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低垂着头,双肩耷拉,整个人看上去颓废至极。
那副落魄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的模样?
四合院里,人们正在闲聊家常,享受着悠闲的午后时光。
忽然,大家的目光都被一个踉踉跄跄走进院子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那不是贾东旭吗?这大白天的,怎么回来了?"
"是啊,才刚过饭点没多久,这小子不该在厂里上班吗?"
"瞧这副落汤鸡的狼狈样,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院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目光中满是好奇和揣测。
贾东旭恍若未闻,只是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家,推开门,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东旭,你怎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秦淮茹看到丈夫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贾东旭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完了,淮茹,我这回可能要被开除了......"
"什么?!"秦淮茹大惊失色,"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慢慢说,别急......"
贾东旭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他因为一时大意,把螺丝掉进了机器里,导致机器报废。
易中海也好不到哪去,他俩都要被厂里开除。
秦淮茹听完,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清楚,一旦贾东旭和易中海被开除,那他们贾家就全完了,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心揪成了一团。她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突然,她眼前一亮——对了,还有聋老太!
秦淮茹一把拉起贾东旭:"走,咱们去找一大妈!"
夫妻二人来到了对门易中海家。
一进门,就看到一大妈正坐在炕沿上发愣。
"一大妈妈,出大事儿了!"秦淮茹急切地说道,"东旭和一大爷都要被开除了!"
"什么?!"一大妈一下子蹿了起来,"老易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
一大妈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唰"地一下脸都白了,踉跄着就要往外冲。
"一大妈,您别急,咱们去找太太,太太一定有办法!"秦淮茹连忙拦住慌乱的一大妈。
一大妈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对对对,太太她老人家最有主意了,快,快去找她老人家!"
说着,一大妈也顾不得多想,拉着秦淮茹和贾东旭就往后院跑。
老太太正在藤椅上打盹儿,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人在推自己。
"什么事儿啊?一惊一乍的,不知道我在休息吗?"老太太有些不悦地嘟囔着。
"老太太,不好了!中海要被开除了!"一大妈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什么?!"老太太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秦淮茹忙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老太太。
老太太听完勃然大怒,锤着藤椅骂道:"老天爷啊,这都是什么事儿!李平安那个狗东西,咋就这么欺负咱们四合院的人哪!"
一大妈见状,连忙跪倒在地,抱着老太太的腿哭道:"老太太,您可得想想办法啊!要是老易真被开除了,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老太太阴沉着脸,沉吟片刻,缓缓地说:"别急,我心里有数。你们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
另一边,轧钢厂里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李平安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是把最紧要的事儿都安排妥当了。
技术科的,本来还因为李平安年纪轻轻就空降而有些不服气,但这一天下来,也不由得心悦诚服。
别的不说,就冲李平安改造机器的那一手绝活,就没人不佩服的。
现在科里上上下下,哪个不对李平安客客气气的?就连杜科长,也是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李工"。
大伙儿都巴望着李平安能多指点指点,别看都是老师傅,论起真本事,还真不见得有李平安的造诣深。
李平安自然不会吝啬,他直言要拟定一个全面的机器改造方案,让厂里的设备焕然一新。
这话一出,技术科里那叫一个沸腾啊!
不少人已经开始琢磨李平安早上画的那些图纸了,生怕落后了别人。
眼看着办公室里也没什么事，李平安跑去和李副厂长请个假，去买自行车。
李副厂长自然是大手一挥,爽快地答应了。
这小李立了这么大功,想提前下班买辆自行车犒劳犒劳自己,他能不同意吗?
于是乎,李平安便迫不及待地直奔地安门百货大楼而去。
……
百货大楼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但李平安却是直奔三楼的自行车专柜,连看都不看旁的东西一眼。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自行车可是最时髦的代步工具,那可是身份的象征!
不过想买到手却也不容易,不仅要有钱,还得有票。
何况那价格也不便宜,一辆最普通的永久牌都要180块钱。
在当时,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一般工人大半年的工资才攒得出这个数。
所以李平安刚一走进自行车专柜,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伙儿见有人要买车,都想过过眼瘾,没事儿就在这琢磨琢磨车型、配置什么的。
售货员也是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这一天天的也不见几个真正要买车的,都是来看热闹的。
就在这时,李平安挤到了柜台前。
“同志，买自行车！”
"这位同志,买车是吧?"售货员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对,给我拿永久牌28大梁的。"李平安淡淡地说。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那可是永久家族里的翘楚,车架加大加重,带减震弹簧,放架结实,骑着巨舒服,就是价钱也不便宜,足足268块!
"看看人家,口气多大啊,随随便便就买辆永久。"
"就是,还是大梁的,那可都是领导才配骑的!"
"我估摸着这小伙子不简单,没准是哪个厂的当家人呢。"
人群中议论纷纷,都用羡慕又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李平安。
很快,售货员就推来了一辆崭新的永久28,停在李平安面前。
那黑亮的车漆,硕大的车头灯,再加上银光闪闪的铃铛和链条,简直耀眼到不行!
"同志,您过目。"售货员陪着笑脸说道。
李平安却是不紧不慢地绕到车子侧面,蹲下身,仔细察看起每一处细节来。
从车圈到车轮,从脚蹬到后架,那眼神叫一个专注,仿佛在鉴赏一件艺术品。
"啧啧,真是好手艺。"李平安由衷地赞叹一声。
旁观的众人更加惊诧了,这年轻人懂行啊,一看就是内行。
"那是,永久牌可是九厂出品,做工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售货员赶紧趁机吹嘘。
"行,我要了。"李平安利落地站起身,掏出一张购买凭证和一叠崭新的大黑十。
"同志您慢点,还得登记一下......"售货员一看是真要买，登时喜笑颜开,连忙殷勤地搓着手。
不一会儿,李平安便推着簇新的永久28昂首阔步走出了百货大楼。
"妈呀,这车可真气派!"
"是啊,骑上它上街,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
"我要是有这么一辆就好了......"
身后不断传来羡慕嫉妒的声音,但李平安却恍若未闻,只是一脸淡定地跨上车子,轻轻一蹬,绝尘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