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村民也纷纷向姜茯谣投来感激的目光,对她的医术佩服不已。
姜茯谣扶起老妇人,温声说道:“不必多礼,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分。”
“芸儿,去打听一下,这个村子里,还有没有像今天这个男人一样,腿上有旧疾的人。”
姜茯谣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对芸儿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皇宫内,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
皇帝身着常服,正与镇国将军谢震霆对弈。
“你这老家伙,棋艺倒是越发精进了。”皇帝落下一子,笑着打趣道。
谢震霆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爽朗一笑,“皇上谬赞了,臣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你呀,就别跟朕装了。朕可是听说了,你最近常常往城外跑,可不是为了什么打猎吧?”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皇上真是慧眼如炬,臣这点小动作,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谢震霆无奈地摇摇头,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明。
“说吧,是不是又有什么心事,瞒着朕呢?”皇帝放下手中的棋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谢震霆。
正值此时,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父皇,儿臣来看您来了。”
“珩儿啊,快进来。”皇帝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容珩一身墨色锦袍,腰间佩玉,丰神俊朗,一派温润如玉的气质。他向皇帝和谢震霆行礼后,目光落在那棋盘上。
“父皇和谢将军又在切磋棋艺了,真是好雅兴。”
“你小子,就会说好听的。”皇帝笑骂一句,“说吧,今日怎么有空进宫了?”
“儿臣听说,谢将军最近腿疾又犯了,特意进宫来探望一番。”
容珩说着,目光关切地看向谢震霆。
“唉,老毛病了,不碍事。”
谢震霆摆摆手,却是不经意地咳嗽了几声。
“谢将军,您可要注意身体。我最近听说,城外有一位姜大夫,医术高明,不少疑难杂症都能治,不如请她来给您看看?”
容珩状似不经意地提议道。
“姜大夫?”
皇帝眉头微蹙,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姜大夫。”
容珩点头,“听闻这位姜大夫,年方十四,却已行医多年,而且,”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而且,她还是一位女子。”
“哦?女子行医?”
皇帝来了兴趣:
“这倒是稀奇。朕也曾听说过丞相的女儿,似乎还曾为灾民义诊,颇有仁心。”
容珩微微一笑,他知道,谢震霆这是上钩了。
“回父皇,这位姜大夫,正是丞相的女儿。”
谢震霆抚掌大笑:
“女子又如何,只要医术高明,能治好老夫的腿疾,别说丞相千金,就是乞丐我也愿意让试试。”
皇帝笑着摇摇头,这老家伙,还真是敢说。
容珩见皇帝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趁热打铁道:
“既然如此,儿臣过几日便派人去请姜大夫进宫,为谢将军诊治。”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谢震霆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容珩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
几日后,姜茯谣来到了五皇子府。
“姜大夫,这边请。”
一位身着青衣的小厮,恭敬地将姜茯谣引到了一处雅致的房间。
房间内,容珩正斜倚在软榻。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脚步声。
他放下书,抬眼看向姜茯谣,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
“殿下。”姜茯谣微微福身行礼。
“不必多礼,坐吧。”容珩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姜茯谣落座后,从药箱中取出脉枕和丝帕,“殿下,请将手伸出来,容臣女为您诊脉。”
容珩依言伸出手,搭在脉枕上。
姜茯谣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细细地诊起脉来。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发现了什么。
“殿下最近可是受了风寒?”
姜茯谣收回手,轻声问道。
容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姜大夫果然医术高明,前几日,我确实偶感风寒,不过已经好多了。”
姜茯谣点点头。
“殿下的风寒虽已痊愈,但体内寒气尚存,需得好好调养才是。”
说罢,她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开始为容珩施针。
他望着姜茯谣精致的眉眼,忽然道:
“我将你引荐与将军,你如今风头正盛,若是再如此高调行事,难免会招来非议,甚至会给你,给丞相府带来麻烦。”
姜茯谣自然明白容珩的顾虑,但她并不在意:
“殿下放心,臣女行医治病,问心无愧,至于那些流言蜚语,臣女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