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四合院里还弥漫着一丝凉意。
院子里的老人们早早地起来，在院中央的石桌旁坐着抽烟，年轻的媳妇们则在门口择菜，准备一天的伙食。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早晨的宁静与安详。
可是，这样的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
秦淮茹一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一夜未眠，脑袋里反复盘旋着一件事——贾张氏今天要出狱了。
一旦贾张氏回到四合院，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想到贾张氏那张刻薄的嘴脸，秦淮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应对。她给棒梗和小当准备了早餐，叮嘱棒梗好好看着妹妹，然后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秦京茹一早就等在门口，看到姐姐出来，立即迎了上去，脸上也带着一丝担忧：“姐，咱们真的要去接她吗？”
秦淮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不去也不行，毕竟是我婆婆。你也知道她那脾气，真要是没人接她，只怕回到院子里更得闹得不可开交。”
两姐妹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朝着公交车站走去。她们早起的动作并没有引起院里人的注意，毕竟这四合院里每天都是这些琐事，谁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什么。
……
在监狱门口，贾张氏正坐在一块石墩上，脸上露出一丝阴郁的神情。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整个人看起来比两年前苍老了许多。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膝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远远地，秦淮茹和秦京茹快步走了过来。看到贾张氏的身影，秦淮茹的心里一阵紧张，但脸上却强装出一副微笑。她快步走上前，微低着头，带着几分讨好：“妈，您受苦了。”
贾张氏抬眼看了看秦淮茹，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冷冷地说道：“你们倒是来得挺早。东旭呢？他怎么没来？”
秦淮茹的心一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她知道贾张氏迟早会问起贾东旭的事情，但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心里飞快地想着应对的说辞，但嘴里却含糊不清地说道：“东……东旭他……他最近忙得很，厂里有很多事……”
“忙得很？”贾张氏的声音拔高了几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他能有多忙？忙到连接他亲妈都顾不上？”
秦淮茹被问得哑口无言，心跳加速，额头渗出了冷汗。秦京茹在旁边看出姐姐的窘迫，连忙插嘴道：“伯母，咱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迈步朝车站走去。她的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自己一回到四合院，很多事情自然就能弄明白。
……
太阳渐渐升高，四合院里的人们开始忙活起各自的生活。阎埠贵在院子里晃悠着，时不时和邻居们聊上几句。
许大茂则在门口擦拭着他那辆借来的自行车，心里盘算着明天如何在娄晓娥面前显摆。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扶着贾张氏走进了院子。贾张氏一进门，四合院里的人们立刻停止了手上的活计，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哟，老嫂子回来了！”阎埠贵第一个注意到，赶忙走上前去，“这一段时间没见，身体还好吧？”
贾张氏瞥了阎埠贵一眼，冷冷地说道：“身体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显然并不买阎埠贵的账。
阎埠贵被呛得一时语塞，讪讪地笑了笑，识趣地退到了一旁。
贾张氏慢慢走到自己家门口，眼神阴冷地扫视着四周。她注意到，院子里似乎少了些人，尤其是她的儿子贾东旭。她皱了皱眉头，转身问秦淮茹：“东旭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秦淮茹脸色一变，心跳得更快了。她知道，这件事再也瞒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妈，东旭他……他已经……已经不在了……”
“什么？”贾张氏的眼睛猛地瞪大，声音尖锐得如同一把刀子，“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了？”
秦淮茹低下头，不敢看贾张氏的眼睛，声音微弱：“妈，东旭他……之前就……死了……”
“死了？”贾张氏的声音尖利得几乎刺破了四合院的宁静，她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愣在原地。
四合院里的其他人也都被贾张氏的叫声惊动了，纷纷围了过来。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贾张氏这下怕是要闹腾起来了。
果然，贾张氏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她的声音凄惨无比，瞬间响彻整个四合院，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变色。
“我儿子死了！我儿子死了！”贾张氏扑倒在地，双手狠狠拍打着地面，哭喊声如同一把尖刀，刺得人耳朵生疼。
秦淮茹脸色惨白，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早就料到贾张氏会闹，但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厉害。
贾张氏哭喊了一阵，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她猛地扑向秦淮茹，抓住她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个贱人！你克死了我的儿子！你这个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啊！”
秦淮茹被抓得生疼，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只能强忍着痛楚，哽咽道：“妈，东旭的死和我没关系啊……”
“没关系？没关系？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儿子能死吗？”贾张氏咬牙切齿，手指甲深深嵌入秦淮茹的皮肉，抓得更紧了。
四合院里的其他人见状，纷纷上前劝阻：“张婶，你冷静点，淮茹也不容易……”
“对啊，张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别太伤心了……”
但贾张氏根本不听，她的眼中只有秦淮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她的哭喊声越来越大，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重，秦淮茹几乎要被她抓得站不住了。
“还我儿子！还我儿子！”贾张氏突然松开秦淮茹，转身扑倒在地，双手拍打着地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东旭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我不管了啊……”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抓着地上的泥土，往自己头上撒。她的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泥土，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个疯子。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时而捶打着地面，时而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四合院里的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连一向见多识广的阎埠贵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走上前，想要劝一劝贾张氏：“老嫂子，你冷静点，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然而，阎埠贵的话还没说完，贾张氏突然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尖叫着：“你这个老不死的，滚开！滚开！”她的手如同鹰爪一样抓向阎埠贵的脸，指甲几乎要挠到他的皮肤。
阎埠贵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他捂着被挠伤的手，一脸惊恐地看着贾张氏，不敢再上前。
“东旭啊，我的儿啊，你快回来吧——”贾张氏跪倒在地，双手举天，开始在地上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召唤着贾东旭的魂魄。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整个四合院都被她的哭喊声笼罩着。邻居们一个个都被吓得不敢靠近，只能站在一旁小声议论着，生怕惹火上身。
“这贾张氏可真是个泼妇，谁敢惹她啊……”
“可不是嘛，谁要是把她惹急了，肯定不是好果子吃……”
四合院里一片愁云惨雾，贾张氏的哭闹声如同一场噩梦，久久不能平息。
……
与四合院的混乱不同，李平安此刻正全身心地投入到光刻机的制造工作中。他的实验室里，光线明亮而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和化学药品的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