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经过核实,那些人穿的衣装貌似都是古楚时期的贵族衣服。”

“真的么?”

“绝无虚假!”

听到这些,嬴长青目光闪烁,内心感到意外。

联想到‘旧楚遗族’这词儿时,立刻下达指令:

“将他们全带上来!”

“遵令!”

随之,静寂的乡村瞬间充满了嘈杂的噪音:呼救声、哭泣声连成一片。

很快,

密道口开始有人爬出,一群数百人渐渐地从村中祠堂的地底下出现。

尽管个个狼狈不堪,然而,根据衣装即可判定,他们绝非一般的村野居民。

赢长青纵马驰到人群中。冰冷的目光扫视下,众人一时慌了手脚。

而更让他们倍感压力的,则在一旁严阵以待、沉默肃立的大雪龙骑军三千勇士。

无人敢正视嬴长青。他在观察片刻后,嘴角泛起了微微的微笑,朝一位显然被其他人包围的年轻男子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那青年身体颤抖,勉强开口,“我...我叫许昕。”

嬴长青又继续说道,“你为什么在这儿?”

许昕回复,“我们原来住在楚地方圆,在国家沦陷后,无奈选择躲藏于此,过隐蔽生活。”

为了...为了防范匈奴南下 扰,我们只好挖了条地道来避开战祸。”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许昕。

“许昕?许昕…熊心?”

念到这里,嬴长青眼中掠过奇异光芒,并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此时的许昕感觉到一股莫名寒冷。

其心理素质颇为不俗,

即使在这高压环境下,也能平静对话。

然而……当他听见这位青年自称时,嬴长青顿时忍俊不住。你是真的许昕?还是熊心?

依据记录显示,当楚灭国后,不少怀王后裔纷纷出逃,隐匿乡间。

而最有名的人物是王孙--熊心,

他变成了一个普通牧羊人。

直至多年以后,他再次由项氏族裔扶持成为 军象征。想着这些往事,嬴长青笑意加深,并叫了一声:

“奉先!”

吕布立即前来, “大人有何吩咐?”

嬴长青目光掠过青年,淡淡说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是。”

吕布大步流星,毫不迟疑地将那青年捆绑了起来。青年一脸惊恐,喊道:“官爷,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话音刚落,一声沧桑低沉的话语猛然传来。

“且慢!”

只见一位满面风霜、五十多岁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视着嬴长青,丝毫未露惧意。

“尊驾,虽然我们都是楚地之人,但自问一向循规蹈矩,没有违反秦律,为何要抓我们?”

嬴长青微微一抬眉,“你是谁?”

那老者沉声道:“我是范增。”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寂静。嬴长青的脸颊不禁抽搐了一下。

范增,竟然就是这位老者!

他心中暗想,这实在是巧合得有些过分。不仅遇到了楚 族的人,就连范增也在此。

提及范增,这可说是反对秦国的关键智者,是被项羽尊称的“亚父”。

即便后来因为项羽刚愎自用导致兵败,但范增的聪明才智毋庸置疑是当时最为顶尖的存在之一。即使连最后胜出的刘邦也在分析项羽的失败时提到:“项羽虽有智谋非凡如范增却未得到重用,这才是他输在我手中的主要原因。”

嬴长青忽然记起,在历史上,范增早期就投身项梁,与项家联系紧密。

而此刻,楚王后裔熊心就在身边,这说明……

难道是上天的厚待?

想到系统的那个匪夷所思的【强运】属性,

莫非这也属于天意?

嬴长青轻笑了几声。

反秦的势力早已开始集结,如同暗潮,渐渐汇成一股巨浪,只是在明处难以察之。

现在,他发现,不仅是遇到范增和熊心这么简单的事儿;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反抗者的联系远比他预想要来得早和深远。

想起后来熊心将被尊为义帝的情景,嬴长青了然于胸。

显然,范增对此筹措已久。

他的双眼带着玩味的眼神落在范增身上,仿佛发现了极大的乐趣。

感觉到这样的目光,范增傲然昂首,不屑一顾地对望,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声音。

一旁的吕布愤怒至极,欲冲过去制止这个老者的无礼举动,可是却被嬴长青阻拦。

嬴长青纵马前行几步靠近范增,指向那个被牢牢绑起的熊心说:

“放掉他并不是不可能的条件是,希望老人家能同意我一个要求——你觉得如何?”

范增这才看了过来,沉声道:“有何贵干?”

嬴长青淡淡一笑,说道:

“在下麾下将领众多,却独缺一位谋士。”

“老先生可愿意为我效力?”

听到嬴长青的话,范增的目光顿时一凛,声音变得强硬:

“大人恐怕说笑了,我区区一个衰老愚钝的老头子,如何能承受得住大人的厚爱。”

“哦。”

嬴长青面色依旧平淡,并未表现出失望,随手指向人群中的一名年轻人:

“你,过来!”

