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治接到傅燕恒的书信,信上把在西南所见到的,西南王怎么征收军饷,自己怎么软禁在驿馆的事交代清楚。
看完书信,气道:“西南的百姓,傅大人受苦了。”写下圣旨,告知西南王军饷已备好,皇太后下月五十大寿,请皇叔务必到京叙多年离别之情,顺便把军饷带走。
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往西南。
刘平看到圣旨,赶紧把袁绍兵叫来,把圣旨给他看。
袁绍兵一愣,“去不得,王爷去了恐怕跟傅燕恒一样下场。”
“这是圣旨,不去就是抗旨不遵。”刘平平时很沉稳,到了如今也主意不定。
“不去又能那我们如何,小皇帝敢派兵过来,燕国一定趁机攻打京城,那时他两面夹击,他不敢攻打我们。”袁绍兵分析事态严重。
“不去就跟小皇帝闹掰了,军饷问题怎么解决?”刘平担心的是军饷,如果自己地处江南地,早就跟小皇帝决裂了。
袁绍兵也想不出好对策。
“这有什么为难的,太后生辰我代父帅去。”一个小女孩从后殿门走进来,大高个的瘦长脸的,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一身绿色长裙穿身,十分精明伶俐。
“哎,珠儿不可添乱。”刘平看她也没请示就进来了,要不是最喜欢的小女儿早就动怒了。
“我替父帅去京城这哪里叫添乱。”刘珠把嘴一嘟。
“去了那里就有可能回不来了。”刘平看她不知天高地厚。
“回不来,我就住在那里,我把小皇帝迷的神魂颠倒,生了皇子册立储君,到时天下还不是您的。”刘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平看她脸太大了,小女孩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住口,他是你的兄长。”守着袁绍兵这也太没家教了。
“天下男子,生我者,我生者除外,皆可为我所用。父帅,您去了会被软禁起来,我去了我能把小皇帝迷住,军饷的事您还用烦心吗?”刘珠挽住刘平的手臂,撒娇地看着她。
刘平一听确实是好办法,这要是回不来了,自己真舍不得。
“女儿早晚要出嫁,我要么不嫁,要嫁也是嫁人中龙,你我里应外合,拿下京城不是易如反掌吗?”刘治盯着刘平的一点一点动摇的心。
袁绍兵不敢多言,去与不去怎么说都是错的。
刘平考虑一下,看看刘珠,“你真的敢去?”
“是非常愿意去,想去。”刘珠强调自己志向。
刘平也宽心了,既不抗旨不遵,又可以看看以后形势。“本王就准了。”
刘珠高兴的在刘平脸上亲了一口,“多谢父帅。”转身离去。
刘平一笑道:“这丫头没大没小。”心里美,想起女儿要去那么远,万一刘治在对她不好,心里又不舍。
袁绍兵看已成定局,“刘珠郡主冰雪聪明,去了一定会随机应变,宫里那些人不是她的对手,能跟郡主抗衡的也只有皇贵妃云熙了。”
“楚国有“二云”云熙貌美倾国倾城,雄心壮志,如得此女子此生无憾啊。”刘平打起云熙的主意了。
袁绍兵看他一脸贪婪的样子,心想:“一个小江南你都降伏不了,还想降伏云熙。”
一个月后就是太后寿辰,刘珠起身赶往京城,从小在西南长的,对京城的了解只是在老师口中讲的,对京城充满了充满了好奇。
护卫在前面开路,只带了一个丫鬟巧儿。
“郡主,京城好吗?”巧儿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当然好了,不好皇上能定居那里吗?”刘珠想象京城的样子。
豪华的房子,热闹的街道,俊男美女,遍地黄金,皇宫青砖绿瓦,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团锦簇,金碧辉煌。想着刘珠笑了。
一路无话来到京城,高大的城门口让刘珠一惊,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大,比西南的城口要大出一倍。
城门口出出进进人,车辆随着人流进了城里,里面的繁华街道让刘珠看傻了,跟西南城没法比,那里到处石块,崎岖不平,一条街歪歪扭扭。
京城宽大笔直的街道,一眼看到尽头,人来人往,街上叫买叫卖,商铺一家挨着一家,美食的香气扑鼻。
