姿展现在房耀祖眼前。
房耀祖咽了一下口水,这不是父亲的新纳的小妾吗,怎么怎么在这里?胆子还没大到连他老爹的女人也敢碰地步。
想走可腿根本挪不开步,眼前的女人太美了,自己见过几次,早就把自己魂勾走了,如今又看到她这般诱人,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谁?”云缨坐起来轻轻低呵一声。
“小娘是我,耀祖。”房耀祖也不在走进去。
云缨拉了拉薄纱,“耀祖你怎么在这?”
“今晚多贪了几杯,出来醒醒酒,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小娘,惊到您了,耀祖给你赔礼了。”房耀祖说完施礼深深鞠了一躬,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云缨。
云缨早就看出了房耀祖神色,“咯咯”一笑,“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无所谓惊不惊到我。”
房耀祖内心翻江倒海,眼神在云缨身上游走。
云缨也微醉每个动作,眼神都那么迷人,放下酒坛想要站起来,却一个没站稳身体一歪。
房耀祖赶紧上前把扶住,云缨的整个身体倒在房耀祖怀里,柔软的身体让房耀祖身体一颤,一把抱住她,“小娘,我看到你那一刻我就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我要你……。”说着手在云缨身上不老实起来。
云缨故作反抗,“耀祖不可,我可是你的小娘,不得无理。”
房耀祖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色胆包天把云缨压在石头上要云雨。
云缨半推半就二人在花丛中成就男女之事。
“啊。”一个丫鬟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二人都听到了,吓得二人惊慌失色。
“谁?”房耀祖站起来提起裤子。
丫鬟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奴婢不会乱说的。”
房耀祖一看是云缨身边丫鬟小红,走上前阴笑一声,“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看到。”小红吓得全身哆嗦,只求他能放过自己。
“不错,不该说的不要说,可是本将军不相信活人。”房耀祖还未尽兴就被这贱人搅了好事,心生不满,捏住小红的脖子用力一捏,脖颈断裂倒在地上。
云缨一点怜惜都没有,“尸体怎么处理?”
房耀祖不紧不慢,“你先回去,剩下的我来处理。”
云缨在房耀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匆匆离去。
房耀祖意犹未尽,扛起尸体来到湖边扔进水里。
第二日,有人在水池里发现小红的尸体,大寿在即谁去调查她死因,丞相府死个人就跟死只蚂蚁一样,抬出去扔到了乱葬岗。
云缨听说了还假意地落下几滴伤心的眼泪。
房源宇讨论到天亮这才回云缨房间,抱着娇妾美美滴睡了一觉。
外面的送礼的早就排成长龙,房耀祖替父亲接待贵宾,一直忙到深夜,清晨更热闹,房源宇大寿主日子。
各官员带着自己精心挑选的寿礼,为了送什么寿礼个个煞费苦心,生怕哪天惹得丞相不高兴,找自己一个事,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家破人亡。
房源宇哪里在乎什么礼物,就是想看看谁倾向于自己,做到心中有数。正在大厅迎接宾客,管家跑进来,大喊一声,“相爷,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