那名早已面如土色的年轻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嬴长青指着他对范增问道:

“老先生,这位可是你所识之人?”

范增冷哼一声,转头不去理会,面露冷漠。

“看来并不认识?”

说完,嬴长青立即沉声下令:

“来人,把他拉出去,处决!”

“遵命。”

两名锦衣卫迅速上前,将那年轻人架走。

那年轻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吓晕过去,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味。

竟是直接吓得 。

两名锦衣卫毫不留情地将其拖到一边按下,

抽出腰间的刀,一刀砍下其头颅。

“噗嗤~”

鲜血喷溅,脑袋滚落在地,最后滚到了范增脚下。

嬴长青转向范增,语气淡然地说:

“老先生,此人是因你而死。”

范增大怒:

“荒谬!明明是你残忍好杀。而且他分明是你指使的手下所杀,怎能与我有关?”

“当然有关了!”

嬴长青轻轻一笑,

继续说道:

“因为你不肯归顺于我,令我不快。但我不能直接对你下手,故只好随意找个人宣泄。”

“你!”

范增脸色苍白,

怒声道:

“枉杀无辜,你真是一个 者!”

“老先生说得很对。”

嬴长青冷冷一笑:

“在下素来没什么嗜好,唯独喜爱。尤其是生气时,更喜任意 。”

说完,他又指向人群中一人:

“将此人也处决。”

“遵命!”

锦衣卫立刻上前,

从人群中拉出一个中年男子。

随即,刀锋闪现,人头掉落。

嬴长青嘴角泛起诡异的笑:

“老先生,现在有没有新的想法呢?”

这时,人群中开始响起阵阵崩溃的哭喊。

范增转身望去,眼中露出一丝不忍之情,但他咬紧牙关沉默无言。

嬴长青挥挥手,冷声道:

“再拉出十人,统统处决!”

“遵命。”

随之又有十人被拉出,

刀光血影下,

又一次人头四散。

范增闭上了眼睛,嬴长青的笑意却愈发浓烈。

…………

…………

拜托

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范增性格耿直、刚烈,且与项氏一族有着深厚的渊源。而楚王室则是项氏一族极力保护的对象。如果没有楚王室这块招牌,项氏一族 秦国的大计只能化为泡影。

无论怎样,项家毕竟只是一个家臣,缺少大义名分的支持。

楚王室则代表着反秦的大义!

如果仅仅依靠项氏家族的力量,除了其直属士兵外,其他的原楚国人不可能会跟随着他们。

能够聚拢到两万楚人,已是极限!

嬴长青正是抓住这一点,以楚王室的性命作要挟,无所不能!

嬴长青冷笑,指着脚边毫无生命迹象的头颅,淡淡地说道:“老先生,你看,这几个人的死亡也都是因你而起!”

范增脸色铁青,嘴唇颤抖,试图开口却终未能说出话来。

嬴长青又说道:“现在,请老先生重新考虑一次,是否愿意为我效劳?”

范增的脸上满是痛苦之情,眼神闪烁着犹豫,但仍没有开口回答。

嬴长青仰天大笑,大声呼道:“来人哪!再带十个人上来!”

“遵命!”

随着命令下达,杂乱的脚步声中,一群锦衣卫再次将十人带上。

刹那间,哀嚎声震动四方。

锦衣卫们充耳不闻,表情冷漠,手中紧紧握着兵器。

寒意弥漫整个空间……

嬴长青缓步靠近范增,眼神蓦然变得冰冷,“范增先生,你该作出选择了吧?”

“若我杀了这批人后你仍未决定,那就再带上十个人!如果依旧不动心,那么本公子只能将这些人一一送上黄泉路!”

范增全身一震,眼中充满惊恐,怔怔地看着嬴长青,一时语塞。

嬴长青冷冷一笑,甩了甩衣襟,背对着范增道:“老先生之前骂我是屠夫,应该也知道我的为人吧。”

“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只是想与不想而已!”

“或许你还未意识到,当初我焚烧齐 宫之时,难道会对这些楚人手下留情吗!”

嬴长青冷笑一声,盯着范增的眼睛,字字句句如同寒冰。

“既然你非要我动手杀害无辜者,那么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

“你是真正的凶手!”

范增猛抬头,怒目圆睁地看着嬴长青,身子颤抖不止。

当然,只要您愿意效忠于我,这些人自可以保命!

话锋至此,嬴长青露出一丝笑意。

“你甘心为了虚名见那些人悲惨牺牲吗?希望你认真权衡利弊。”

这些话就像来自深渊恶魔的声音,使范增感到更加痛苦纠结。

范增对项氏家族忠心耿耿,在嬴长青心中早就不是秘密。如果利用旧楚遗民威胁范增,范增依然不屈服的话,那就正好可以借此将他们全部消灭。

要是范增肯顺从,这正是嬴长青求之不得的结果。在场众人之中,只有熊心一人值得他关注;只要控制住了熊心,其他人的生死对他来说毫无所谓。

范增深深吸了口气,神色稍作变化,就察觉到了身旁锦衣卫手上持着的绣春刀。范增的眼神一瞬间闪过了决心。

然而,正如嬴长青预料的那样,范增尚未有所行动之前,他已经骑马上前,挡在范增面前,冷漠说道:

“老人家,请不要妄想 。就算您死了,我也决计不会放过这一众旧楚的遗臣。”

“说清楚,要么成为本公子的助手,否则……所有人都必死无疑!”

