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在朝堂之上发生了剧烈争执,有人主张把云熙送过去,一个女人可以换一个国的太平,太划算了。
有明眼的人看出刘治的心思,心里愿意送过去,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房源余看大家各占一半,上前一步,“老臣说句话,把云熙公主送过去可以保宁国一时太平。”看刘治脸色阴沉下来,要知道房源余说话相当有分量。
“对,丞相说的对,云熙还未许配任何人,也没名分,送过去也不算丢脸。”礼部尚书道。
房源余清清嗓子,“这样无异是告诉其他国家,宁国屈服于燕国,这样只会变本加厉向我们索取,到那时又该如何?”
众人哑口无言。
刘治听了舒服,站起来道:“说的很对,朕的国土,女人寸土不让,云熙公主从今日册封皇贵妃,通知边境加强防范,万家福整顿人马准备应战。”
万家福觉得终于有立功机会了,接令心里美。
众朝臣看云熙成了皇上妃子,身份仅次于皇后,再也不敢多言。
刘治回来寝店,自己下得这个定局不后悔。
云熙册封皇贵妃要搬到“凤仪宫”,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竹林”,更不愿意离刘治寝殿那么近。
刘治无奈,只好让她住在“竹林”,按皇贵妃的身份送礼品太多了,全是奇珍异宝,比皇后娘娘进宫时还要多。
整个“竹林”放的满满的,宫女八名,太监四名,打理“竹林”的十几人。
云熙对送来的东西看都没看,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些。
“熙儿。”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叫自己小名。
灵儿又出去,看一位尼姑打扮的夫人,身后跟着两名小尼姑。“您是?”
“熙儿呢?”尼姑又问。
云熙走出来,“姑姑。”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亲人,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熙儿。”凤阳公主眼含泪水。
云熙哪里控的住情绪,跑上前一把抱住她,“姑姑。”
“熙儿。”凤阳公主也不由的伤感起来。
二人进屋,灵儿把其他人都赶出去,留她们二人说话。
“姑姑,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云熙七岁后再也没见姑姑。
“一切都是命,身为皇家的人,是没得选择的。”凤阳公主眼神空洞。
“姑姑,我要光复楚国。”云熙透露出不甘。
“现在楚国百姓过的挺好,你又何苦让他们在乱入战争。”凤阳公主已经看破了一切。
“可我们家仇怎么报?”云熙不仅仅国仇,还有家恨。
“自古以来都是弱肉强食,你我谁也改变不了,忘记仇恨好好跟当今皇上过日子。”凤阳公主不想让她活在仇恨里。
“我每天面对仇人,我做不到。”云熙愤恨地说。
“熙儿,当今皇上对你是真心的,即便是你的父王,也会把你交出去,燕国凶残狠暴,如果你过去那生活会苦不堪言。”凤阳希望她快乐。
云熙根本听不进去。
凤阳公主看在多说无意义,“熙儿,贫尼现在法号缘沉,日后你会悟透。”凤阳说完站起身要离去。
云熙拉住她,“姑姑。”
“你我皆是苦命人,就要接受现实,忘记仇恨,不要妄想无能为力的事,也是对自己束缚。”凤阳公主施可个佛门礼,转身退了出去。
云熙看她已入空门,这样的结局也是对姑姑最好安身之处,也是刘治法外开恩,不然早就陪葬了。
矛盾,刘治对自己确实好,想要自己在他面前依顺,妩媚做不到。
到了夜晚,太监送来沐浴的东西,也是示意今晚皇上要过来。
云熙不由地身子一颤。
深夜刘治走进来,看她根本就没准备,也没责怪,坐在她身边,“朕知道一下让你接受朕不容易,不过朕一定会对你好。”握住她的手。
云熙一下抽了回来。
“如今你是朕的皇贵妃,也是我的妻子,不要害怕,朕会把最好的都给你。”刘治说着去亲吻她。