刘珠透过车窗帘向外看着比想象还要好的京城,发誓一定要留在这里,绝不回西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向里有了一个时辰,这才来到皇宫,护卫拿出腰牌,报上姓名,登记,一个掌事走上前,施礼,“奴婢平安,参见郡主,太后让奴婢在此恭候郡主。”
太后接到了西南王的密信,请自己多多照顾小女,年轻时太后本和刘平要好,二人心生爱慕,后来私定终身。
刘赢登基后棒打鸳鸯,把刘平发配西南。苏菲纳为贵妃,升到皇后。
太后始终对刘平念念不忘,二十几年才得到书信,他得女儿自己一定护她周全。
打听到刘珠今日能到来,派掌事到宫门口迎接。
“您是平安姑姑吧?”刘珠俏皮,嘴巴甜,来时父帅私下告诉她,太后会尽力帮助自己。
自己本来没有打算倚仗谁,有了太后这道护身符,凡事更会事半功倍。
“郡主您是主子,奴婢是奴才,您就叫奴婢平安吧。”平安前面带路,马车跟着进了皇宫,其他一些随从被一个太监接走,送往驿馆。
走了两道门,马车停下,刘珠由马车改为轿子,又走了两道门转弯向西,走了两道原意向北。
刘珠坐在轿子里,也不知走了多远,心想:“皇宫怎么这么大,走起来没完没了。”
巧儿都转迷糊了,怎么这么多院子,这次王爷府大太多了,也不敢问跟着走。
平安从侧旁跟着走,走走了三道院落拐西门,来到“慈安宫”,轿子轻轻放落。
“郡主,慈安宫到了,请下轿。”平安伸手去搀扶刘珠。
刘珠从里面走出来,“不用搀扶,我从小习武,不是娇滴滴的郡主。”
平安一看她说话幽默风趣,一笑道:“郡主请。”领路来到正房院子,院里宫女,太监七八个,门口两个宫女看到平安掌事来了,赶紧掀开门帘。
平安先让刘珠进去,刘珠进去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屋里摆设的都是自己没见过的,珍珠的吊帘,紫檀家具,上面放着黄金香炉,原来真的有金屋。
木榻上坐着一位年龄在三十多岁的中年夫人,身穿紫色长裙,头上珠光宝气,赶紧上前施礼跪拜,“刘珠拜见太后。”
太后实际年龄在五十岁,保养的太好看上去像三十多岁,看到刘珠眉宇之间像极了刘平年轻时的模样,思念一下涌上心头,“快起来,路上劳累了吧,快过来坐。”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平安把刘珠搀扶起来,坐在太后身边。
太后拉住她的手,“以后就住在本宫这里。”
“太后,您太年轻了,天下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太后呢?”刘珠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太后年轻时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
太后听了心里舒服,笑道:“不行,老了。”
“可没有,您看上去就像刚三十的,老天爷您太不公平了,太后竟然比我还要年轻,这让我做晚辈的情何以堪。”刘珠看太后愿意听,可劲拍呗。
太后听完“哈哈”大笑,“这丫头太会说话了。”
平安看太后很久没这么开心了,递上茶水。
“这是京城最好的点心快尝尝。”太后拿起一块白酥糕递给刘珠。
刘珠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都瞪直了,“这是什么点心,太好吃了,京城这么多好吃的。”
“这只不过是点心的一种,好吃的数不胜数,先下去沐浴休息一会,晚饭过来陪哀家一起吃。”太后看刘平那个呆鹅怎么生了这么一位俏皮的女儿。
刘珠站起来施礼,“多谢太后。”跟着宫女退了下去。
一眨眼时间就到太后寿诞了,举国欢庆,刘治心里压着一块石头,也要强颜欢笑。
在“福禄堂”举行了盛大的寿宴,大臣纷纷献上寿礼。太后坐在主座上喜笑颜开,今天格外高兴。
“皇上到。”富贵在外面高喊。
屋里人除了太后全部站起来跪地迎接,刘治和皇后并排走大殿,后面是云熙。惠妃,丽妃,还有躲在偏远的苏妃。
刘珠来宫里十几天了,还没见过皇上,想要看看刘治长的什么样子,还有就是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的云熙,她真的有那么美吗?
