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宽敞华丽的屋子，四壁都装饰了木色护墙板。中间宽大的织锦地毯上，摆着一张大床。
床上，数个男男女女围绕着一个壮汉，做着些暧昧不明的事情。
而声音的来源，则是地毯上义体残破的三个人，有两个身上血痕遍布，正在低声啜泣。
床上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伴随着惨叫的是某个人身上又多了一条抓痕。
“什么情况，虐待？”周哲在频道里询问，他这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
绑架？强迫？需不需要出手？他正心想，椰蓉的声音冒了出来
“在拍感官迷药，不用管他们，这些人都是职业演员。”出声的同时发来一堆链接，里面是这些演员的资料。
“好吧，继续行动。”周哲顺着通风管道爬回了预定地点。
他像一只猎豹，锁定目标，躬身跃下，一击毙命。
好吧，他只是打晕了守卫。
接入木马，伪装好身份。由于帮派穿的衣服五花八门，他连衣服都不用换，拿起守卫的冲锋枪就开始假装“巡逻”。
摄像头昂贵，帮派选择了用活人代替机器，这造成了大量监控死角。
频道里的二位，依然是聊着周哲听不懂的天，他只能自己悄然前进。
帮派的设备间紧挨着头目的办公室，周哲刚路过，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那个*又要五个，我上哪给他找去？”一个难辨雌雄的声音不耐烦道。
周哲脚步放缓，避开廊道里的监控，贴墙慢行。
“最近风声紧，最多三个，价格不变。”难辨雌雄的声音挂断通讯，脚步声竟朝着门口移动。
周哲此时已来到设备间门口，黑入电子锁，一个闪身进入，轻掩房门。
与此同时，头目办公室的门开了，有人走了出来，脚步越来越远...
无视变故，周哲三两下接入帮派内网，椰蓉成功黑入。
“货在一楼仓库，但他们的头目好像过去了。”椰蓉提醒道。
周哲应和一声，监控已黑，他大摇大摆朝一楼走去。
“你最好去一楼仓库后面的小屋看看。”犰狳的声音突然从频道里传来。
“怎么了？”周哲奇怪，但脚步不停，已经来到了犰狳提示的地方。
说是小屋，但也有半个仓库一样大，灰秃秃的斑驳外墙爬了一半藤蔓，地面略显潮湿，门随意用铁链锁着，四下不见一个守卫。
但周哲神色很严肃，因为“小屋”里传来悲戚的低吟。
“楼里那些是正经生意，但这边是拐来的。”犰狳适时补了一句。
五个，三个。周哲很自然地把这个地方与刚才的声音联系起来。
随手扯断铁链，屋门失去束缚自己吱嘎嘎晃开，地面上零散坐着七八个人。
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年纪偏小，气质清秀。身上虽然脏兮兮且有伤，但依然难掩姿色。
“记录显示，这是给那些‘大人物’的‘甜点’。”椰蓉的声音添了丝愤怒。
“这个帮派存在的意义，就是给某些人提供‘鲜食’，不过头目最近飘了，开始讨价还价。”犰狳快速筛选着数据。
屋里席地而坐的男男女女看到周哲，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但无一人敢出声。
将一段门框捏的粉碎，周哲笑了。
这才对嘛，这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样子啊。
“怎么我没在咱那边看到这些。”周哲一边询问，一边走出房间。
掩上门，顺便拿了一节钢筋插入锁扣拧紧，防止有人来干扰。
“咱那边没什么大人物，酒吧附近轮姐罩着，她不喜欢这些东西。间接导致其他帮派只能看看片，毕竟来真的贵且难缠，而且还不如感官迷药刺激。”椰蓉解释着。
“其他地方，基本跟这差不多，有的甚至男女老少都拐，还有宠物动物。你永远不知道那些‘大人物’爱好什么。”犰狳帮忙补充。
周哲随手捡起一节钢筋：“行，有无辜的吗。”
周哲指的是帮派里的人。
“除了点名要的雏，其他的都是这些人先试一遍，那些大人物完事后，负责‘清理干净’的也是他们。”椰蓉语气平静道。
“行，额外收获。”周哲撞开了仓库的门。与此同时，椰蓉锁住了区域所有出口与信号。
.........
仓库内，两个半大男生正在被锁起来装车，周围几个帮派成员若无其事地闲聊，地上还躺着个已经死了一会的青年人。
“你硬气你*呢，才这点人就挺不住？”雌雄莫辨的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唾骂。
其他帮众早已提好裤子准备押运。
门突然开了。
准确的说，爆开了。
离门边最近的一个帮众头骨瞬间凹陷，铁板镶入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紧接着几个帮众的脑袋仿佛熟过了的小西瓜一样，炸成红汤子。
雌雄莫辨的头目反应过来时，站着的只剩他一个了。
他面前出现了一个蒙面男子。
“唉，我累了。”面前的蒙面男子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下一刻，头目眼前一花，就再也没了反应。
周哲确实累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愤怒地把这个头目扔到电线杆上，从下到上贯成串串。
但没有，周哲敲完西瓜后，心里只有疲惫。
烂透了。
除了酒吧，这个世界好像烂透了，他连愤怒都熄灭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
“走吧，装车，顺便把这群人都装回去。”周哲在频道里交代了一下，扭头回到了楼内，去敲落单的“西瓜”。
很快，周哲敲完最后一个，把红白的钢筋随手扔下。破开小屋，将一群可怜人拴在一起，领进仓库。
仓库卷帘门缓缓打开，一辆没有司机的卡车倒着驶入。
周哲轻松地把网络接入仓抬进卡车。随后又牵着那群可怜人，连带两个被锁起来的男生一起，装车关门。
“走吧，回家了。”周哲频道里嘀咕一声，坐上了副驾。
一路沉默，周哲只是看着夜景。
车开到酒吧侧门，一群人正在那露天烧烤，椰蓉站在巷口迎接周哲。
月明星透，夜空找不见一片云彩，凉爽的夜风抚摸着巷子里的花草，猫蹲在花架上，时不时吃一口碟子里的烤肉。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聚在巷子里，喝酒唱歌，炭火噼啪燎着。车一到，齐齐望过来。
周哲下来，拉开车门，哗啦啦涌出一群男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