云熙身体抵触,觉得恶心,一把推开他,“你别碰我,只要你不碰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刘治脸色一沉,你把自己保护起来@你想留给谁?“云熙,你别忘了,我们有过夫妻之实,你不让朕碰这可是抗旨大罪。”
“那就请皇上处死我。”云熙身体都在发抖。
“为了你一万百姓,你就牺牲一次。”刘治又拿这个威胁她。
云熙愤怒看着他。
刘治装作没看到,上前退去她的衣服,只有得到她,尽快生个皇子,她才能死心塌地留在宁国。
不管云熙什么表情,刘治恣意妄为地欺负云熙,半个时辰才停下来,趴在云熙身上沉沉睡去。
云熙活的就像一个玩物,违背自己的意愿,让这个仇人这么凌辱自己。
“灵儿去拿药。”云熙绝对不会给刘治生孩子。
“云熙,你敢喝避子汤,朕就让楚国百姓全部陪葬。”刘治河池道。
“口口声声说楚国人和宁国人同等对待,杀的全部是楚国人。”云熙怒视着他。
“我们有了孩子,朕将来把帝位传给他,整个天下还不是你云熙的。”刘治道。
“那是你的种。”
“那也是你的孩子。”
“我孩子的父亲绝对不会是你。”云熙愤怒。
“云熙你敢让别的男人碰你,朕连你一块杀。”刘治绝不会允许云熙背叛自己,跟别的男人亲热。
云熙眼皮抖动了一下。
刘治心痛,自己那么爱她,她还不知足。上朝的时辰到了,“谁敢给她喝避子汤,朕灭她九族。”赶去上早朝。
后来几次刘治过来都碰壁,惹得大发雷霆,一连纳了七八个妃子。
只有让云熙知道后宫不能没宠不能过,她不会珍惜当下盛宠。
云熙几乎不出“竹林”。灵儿怕她闷坏了,劝她出去走走,春暖花开,正是赏花的好季节。
云熙看到院中的迎春花,白玉兰开的的正艳,不由地想起楚国,那时多开心,和一群宫女在御花园里打闹,捉迷藏。
对面又来三位妃子,如春天的鲜花,那么娇艳欲滴,各有风韵。
“姐姐。”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眼如桃花,口如樱桃,肌如白雪,娇小可爱。
“这是我们惠妃娘娘。”一个侍女介绍。
“惠妃娘娘。”云熙微微一笑点头问好。
这一笑顿时让三个女人都嫉妒了,怎么这么漂亮,一笑简直妩媚动人,别说男人见了,就是女人见了都爱了。
“我们这是第一次见姐姐,昨晚皇上在本宫那里,也没休息好。”丽妃娘娘打了一个哈欠。
惹得其她两个妃子嗤之以鼻。
“我是苏妃,给姐姐请安。”苏妃说着施礼。
“你们赏花吧,我去那边看看。”云熙不想跟她们过多言语,说完离去。
“嘚瑟什么,皇上也是对她一时好感,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丽妃看着云熙芊芊身姿嫉妒的要死。
声音不大不小,云熙听的一清二楚。
灵儿哪里容得下她们这么说主子。“我们公主这是高贵,哪像某些人穿上华贵衣服也像丫鬟。”
“好大的胆子的叼奴。”丽妃呵斥灵儿。
“怎么了?”刘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丽妃一看皇上来了,撒娇地跑上前,“皇上,这个叼奴竟然欺本宫。”
“是吗?那就给她点教训。”刘治看着云熙。
丽妃看皇上偏袒自己,更嚣张了,“来人给我掌嘴。”
云熙呵道:“我看谁敢。”凌厉的眼神看着众人。
“富贵。”刘治就要治治云熙。
富贵一咧嘴,这坏人让我来当,丽妃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她。
刘治看富贵迟迟不肯动手,瞪了富贵一眼。
富贵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对了皇上您的参汤快好了,奴才给您端过来。”说完溜了。
刘治一愣,竟然给自己丢脸,好你个富贵,看朕怎么教训你。
丽妃看没人敢上,对自己侍女道:“秋菊。”
春菊看主子发令了,她看皇上向着主子,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上前扬起巴掌朝着灵儿打下去。
云熙一把抓住他手腕,一个外翻只听“咔嚓”一声。