微微抬起头偷偷向门口看去,看到刘治那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皇上长的怎么这么帅气,自己还没见过这么霸气,帅气,高气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这个男人我要定了,前面的女人身为皇后也不过如此,当她看到云熙那一刻,心里所想的顿时消失。
云熙简直比传说的还要美上几倍,此人一对桃花眼看着永远在微笑,那高冷的气质,自己望尘莫及。
“儿臣给太后贺寿,祝太后如东海,寿比南山。”刘治携后宫的妃子一起跪下。
“快平身,今天大家谁也不必拘礼,都尽情的吃喝。”太后让大家都入座。
刘珠就坐在太后下垂手。
刘治和皇后并排而坐,云熙和其她嫔妃坐在一起。刘治眼神始终飘向云熙,求爷爷告奶奶才把人请过来。
云熙说什么也不来,太后对自己百般苛刻,自己没必要讨好她,全程都是脸色阴沉。
太后抽了云熙一眼,给了她一个卫生眼珠,在场的大部分都看到了,只有云熙没注意,她才不会关注那个老太婆。
刘珠看太后不喜欢云熙,皇上喜欢。
刘珠也注意到了刘珠,这就是西南王刘平的之小女刘珠,这丫头眼神里带着心机,刘平不敢来京城派女儿来了,小姑娘胆子够大的。
刘珠看刘治正在看自己对他一笑,刘治也礼貌的点头回礼。
歌舞是寿宴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刘治临时安排了“兰陵王入阵曲”。这是故意给刘珠看的。
刘珠心里跟明镜一样,假装不知还看的津津有味。
云熙觉得太闹腾了想要离开,灵儿赶紧给她倒茶,朝云熙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忍耐一下。
刘治也看出来,担心她真的离去惹怒太后,大臣面前也没面子。
云熙坐了一会心情烦躁,站起来就走,在场的一愣。
“皇贵妃,你这是要去哪里?”太后忍她好久了,看她真不给自己面子。
“我出去走走。”云熙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朝外走。
太后脸色阴沉如冰。
云熙根本不管,从侧门走了出去。
“皇上,这就是你的皇贵妃,你就这么宠着她?”太后把气撒在刘治身上。
刘治很是尴尬,有心搏一下太后,面对满朝文武自己不能。
齐季看场面陷入僵局,赶紧站起来,“太后,草民敬您一杯,今天又能喝到您珍藏的好酒,老头子又赚了。”
太后看有人给台阶赶紧下,笑道“老师傅,您今天能来参加我得寿辰我也高兴,知道你喜欢喝酒,哀家早就给你准备了几坛,该日让人给你送到府上。”
齐季很受感动,赶紧谢恩,“多谢太后,多给送些去。”
太后听了“哈哈”大笑,“好好好,以后你的酒哀家包了。”
齐季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太后吉祥。”
众人也跟着一起高喊,场面顿时缓和一下。
等到大家纷纷给太后祝酒时,这时可以自由活动了,刘珠偷偷溜出去,在后花园里看到云熙坐在那里。
不是云熙不想走,是被平安给拦住了,只好坐在这里等群臣散了再走。
“皇贵妃娘娘。”刘珠上前施礼。
云熙站起来,“你是刘珠郡主吧?”
“正是,臣女一直想去拜见您,又怕打扰到您,今日在这里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刘珠嘴巴甜。
“郡主见外了,有时间去我那里去玩。”云熙看她微微一笑。
“都说皇贵妃娘娘倾国倾城,今日一见用此词来形容太过谦虚。”刘珠说的话有一半捧,一半实。
云熙这才看出这个表面单纯的女子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