巨大的汗珠不断流落,范增的脸变得煞白,唇瓣颤抖着。眼帘虽然低垂,却也不由自主颤动起来。范增现在正在面对一场极为痛苦的灵魂战争。

无论多么可耻和恶劣的威胁手段,嬴长青显然并不介意使用它们且能真正施行;他确实敢言出法随,绝不犹豫。

范增深信若自己不低头服从命令,那个无情残忍的人会毫不留情地 所有的人——这样下去,项氏多年的布局与计划就会付诸东流!他也将有违昔日对项梁许下的诺言。

一方面是对项氏家族矢志不渝的忠诚,一方面则是多年来筹划的重大目标。这两者究竟该优先哪个呢?

脸上露出苦涩,范增不再显露出往常的威风凛凛,语气沉重地说:

“老人家有何德能,能令大人如此青睐?”

见此情形,内心的嬴长青欣喜无比:

“这个问题老前辈无需烦恼,只需知道本人的眼光向来独到就行。”

“况且,前辈那刚正的品德令人尊敬不已,这般出色的人物,本公子又如何能够放弃不接纳。”

听罢此言,范增顿感错愕,无法料想到背后竟然是如此原因让他获得重视。

当然他也不知道早在初次相见之前嬴长青早已调查过一切背景细节有关这位。

最终叹息:“罢!~”

好一会工夫,范增才长长叹了口气,昂扬骄傲之气一去不复,低下自己一直高昂的脑袋,沮丧开口说: “承蒙少爷看得起,在下范增愿意为您所效劳。”

听见答复之后嬴长青顿时开怀笑道:

“不错,好极了!”

“既然决定加入,为何不正式过来参见我?”

范增深吸了一口大气, 双手紧握随后松弛,

终于他对着嬴长青躬身下跪,并含着一丝悲愤说道:“范增参见少主!”

嬴长青大笑着翻身下马并亲手拉范增起身:

“先生无需多礼!”

看到眼前情景的嬴长青忍不住心中的得意——他深知有着牛脾气的范增,是不会嘴上投降实际却不认同。

他也是一个世上有数刚硬执着的人物。以前就因为一项嘱咐便忠诚扶持项羽很多年。

甚至即使遭到抛弃也不减他那一腔热血。

而现在,他已彻底臣服在嬴长青面前。

这一拜!

仿佛成了范增心理上的一个结,一旦解开了这个结,范增就会全心全意地追随嬴长青,不会再有丝毫动摇。

即使将来范增被人抓住,即使对方用同样的手段威胁他,即使是当今的陛下对他威逼 ,他也绝不会动摇对嬴长青的忠心。

对于像范增这样的耿直之人来说,这次投靠嬴长青已经让他饱受折磨,甚至几度想以死明志。

如此刚烈之人,绝对无法承受第二次背叛。

…………

…………

范增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又深又长,仿佛凝聚着他半生的无奈与惆怅。

“公子,我已经按你的要求下跪了,现在可以放过他们了吧?”

看着地上那些死不瞑目的头颅,范增感到无比刺眼。

想到这些人都因自己而死,他的内心更是万分痛苦。

无论哪种选择,似乎都无法逃脱背叛的命运。

若他早点归顺,或许就能避免这一场劫难。

在短暂的接触中,他已经深刻理解了嬴长青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嬴长青对待生命,

早已失去了基本的尊重, 如同踩死蚂蚁。

然而范增心里却觉得,

胸怀大志的人,其行为必然会与众不同,通常难以用常规标准来衡量!

这种人要么会被所有人唾弃,成为众矢之的;

要么……傲视群雄!

征服所有反对者的声音,成就霸业。

若施行仁政,则心存慈悲;

若走武治,一刹那间便是尸骨累累、战乱万里,生灵涂炭……

显而易见,嬴长青正是后者。

嬴长青大笑着摆摆手说。

“当然,本公子一向说到做到。”

一挥手,部下立刻撤回到他身后。

只留下一群幸存的楚国旧贵族抱头痛哭。

范增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当他看见站在嬴长青身旁的熊心时,心情又紧绷起来。

“既然公子言而有信,请您也放过此人吧。”

“哦?”

嬴长青淡然一笑,指着熊心说。

“先生似乎对此人很在意。”

范增心里一震,压抑着情绪说:“公子误会了,此人只是个普通旧楚遗民,既然公子承诺不再杀戮,依公子的品行,肯定不会骗我们这种老头子。”

“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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