“啊”秋菊一声尖叫,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丽妃一惊,“皇上她敢打伤臣妾的奴婢,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刘治也很是吃惊,做主怎么做主?惩罚云熙舍不得,惩罚灵儿她不允许,“朕还有事处理,你们玩。”说完快步离去。
丽妃愤怒看着云熙,自己身份在她之下,不敢公然对付她。
“我们走。”云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带着自己人离去。
丽妃真是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见面。
“姐姐,看来皇上还是向着皇贵妃,你就省省吧。”惠妃阴阳怪气的说着,带着自己人离去。
苏妃一撇嘴,心里偷着乐,“我也有些乏了,回去。”
剩下丽妃一个人,气的直跺脚,看着秋菊骂,“没用的东西。”
云熙回到“竹林”,身体有些乏累,躺在床上小迷一会。
燕国吃了瘪,联合魏国一起攻打宁国,魏国派使臣告诉燕国皇帝,他从西路进军,到时会军一起攻打。
燕国皇帝欣然同意,反复思索,觉得不妥,魏国到时不去呢?自己对抗宁国必败无疑。
好你个老魏够狡猾的,我们两家打起来,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撤军,一句话大军又撤了回去。
刘治很是疑惑,派人前去打听,原来魏国只是口头答应联合,按兵不动,想坐收渔翁之利,这下给自己一个喘气的时间。
冀州两年大旱,今年农民种下去种子没发芽,怎么种进去的还是什么样子。
刘治通知当地官府开仓放粮来度过难关。
李侍郎奏折上却说,冀州百姓出现饿死人数三千人。
刘治大惊,朕已经开仓放粮,难道当地官府没按朕旨意执行?决定亲自去查看。
来到“竹林”,想跟云熙道别,一去怎么也得一两个月。
“皇上准备大张旗鼓而去?”云熙觉得刘治太天真了。
刘治问道:“难道朕偷偷摸摸而去?”
“这样去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一面。”云熙以前就经常这样,整治不少官员。只因为自己国家太弱小了,才会被吞并。
刘治采取她的意见,“朕想让你陪朕一起去。”
云熙不想看到他,可在宫里实在烦闷,“可以。”
刘治一笑。
二人乔装打扮,只带了灵儿,冷月,富贵留在宫中,照常一切,给别人以为皇上就在宫中。
四人在密道出去。
云熙没想到“乾天宫”寝室里还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
冷月从密林深处牵出四匹马,四人飞身上马,刘治看到云熙马术赞叹,如果让她得到一匹千里马,谁也追不上。
刘治把奏折上内容说给云熙听。云熙一叹,“如果奏折上说三千人,实际数目远远超过。”
谁也无心欣赏风景,七天七夜加速冲刺,来到冀州地盘,地上寸草不生,一片片土地甚是荒芜。
最让人疑惑的是,行驶了五十里有余,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
到了一个村落,街道无一人,两旁市禁闭,家家户户破落不堪。有的房屋倒塌。
冷月骑马向前看看有没有人,跑到村尽头也不见一人,调转马头回来,“公子没人。”
刘治很是疑惑,人都去哪了?
一阵风吹过,令人汗毛直竖立,天色也渐渐黑下来。
冷月推开一家比较好的人家,“有人吗?”一连叫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出来,到了里面查看到处都是尘土,确定无人,“公子,先在这里委屈一晚吧。”
灵儿赶紧去收拾,打扫出来两个客房,这家主人看似有的很匆忙,被褥都没带,也许是这些东西太占地方丢弃不要。
冷月拿出吃的,灵儿烧水。
忙活了好一会才吃了一顿饭。
云熙很疲惫,要带灵儿回房,刘治看了她一眼。
灵儿不敢上前。
刘治跟着进去,被云熙挡在门外。
到了夜晚听到房顶有动静。
“什么人?”冷月早已飞上屋顶。
黑衣人看了一眼冷月,并无伤害他意,纵身朝远处飞去,一道黑影消失在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